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望塵莫及
大夏京都的夜晚非常熱鬧，繁華，儘管五年前打了敗仗，讓大夏元氣重創，可驕奢淫靡的生活反而愈演愈烈。
當夜幕降臨，大夏最大的大夏河邊就會亮起一盞盞迷人璀璨的燈火，船樓殿宇中傳來歌姬美妙的歌聲。
這裏是青松國武夫最喜歡的地方，可今夜的客人卻發現，平日裏出手闊綽，橫行霸道的青松國武夫全都不見了蹤影。
正當人們好奇的時候，有人帶來了青松上等館被方塵帶人剿滅的消息，這個消息，當即讓今夜的大夏變得不再尋常！
哪裏消息流傳的最快？自然是酒樓，茶館，但這些地方，都比不上勾欄之地。
只要消息在這裏出現，就會如瘟疫一般，散播出去，上至勛貴，下至走卒，無一不知無一不曉！
大夏河最有名的花船‘玉仙舟’里，此刻坐着七八名公子哥，他們已經包下整艘玉仙舟，出手十分闊綽，皆因眾人出身來歷十分不俗。
“諸位，方塵此次所為，你們怎麼看？”
一名俊美青年打開摺扇輕輕搖動了兩下，一邊欣賞面前十數名歌姬翩翩起舞，一邊朝其餘人淡淡的問道。
這俊美青年是兵部尚書之子葉清河，也是在場諸位公子哥中父輩官職最高者，所以他居主位。
“我說他此舉魯莽至極，雖聽我家那位說今日在皇宮之中，方塵展露了超凡的手段，一擊斬殺了一名狼軍頭領，還把蕭神女趕出了京都，可他也不想想，曾經巔峰如他，一樣敗在蕭狼帥手中！”
“不錯，現在他還要屠戮京都的青松國武夫，消息若是傳回青松國，只怕蕭狼帥馬上就會有所動作，我們大夏不知要賠償多少才能讓他息怒。”
“西虎營游龍昌真是瘋了，竟跟他一起行動，也不想想要是這些青松國武夫可以殺，聖上會不動手么？話說回來，聖上那邊怎麼沒有絲毫反應？”
“不僅聖上沒有反應，各方也都好像在看戲一般，可看到最後，只怕會引火燒身，葉兄，葉尚書怎麼說？”
“我爹只說了一句，靜觀其變。”
葉清河淡淡的道。
“看來……方塵當初的威名，還是讓不少人深深忌憚，若他真的成了廢人還好說，如今修為竟然恢復了……”
“我覺得大夏曾經最大的錯誤，就是讓方塵凌駕於兵部，甚至凌駕於聖上！才導致他好大喜功，最後葬送我大夏六十萬軍士！”
“葉兄，我聽聞你最近武道大有進益，京都各營將士都很服你，不如你站出來，取方塵而代之！？”
有人看向葉清河，眼神期待。
“我的修為的確有所提升，運氣好，路遇一位雲遊道人，賜了我一顆金丹，吞服之後，修為增漲了不少。”
葉清河淡笑一聲：“可與方塵比之，還是望塵莫及。”
“望塵莫及……”
眾人聽到這個詞，記憶頓時回到了五年前，那時候，京都最流行的一句話就是：看看方塵，我等真是望塵莫及！
“不過……方塵此舉，的確是有違當今局勢，所以我請諸位都跟家裏人說一說，替我保住一人的性命。
只要他不死，方塵今日此舉，都有轉圜的餘地。”
葉清河笑道。
眾人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抹好奇之色，誰人的性命這麼牛，可以改變今日之事？
葉清河站起身，看向廳外：“蕭兄請進吧，我這些兄弟不會出賣你的。”
一名面色陰沉的青年從廳外走了進來，眾人看見他后，神色紛紛變幻。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蕭天賜之子蕭恩！
他們萬萬沒想到，蕭恩竟然還沒死，且還出現在玉仙舟上，聯想到剛剛葉清河的話，眾人頓時明白葉清河的舉動了。
“葉兄，承蒙相助，若無你，只怕我也死在這大夏京都的街頭了。”
蕭恩抱了抱拳，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等我回到青松，此恩我會記着。”
“蕭兄客氣了，我們都不認同方塵此舉，如今大夏與青松，理當如朋友一般聯合才對，不應該再打打殺殺，這對雙方都沒有任何好處。”
言罷，葉清河大笑一聲：“玉仙子怎麼還不登台獻舞，今日我宴請貴客，莫要怠慢了人家！”
他一邊招呼蕭恩坐下，一邊與蕭恩介紹同桌的這些青年，緊接着，一名白衣赤足女子緩緩來到廳內，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白衣女子有着一副絕美的容顏，肌膚勝雪，眼若星辰，一顰一笑都令人陶醉沉迷，一舉一動都帶着出塵仙意。
葉清河眼裏露出一抹陶醉，目光緊緊跟隨着白衣女子的動作。
“不愧是大夏河最有名的歌姬玉仙子，這舞姿的確出塵如仙。”
蕭恩目光冷冽，眼前的美人不僅沒有消除他今日的疲憊，反而讓他回想起青松上等館燃燒着熊熊烈焰的景象。
拳頭微微緊握，此仇，青松必報！
大夏河載歌載舞之時，大夏京都卻在進行着一場場廝殺，一個個青松國武夫逃無可逃，死在了亂刀之下。
晨曦漸起，如廢墟般的青松上等館中，方塵靜坐在沒有燒毀的石凳上，面前放着一張張符紙。
一晚上的時間，他又製作了不少紫電符，如今統共有十六張。
除了紫電符，他試了試神行符，金剛符，大力符，每種都各自製作了三張，它們的製作難度，要遠遠低於紫電符。
“靈氣比之前渾厚了倍許，看來明日就能嘗試凝聚第二條仙脈，晉陞鍊氣二重了。”
收起桌上符紙，遠處一道身影匆匆走來，正是渾身染血的游龍昌。
他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有朝一日竟能親自在方塵麾下領命，誅殺一名名青松國武夫。
“方軍神，我們已經找不到任何青松國武夫的蹤跡，算了算人數，與您所說缺了二人。”
游龍昌低聲道：“一個是鐵馬，青松國御氣高手，一個是蕭恩，蕭天賜之子，這兩人彷彿人間蒸發了，如何也找不到。”
“我已經知道他們在哪了，所以他們交給我便是，游將軍應該是累了，回去休息吧。”
方塵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