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玄冰柱
梁星辰在彎腰敬了下田元浩,然後說道:“打擾了五先生!”
田元浩看着一身蓑衣的梁星辰問道:“喔?打擾?你認得我?”
梁星辰即可回道:“在下樑星辰,杭州西湖人氏,在十五年前便見過五先生,當時五先生還給我發過糖。”
田元浩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後又看了眼梁星辰。
隨後說道:“喔!西湖旁那家賣燒雞小店的小子?!”
梁星辰看着田元浩能記着自己,眼角不由得也落淚而下。
田元浩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對於梁星辰的出現,自己的內心也是不由的感嘆道:“當初,若是我在快一點,你家也不會被祁王的軍隊衝散,孩子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吧。”
接着又說道:“好了,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這位少俠怎麼樣了?諾是無恙便去參與比試即可。”
葉寒表示無礙,自己被梁星辰及時提醒,沒有受傷。
最後,田元浩介紹了一下比試的規則。
走到冰柱面前,選擇自己的使用兵器,選完之後,自己就會被拉入一座塔內,一共為十層,每層會有一個自己的幻境人像,層次越高實力越強!
“而目前,院內達到十層的人只程伏權。”
“到達九層的,只有內閣長老,(鍾定墨)和大先生(郭如定)”
其餘人最高只達到四層,我雖然在眾先生中,最是年長但也慚愧,只是達到了三層。
金毅然聽后,內心也是驚訝無比,然後喊道:“我去!那也就是說,有的人連一層也上不去?!”
田元浩無奈的回答道:“是的,這是一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此刻,梁星辰也沒想到,靈雲書院的測試,居然會這麼嚴格。
金毅然無助的看着葉寒。
而葉寒看了一眼周圍,然後堅毅的說道:“既然都來了,不管有多難,拼一把,至少要證明自己,來到過靈雲書院!”
田元浩聽后,口中不禁感嘆。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那就趕快去吧,莫要誤了時辰。”
葉寒先漫步了過去,選擇了槍,然後便消失不見。
金毅然聽了葉寒的話,內心不由的也是震撼!
“是啊,至少要證明,自己在凌雲書院拼過!”
隨後,金毅然慢跑到冰柱旁,選擇了拳,也跟着消失不見了。
梁星辰對着田元浩鞠躬一拜,然後輕身一跳,便來到冰柱旁,選擇了刀,也跟着消失不見。
田元浩看着離去的三人,口中喃喃的說道:“不過安穩了短短几年,這天下又要亂了嗎?”
另一邊,在皇朝之上。
“陛下!老臣覺得,此事不妥!”
說話的人,正是方自沉。
而台上的小皇帝,看着手中錦衣衛提供的南方事故冊子,問道:“哦?方丞相覺得,朕哪裏做的不妥嗎?”
“如今天下安定,不過二十年之載,邪教眾多門派,陛下現在舉兵去追攻祁王,實乃不智之舉,臣等覺得,還是養精蓄銳是好。”
聽着方自沉的話,李乾淵把手中的冊子吼道:“二十幾年了!養精蓄銳!養精蓄銳!朕的軍隊可以養精蓄銳,難道祁王就不可以養精蓄銳嗎?!”
此時,一個身穿孔雀紅袍的人走了出來說道:“陛下,臣等知曉,陛下想給先帝報仇,可是陛下也應該知道,如今的天下,表面看着很是穩定,但是暗地裏,還是動蕩不堪。”
“此人,正是當朝紅人楊無敵!”
李乾淵看着楊無敵,心裏還是犯怵(fanchu),畢竟當初就是楊無敵,把自己這個小皇帝,真·打醒的!
“咳咳。”
李乾淵咳嗽了一聲,然後問道:“那楊臣相,你覺得應該如何?”
楊無敵非常了當的說道:“臣等覺得,應是收攏北方門派,為己所用!先帝征戰四十餘載,由北擴南,若不是祁王叛亂!這天下!必然已是先帝掌控!”
本來平靜的方自沉,突然大聲說道:“胡鬧!這天下何其之大?!先帝之志,明明是為南北百姓,某取天下太平!讓黎明百姓,不在陷入苦難!何來掌控一說?!”
隨後,方自沉對着李乾淵說道:“陛下!收攏之勢,應當循序漸進,萬不可聽取楊無敵之言,魯莽行事!”
楊無敵說道:“笑話!王朝養的可不止一個人!而是十幾座城池!胃口很大也是正常!現如今,太乙和少林的幾個鼎盛門派,又有誰!能頂住王朝黑鐵騎的進攻?我看你不過是懦夫之舉!”
“我…我…我懦夫!?你…你…你!”
