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由於並非直播。
有現場媒體,爆出頒獎典禮的高清照片：
一襲矜貴墨色西裝、戴着華麗冰川藍寶石胸針的男人，與一襲水墨藍漸變的禮服長裙,手腕纏繞着一株黑色曼珠沙華絹花的女明星,皆是能統一全世界審美的頂級顏值，別說是互動了，即便是他們兩個站在那裏,便能讓人腦補一百萬字的豪門劇情。
「卧槽卧槽！！！他們兩個是一對嗎？！！」
「磕到了,這次真的磕到了！！！光是這兩張臉，我能磕一輩子！」
「這是公開了吧公開了吧公開了吧？」
「情侶裝都穿上了,肯定是公開,我艹,真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是一對！！！」
「啊啊啊啊啊,娛樂圈頂級小妖精和不沾凡塵欲色的天邊神祇,這是什麼……組合？！」
「已知賀家那位已婚，那麼……如果……我艹，秦芒年紀輕輕就婚了？！」
「這是重點嗎？」
「等等……這難道不是頒獎嘉賓與獲獎女主角禮節性的擁抱嗎？照片.jpgx9」
九張照片,張張都是頒獎嘉賓和獲獎人的擁抱。
「肯定是巧合,還有說情侶裝的更無語,現場穿藍、黑兩色的男女嘉賓又不在少數,按照這個邏輯,隨便搭一搭,現場都能搭出好幾對。」
網友們沉默了：“……”
好像是哦？
他們腦補太多？
賀泠霽粉絲：「還不允許我們男神有禮貌？」
秦芒粉絲
：「請大家關注秦影后的作品！」
雙方粉絲達成共識：「別亂猜了,各自安好」
總之，CP粉剛燃起的小火苗。
“撲哧”一聲被吹滅了。
加長普爾曼內。
暗淡車廂內，少女精緻如玉的小腿併攏,側邊開叉的長長裙擺露出大片雪白肌膚,此時正很不客氣地貼靠在男人修長西褲邊緣，有種慵懶旖旎的風情。
正在刷着微博。
秦芒漂亮眉心輕輕皺起，小聲嘟囔：“我們都這麼明顯了，他們居然還按頭來找茬兒！”
別的情侶被拍到說悄悄話，都能當作是戀愛的證據。
而她和賀泠霽都當眾頒獎、擁抱了！
他們不磕也就算了，還要找證據證明他們沒關係？！！！
就離譜！
還有就是電影節總控導演職業道德感太強烈，條件反射地在賀泠霽擁抱住秦芒時，將兩人的麥全關了——
不然。
賀泠霽在她耳邊說的話，也不單純！！！
視頻那端，正在監控輿論的孟庭解釋道：“誰讓你們是CP最大論壇討論出來的最不般配的一對。”
“搞不好你們當眾接個吻，網友也會覺得是不小心撞到一起。”
秦芒：“……”
她幽幽轉過身去看旁邊處理工作的賀泠霽：
“所以剛才在台上，你為什麼不吻我？”
眉目俊美清雋的男人垂眸看她，隨口提問，“怎麼吻？”
秦芒理所當然：“當然是天雷勾地火那種吻啊！”
看他們還怎麼‘洗’！
賀泠霽揚唇一笑：“哦
？”
當著家人面抱抱，她都害羞得不得了，更何況是當眾接吻。
渾身上下哪裏都軟，就嘴硬。
賀泠霽泰然自若：“賀某沒什麼經驗，下車練練？”
秦芒眼睫撩起，看向外面，視線驀地頓住。
深城的夜晚也是繁華喧鬧的，隨便一個街道都是來來往往的人群，更何況他們剛才路過的是個商場。
誰要在這裏跟他練啊！
仙女要臉！
秦芒雙標得理直氣壯。
假裝沒有聽到。
繼續跟孟庭他們商量後續。
畢竟她現在可是快要百億票房的女演員，還是新晉影后，公開婚姻狀況這件事不是鬧着玩的。
傅鴛若有所思，“這兩年爆火的一檔夫妻觀察類真人騷導演是我的大學同學，要不然你商量商量賀總，有沒有辦法空出時間參加？”
“現在網上大部分都說你們不般配，所以才持懷疑態度。但總不可能隨便公開，萬一有粉絲叛逆了怎麼辦？你們倆顏值高，搞不好能收穫一批CP粉。”
不過傅鴛覺得賀總不可能會參加。
畢竟連財經雜誌都是現場拍攝，若不是靠這位的顏值扛着，敷衍勁都能被圈外人看出來。
秦芒也覺得沒可能。
