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秘書室兩男一女,再加上半路空降的華淮淮,剛好湊一桌麻將。
四五十歲老姑婆捏着水杯問了華淮淮半天也沒問出個背景家世,摸不清這小蹄子來路,丟一疊資料到桌上,“把這個整理下歸類,每個人每個月出了多少場,提成了多少,計算好了交過來。”
華淮淮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整理好,做成表格遞給老姑婆,她隨手收進抽屜里,又安排任務,去買下午茶。
繞了大半個城才找到她點名要的春餅,返程路上又跑去買了咖啡,左手膠袋右手紙盒,氣喘吁吁地回到辦公室,還嫌她走得慢耽誤了時間。
華淮淮好脾氣,伏低做小是她拿手好戲,倒是兩個男同事看不過去。汕頭仔長得眉清目秀,和傅家公子說不清道不明,心地還善良,拉了華淮淮到天台傳授經驗,“這女人是傅公子奶媽的女兒,別看她一副老態,其實今年不過三十五而已,老姑婆沒人要,沒得男人滋潤就是刻薄難搞。你且萬事讓着她,她找不出什麼把柄就不會出什麼么蛾子。”上下打量華淮淮,“就這樣穿,千萬別花色妖艷,之前一個女秘書就是太招搖被她趕走了。”
每個周末還得抽出一個晚上陪着老姑婆去巡查,查看姑娘出勤和收入情況,逮着哪個曠工或者久未接客,少不了一段訓斥。
有個農村來的小姑娘拉不下面子,一個月只出了兩次場,被老姑婆關進了暗室,兩天後出來再一頓打,什麼活都看肯接了。
華淮淮人老實,垂着手跟着後面,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往往事情還沒有吩咐,已經做好交到她面前了。看着順眼用着順手,老姑婆也就不再多什麼了,偶爾還會丟幾張優惠券給她,商城打折券、飯店抵金券,塞得華淮淮一包也沒用過一張。
白天工作晚上休息,生活規律,華淮淮也像個正常一樣逛逛公園,看看電影,甚至還有時間去約一場會。
官沙榮把票遞給華淮淮,“這場是imax的荷里活大片,視覺效果一定非常精彩。”
湊在一塊吃爆米花,偶爾手指相碰,相視一笑,你說不是談戀愛都沒有人信。電影裏打打殺殺看不大明白,但華淮淮明白這男人對她有意思。
看完電影再共進晚餐,把約會的整個流程都步步走完。
切好牛肉遞過去給,官沙榮問她現在工作怎樣,華淮淮含糊一筆帶過,“就那樣,向前輩學習,與同事友好相處,多做多聽,總是錯不了。”
她永遠不會向人抱怨自己的委屈。
晚飯後官沙榮領着華淮淮到新店門口。市中心熱熱鬧鬧,新開的咖啡店剛裝修好還未營業。官沙榮開了門進去,在櫃枱里搗鼓了一下,捧出一杯飲料,“這是我創新的飲料,你嘗嘗。”
老實說,不合華淮淮的口味。咂了咂嘴,“聽實話嗎?”
“嗯,當然。”一雙眸子期盼生輝,實話實話就得打擊他,“味道還行吧。”
“只是還行?”
“說還行都是抬舉你了,”華淮淮聳聳肩,“趕緊加點奶昔吧,味道太絕了!”
官沙榮哈哈大笑,“我故意沒放糖,你還真能忍,一口氣灌了一大半。”
華淮淮把杯子推還給他,白了一眼,“小孩子一樣。”
官沙榮哽了一下,“這是在向我撒嬌嗎?”
時間一天天過,轉眼就到了李水晶出獄的大好日子。
華淮淮蹲在門口等了大半個上午,才看到那個女人戴着墨鏡穿着短裙從沉重的大門裏搖着屁/股出來。
華淮淮跳過去拍在她屁股上,“八點放出來,你十點才出門,在裏面孵蛋啊!我蹲路邊吃了滿嘴的灰!”
“老娘我幾年沒碰蛋了,這回出來怎麼能不打扮一下去找蛋玩。”
騷的!
李水晶堂而皇之地住進了華淮淮家,巡視一圈發現客房裏有人入主,開了衣櫃看看衣服,瞪眼罵她,“你還養着李麗那瘋女人的兒子吶?我都出獄了你還不趕緊地把他趕走。”
華淮淮把衣服掛回衣櫃,“這是我養的,以後就是我兒子,以後你住這也得把他當兒子看。”
李麗紅指甲一翹,“開什麼玩笑,我只要男人不要兒子。”
“兒子長大了也會成男人的。”
“那也只能看不能吃!”
兩句話不合,兩人吵吵鬧鬧,就要動手。
周末放假,李初沉推門進家了。看着兩個女人揮着手在干架,愣了好一會才上前拉開。
李水晶下巴擱在李初沉的胳膊上,斜着媚眼端詳了一會,問華淮淮,“這小白臉是誰?”
