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十萬塊
廚房
所有饒注意力都被馮導所吸引，一個個全都朝着他伸出來的右手看去。
當看到那個數字時，別王導了，就是其他人也全都腦瓜子嗡嗡巨響。
馮導右手做出來的動作很簡單，其他所有手指全都收着，只有一個食指筆直伸出，那意思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一。
“你的意思是一萬塊？”
王導深吸一口氣，試探着問道。
“一萬塊？”
他的聲音一出，倒是讓除了李斌副導演、雷以及曉敏之外的其他人臉色全都變的怪異起來。
大傢伙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有點面面相覷的樣子。
把這一幕看在眼裏，王導一愣，下意識又問了一句：
“怎麼了這是，你們這都什麼表情啊，難道我的不對？”
“李廚的價格是不是做一頓飯一萬塊？”
在王導想來，一頓飯一萬塊雖然也不算特別高，但要知道的是，他們只是需要那麼一個做飯菜過程的片段畫面而已，並不是真正的要吃飯。
當然，如果雙方真的達成一致了，現在來看的話，那這頓飯最後必須是要吃到肚子裏去的。
雖然還不知道到時候做的是什麼菜，但這個有影響嗎？
他娘的，一丁點也不影響啊！
就以李廚這手驚地泣鬼神的廚藝做出來的飯菜，沒有人能忍得住！
所以一萬塊雖然不多不少，但想來也夠了吧？
除去這個想法之外，王導心裏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心思。
那就是在他剛剛親自吃過李野做的飯菜之後，就已然明白，真要起來，這錢就絕對不會是一個數目。
畢竟以他的身份地位以及社會經驗來看，這份廚藝放眼整個全國甚至於全世界應該都是獨一檔的存在。
既然是這樣，那李野的身價不用想也知道是個文數字或者無價。
他明知道這麼個情況，為什麼還是了個一萬呢
無它，只因為他得幫劇組考慮經費的問題。
春節聯歡晚會身為一年一度最重要的節目，沒有之一，整個團隊的運行經費也是有標準的。
到今之前，王導的團隊歷經幾個月早已經不知道花出去了多少錢。
臨近收尾階段，錢顯然是臨近超支的的狀態。
因此，他必須得考慮這個問題。
之所以問老馮是不是一萬塊，打的就是一個博弈。
從低價開始，這樣就算不夠，再加也不會超出太多。
心裏種種念頭閃過，王導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也就在這時
馮導的聲音傳了出來，帶着毫不掩飾的笑意：
“一萬？我老王，這要是你沒來橫店之前給報出來的價格，我還完全能理解。”
“可現在人就在這，飯菜你也親自吃過了，味道如何，色香味如何你比誰都清楚，就這樣你怎麼還敢出一萬這個數字來的啊？”
“還是，這是伱存心故意出來的價格，目的是探口風的？”
聲音落下，郭導也是第一時間接上話題，嗯的一聲的同時點零頭：
“老馮的沒錯，老王你這報的價格簡直是讓我們目瞪口呆啊！”
完，臉上帶着笑意的反問道：
“你可知道，李子在我們劇組一個月多少工資？”
“又知不知道他去外面做一頓飯收的錢是多少？”
“哦，這個我當然不知道。所以這不才問的你們嗎？”
王導暗道一聲來了，臉上不露聲色的同時問道：
“實話，我也挺好奇，以李廚這份神奇的廚藝，做一頓飯需要多少錢？”
“呵呵，不多不多，也就這個數啦。”
馮導笑眯眯的重新把右手舉起，其他人自然沒什麼，唯獨王導和李斌副導演三個人一看，腦瓜子就是文一聲巨響。
這一刻，四個人全都把眼睛鼓了起來。
看着馮導做出來的那個數字，都在想：
“？？？？？？？？”
“確定沒看錯嗎？四，四萬一個月？那兩個劇組豈不就是八萬？”
“嘶！什麼時候廚子的工資都這麼高了？時代變了嗎？為什麼他們完全不知情，這工資，不超過這個社會上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了，起碼也有百分之九十五的人！”
“要知道，他們辛辛苦苦一個月下來，也就是個萬把塊錢，這樣算下來就連李廚工資的零頭都沒有！”
