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丈夫回來了10

死去的丈夫回來了10

接了少爺命令,青竹本以為調查一對鄉下母女手到擒來,卻不料,小鎮上跑了三天、問了一大圈,硬是沒問到一點有用的消息,只得垂頭喪氣回來報信。

“沒查到?”陳問舟挑眉,這下終於覺得有趣了,“倒是機靈。”

“少爺,是我辦事不力,不過鎮上真沒這麼號人。“青竹着實羞得慌,來到安平鎮后,他好像就一無是處,什麼都辦不成。

”人一點痕迹沒留,不怪你。”陳問舟安撫一句,隨即撐着下巴道:“不是鎮上,那就肯定是下面村子的人,沒有坐牛車,代表距離不遠,你多帶幾個人去相鄰的幾個鄉問問,多半就是了。”

“是,少爺。”青竹佩服的看着自家少爺,暗怪自己怎麼沒想到。

不過二少爺自小聰慧,他是拍馬也趕不及的,跟在後面聽令行事就夠了。

正欲離開,身後再次傳來命令,“你們行事低調些,那位姑娘也算對我有恩,態度客氣點,順便送些謝禮吧。唔,給十兩銀子吧,其它的看着辦。”

“是。”青竹滿懷信心而去,先是去支了十兩銀子,再買了些糕點紅糖,他也是貧苦人家出身,自然知道鄉下人家最需要的是什麼。想了想,他又添了點飴糖,鄉下人家排外的很,沒有點糖塊吊著,不定有人願意搭理他。

待人離開,陳問舟再次翻起眼前千瘡百孔的賬簿,其中蹩腳的作假手法,簡直看得人發笑,笑了陣,隨即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貪財貪得這麼露骨都沒出事,擺明了是故意給人撈油水的機會,就是不知是他爹、還是那好大哥。

不過,那都是以前了,既然鋪子到了他的手上,自然該怎麼來便怎麼來,一來他沒受過那些老人恩惠,二來關係也不甚親近,畢竟那些老傢伙可都是堅定的嫡長子支持者。

“嫡長子。”想起這個稱謂,陳問舟不禁嗤笑,“既然那麼愛護嫡長子,又何必再娶妻納妾再生一堆孩子。”

說的就是他爹,如今的陳氏族長,表面上一副愛護亡妻的模樣,可他娘緊跟着一年後進的門,轉頭就生下了他,更別提後院那一堆鶯鶯燕燕,這樣的人談深情,做戲給誰看。

也就他那傻大哥,還真信,傻得可以。

“唰唰”幾筆,在盤點好的賬目上簽字,再蓋上獨特的印章,附上一封厚厚的書信,讓下人加急送回府城,這才算了了前面事宜。

這以往的賬,查還是不查,就交給他爹吧,不過以後這鋪子,可就是他的了。

店鋪里的香還是前面的老款式,生意依舊不溫不火,但他有信心做大做強,而殺手鐧或許就是那位姑娘。

陳家祖先當年既然能從這麼一個小小的香料鋪子發家,他陳問舟自認不差,早晚也能做到。

————-

安平鎮,自打去過一趟鎮上,阮母不再攔着女兒不讓出門,故而阮柔隔三差五也能在村子裏轉轉。

這日,她在河邊漿洗完衣裳,正要回去,卻聽得村口突然熱鬧起來。

遠遠見一位大娘興高采烈地抓着一把飴糖,阮柔好奇詢問。

“大娘,可是有什麼喜事。”

“可不喜事,有個二傻子來村口散糖呢,你瞧,”她將手展開,只見三塊混黃的糖塊,“你也快去,喊上小石頭一起。。”

阮柔自然不會為了三塊飴糖就趕着去領嗟來之食,繼續端着衣服歸家,卻見自家弟弟領着小夥伴奔至跟前。

“姐,有人村口發糖呢,快點來。”邊說邊要拽着人一起走。

阮柔傻眼,匆忙之下,只得放下木盆,跟着跑起來。

幾步路距離,不過會兒就到了村口位置,果不其然,有四個陌生人正在發糖,似乎在打聽什麼。

阮柔見着那略熟悉的面孔就有些後悔,再要躲,手中還牽着小弟,已是來不及。

“姑娘,姑娘,請留步。”青竹眼睛倏地一亮。

一堆往前擠的人群中冒出一個悄悄往後退的,那可不就跟鶴立雞群一般,顯眼得很。

阮柔低下頭,受了阮母影響,第一反應是趕緊逃。

“姑娘。”青竹氣喘吁吁衝出包圍圈,似是嫌棄手中的糖礙事,他一股腦塞到旁邊的小子手中,“都送你了。”