剛準備直接拒絕，“他……”
CP粉？
賀泠霽指腹漫不經心地摩挲着手機邊框。
想到極光超話。
下一刻。
男人冷冽卻清晰的聲線傳來，“有。”
“什麼？”
秦芒沒反應過來。
“有時間。”
“！！！”
傅鴛跟孟庭他們還以為聽錯了
。
賀總居然真的答應了？！
這可是真人騷啊真人騷！！！
旁邊阿童捧腮，星星眼：“啊啊啊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啊啊！”
重點是——
她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找嗑CP搭子了。
阿童有預感。
未來絕對絕對她的搭子只會多不會少。
她搶佔先機地註冊了一個新ID：小白獅和她的曼珠沙華今天公開了嗎？！
並且發佈了第一條微博：公開了！但是大家都不信！
阿童發完之後，開始思考CP超話名字。
賀泠霽。
秦芒。
她自言自語，“急忙CP？和親CP？對了……極光CP！”
極光。
極光。
阿童越品越覺得自己簡直是小天才！
然而，當她準備申請時——
獃滯了？
我艹？
為什麼已經有了重名的！！！
然而當阿童隨手點開時，瞳孔放大。
滿腦子都是mmp
置頂微博全都是一幅一幅的‘粉絲’產量圖。
而且質量高得嚇人。
明明幾千人的超話粉絲，硬是草出了幾十萬人的那種氛圍！！！
阿童打開一張張圖片：媽媽耶，這裏是天堂嗎？
就在阿童深陷‘天堂’不可自拔時。
*
黑色豪車停在了深城一座山下。
萬佛寺。
正在這座山中央。
這座寺廟在秦寒踏足之前，已經破敗不堪，徒留着一個老僧人帶着個小沙彌，守着這座於世人而言，沒有太大歷史價值的古寺。
後來還是秦焰見不得親哥哥在這裏受委屈。
不由分說地讓人重修寺廟。
重鍍佛身。
才逐
漸恢復現在這樣的清寂雅緻。
秦芒沒有着急下車。
反而捧着今晚剛拿到手的金色獎盃。
隔着山林，遠遠望着。
這座金訣獎的影后獎盃。
是媽媽日記扉頁畫得那一尊。
早在進入演藝圈，秦芒就信誓旦旦地立下，拿到獎盃要第一時間捧到媽媽面前。
還有一件重要事情。
就是帶賀泠霽給她看看。
可當真到了目的地，她又近鄉情怯了。
他們抵達這裏時，天光已經微微開始亮了，光影浸透着冰涼的灰暗，
賀泠霽親自為她打開車門。
伸出一隻骨節修長的手掌，沉靜地望着少女低垂的眼睫，嗓音徐徐：“我陪你。”
秦芒薄薄的眼皮浮上了一抹極淡緋色。
眼底的不安逐漸化為平靜。
有賀泠霽陪着，她又怕什麼。
秦芒素來是小火爐體質，而今天，觸碰上去時，卻發現自己手指的溫度卻比賀泠霽低了許多。
指尖下意識蜷縮了下。
隨即便被熟悉的手掌用力握住。
賀泠霽順勢將她帶出車廂。
秦芒從來不是被護在羽翼之下，經不了任何風浪的花骨朵，她就該明艷張揚地站在最璀璨的燈光之下。
而這裏。
無疑是她最大的陰影。
賀泠霽掀眸看向隱藏於茂密林中的寺廟。
上山的石階是嶄新的，兩側草地似沾了露水的濕潤，淡金色的陽光逐漸突破灰白雲層，一寸一寸地潑灑下來。
賀泠霽牽着秦芒的手。
一步一步。
走上這座沉寂古舊的寺廟。
當賀泠霽準備叩
響大門時。
秦芒閉了閉眼睛。
紅唇抿着，“我自己來。”
這扇‘門’是該她親自叩響。
幾分鐘后。
一襲青衫布衣的，掩不住風華卓絕的男人出現在門口，即便是十幾年沒有見面，但秦芒一眼便認出了他。
他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一如當年，在秦宅鬱金香院子裏自焚的模樣。
秦芒下意識想後退。
卻被一雙修勁有力的手臂扶住了肩膀。
纏繞在心臟的恐懼如煙消弭。
秦芒十幾年來第一次見秦寒。
但卻不是秦寒第一次見她。
每年她生日時，秦焰便會帶來大量的照片。
