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豪氣十足的季靈兒
手臂一揮全要了，一句話立刻讓女掌柜眉開眼笑，
“好嘞！奴家這就給您包起來！”
沒想到這位樣貌極為可愛的小姑娘竟是一位大主顧，進屋一句廢話沒有，手一揮就包圓了。
開店三十年頭一次遇到如此豪邁的主顧，女掌柜心裏樂開了花，急匆匆把一雙雙羅襪包起來，生怕大主顧變卦。
一旁，陸羽打量幾眼母老虎暗自點頭。
姬仙子買水果掏上品靈石，母老虎揮手買下幾十雙絲襪，自家這兩位仙子也都算是富婆級了。
女掌柜沒有說謊，雲衣堡的羅襪是絲襪中的極品，不是小桃紅腿上可以撕的那種普通絲襪，屬於防禦法器級別，黃品中階法器的均價在十枚下品靈石左右。
這面牆上掛了三四十雙羅襪，總價大概在四百下品靈石左右，錢倒是不多，母老虎小手一揮包圓的動作可謂豪氣十足。
表面看起來上界而來的姬仙子更有錢，不過季靈兒可是鑄魂境圓滿的大妖修，長鋏界最頂尖修士的身家必然遠在姬仙子之上。
陸羽的DNA不由動了。
‘你混進同草堂，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還跟我學丹道，本公子收點學費不過分吧？’
咱也不多要，給個幾萬上品靈石就好了。
他這邊胡思亂想，那邊的女掌柜已把所有羅襪包好，雙手捧着走過來笑道：“一共是三百七十枚下品靈石，給您個優惠，收您三百五就好。”
這麼豪氣的大主顧可不多見，小姑娘穿着十分普通，但修士不可貌相，這是哪個宗門的小公主也說不定；給個優惠價不為替顧客省錢而是為討大主顧歡心，將來多照顧幾單生意就全有了。
季靈兒點了點頭，揮手丟出六個銀元寶，朗聲道：“這些夠不夠？”
女掌柜：“……！”
陸羽：“……！”
姬茯苓：“……！”
店裏的空氣凝固了。
女掌柜笑容僵硬，眼巴巴地看着那隻肉乎乎的可愛小手爪卻沒有再丟出什麼亮閃閃的東西來。
好一會兒，她低頭看着櫃枱上的六個銀元寶。
一個銀元寶十兩，六個六十兩，距離一枚靈晶還差四十兩呢；我張嘴給你抹了二十下品靈石，你就是用這些錢打賞，我還看不上眼呢。
六十兩銀子買價值三百五十下品靈石的貨，姑娘，你不是認真的吧！
一旁，陸羽和姬茯苓相互看了看都沒說話。
陸羽認為這是鑄魂圓滿妖修大能在活躍氣氛開個玩笑，一會兒丟出靈石山來把女掌柜的砸死也是有可能的。
姬茯苓卻暗自搖頭，擔心妹妹怕不是比自己還白痴，壓根兒就不知道銀錢兌換比例。
她猜對了。
活了三百年的季靈兒確實不知道“錢”這個字眼具體什麼概念。
從小就被認為王女收入虎王宮，一心修鍊直至鑄魂中期只出了一趟門，就差點滅了天心宗；之後又回到王宮中的月虎山裡修行，直到衝擊分魂境失敗。
即便是去虎王城裏看戲也都是包場，花錢那種事跟她又沒關係。
她只知道銀子靈石是錢，可以用來買東西，具體的就不知道了，也從未買過一次。
這些絲襪品質這麼好，在她想來當然是全買下來，至於夠不夠……看女掌柜的表情似乎不太夠。
“不夠么？”季靈兒疑惑地看向陸羽。
“……差點。”
“多大一點？”
“很大很大一點。”
人家給你抹的零都是六十兩的3333.3倍，你說這是多大一點。
聽說差很多，李靈兒小臉有些凝固，尷尬一笑，“可、可我只有這些錢了。”
陸羽：“……！”
女掌柜的臉子也啪嗒掉了下來，狠狠翻了個白眼收起一摞羅襪，“呵呵”幾聲終究不好說什麼。
拿六十兩買我三十七雙雲衣堡羅襪？
這姑娘看着精明伶俐，怕不是個傻子！
“這樣吧，一黑一白各來一雙。”陸羽緩解氣氛掏出靈石，又指了指另一面牆上的女體修服飾，“這個怎麼賣？”
一旁，季靈兒低了頭，小手捏咕着手帕不說話了。
姬茯苓暗自一笑，卻沒有跟夫君搶着付賬；未婚夫給未婚妻買的衣服，當大姨姐的不便出頭。
……
終於回到同草堂小院，陸羽坐在石桌旁，取出兩雙絲襪和兩套女體修衣服擺在桌上。
一套是紅鱗鹿皮製成的坎肩、短裙、短褲、短靴，另一套的材質是黑風鱷魚皮，皮衣皮褲皮靴是長鋏界體修標配，千百年來都這麼穿。
體修無法使用法寶，與人鬥法全靠掄拳頭，因此衣物也是防具。
說起來季老先生也確實窮，季靈兒這一身虎皮短裝只是最普通的衣物，與煉器道出產的法器級防具不在一個檔次上。
這兩套衣服都是黃品下階，一共花了十枚下品靈石，對於小陸先生來說只是小錢。
不過對於季靈兒來說是大錢了。
路上姐姐說了銀兩與靈石的兌換比例，她低頭撅着嘴，老老實實地站在石桌前。
姬茯苓噗嗤一笑，“靈兒，還不謝過公子。”
“謝過公子。”季靈兒屈膝一福，隨即抬起頭來，語氣堅定的道：“不過你放心，我會還你的！”
“哦？怎麼還？”陸羽一笑。
“呃……”季靈兒大眼睛滴溜溜轉，“當丫環不是有月例錢嗎，用月例錢還。”
從前身邊丫環不少，據說她們都有月例錢。
陸羽笑了，“流葉坊的規矩，一個大丫頭月例銀子是五兩，小丫頭是三兩，通房丫頭才不過八兩到十兩；羅襪加上衣服一共花了我三十枚下品靈石，換成銀兩就是三十萬兩銀子，你算算，需要當多少年丫環才能還得上？”
季靈兒馬上開始掰手指頭，嘴裏嘀咕道：“一個月、五兩；兩個月、十兩；三個月、十五兩……”
姬茯苓“吭”地一聲忙繃住了，瞪了眼公子，倒顯得越發俏麗可愛了。
知道公子在偷換概念。
大丫頭月例銀子是五兩倒沒錯，不過那是凡俗人的規矩，女修士當丫環是以靈晶為單位計算的，身價遠遠高於凡俗人。
不過公子在藉機給靈兒立規矩，一心想讓“夫君”娶妻的姬茯苓也不說破。
再者，靈兒掰手指頭算數的樣子好像三四歲的小女孩，也着實可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