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白衣迷煙
這馬懷春說的難道就是宋映雪?蕭逝雖有這第一反應,但仍舊不動聲色。
“馬堡主的意思是,此人就在我靈劍閣弟子當中?”
馬懷春得來消息確是如此,可他仍不敢十分確定是哪一個,所以為避免打草驚蛇,也就把此事透露給蕭逝的同時,又不得不把其餘的靈劍閣弟子都以迷煙迷暈。
“蕭閣主還是得防着點才是…”馬懷春的意思就似說此事他已透露給他了,接下來要怎麼處置就全看蕭逝的了。
隨後馬懷春向蕭逝拱手,雖他這迷煙無毒無味,且藥效也短,可雖如此,他迷暈靈劍閣弟子的手段確實不當,也就向蕭逝拱手請求諒解。
蕭逝此時不宜與馬懷春翻臉,遂也不能做何反應。
況且上次捲軸是假的消息,也是從馬懷春口中得知,而此次又是他說的手握捲軸之人就在靈劍閣內…種種跡象,蕭逝還有些懷疑起了馬懷春。
待蕭逝與馬懷春相繼離開后,宋暖才慢慢起身。
這馬懷春還挺恨,用的手段也很極端,不過還好對方似乎沒有發現她,這也讓宋暖鬆了口氣。
但一想到馬懷春竟是提及捲軸,她又不由猜想這捲軸原來的主人會是誰,而且他還與蕭逝說到此事,也就說明蕭逝應該也與他透露過捲軸的事情,這兩人…難道是有什麼交易么?
正當宋暖想着這個可能性的時候,孟茴從對面的屋子跑了出來,於是宋暖也趕緊回到屋內,並立即詳裝趴在了桌案上。
孟茴也被迷煙迷倒,但因着她內力不錯,所以醒的很快。她這一醒來后,便立即去查看同屋的其他人,見她們都無礙后,這才又出門去查看宋暖等人。
她見宋暖趴倒在了桌案上,便以為對方也是被迷暈了過去,也就推了推她的肩膀急切地喊道,“宋師妹,宋師妹你醒醒…”
宋暖起來,看向孟茴的時候似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的樣子。
“孟師姐,你怎麼來了?”
“宋師妹,有人在我們院子裏放了迷煙,你現在感覺如何?可有覺得不適么?”
宋暖輕輕搖頭,而後孟茴又問起蕭瀟,宋暖便指着屏風處,與孟茴說蕭瀟仍在沐浴。
於是孟茴也立即轉身前去屏風內查看蕭瀟的情況,宋暖自然是要跟上去的,而蕭瀟此時剛醒,也是一副不知發生了何事的樣子。
“蕭師妹你無事吧?”不知這放迷煙之人的目的,何況蕭瀟剛剛又是在沐浴中,所以孟茴擔心蕭瀟,正是上下查看着她的情況。
蕭瀟搖了搖頭,她也沒感覺自己身體有什麼不妥,而若不是孟茴來喊她,她還以為是自己睡著了。
孟茴見蕭瀟並無異樣,便鬆了口氣,而她也很快決定道,“竟敢有人在馬家堡內放迷煙,此事一定得向閣主與義父稟報。”
這放迷煙之人不就是馬懷春么,宋暖自覺若是把此事告訴孟茴,那她又得被蕭逝叫去問話,所以她乾脆只當不知,只目送孟茴又疾步出了屋子。
翌日,馬家堡似乎戒備更加森嚴了,連宋暖等靈劍閣弟子每人都發了個可以進出的牌子。
“這馬懷春還真會‘賊喊抓賊’!”宋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蕭瀟今日仍舊有意打扮,她這也是為了等下遇到馬玉兒的時候,再把對方給比下去。
宋暖討好一笑,“我是說師姐你今日真美。”
蕭瀟雖知道自己美,但她也在意別人怎麼看,特別是蕭逝是否也覺得她美,所以得宋暖稱讚她並不見得有多開心。“這個我自然知道,只是不知閣主是如何想的…”
果然又是為了蕭逝,宋暖不再作聲,只默默走在蕭瀟身旁,直到兩人來到了膳堂。
這膳堂是馬家堡弟子的用膳之地,等同於食堂,所以這裏很熱鬧。
“走,我們去那邊坐。”馬家堡大多是男弟子,女弟子較少,何況似蕭瀟宋暖這般長的漂亮的女弟子那就更不多見了,因此當兩人經過的時候,總能收取許多側目的眼光。
宋暖自以為這些讚許的目光都是給的蕭瀟,也就沒覺得不自在,她反而還在觀察着各桌都在吃什麼,想着既是免費用餐,那到時都各點一份嘗嘗。
找了個乾淨的角落位置,宋暖與蕭瀟一同坐了下來,宋暖見大家都是自己去拿的,便是兀自起身,走了一圈后,拿了不少東西上桌,而蕭瀟倒是無所謂,且她也注意到了在斜對面那桌,正坐着馬陽和馬玉兒。
其實這兩人身為馬懷春的兒子和女兒,大可不必與其餘馬家堡弟子一起吃食堂,所以這籠絡人心的伎倆,蕭瀟是一看就透,而此時宋暖也回來了,便饒有所指地說了句,“虛偽!”
宋暖正要埋頭吃第一口,卻聽到蕭瀟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便是好奇的左右張望后,這才看到了坐在那邊的馬陽和馬玉兒,對方似乎也注意到了她們,正是朝她們這邊看了過來。
“趕緊吃,吃完就去找孟師姐!”蕭瀟拿了個饅頭,又夾了點酸菜便說道。
宋暖見蕭瀟似一刻都不想多待在這兒,便知道這滿桌的小菜,她是吃不完了,不過這包子倒是可以打包幾個帶走。
宋暖再吃了幾口后,蕭瀟便扯了扯她胳膊,宋暖當然知道這是啥意思,也就立即多拿了幾個包子才起身。
待兩人都走出了膳堂,蕭瀟才道,“今日那馬玉兒倒是一改往日,一身白衣,這旁人看着倒以為是為誰戴孝呢。”
聽蕭瀟這麼一說后,宋暖這才想到除了那馬玉兒和馬陽,其餘的馬家堡弟子也都是個個腰上綁了白巾。
所以她立馬喊住在前面走着的蕭瀟,“蕭師姐,之前閣主受傷時,這馬家堡是否也有弟子傷亡?”
“我是聽說有弟子被害,而且還丟失了馬匹。”蕭瀟不知宋暖為何會突然提到這個,也就回想了一下說道。
“有弟子被害…師姐,你可注意到了今日除了馬玉兒身穿白衣,那些馬家堡弟子的腰上似乎也綁了白巾…”
若不是一人白衣,而是多人都如此穿着,那麼便一定是有人死了才會這樣,可那弟子被害應該有段時日,怎麼這些馬家堡弟子卻是此時才穿白衣?宋暖是以為,難道馬家堡的消息有誤,那弟子不是之前死的,而是近日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