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縣衙的應對之法
清晨。
縣牢外堂。
休息了幾個小時后，張華從小床上坐起來伸了懶腰，感覺又是神清氣爽的一天，昨晚初經血腥的不適已經消除的一乾二淨。
走出休息的小間，簡單的擦了把臉后，張華對扒拉着煙鍋的吳大春問道：“吳叔，前面怎麼樣了，還沒消息傳過來嗎？”
“哪有那麼快。”吳大春看了下外面的天色，說道，“等着吧，這個點，那些大人才剛到縣衙沒多久呢，對了，你的那份報告我已經給主薄拿過去了。
至於魔種，雖然這事比較緊急，但要拿出個章程，沒有一個時辰是不會有結果的，還有，小華，之前的事情，吳叔多謝了你啊。”
“吳叔，你又來了，昨天不都說過了嗎！你和我還客氣啥，這兩天你也沒少照顧我啊。”見吳大春又是道謝，張華連忙擺手回道。
“行，那吳叔就不再說了。”
吳大春笑呵呵的應了一句，又道，“小華，你年紀也不小了，要不要叔給你介紹個媳婦，別擔心錢，咱們縣尊還是比較大方的，你那麼捧他，賞銀肯定有個一二十兩，娶媳婦夠了。”
“別，千萬別，吳叔，我先謝謝你了。”一聽要介紹媳婦，張華連忙拒絕道，“我才十六呢，還沒到想媳婦的時候，再說，我現在更想在武道上努力努力，也沒精力去想其他的事，過幾年再說吧。”
“那行，那等你想媳婦了再和叔說，你嬸子可是知道有幾家好姑娘，都是剛及笄沒多久的。”
聽張華說道武道，吳大春便不再勸說什麼了，畢竟武道和媳婦，都是要消耗精力的。
“哎，謝了吳叔，我去院子裏看看。”張華隨口應了一聲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及笄，才十五歲，造孽啊！
不知怎麼回事，張華突然想到了心蘭，她也剛剛及笄，不會也這麼早嫁人吧！這年紀生孩子可是要命的，要不，找個時間和姐姐說說！
……
大人們議事比吳大春想像的還慢，快到中午的時候，趙大牛才過來通知商議結果出來了。
城衛軍戒備，衙門的一眾捕快在暗地裏調查，事情報告已經送往神都了，縣衙這邊能找出暗中的魔種最好，就算不能，也可以等神都那邊來人再說，反正也就是一兩天的事。
說起來，臨安城算是離神都最近的一個縣城了，可惜，就是因為離得太近了點，離的遠點還有個慶城，又比較偏僻、不在交通要道，所以大多商隊都是在慶城休息、然後直接花一天的時間趕到神都，中間連路過臨安城都沒必要。
要說臨安城不重要也不對，加上周邊村子，臨安城也是一個人口五六萬的大縣，分擔了神都人口壓力，提供了不少農副產品…總之，就像前世的石市一般，臨安城，處於一種不上不下、比較尷尬的位置。
要說好處，可能就是離神都很近，安全性比較高吧，像這次的魔種事件，神都那邊很快就能過來支援。
趙大牛過來也不只是過來傳遞消息的，還通知了張華，要一起出去探查魔種的事情，縣牢這有吳大春看着就行。
縣尊發話了，找到一個魔種賞銀十兩，但沒有絕對把握，不準私自抓捕、斬殺…這原因大家都知道，是怕引起城內所有魔種動亂。
當趙大牛說完后，張華也並沒有猶豫什麼，當即說道：“大牛哥，那你稍等下，我去和吳叔交待下。”
“嗯，行，我先去庫房領兩把手弩，一會在衙門口匯合。”
趙大牛應了聲，又交待道，“對了，和老吳說一下，縣尊有令，牢裏的那幾個傢伙暫時就不要放出來了，也別讓人探望，等這件事結束了再說。”
“嗯，我知道了。”
……
十多分鐘后。
城裏最繁華的中心大街上，張華看着趙大牛一個個商鋪的挨家詢問，心中無語的同時還有些錯愕。
無語的自然是，這好像和探查魔種沒多大關係，錯愕的自然是到手的錢財…半條街下來，光分到他手裏都快有二兩了！
趙大牛那邊還有所有捕快的份額呢！
“好了，我們去下一家吧！”很自然的扔了一角碎銀給張華后，趙大牛又走向了一間布行。
“等等，大牛哥。”作為一個老實人，張華怕拿的錢燙手，於是便問道，“這錢我們收合適嗎！這個月不是應該二班巡街的嗎？”
“哈哈，這個你不用擔心。”
趙大牛拍了拍張華的肩膀，笑道，“二班巡街收錢，那大頭也是我們拿，他們多是幫忙跑腿的，畢竟我們一班才是真正的捕快，你也不用擔心自己錢拿多了，你那份多點因為之前的事、你發現的早，大家都承你的情，好了，去下一家吧！”
“再等一下。”
感覺有點浪費時間，張華又叫住了趙大牛，然後在對方的疑惑中，輕聲問道：“大牛哥，我們不查魔人了嗎！和這點錢比起來，那才重要啊！”
“查那個！”趙大牛聽後有些無語道，“小華，你想多了吧，這哪有那麼容易，線索太少了，不好查啊，李頭去百花樓那邊查了，我們隨便注意下就行了。”