秦寒親眼看着她生得越來越像記憶中的愛人，一樣的熱烈照耀，一樣的熱愛演戲，幸運的是，她擁有健康的身體。
父女倆對視許久。
秦寒看到了秦芒手裏的金色獎盃，想起秦焰曾說過的話，明白她的來意。
女兒想要見媽媽。
媽媽應該也是相見女兒的。
秦寒眼睫垂下，聲線乾淨無波，“進去吧。”
小叔叔沒有騙她。
媽媽的骨灰果然一直都在他這裏。
與想像中的冰冷沉鬱不同，秦寒的禪房溫暖又乾燥，還帶着淡淡的花香與燭火香，乾淨溫沉。
秦寒似乎在很認真的活着。
秦芒環顧四周。
不知為何，明明處處都是活人氣息，但她卻感受不到任何活着的感覺。
桌案上鋪着幾朵鬱金香。
而木質的精美盒子，就擱在鬱金香上面。
秦芒慢慢走上前，雙手將金色獎盃放到了那個精緻木盒面
前。
“媽媽，您的日記我看到了，不是想看看金爵獎的獎盃有多重嗎，不是想知道它是不是真金做的嗎，現在我把它捧來啦，您可以隨便欣賞……”
秦芒難得話很多。
賀泠霽自始至終都耐心平靜地陪着她。
門外。
賀泠霽見秦寒要走。
終於說了來時的第一句話：“她很在乎你。”
秦寒驀然停下。
第一次。
與賀泠霽對視。
即便不問俗世十幾年，但是刻在骨子的那種上位者的凌然高貴，並不會隨着歲月而消磨，反而越發沉澱。
他一眼便看得出來。
這個年輕人，深愛着他的女兒。
一如曾經的他，深愛他的妻子。
秦寒淡若月光的眉目透着飄渺，“你們要……互相珍惜。”
青春年少時，便渴望一夜白頭。
可惜。
如今只有他一人白髮。
所以，要珍惜此時擁有。
賀泠霽看着他走遠。
沒再阻攔。
或許秦芒無法感同身受，可這一刻，賀泠霽是與秦寒共鳴的。
足足說了兩個多小時。
秦芒才終於想起來旁邊有個人。
給媽媽介紹了一下。
“這就是您的女婿啦，小叔叔眼光真不錯。”
“當然，我也眼光也超級好。”
“叫媽媽！”
對着木盒喊媽媽這種事情，若是放在從前，賀泠霽絕對做不出來。
而此時。
卻認真又虔誠地喊了聲：“媽媽。”
感謝她。
將秦芒帶到這個世界。
秦芒滿意他的語調。
不是敷衍。
準備離開時。
看着空蕩蕩的禪房外，秦芒眼波劃過
一抹失望。
想到小叔叔曾說的，他走到哪兒便將木盒帶到哪兒，秦芒猶豫兩秒，還是雙手捧起來，往外走去。
在小沙彌的指點下，秦芒走到後山。
無人知曉。
寺廟後山，種得漫天遍野的鬱金香。
是每當秦寒想關月嫣的時候、每當他想……去陪她的時候，就種一株鬱金香。
這是獨屬於關月嫣的漫山鬱金香。
於是，就有了漫天的鬱金香。
像是一隻只色彩艷麗的蝴蝶，隨風振翅。
而秦寒眼底唯有黑白二色。
失去愛人的同時。
秦寒也失去了所有色彩。
所以他沒辦法回頭了。
秦芒雙手捧着那個精緻鬱金香木盒，找到了站在漫天鬱金香之間的一襲青衫布衣，依舊掩不住風采卓絕的男人。
離他不遠處，有個同樣刻着鬱金香花紋的沉香木桌。
秦芒沒有打擾他，將媽媽重新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面朝著漫天鬱金香。
與其在暗無天日的墓地里，大概她那樣生性浪漫又熱烈的性格，更喜歡呆在這裏。
秦寒是了解她的。
所以才會冒着世俗的目光與指點，也要將‘她’帶在身邊。
秦寒看着這個在自己與妻子期待中降生的孩子，她長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愛人。
足以。
青衫男子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
“回去吧。”
隨即輕撫着那木質的精美鬱金香花紋，眼底繚繞着經年未散的深情：“我活着，可我早已死去。”
在他的愛人死去那一瞬。
以後，也莫要再來
了。
秦芒聽懂了他的話外之音。
離開時。
兩人如來時那樣。
手牽着手，一步一步走下台階。