方自沉被楊無敵,氣的語無倫次。
李乾淵看着二位元老級的人物,爭的面紅耳赤,揉了揉自己的頭,開口道:“唉……好了!這其中利弊我已知曉,喚張將軍上殿,爾等先退下吧。”
旁邊的小太監聽后喊道:“退朝!”
“是!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餘人聽后,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做了行禮,隨後退下。
待眾人散去后,李乾淵看着空無一人的大殿,自言自語道:“萬世太平?父皇一去,現只留我一人,說是皇帝,我也不過是個凡人。”
“咔嚓,咔嚓,咔嚓……”
李乾淵剛感嘆完,大殿外便傳來了一陣陣的鎧甲聲。
“慢慢的,一個穿着銀甲包裹曼妙的身姿,紮起的長發風中飛舞,她宛如一團火焰破到前方與英氣的眉眼處處透露着肅殺之氣,叫周圍人不禁低頭,彷彿對上眼神就會被她的凌冽穿透。”
“縱使她驕傲地挺起豐滿的胸膛,也無人敢欣賞她的月貌花容,她更像是戰場上的女修羅。”
“張玲瓏,參見皇上!”
“張家,一個自李乾淵記事起,就聽過的大家族,只忠誠於皇帝,傳聞在戰場上,張家所帶領的軍隊,就像是修羅是一般,無往不前,英勇無比,幾乎無後退之言。”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因為先皇的離世,自己不僅荒廢了政部,同樣也荒廢了兵部,如果不是楊無敵打醒自己,自己還不知道在哪裏,做着溫柔香的夢。
李乾淵曖昧的稱呼道:“玲瓏,今日早朝之上,方自沉和楊無敵討說收攏之勢,依你只見,應當如何啊?”
張玲瓏聽后,沒有表情的回答道:“微臣,不敢妄言,一切聽憑陛下決定。”
李乾淵看着面無表情的張玲瓏,無奈的說道:“唉……,既然如此,那就派兵,讓六扇門王傑和杭州知府楊落雲準備準備,帶兵向嶺南動手!”
“是!”
就當張玲瓏回答完后,起身要離開時,李乾淵問道:“玲瓏!這些年我改了許多,為什麼你不對我多說幾句?我記得,小時候的你和我,並沒有如此沉默寡言!”
張玲瓏扭過頭,睜開那雙明澈的鳳眼,緩緩的說了一句。
“皇上!臣覺得,您還是以天下為己任的好,莫要在說此等胡話!臣!先退下來。”
隨後,張玲玲便快速離開了大殿,接着又剩下了,孤零零一人的李乾淵,不知道嘴裏在喃喃的說些什麼……
另一邊,在杭州的楊府內,一個綠衣女子,正跪在大堂的中心位置,而女子面前的位置上,坐着一個強壯而又嚴肅男人。
“此人身材高大健壯,骨骼粗壯,肌肉結實有力,猶如玄鐵一般,讓人感受到他的強大力量,他濃密的髯須和厚實的眉毛皆能表現出他的剛毅不屈,顯得威嚴肅穆。”
只聽男人怒氣沖沖的大喊道:“我說了多少遍?!多少遍?!在外要賢良淑德!不可逞口舌之快!你看看你今天做的什麼事?!諾不是我與那書院院長有幾分交情,滎兒,你就不用回楊家了!”
跪在地上的女子聽到無事,便不以為然的說道:“他是個短命鬼,不過是個事實,難道還不讓人說了?!”
“你!”
楊落雲站起來,咬牙切齒,憤怒的指着楊滎,臂膀的青筋一段段的爆起。
隨後又把臂膀甩開,憤憤的說道:“真不知道,你這囂張跋扈,是學了我和你娘,誰的樣子!”
楊滎對於楊落雲的話,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只是嬌弱的說道:“爹!沒事兒的,這件事情又不是誰都不知道。”
“胡鬧!誰都知道!但不代表誰都敢說!你娘去世后,你就缺少管教!是我這個當爹的,把你慣的太壞了!”
楊滎聽完后,本想反駁幾句。
誰知楊落雲又喊道:“來人!把小姐關入後院,好好看守!三年……不!五年!五年之內不允許小姐踏出一步!都看管好了!諾是看管不好,所以看管人,都賞五百大棍!”
聽到結果的楊滎,癱軟在地,若是他爹對她一頓責罵,倒也無所謂,但是關禁閉,對她來說,真的是生不如死!而且這一關,便是五年!
“爹!爹!滎兒知錯了!求求爹,不要把滎兒關那麼久……”
楊落雲轉過身子,看着牆上的壁畫,對於楊滎的求饒,沒有一點理會,看樣子是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