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能看臉就能看到腳，能看腳就能……
急匆匆拐過街口，陸羽一路向家中疾行，臉色陰沉地可怕。
早知道小嬸子的心思，沒想到今日竟親身經歷了一回水滸傳里的經典戲碼。
若論姿色，小嬸子雖不及姬仙子那般精緻俏麗，那濃濃的誘惑女人味也拉平了兩者的差距。
這樣的女人誰都想要。
可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誰都能牛了李叔，唯獨自己不能。
人在做，天在看。
做人沒底線，老天爺也拿他當畜生。
“唉！”
他長長嘆息。
並非嘆息美味在前不可得，而是犯愁今後可怎麼辦。
兩家關係多好自不必說，總有見面的時候，再見面也太尷尬了。
這事還不能跟任何人說，否則李叔沒臉做人，只能一輩子爛到肚子裏。
回到家中進後院，愣愣站了一會兒竟不知要做什麼，滿腦子都是那身比小月娥還小桃紅的誘惑打扮，就是少了雙高跟鞋，否則，絕了！
“公子想什麼呢？”
院中響起溫柔聲音，讓陸羽回過神來。
抬頭看去，姬茯苓戴着慣常的雲羅紗已走出卧室，白衣白裙的仙子美如清水芙蓉。
他尷尬一笑，“在想晚膳給仙子做什麼。”
說得好聽，一個念頭跳進腦海，‘這位仙子若是穿上那身打扮，又將是怎樣的美景呢？’
必比小嬸子還誘惑十分！
又隨即暗自搖頭。
女人=麻煩。
現在就夠麻煩了，還嫌麻煩不夠多嗎。
姬茯苓自然不清楚他腦子裏想着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低頭笑道：“這幾日吃的太好了，其實公子做什麼、茯苓都愛吃，晚膳還是簡單些吧。”
也好。
一連七天早晚兩頓豐盛席面已經把陸羽那點廚藝掏空了，終究不是廚子世家，能做出上百道菜不重樣已實屬不易。
“晚上做個苦瓜炒香菜吧。”他一笑進廚房。
這玩意它、瀉火！
晚餐四菜一湯都是素菜，不見半點葷腥，姬茯苓依然吃的香甜，去下雲羅紗的絕美小臉兒上很是滿足。
陸羽看得也很滿足。
只有吃飯的時候姬仙子才摘下面紗，若論俏麗嬌美，天下女子無人能出其右，身材更是絕佳。
對着這張無暇俏臉，沒菜都能啃二十個大饅頭。
或許是苦瓜炒香菜真的瀉火，此時他小腹中那股邪火已消失了，腦海中卻是另一番打算。
平常連面紗都不肯摘下來，能脫襪子嗎？
肯定不能啊。
看來自己還是太心急了，徐徐圖之，一件一件的脫方為上策。
吃完晚餐，照常姬茯苓洗碗打理廚房，陸羽坐在搖椅上吸溜着紫砂壺嘴兒。
等姬茯苓忙完走出廚房時，他起身道：“仙子，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公子但說無妨。”姬茯苓停下腳步看過來。
“呃……”陸羽頓了一下，暗自給自己鼓勁，說道：“仙子的雲羅紗能否留在手腕上，就別戴了。”
姬茯苓一怔，“為什麼啊？”
“近幾日對丹道領悟漸深，不明之處也愈發多了。”陸羽兜了個大圈子，“若是能常常領略仙子之絕代芳華，對在下修行大有裨益，還望仙子能幫助在下修行。”
“……？”
姬茯苓眨着大眼睛，一時間沒聽懂。
丹道修行跟看臉有什麼關係？
想了一會兒，姬茯苓“嚶”地一聲俏臉通紅。
嗖，後院中白影一閃。
咣當，卧室門緊閉。
小院中，陸羽心說壞菜了，這是把姬仙子惹惱了。
門裏，姬茯苓緊緊倚着門，兩隻小手捂着發燙臉頰；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原來你是在夸人家美貌。
羞羞！
……
月色輕靈，又到了送足浴桶的時間。
院落中，陸羽深深吸了口氣。
姬仙子羞惱雖不至於飛出驚蟄劍取了自己的狗命，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單手托着浴桶，來到內室軟簾前輕咳一聲，“仙子，金湯備好了。”
裏屋傳來“勞煩公子了。”
聽聲音微微發顫，難道還在生氣？
陸羽心下忐忑，硬着頭皮走進內室，進屋稍稍一怔。
卻見姬仙子依舊盤膝坐在床上，低着頭，那道慣常掛在臉上的白紗卻不見了，緋紅爬滿了嬌嫩地無暇容顏，暈紅了晶瑩如玉的耳垂，一直向嫩白鵝頸蔓延開去。
“……。”
“……。”
兩人相對無言，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姬茯苓紅着臉不敢抬頭。
從十幾年前內宗就常有男弟子因為自己打架，師尊就給了兩件同款不同色的雲羅紗法寶，從那之後就一直帶着面紗，只在師尊面前才摘下來。
男子讓女孩子摘面紗是為非禮之舉，在玄真宗有人敢這麼說，驚蟄劍必定飛了過去。
陸羽那麼說也很過分，不過終究是救命恩人總不好動刀動劍的。
“面紗、面紗有些不透氣。”她支支吾吾地道，“今晚就是不想戴了，公子不要誤會什麼。”
“……在下沒誤會！”
陸羽長出一口氣，足浴桶放在床前，“今夜一見仙子絕世之美，在下頓時領悟了許多。”
悟出什麼了？
原來是只小傲嬌啊。
“是么，公子領悟了什麼，說來聽聽？”姬茯苓刻意忽略了前半句，俏生生抬起頭來。
提到丹道，她也沒那麼害羞了。
陸羽立刻朗聲道：“‘逆春氣則少陽不生，肝氣內變；逆夏氣則太陽不長，心氣內洞’；這兩句話我是這樣理解的……”
侃侃而談，講訴這幾天對《五行丹經笈要》的新理解。
姬茯苓時不時插言更正，既有高屋建瓴的指導又有煉丹操作上的意見。
內室中學習氣氛濃郁。
說著說著，陸羽插了一句，“仙子泡腳吧，不然水涼了。”
姬茯苓一邊脫襪子一邊繼續講解，等兩隻嫩白小腳沒入水中“嘶哈”一聲才意識到了什麼。
她愕然抬頭。
卻見陸羽臉色凝重的道，“‘聞雷霆而覺布鼓之陋，見巨鯨而知寸介之細’是為何解？仙子繼續講啊。”
“……哦。”姬茯苓忙整理思緒，“這句是家師以雷霆、巨鯨做比，指的是煉丹當以大見小，見著知微，比如……”
心中暗自慚愧。
公子乃正人君子，想必他剛才也是無心之言，必不可能是有意偷看自己的腳丫，反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陸羽一邊聽着一邊連連點頭，手指不時在玉簡上划動記着筆記，一副勤奮好學的樣子。
一直講了小半個時辰，腳也泡好了，他才恍然大悟一般慌忙背過身去，等姬茯苓穿好襪子才轉身拿起浴桶告退。
回到前堂，他也不敢放聲大笑。
果真一雙絕世美物。
小桃紅那雙小腳就很美了，相比起來還是遜色不少。
可以當面泡腳了，想必足底按摩也就不遠了吧？
“嘿嘿嘿。”
陸羽到底捂着嘴笑出幾聲，奸詐模樣原形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