秦芒眸子裏含着一汪清泉，她有點懂了。
爸爸不是不愛她，只是太愛媽媽了。
秦芒也沒辦法想像，那天火海中，如果賀泠霽離開自己……
她會不會也瘋了。
因為一想。
她就開始疼了。
於爸爸而言，愛情是玉石俱焚，是死生不棄。
於她而言，亦是。
“我不怪他了，我是不是很大度。”
“嗯，秦小姐是全世界最大度的仙女。”
“他可真是個戀愛腦，對吧。”
“對。”
“那你是戀愛腦嗎？”
“我是。”
“你確實是。”
秦芒輕瞥一眼他被西褲遮擋嚴嚴實實的腳踝。
腳步一轉。
秦芒突然拉着他的衣袖，往旁邊山裡走去，“走，我帶你挖野菜去。”
賀泠霽：“嗯？”
秦芒義正言辭：“挖野菜治療戀愛腦。”
……
挖野菜治不治療戀愛腦不知道，但是卻給了賀·小畫家創作靈感。
當晚凌晨之後。
‘極光’超話主持人亂碼君發佈一張新圖。
圖片上。
是山中凌亂的草坪，五彩斑斕的綠色之上，鋪散着華麗的黑色禮服，而上面，悄然綻放着一支同樣黑色的曼珠沙華。
是容懷宴看了都覺得傷眼睛的穠艷色彩。
偏生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只能嘆一句。
賀某人天生畫風如此詭譎斑斕。
剛剛進入超話的阿童。
抱着手機嗷嗷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下面口出狂
言——
「野戰play永遠的神！！！」
*
傅鴛效率很快，說安排夫妻真人騷，沒兩天就安排好了。
這幾天。
網友們剛剛平復下來秦芒與賀泠霽頒獎典禮現場的神級擁抱。
直到《今天婚了嗎？》國內最大夫妻真人騷突然官宣新一季神秘夫妻。
極光夫婦。
賀泠霽與秦芒那張神級擁抱圖作為官宣圖，瞬間引爆網絡。
微博伺服器上次頒獎典禮平安度過，這次因為一個‘平平無奇’真人騷官博，卻直接崩了。
搶修許久才逐漸恢復。
「誰跟誰，是夫妻？！」
「就這麼公開了？！！！」
「八杆子打不着的這兩位，怎麼就說婚就婚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頒獎典禮上，那位看秦女神的眼神就不清白！！！」
「到底是誰說他們清清白白的？！絕對不可能的！？是誰！」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瘋了，也就是說秦芒那位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能抓空娃娃機顏值爆表身材爆表的男朋友就是賀家那位？！」
「賀家那位抓娃娃……我怎麼就想像不來那個畫面感呢？」
「姐妹，看這裏。照片.jpg能想像了嗎？」
照片上，正是鄔羽西最開始畫的那張娃娃機小色圖！！
秦芒的臉+賀泠霽的臉，以及圍觀的小白獅，和……抱着的超大碼避孕套。
原本還認真討論這兩位關係的網友們差點鼻血噴一地。
「我艹？」
「這是
什麼東西？」
「極光超話的？」
「極光超話，是個什麼神秘組織？居然連這種圖都有！」
「這種級別的圖算什麼，還有更神秘的，家人們點個關注啊。#極光超話#」
「我艹五千人！？說好的全世界最不般配的CP呢，為什麼超話偷偷摸摸養了五千人！！！」
「我要瘋了！這都是一些什麼神圖，我為什麼沒有早發現啊啊啊！」
「等等，來宣傳超話的是在夾帶私貨嗎？重點是這兩位要上夫妻真人騷了家人們！！！別管超話了！」
「樓上，你倒是點進超話看看啊，不看後悔！」
「不行了，血槽空了，我得補血」
「扒一扒這些年來，極光夫婦的秀恩愛瞬間」
「我們就是一群傻逼！這都沒發現！」
「……」
路人們大多數反應都是震驚祝福期待然後——進入極光超話，再也出不了坑。
賀泠霽已經破億的粉絲——
有不怎麼理智的。