小石頭天上掉餡餅,捧着糖只覺得自己在做夢,看看對面、又看看姐姐。

“接着吧。”阮柔無奈,這人分明是那日陳氏香料鋪少爺身後的小廝,糖應是用來收買人心、打聽消息的,如今人找到,糖自然用不上了。

“姑娘,這是少爺吩咐給您的謝禮。”青竹也顧不得對方的不情願,笑呵呵展示自己帶來的禮盒。

除去少爺吩咐的十兩銀子,青竹還做主買了一包鎮上知味齋的精緻糕點、並一包紅糖,在鄉下地方,這算很重的禮了。

“跟我回去喝口水吧。”大庭廣眾之下,村人們都在好奇圍觀,阮柔無意成為他人談資,索性直接將人邀請回去。

一路上,她都在想怎麼跟阮母交代,來人並無惡意,但大人物的存在本就是一種壓力。

直到進了門,正對上阮母的視線,她只乾巴巴來了句,“這是來送謝禮的。”

想像中的阮母暴怒趕人走的情形並沒有發生,相反,她一反前幾日的忐忑,熱情招待客人坐下。

“貴客啊,稍等,小石頭快去給客人沖點紅糖水。”小石頭抱着糖飛快離去,再不見回來。

阮父這個一家之主也將手中活計丟下,出來待客。

若是面對尋常的鄉下人,青竹自可趾高氣揚,隨意指揮些什麼,可他在少爺身邊多年,多少知道幾分少爺的心結,自然也明白這位姑娘代表的含義,當下態度十分客氣。

“老爺夫人客氣了,姑娘那日幫了我們少爺大忙,特意吩咐小的上門道謝。”他討好笑笑,將禮物放下,“對了,這是區區薄禮,不成敬意。”同時心中輕舒口氣,可算送出去了。

阮父連道不敢,“稱不起老爺夫人,你要不介意,喊我們一聲伯父、伯母就行。”

青竹連忙改口,“阮伯父、阮伯母。”

阮母見狀眼神微動,試探道:“客氣了,那日也只是隨手一幫,竟給了這般重的禮。”

青竹當然不好對着外人說那日的驚險事關少爺前途,只是尷尬笑了笑,“應該的,應該的。”

竟然這般客氣,阮母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但接下來卻什麼都沒有發生,對着一家四口,青竹只是說了好些道謝的話,就要離開。

“伯父、伯母、姑娘,今日打擾了,少爺那邊還有吩咐,我今日就先告辭了。”

幾人象徵性的要留飯,沒能留住,也就作罷。

等人走了,阮母把大門一關,將眾人的視線隔絕在外,一家四口齊齊整整坐在堂屋。

阮父打開禮盒,糕點和紅包都還好,雪花般的十兩銀子卻是讓人揪起了心。

阮母,“那日慧娘就說了幾句話,就給了十兩,問題應該不小。”

阮父見人眉頭緊蹙,安慰道:“看着還挺客氣,應該沒什麼惡意。”

“來都來了,還能怎麼樣。慧娘,外面有人問起你就說什麼都不知道,我想想該怎麼說。”

“嗯。”阮柔點着頭,突然想起來,“哎呀,我衣服還在外面呢。”

急忙出門要去尋,卻見門側邊立着一個小木盆,可不就是她方才落下的,想來是那群人特意送過來的,倒是有心了。

阮柔回想了下,連帶剛才那小廝一共來了五人,剛才卻僅三人進來,想必另外兩人就在村中打探消息。

若只是道謝,送禮就夠了,哪裏用得着這些,定然還有其他目的,只這些不好跟阮母言明,不然只會更惹人擔心。

不同於阮家人的擔心,青竹可十分高興。

他可是跑了附近三四個村子才尋到這杏花村,好在終於找到人,也能回去跟少爺交差。

打探消息的下人上前彙報,青竹聽着聽着,眉頭都皺得打起了結。

一個守寡歸家的婦人?

這可比他們以為的農家姑娘更棘手啊。

主僕一體,青竹几乎是立刻就聯想到了以後的諸多困難,剛才好轉的心情頓時如坐過山車般,倏地降下。

回到陳氏香料鋪,青竹第一時間將調查到的一切稟報。

隨即,為難的人也多上了一個陳問舟,農家出來做工的大姑娘小媳婦不是沒有,可寡婦,到底還是更惹人非議。

“你先下去吧,這一趟辛苦了,我再想想。”

青竹累了幾天,自是下去休息不提。

等屋中只余他一人,陳問舟細細盤算。

無疑,他需要一個精通香道的老師傅幫忙把關,若能研製出新的熏香,自然更好。

現今那位阮姑娘是他能尋到條件最好的,畢竟天賦異稟,可身份上實在有些,以後收歸手下、還是其他,都不大好處理。

“唉。”陳問舟忍不住唉聲嘆氣。怎麼就沒早一年來呢,他有些懊悔,可也無濟於事,畢竟他先前都被拘在家中讀書,着實沒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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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絲花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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