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物易物

“這掌柜要做生意，就讓我帶你吧。”凌霄說著，瑜嫻看他一臉笑意、也不好打擾掌柜。

“那你可得帶好，不能忽悠。”說著向門外走去。凌霄即刻跟上“那是自然。”

來到集市早起的生意人已經佔滿了街道，街邊有叫賣早點、不聽還好一聽瑜嫻的肚子也餓了起來。”我們先吃些早點吧。”瑜嫻說著，隨即正要往就近的早點鋪走去。

凌霄忙攔住，“不能讓你餓着，可也不能將就。我知一家早點鋪、十分可口，只須往前幾百米。瑜嫻女君可願前去？”

經昨晚一頓看得出這人是個十足的食客，“那就帶路吧。”

凌霄笑着說“很快就到。”，說即半步走向前，片刻便走到一家白記早點鋪、飯廳里坐滿了人、門口也支起了桌子。小二也即刻迎了上來，“兩位客官來得正是好，門外就還有兩個小桌。”

“若是瑜嫻女君不嫌棄，門外小桌甚是不錯、正好看金陵早晨集市光景。”凌霄有些打趣的說著。

瑜嫻看了一眼凌霄對小二說道“那有勞小二，就門外桌。”

“好嘞，客官這邊請。”，兩人剛坐下、後續等待的客人又多在一旁站着。

“需要我幫瑜嫻女君點嗎？”，“不了，小二就將你們這擅長的早點來一份。”。

“好的，那公子呢？”，“嗯，一份湯包、一碟桂花醋、加個雞蛋絲骨頭湯。”小二得了下單，“那客官稍等。”

凌霄看着眼前的瑜嫻，相比昨日面容更加清晰精神，“瑜嫻女君想要淘新奇物，是想贈人嗎？”

“嗯。”

“那是男性嗎？哦，你別誤會只是這男女所喜之物差別是很大。”

瑜嫻答道“是的”，凌霄吸了一口氣送男性禮物、看來這人對瑜嫻女君一定是重要的，但未聽說瑜嫻有何婚約、自己還是很有機會的。

“那早餐后，我們可以去隔壁街的精品店看看。品質都是上乘，東西也很有巧思。想來你的朋友也會喜歡。”

瑜嫻點頭說著“謝謝”，凌霄笑着說“怎得小事就謝呢。”。小二端上來早點，“小姐給您的是豆花、油條，客官這是您點的。那您們慢用”

凌霄取出懷中的手絹，將小勺筷子擦了擦遞給瑜嫻。瑜嫻有些錯愕接過，挖了一小勺豆花、味道果然極好滑嫩爽口、混着榨菜、蝦米、香醋味覺一下被勾起。“怎麼樣？”凌霄一臉認真的問，好像在等待被肯定

“嗯、很好。”瑜嫻也向他一笑，凌霄也開心的笑起來、像是自己做的早點被肯定一般。“那再嘗嘗油條。”

···

吃過早點，兩人來到一家叫墨寶齋的店、店面面積十分的大，比一般店面大了三倍之餘。裏面放了許多字畫、摺扇、各式毛筆、紙張、印泥等等。

店家一看兩人衣着想來是懂行的，走前來說著“客官請隨便看看，想要什麼只會一聲就好？”，凌霄沖他點點頭、店家識趣走開來，像這種有品懂行的通常是不需要多加介紹、目的性都是很強的。

瑜嫻在店內轉開來，凌霄默默跟在身後。陳列也十分有序、分類清晰旁站着小廝只等客人示意需要就上前幫助。

途徑摺扇區，一把扇子引起瑜嫻的注意，是由紫檀木做的扇骨、扇骨的大邊上鏤雕有琴式、扇頭有玉蘭頭鑲了個潔凈的雪山白玉，扇面是宣紙畫著盛開的櫻花。想到玄都玉京種植的櫻花，他應該會喜歡。

“真是把好扇。”凌霄笑着說，小廝隨即走來。“小姐不妨把玩一下。”說著遞給瑜嫻，瑜嫻拿在手上可以略微聞到紫檀木的微香、讓人心情舒適。

“小姐這把扇是極好的，扇面的櫻花是金陵大畫家光胤所畫。傳聞他的妻子鍾愛櫻花，所以這櫻花畫的尤其傳神。這制扇的師傅也是金陵的大師傅了，家裏三代都是做扇的、因為這鑲了白玉所以會比普通的扇重些、但卻是十分適合把玩，也是極其耐用的。整個金陵也就這一把”小廝講的十分詳細、恨不得將優點一一說出