“**你說話呀！只要你不回應，我就當***不存在！”
“**是假的吧，是綜藝拿你們的照片博熱度”
“樓上能不能理智點，誰敢拿男神博熱度，不想混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秦芒那張小妖精臉，配不上你啊啊啊！我不同意！我代表一億粉絲不同意這樁婚事！”
“頂級小妖精and天外神祇，這種組合，怎麼品都不像是正兒八經、明媒正娶的夫妻啊啊啊！”
“要說小情人還差不多。”
“雙方都沒發
微博，應該是……利益捆綁？”
“極有可能！這檔綜藝不是總喜歡真假夫妻摻着讓觀眾們猜測哪組才是真夫妻嗎？”
“內部消息，賀氏集團投資了新一季！”
“破案了，絕對是利益捆綁！畢竟上次那張神級擁抱很出圈！”
“總之我絕對不信秦芒微博上那個愛吃醋愛網戀送遊艇入火場的神仙男朋友，就是賀家這位！”
“這可是賀泠霽啊！愛吃醋？！一個眼神就能殺死所有情敵，他吃什麼醋！”
“重點是……怎麼可能有男人自信到可以挖這位的牆角啊！”
正在吃瓜的檀觀南，刷到這條時，有被內涵到。
自信怎麼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當然，主要是，他挖牆腳的時候，不知道對方是……賀泠霽。
上億粉絲，其中也有秦芒的黑粉，自然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不可能，假的！”
“除非@賀泠霽公開示愛，不然我打死也不信！”
“哈哈哈哈，讓異域冰川公開示愛，怎麼可能！！！”
“秦芒示愛，他都不可能示愛！再說了，男神已經幾年沒發微博了，估計密碼都忘了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
不單單是粉絲，就算是網友路人，也覺得賀泠霽在這個關鍵時候，不可能公開示愛。
所以粉絲們才敢這麼說。
兩年過去。
即便賀泠霽微博又開始長草，但當年設定的屏蔽詞已經沿用。
**是老公。
***是賀太太。
這兩個詞，
在賀泠霽微博下是被屏蔽的。
因為，他說過，賀太太獨一無二。
所以不允許任何人自稱賀太太，更不允許粉絲喊他老公。
節目官宣時。
賀泠霽剛剛結束會議。
離開會議室時，發現許多員工大着膽子偷看他。
他隨意看了眼叢臻遞過來的手機屏幕。
叢臻解釋道：“您和太太參加節目的事情方才官宣了，您微博下的粉絲，對此有所質疑。”
賀泠霽接過手機看了看熱評。
男人灰藍色的瞳孔在熾白光線下，依舊浸透着神秘冰冷的華麗感。
眼神如深海暗淵，讓人分辨不了他此時的任何情緒，沒着急提這件事。
反而話鋒一轉，神色淡然地詢問：“寶石準備得怎麼樣了？”
叢臻立刻回道：“還在全球搜羅中。”
“數量太多，還差一部分。”
“不過……購買資金不太充足。”
提到資金不足時，叢臻底氣也很不足。
主要是——
寶石真的很貴很貴！
尤其賀總要得全都是頂級的那種。
因為。
只有頂級的才配得上賀太太。
光搜羅就需要大量人脈資金，更何況還要高價買下來。
賀泠霽嗓音一如既往的涼薄沉靜，未加思索，直接道：“拍賣我名下的私人飛機、遊艇。”
“啊？”
叢臻猝不及防，“倒也不至於全賣吧……”
賀泠霽眼神睥睨，說出來的話，卻極具煙火氣：“省錢。”
每個月光保養這些東西的大筆費用，可以給賀太太買更多的寶石。
叢臻咽了
咽口水，不敢過問太多。
“那網上……”
賀泠霽神色沁涼，重新打開微博，隨即冷白指骨在屏幕敲下一句話。
幾秒鐘后。
賀泠霽長草兩年的微博。
迎來新的一條——
賀泠霽V：枯木逢春，烏雲逢光，賀泠霽逢秦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