李初沉自報家門,“李初沉。”
李水晶大吃一驚,“男大也能十八變啊!和上次去探監的那小子完全不一樣了啊。居然這麼帥了。”
當下就要吃豆腐,拉着李初沉左看右摸,“讓姐姐來看看,這小身板子怎麼長得這麼好,瞧這小翹臀,小腰……”
華淮淮冷眼看她,罵了句久違的話,“想找死是吧。”
李水晶乖乖地從小帥哥身邊挪開,還不死心的拋媚眼。
晚上,李水晶向華淮淮展示了她的職業規劃,要把雞/窩變成相親平台。華淮淮冷嘲熱諷了幾句也擋不住她熱火朝天要大展宏圖的雄心壯志。
帝國酒店晚上燈火通明,官員、爛仔、大佬混成一團,光着身子擠在浴池裏泡着。脫光了露出個醜陋的玩意,誰還在意誰在外面的身份地位,喝着酒吃着水果,討論這酒店哪個女人夠味夠辣夠勁爆。
華淮淮站在總統套房門口,裏面傳來男人淫/穢的笑聲,新來的村姑被綁成粽子丟在地毯上,五六個男人抽着煙圍着茶几欣賞着女孩的無助。
“傅公子,你哪搞來的這妞?夠新鮮啊,瞧這眼淚流的,老子心癢下面也癢了。”
“這妞果然跟她老子說的一樣,奶/子夠大啊。虧得她老子欠了賭債拿她來抵,否則我們哪能玩到這麼極品的貨色?”
房子裏面有輪子轉動的聲音,華淮淮透過門縫看到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拿着根鋥亮的木棍在地上敲打,陰沉的聲音順着燈光透出,“女人極品不極品,還要看下面緊不緊。這年代想立牌坊的婊/子多了去,長相越漂亮,下面越松,玩個布袋子似得鬆鬆垮垮有個屁意思?”
被抓來的村姑梳着兩條黝黑的大辮子,眼淚往下噗噗地掉,嘴裏綁着布條哭泣聲變成讓男人更加動情興奮的嗚咽。
傅京召木棍一揮,其餘男人像瘋狗一樣沖了過來,拉着可憐的女人又扯又親,壓在身下肆虐欺/凌。
男人只想折麟分鳳,哪管那女人疼痛,一陣齊人廝哄,往她嘴裏塞藥丸,“吃片葯,挖點水,搞起來才更爽。”
“老子欠債拿女兒來還債,還真讓他賺了。”輪子轉圈,華淮淮趕緊側身站好,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敢動。
裏面那女孩哭得快岔氣,嘴裏嗚嗚好似被人塞了東西,“這婊/子還想咬我棒子,幸好我反應快把她下巴卸了。真他媽的不服干,就得多操幾下。”
玩到半夜,一群男人盡興,把女人如抹布一樣丟在房裏。傅家公子哥坐着輪椅緩緩而出,看到華淮淮站在門口,指指房間,“把她帶回去好好洗漱一下,活着就留下來接客還債,死了就拖出去送火葬場。”
華淮淮低眉順眼,應了一聲。
等到人走光了,華淮淮才敢進去扶起那個女孩。
“能走嗎?”
金伊花從地上爬起來,滿身青紫淚痕未乾,眼神恍惚無神,甩開華淮淮要往牆上撞,一心尋死。
華淮淮伸腳絆倒她,騎在她身上揪着頭髮給了她兩耳光,啪啪地打得她頭歪在一旁。
終於力氣回來了,金伊花發瘋似得要和華淮淮拚命。耐不住華淮淮是五年實踐中出了真章,練出了手腳,幾下把她壓在身下,“你鬧夠了沒有?找死?這樣一撞最多得腦震蕩,還得麻煩我送你去醫院。去一趟醫院你知道要花多少錢嗎?欠着錢都還不清,還想去醫院做豬宰?想死就到樓頂去,三十層樓呢,往下一跳,摔倒水泥地上再彈起來,砸下去,再彈起來,最後腦漿都出來,那才能死得透透的。”
金伊花嘴裏吐出一口血,嗚嗚地哭了起來,“我爸為了五萬塊就把我賣了,我想回家,我還想讀書。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命這麼苦。”
華淮淮蹲在她身邊聽她邊哭邊罵邊咒,等她口乾舌燥,脫力倒在地上時,才悠悠說,“不過就是下面兩塊肉被人用了,你現在是少一塊肉還是缺胳膊斷腿了?哭什麼哭,瞧你說的那話,我以為我穿越了,到了舊時代。”
金伊花氣得大叫,滿屋子都是曖昧的氣味,甚至從她身體裏往外流。
吼了半天,華淮淮沒反應,坐在地上聽。到最後反而是她沒了力氣閉了嘴。華淮淮還有心思和她開玩笑,“你這一嗓門真夠宏亮的,多謝你治好了我多年的耳背,因為我徹底被你震聾了。”
精疲力盡的女人被拖了出去,放到床上,擦拭換洗,蓋上被子,一杯熱牛奶,一片事後葯,哄她睡下。
老姑婆站在門口,往裏探了腦袋,“怎麼樣?”
“暫時安撫下來了。”一改剛才潑辣的樣子,華淮淮恭敬地站在一旁。
老姑婆撇撇嘴,“年輕女仔都那樣,剛開始尋死覓活,等到弄出味道來了,還不得扒着男人不放,一天少了都活不下去。”
高傲又瞧不起的樣子把自己襯得清高得很,和這些爛女劃分界限,哪裏是一路人。華淮淮沒有反駁,只是低頭唯唯諾諾,“您說的是,不出幾天她就該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