瑜嫻十分心儀，心想這扇與守清十分相稱。

“凡是這種扇是可以取名的，你可想為它取名？”凌霄看出瑜嫻十分滿意、心裏雖對這扇即將的主人帶着醋意、但見她找着心儀之物也替她開心。

“不了，自然是讓它的主人取名更為合適。”瑜嫻手中拿着摺扇、眼裏也帶着笑意。

“小姐可要幫您包起來？”，“好的。”

“那請小姐稍後移步櫃枱來取，我先幫您包裝。您們也可以再逛逛。”

瑜嫻轉頭對凌霄說道”你先逛着，我去櫃枱付錢。”，凌霄笑着點點頭。來到櫃枱、周圍站着許多人都是等着付錢的，小廝帶她去了個排隊少的行列。賬房看着瑜嫻笑着說道“小姐您這把扇，一共五十金。我讓小廝幫您包起來”

一旁等着付賬的人都驚呆了，這五十金克可不是小數目、足夠在金陵買所小房子了。旁的一女婦人手上抱着剛包好的宣紙，說著“小姐，你可想好這是五十金。可不是像替我那相公買個宣紙、日子可得細着過。可不能給男人買這麼貴的。”

瑜嫻淺笑着說“沒有什麼能比得上他，何況藝術是無價的。”說即付了錢，那婦人驚得半張着嘴、反應過來說著“小廝，給我換個上乘的宣紙。”

小廝很快回應着”好嘞，劉夫人。”心想着這劉大人高中狀元三年以來劉夫人都不捨得給用好宣紙，今日可真是活久見。

兩人被帶到貴賓廳稍事歇息等待，小廝奉了些新茶、茶果。

凌霄往深處再走些櫃枱擺着些玉佩、細看都是些上好的質地，尤其是獨山玉、和田玉、岫岩玉。凌霄看中一塊成色極佳的羊脂玉看起來頗有剛中見柔的感覺，甚為滿意。

旁站的玉器商人說道“公子真是識貨，不過此玉只觀賞不販賣。”

“這是為何？”凌霄有些不解。“這是原石，尚未雕刻。小的好玉、擺出來是想找個精雕刻的師傅，也不枉費它生得如此的好。”

凌霄一聽笑開來，心想此人也是惜玉的、仙界的施樺仙子就是雕刻大師給她一定能鬼斧神工。隨即從身上取下隨身佩戴的“秋里”——這是雕得極精美的京白玉、無暇，上雕刻了一個童子的形象、若仔細觀察會發現這與凌霄有幾分相似。凌霄將玉佩遞給玉器商

說道“商家你看這雕刻的可好？”，商家接過來仔細看來、這雕刻的十分精細活靈活現，彷彿這個童子在朝自己打招呼、又覺得是個有些傲氣的、像能看見他的情緒一般。雕刻功力實在是常人所難企及

“公子這玉佩雕的實在是小的平生所見之最，十分佩服。能否為我引薦這位師傅？”

“為你引薦怕是有些困難，他人啊離你們這太遠。但你若把這羊脂玉賣給我，我定請他來雕刻、這樣你可願賣？”這玉佩是凌霄出生后，他的母親請施樺仙子所刻、刻的正是稚嫩時凌霄的模樣。取名秋里、那是因為凌霄是在秋天所生。

商家猶豫一番說道“那就應了公子的意，還請這個師傅能好生對待。”

凌霄十分喜悅，說著“自然，還請商家開個價吧。”

商家思考片刻說著“此美玉談錢總覺得辜負了它，不如請公子拿身上一物與我交換吧。”，凌霄想了想，將自己生辰父親賞的玉笛給了商家。喜得玉笛的商家十分欣喜、連叫着以後常來，若是今後有好玉也第一時間告知。

緊着、帶凌霄去了櫃枱，囑咐小廝一定得包裝精細些、又一路相送出了店門。

一旁的瑜嫻有些驚奇，說道“這店家怎賣你東西分文不取？”。凌霄笑着說“哪有天上掉餡餅？這是拿父親賞的玉笛換的。”

“難怪商家如此。”笑着搖頭，走前去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