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我們能做什麼
第145章我們能做什麼
小竹又在病床上醒了過來。
爸爸媽媽第一時間衝到了她面前。
她問：“我怎麼在醫院啊？”
小竹媽媽笑着說：“你就是發燒了，現在好了，終於退燒啦。”
小竹爸爸跟着附和：“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同病房的孩子們都在玩耍，只有小竹從來不和她們一起玩。
她喜歡看書。也喜歡看電視。
有一次看《霹靂貝貝》，講一個小男孩因為手上帶電，不能自由得和同伴玩耍，看着看着，小竹突然就哭了起來。
醫生總是把她叫到一邊讓她畫畫。
還有……她的感冒早好了，可是卻一直不能出院。後來有小朋友說漏了嘴，說她的腦子有問題，很多事不記得了。
沒有啊？爸爸媽媽她都記得啊？瞎說！
有什麼重要的人她忘記了呢？……
趙小竹醒來的時候，看到齊爍握着他的手，低着頭，皺着眉頭。
“齊爍……”趙小竹一發聲音，他就跳了起來說：“我在！”
趙小竹的眼淚突然就絕了堤，嘩嘩往外淌。
“沒事沒事，我在我在。”齊爍緊緊抱着她。
趙小竹搖搖頭說：“小爍……我都想起來了……”
齊爍身體明顯一僵，面部表情有些抽搐。他的聲音有一些飄得問：“想起了什麼？”
“想起了我們小時候一起玩的事情，我都想起來了！”
趙小竹說完哭聲就變成了哇哇大哭，好像心裏淤積的那些，都要靠哭發泄出來。
齊爍雖然沒哭，可是聽着趙小竹這樣的哭聲，竟然很舒心？她哭的，是他們兩個人的委屈啊！
曾經無數次，齊爍都想衝上去問：“你怎麼就把我忘了呢？”
可看到趙小竹陰鬱的神情，又覺得很痛心。誰都說不好，到底是忘記了更悲慘，還是記得更悲慘。
趙小竹哇哇哭了一會，又蒙上被單子嗚嗚哭。
齊爍終於從這個晴天霹靂里走了出來。這麼多年，已經沒那麼疼了。
他輕巧得擠上了趙小竹的床，柔聲細語：“好了，都想起來了也好。以前忘記了，也是對你好的。”
說完就細細得吻她，一點一點，把這些年的感情都給她。
“原來你喜歡了我那麼久，我卻不知道……”趙小竹說著說著又要哭。
“對啊，我追了你好久啊，一直在追。”齊爍摟過她，和她緊緊抱在一起。
窗外是一片冰雪的世界，房內是一室綺麗。
他們兩互訴小時候的事情。原來當時趙小竹總是放學了找齊爍玩，是因為忘記帶鑰匙啊。
“後來我忘帶鑰匙，只能在家門口乾等了……”趙小竹不高興得嘟着嘴。
嘟嘴的樣子還是一點都沒變。和小時候一樣可愛。忍不住啾咪一下。
“我後來去查過資料，PTSD都是在小時候發生了你承受不住的事情，你的大腦保護你，所以選擇性遺忘了。那個時候我就在想，說不定忘記對你是一件好事。”齊爍分析。
“怎麼好啦！後來都沒人和我玩，我還以為我從小就那麼孤僻呢。”趙小竹搶着不讓他說完。看了一眼齊爍自責的表情，又不說下去了。
“所以，你一直喜歡我？那麼多年啊，從五歲到三十歲，這麼小心就定下來了？沒想過別人？”趙小竹又突然有點小得意。
“嗯，沒有，當然只有趙小竹。”齊爍肯定又簡短得回答。
他的話讓趙小竹綳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我每次都會想，明明是我最先喜歡上你的。那些誰誰誰，都沒有我早！”齊爍負氣又補充了一句，特別孩子氣，可是特別可愛。
“是啦是啦，你是最早的那個。”小竹摟着他的脖子，輕聲哄他。
“小學的時候我見過你一次，千禧年那天晚上，在江邊。我拍了你一下，可是你根本不認識我了。”齊爍語氣里有淡淡的哀傷。
“哎？好像有點印象，原來是你啊……”
“高中的時候，我老是在你身邊晃。我們好幾次借過同一本書，可是你一直沒發現。你都不看書卡的嗎？到高三快畢業了還不認識我……”齊爍微微有點生氣。
所以……那次，齊爍才很自信很肯定得說，我們見過吧？……誰知道遲鈍的趙小竹，根本沒有感受到身邊的愛意啊。
“可是那次以後，好多女生為難我你知道嗎？你給我惹麻煩了啊！”趙小竹撒嬌着抱怨。
“嗯嗯，我知道。第一次追人，沒有經驗嘛。”齊爍也撒嬌。
“那你大學的時候為什麼有一次突然那麼凶啊？”趙小竹想了想，好像抓住什麼小辮子。
齊爍嘆口氣，也扳下了臉：“你當時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你們班的那個吟遊詩人？”
啊？沒有啊？……只是覺得沒見過那樣的人，純屬好奇啊……好像那時候是有人誤會來着。不過因為詩人自己有點，不近女色？所以，誤會很快就接觸啦。原來齊爍是在氣這個呀？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呢……原來……”趙小竹沒說完就咕咕笑。
“每周坐兩小時公車來看你，還能不喜歡！笨蛋！”齊爍提起還是有些氣惱。
“我失憶以後，和誰都淡淡的，可能潛意識裏就怕傷害別人。所以每次我的心覺得，你是喜歡我的，大腦就會說不不不，才不可能呢。”趙小竹坦然得分析自己的心理，好像經歷過PTSD的是別人。
齊爍又露出那種“我有罪”的表情了。趙小竹摸摸他的臉，又往他懷裏蹭。如果結局是好的，一起經歷過的這些，就算不得什麼了。
嗯……抱着好舒服呀……
他們兩這就樣有一句沒一句的，把從小到大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一時哭，一時笑。哭也不是因為悲傷，笑卻是真的心裏高興。
趙小竹突然想起來：“李艷家孩子在哪呢？我昏過去了你照顧我，誰看孩子呢？”
齊爍撫平了她的炸毛說：“都處理好了，孩子們都沒事。”
“我沒有嚇到他們吧？”小竹有一些歉意。
“沒有，現在的孩子，見多識廣，被嚇到也沒那麼容易。”齊爍摸摸她的腦袋。
哎？她因為自己的經歷，很想保護好這個年紀的孩子。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們也可以很堅強啊！如果當時，他們的家長不是這麼過激處理，結果會不會就不一樣了呢？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
只是她可以確定，他們會變成更好的大人。更多的反思，更多的信任。誰說小孩子的話，都是不作數的呢？齊爍五歲的諾言，就一直堅守到了現在呢。
“我把這些遊戲卡都給你，你和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童年的小爍討好般的問小竹。
“嗯！好啊！”童年的小竹一秒都沒有猶豫，回他一個大大的甜笑。
最近也在開始從頭修改一遍書稿。邊讀邊改。讀的時候就順手錄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