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伯母安安幾歲
peacefulworlderav.寧靜世界紀元元年
九月十ri,早上。
昨夜得手的寶物透過郵寄方式,匿名寄到隔壁家中。
我想要是自己一時間糊裏糊塗把禁忌之事由本人口中直接說出來:阿爾法,你該是時候用上市值5000f幣的藍sè長弓,當一個稱職的弓手了。
然後必然發生倫常血案,報紙新聞上大標題寫着女孩受不了鄰家同學sāo擾的殺人事件。
呼呵──
幽暗的屋內,才剛爬起床慵懶地伸了伸懶腰,從床上極不願意直滾到地表。
「叮噹──」
門鈴響動。
看了一眼牆上時鐘,才不過早上七時半。
緊接着便響起第二次鈴聲。
然後……是毫無間斷,近乎吵雜的高速響鬧。屋外的人如此按鈴,分明是在催促我這個屋主趕緊滾出客廳打開大門。
叮噹,叮噹作響。
老天,我家的門鈴快要被你按壞了,一個門鈴找上機械工維修至少也要二百塊美元耶。
「怎麽了,阿爾法……周ri別那麽壞心眼好嘛,我才剛剛從床上爬起來。」
打開家門,現實中刺眼、直讓皮膚表面感到炙熱的晨光正面而來。
目光所及之處,就只有街外漫天無窮無盡的黑雲與深海般蔚藍的天邊,沒有人,又一次看不見那個傢伙的身影。
「壞心眼?我可是早睡早起的乖孩子,每天早上還得過來催促你起床,怎會得出意圖不軌之說了?」
回到現實才想起必須低頭雙眼才能看見一個體形細小的蘿莉,正抬着頭,雙手交叉於腰際間,皺起灰sè白雙眉、鳳眼圓瞪,以小老太婆的嘴巴說話真是絮絮不休煩死人。
「不,你的本質並不壞。」
「那麽你在說空氣嗎?」
眼前只有一個蘿莉人……嗯,看起來剛才感覺的確像在罵她。
「我在說這個世界的時間對人們實在太壞心眼了,才不過眨眨眼間的功夫,深夜十二時躺在溫暖床褥里,轉過頭撐開雙眼竟已來到晨早七時……說到底我連自己到底有沒有好好睡着也不知道,難道你從沒有這種感覺嗎?工作與課業永遠是做不完,時間卻是每一刻提醒、催迫自己必須趕緊完成這些煩惱。」
「嗯……嗯,當然我也嘗過這種事。」
yes!
意想不到轉移視線的下三流技倆竟會讓她當真體會此種切身感受。
「等等,剛才的意思是你昨晚熬夜了?媽媽不是提醒過我們好孩子必須在十一時睡覺嗎!你看看你?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了!」
“……”
好比親母羅嗦的表現,我的幻想迅間落空。
「啊哈哈哈,抱歉……我忘了明天還有不少相關網絡安全的功課,剛好能趕及今天必須完成的量。」
得擠出一個合理藉口好安撫眼前的暴龍。
「你可是校內數一數二的電腦天材?有名的家裏蹲學徒需要花費時間完成功課嗎?」
阿爾法小姐眉頭一皺,深感此事絕不簡單。
糟糕……
「嗯?周末你還不是挺想窩在家裏一起玩g.w.嗎?我挺害怕你會怪責某gm只是一個單純的動漫宅不肯好好完功課就提早搞定了。」
「哈?所以……是因為我才會熬夜?」
近距離,幾乎需要以腳尖才能勉強減少彼此高度的差異。
如此有趣的舉動顯得她份外可愛,言語間臉部表情感覺還帶着腥紅?
「可不算是為了你吧?畢竟我也要登入遊戲四齣巡視伺服器情況,只是想到……嗯,某個人會獨自在綠林園地狩獵怪物就讓我感到罪惡感,功課不經不覺間已經完成了而已。」
近在咫尺的距離,予人感覺有點像是情侶間的傾談……
嗯?
情侶??
我竟然抱持一種等同世間再沒有奇蹟的想法?
內心竟會期待和這傢伙關係有進一步發展?
「是,是嗎……」
喔喂,別一臉不好意思!
羞紅的臉蛋……
**紅潤耳背……
我可不是那種意思,拜託!
在相處一段時間,我只有把你當成好朋友、同學、鄰居和妹妹而已……
喂喂!這豈不是此地無銀的反應嗎!
但是心底彼此必需有所距離的不合理想法,我發自內心由衷懷疑着自己。
那個暴力女應該同樣把我當成一個好朋友、同學、鄰居和哥哥而已……相處良久從沒有嘗試好好善待我的恐龍,絕對沒有可能在我這一個異xing身上產生任何不切實際的好感吧。
怎麽可能會對一個形同親哥哥的綠毛怪人產生幻想,怎麽可能會喜歡上一個讓她討厭得幾乎每天也要從七樓摔出去的男生?
「嗯,嗯!」
兩個人之間尷尬的氛圍,使得我也跟隨面紅起來,這個世界真是會開玩笑,到底為什麽會發展成如此情況?
心跳聲噗通作響,急促溫熱的呼吸,音量沉重得彼此能夠聽的一清二楚。
要是──
情亂意迷間,我能鼓起勇氣直接告白的話……可能,擁有特殊意義的成功率有應該絕對超過50%嗎?
嗚……
相當可愛,迷人的表情近在眼前。
身高矮得僅及我的胸膛,像是告訴着我歡迎就地把她抱進家裏好好欺負一番。啊,不對,這不就是等同自己承認自身是個徹頭徹尾的蘿莉控?
還要是個道地的御宅級變態……
一旦不幸地讓她於此時鄭重拒絕我的話,那麽彼此間友誼會變成單方面的虐殺關係嗎?短暫十七年的人生會被她以過肩摔直接丟出七樓作終結嗎?
不行……不行,可不能逾越我倆之間奇妙的界限。
“我只想阿爾法她待在身邊而已”
抱持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想法。
天啊!
雙手是怎麽一回事了……
我竟會伸出去想要抱緊她?
no!這樣做絕對會死人的,只要雙手碰下去……逕自把彼此間本已近乎沒有的距離進一步收縮,真的會被她從七樓摔出去,血案啊!絕對會發生血案啊!
冷靜下來,冷靜下來,拜託!冷靜的我趕快回來──
「阿爾法,怎麽了?沙爾科拿還未醒來嗎?」
驀然。
成熟,穩重,中年女xing的聲音從阿爾法家裏傳來。
中國人愛稱的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好事將至之時偏偏……
「啊──」
我的右手繼而應聲拍到少女頭頂上,彼此不自覺因着某個中年婦人的聲線,猛地分開幾步距離。
隨着我倆意識到來自隔壁家的危機逐漸迫近,她不自覺發出輕聲尖叫jing惕了我。
另一隻手意義不明地輕撫,揉搓着她柔順的白sè長發。
當下感覺我就像是她的血親,以哥哥身份不勝其煩地伸出手逗弄有如小花貓的妹妹。
果然刻意製造距離讓她與自己繼續保持現有友好關係比較好,就像是告訴她的母親……
「伯母,早好──呼啊。」
假意示人的虛假呵欠,伸出手向著烏索哈家門向探頭出來的女人打招呼,感覺似是向蘿莉的母親報告我倆關係可是依舊清白,若然讓蘿莉一家父母親獲悉我對阿爾法產生s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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