第1721章 收益太低了
蔣瓛現在都要成為魔怔人，不斷收集各大藩王的情報。
把他們那些不幹凈的事情，全部匯總起來，最後再利用這些東西，搞一個大案，那麼錦衣衛的地位，就能前所未有的拔高，到時候西廠肯定遠不如自己。
現在突然得到傳召，蔣瓛遲疑了下，覺得陛下對自己的重用，這不就來了。
他第一時間進宮，到了文華閣內跪下行禮。
“你深挖一下，徐增壽和遼王、寧王二人的事情。”
朱炫也不和他廢話，直接地說道：“挖出來了，再遞交給朕，不要處理，只需要挖，明白了吧？”
“臣明白了。”
蔣瓛鄭重地說道。
跟在兩個皇帝身邊那麼多年，蔣瓛肯定懂得很多東西，也知道自己應該明白的是什麼。
說完了，他退出文華閣。
朱炫眯了眯眼眸，有時候真不怪自己狠心，實在是他們迫使自己，不得不狠心。
如果到了最後，說不定還會讓徐妙錦傷心。
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徐妙錦那麼懂事，一定不會想太多，也能支持自己這麼做。
后宮裏面的妃子，都是比較懂事的，比如當初岑家的事情，岑花也沒有說什麼，還是支持朱炫這樣做了，有些事情又是真的不得不這樣了。
蔣瓛退到外面，回想着剛才陛下說過的話。
他的眼眸，微微一眯。
這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本來就是想，借用藩王來搞一個大案來證明錦衣衛的能力，如今陛下授權讓他去深挖那些事情，這不就是個最好的機會。
接下來，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這就叫做，為所欲為。
他的心裏，狂熱了起來。
蔣瓛說道：“陛下終於，重視我們了，我一定不會讓陛下失望的！”
他想不到的是，朱炫從來就沒有，要不重視錦衣衛，由始至終都是重視的，只是他們自己想太多了，給自己加的戲太多了，總覺得陛下要害自己。
回去之後，他第一時間安排。
讓所有錦衣衛的人，深挖那些內幕。
——
徐增壽最近，確實挺安分守己。
因為之前青樓的事情，官職也丟了，徐輝祖好幾次想幫他把官職撈回來，但是沒有人敢幫他走這個關係，沒有陛下主動開口，哪怕是貴妃娘娘的兄長，他們都不敢幫忙。
就怕得罪了陛下，到時候自己也倒霉。
對此，徐增壽好像不怎麼在意，也好像看透了一切。
現在的他，接管了部分徐家的商鋪，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地經商，看似沒有任何問題。
只不過，沒有了官職，那就能夠放飛自我。
徐增壽現在可以隨便進出那些煙花之地，也是一點壓力都沒有，想做就去做，不需要考慮太多其他的，回青樓的感覺，比回家還要好。
此時的他，就到了青樓。
不過，進了裏面后，他不是去玩，而是找了老鴇，再到了一個特殊的房間。
老鴇把青樓的賬目送過來，給他檢查，再小心翼翼地站在旁邊。
“怎麼今年的賬目，比去年差了那麼多？”
徐增壽冷冷地看了老鴇一眼，便開口質問道。
老鴇渾身一顫，不得不解釋道：“四爺，我們也不想，也不是我們貪墨！去年我們這裏被查封，補交了很多稅款，交了不少罰款，現在才能正常開業，從今年開始，所有的經營收入都得交稅，這一來二去的，錢就沒有了。另外，去年嚴打，導致不少大人不敢再來，沒有了那些出手大方的達官貴人，我們的賬目好不起來。”
說到了這裏，她還很委屈地，抽泣了兩聲。
好像生意做成了這樣，是被朝廷迫害的。
現在青樓的生意，真的越來越不容易做，不僅要交稅，還隨時有可能被罰，朝廷管得特別嚴，客人少了，如今給人一種，快要干不下去的感覺。
徐增壽眉頭不由得一皺，心想：“現在青樓的賬目那麼差，怎麼給那些藩王送錢啊？送的多了，我的錢都有可能送出去，如果送的少了，他們一定不樂意，當了這個中間人，還挺難受的。”
老鴇又道：“四爺，我們能做的，只有這些，賬目不好看，也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的啊！”
“我知道了！”
徐增壽有些煩躁地點了點頭，想不到去年嚴打過後，後遺症如此的嚴重。
到了現在，還沒能緩過來。
陛下對他們，也是真的狠。
“四爺，那……怎麼辦？”
老鴇問道：“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賺不到錢。”
錢是肯定可以賺，只是沒有以前賺的多，他們不滿意罷了。
沒有誰會嫌棄錢多，想的肯定是手中的錢，能夠無窮無盡，越多越好，但這也沒辦法。
“不管了。”
徐增壽能怎麼辦？
在朝中，他說不上話。
除非是讓徐輝祖出手，但如何對徐輝祖說？
如果敢把那些事情說出去，他相信徐輝祖一定會把自己打一個半死，然後拖着進宮見陛下，坦白了這一切。
“算了。”
徐增壽無奈道：“那些錢，按照以前的分配比例，送去老地方，儘快吧！”
那些藩王會怎麼想，就和他沒關係。
他們真有那麼厲害，也有那麼硬氣，那就打回來，自己和陛下說清楚怎麼了。
離開了這家青樓，徐增壽繼續往前面去，找下一家青樓了解情況，看一看賬目等等。
秦淮河的青樓，八成都和他這個中間人有關。
要不是幫那些藩王做代理，就是幫那些，不在金陵的勛貴當代理。
那些勛貴，和藩王一樣貪心。
其實第一代勛貴，早就沒有了，現在的是第二代，或者第三代，這些人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和第一代的那些勛貴完全不一樣，極度的自私自利，貪得無厭。
於是乎，有了現在這般。
其他的青樓，結果都是差不多。
徐增壽感到頭疼，但有些事情，真不是自己可以改變，無奈之下他只能不管了，還是按照以前那樣做，藩王不滿，那就讓他們不滿。
他不知道的是，那些錦衣衛，早就把他做了什麼，打探得一清二楚，也早就有人在背後盯着。
還有徐增壽到過的青樓、畫舫，也是全部有人盯着，已經混進去調查了。
徐增壽想不到，很快又有一個災難，要落在自己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