“線索，錢家不算線索嗎！”想起吳大春之前說的，張華忍不住問道。
“錢家！”趙大牛聽后搖了搖頭，道，“錢家可不好查，沒有點真憑實據，沒有縣尊下令，就我們幾個捕快怎麼查，總不能直接闖進錢府去查吧，人家在神都也是有靠山的，還是等神都的人來了再說吧！”
在神都有靠山！
也對，臨安離神都這麼近，這城裏的大族，哪個沒神都的關係。
不過，不查可不行，不查的話，自己還怎麼渾水摸魚、賺取財富值！
心中主意已定，張華又說道：“大牛哥，雖然我們不能進錢家查，但可以讓他們來找我們啊！若是錢家真有問題，和他們接觸多了，我們總能發現些什麼，就算什麼都沒有，我們心裏也有些底是不！
而且，最遲明天晚上，神都那邊就要來人了，要是什麼都沒查出來，縣尊倒沒什麼，但我們這些前面辦事的就難免要吃頓掛落了，再嚴重點，給我們來個功過相抵，說不定之前答應賞銀都要泡湯了。”
“你這話說的有理。”
前面還沒什麼，但聽到後面，趙大牛感覺好像是這麼回事，又不禁問道，“小華，那如果我們調查錢家，沒發現什麼呢！”
“剛才我不是說了嗎，沒發現，我們心裏也有些底啊！”
看來這趙大牛也不比他弟弟強多少啊！張華強打起精神繼續說道，“大牛哥，其實，查不查的出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查了就行，不然神都的人到了，知道錢家牽連此事，但我們卻沒去查，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
“有勾結，不辦事，怕事…”
趙大牛脫口而出幾個詞語，隨後反應了過來，又不禁誇讚道，“小華，還是你機靈，李頭就沒想到這一回事，看來這錢家還真是非查不可了，走，我們去錢家。”
“等等！”
“又怎麼了？”
張華一拍腦門，不禁有些鬱悶道：“大牛哥，我不是說了嗎，既然人家有靠山，我們不方便去他們家探查，那就得讓他們找我們，算了，正好我就住這附近，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點東西。”
“行，正好我去前面把份子錢收了，一會就在布行門口見吧！”因為張華之前的那番話，趙大牛已經不知不覺中以張華為主了。
“嗯，很快的。”張華應了一聲后，就往住的方向跑去。
…
幾分鐘后。
張華手中拎着一個包裹到了布行這邊，而趙大牛也正好從隔壁的店裏出來，見到張華后，感覺還有點意外！
“小華，怎麼這麼快！”
“再不快就要吃午飯了。”
回了一句后，張華晃了晃手中的包裹道，“走，我們去錢家的櫃坊找點事去。”
“行，都聽你的。”
中心大街作為臨安城最繁華的地段，錢家自然有櫃坊在這裏，只是走了百十米，張華他們就到了地方。
看着牌匾上“錢氏櫃坊”四個大字，張華彷彿看到了財富值在向自己招手般，關明正大的褥羊毛，機會可不多啊！
嗯，得多褥點才行！
因為臨近中午的原因，櫃坊里只有一兩個客人，應該是附近做生意的過來換取點碎銀或銅幣的。
砰！
到了櫃枱，張華直接叫道：“掌柜的，換銅錢，五十兩。”
“吆～這不是趙捕快和張捕快嗎！什麼風把您二位吹來了，小陳，快上茶。”掌柜一見張華兩人過來，並沒有去接包裹，而是先熱情招呼了起來，隨後走出櫃枱靠到趙大牛身邊，伸手一握，就是兩塊碎銀。
“咳咳！”
聽到聲音，趙大牛很識趣的將銀子扔給了張華，他知道自己過來就是個陪襯，具體的還是看張華怎麼做。
張華接過銀子，吸收了兩點財富后，又走到掌柜的身邊，將銀子塞給他說道：“行了，掌柜，茶就不用喝了，我們真是過來換錢的，這錢就當作手續費吧！你麻利點，趕緊給我們換好了就行。”
真是換錢的！還五十兩？
見張華認真的樣子，掌柜倒有些弄不清虛實了，但別人是按着規矩來的，他也只能照着規矩去做。
“哎，那兩位稍等，先喝口茶，我這就給您換去，很快就給您辦好。”掌柜招呼那個小陳繼續上茶后，他自己又回到了櫃枱。
打開包裹，好傢夥、還真全是銀子，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就算沒有五十兩，那也差不多了，一看這麼多錢，掌柜不禁多看張華幾眼。
按照慣例，抽例剪開幾塊銀子，沒問題，然後稱重，四十九兩，沒有五十兩，掌柜面無表情的將剛才的二兩碎銀扔了上去，然後喊道：“白銀五十一兩，高高的，換取銅幣五十一貫，抽水五百文。”
好傢夥，這就半兩的手續費了，果然，開錢莊就是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