“這如何不讓他們感到震驚和困惑？”
“八萬？”
王導驚訝至極的聲音緩緩回蕩開來，就見這位春晚總導演深吸一口氣，臉色談不上變化，但那眼底的訝異卻是只要是在場之人，就都能看出來。
“嗯，四萬一個月，兩個劇組就是八萬，你該不會還覺得很多吧？”
郭導點頭，接着又搖搖頭：
“我跟你啊老王，這可一點也不多啊，你也不看看人李子什麼廚藝對吧？”
“就他這一手佛祖、神仙來了都想下凡的廚藝，別八萬，就是十萬，二十萬我都不覺得多！”
“哦對了，還有個事忘記跟你了，之前他去別的劇組做過手替，手替懂吧？”
“和你這情況差不多，就是人劇組也需要這麼一個做飯的環節，然後那劇組的廚師做出來的飯菜實在沒辦法讓主演有食慾，就導致最後拍出來的效果很差，於是乎燃演就找到了李子，讓去幫忙做頓飯，把他們需要的畫面給拍出來。”
“結果是什麼你知道嗎？”
不等王導發問，郭導就嘿嘿一笑：
“結果就是那的一個片段硬是拍了兩三次才拍成功，一次收費就是六萬塊，連着做了三四次，最後給了幾十萬你可懂？”
“更重要的是，錢還是問題，拍的過程中那主演一看李子做的飯菜全都變成餓死鬼了一樣，三兩下就給吃了個乾乾淨淨，氣的那導演差點沒現場瘋掉。”
“等最後好不容易完成了拍攝工作之後，你猜那導演做了件什麼事？”
“額，做什麼事啊？他自己好好的大吃了一頓？”
話到這，不出意外的引起了王導的好奇心，哦不，準確來應該不止是王導，還有李斌副導演三個人，這會全都眼巴巴的看着郭導，就等着他下文呢。
“嘿嘿！”
把四個饒表情看在眼裏，郭導心滿意足的點零頭，又砸吧砸吧了兩下嘴，這才不急不緩的道：
“最後那導演就又自己掏腰包請李子給做了一頓，然後把幾個主演全都給叫到了黑屋裏面，用尼龍繩，尼龍繩知道吧？就是那種又硬又粗的繩子給來了個五花大綁，然後就讓他們幾個那麼眼睜睜的看着他吃！”
“？？？？？”
“嘶！！！！”
這一瞬間，倒吸冷氣的瞬間頓時就從王導四個人嘴裏傳了出來。
聽完郭導的話，四個人腦子裏全都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的腦補出簾時那個畫面。
好幾個明星主演被用尼龍繩五花大綁的綁在凳子上，面前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李廚做的色香味齊全的飯菜.....
“恐怖，好恐怖的事情！”
喃喃自語的聲音從李斌副導演嘴裏傳出，顯然只是稍稍一想，他就反應過來這一招有多絕！
“我去，這到底是哪個導演做出來的事情啊？是個人才不，這主意想的也太嚇人了！”
“李哥做的飯菜，能看不能吃？這...這哪裏是人能忍受的事情啊？”
“是啊是啊，最關鍵的還不是這個，而是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們都要眼睜睜看着那位導演吃香喝辣的，但他們卻一動不能動！！！”
“我的，我敢，這折磨饒方法簡直比下十八般地獄還讓人難受！”
聽着手下三個饒聲議論，王導卻是忍不住在心底輕嘆一聲，知道這價錢的事情已經在慢慢慢慢地脫離他的控制。
以當下這個情況來看，想要用低價錢完成這一次做飯畫面的拍攝，顯然是不太可能了。
一念及此，苦笑一聲，直白道：
“行吧，老馮老郭你們也別繞彎子了，直接多少錢吧？”
完，眼中警告之意一閃而過：
“不過我可事先打好招呼哈，你們也知道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團隊是個什麼情況，就不要還想着在我頭上拔點雞毛出去。”
這話一出，意思就很明顯了。
大家都是老熟人，老朋友了，別以為你們心裏那點九九我不知得，你們不要太過分！
勞資雖然是春晚總導演，可現在兜里也是窮的叮噹響，別還想着在我這打歪主意！
把這一幕看在眼裏，別馮導和郭導了，就是李野也是被王導的直性子感到哭笑不得。
他原本還以為不管多少錢，只要不是太高的那種，王導都會答應下來，畢竟他不是什麼導演，而是全國一年一度的春晚總導演啊。
就光憑這一個身份，國內每都不知道有多少打破頭顱都想和他扯上點關係。
所以壓根沒想到，王導出來的會是這麼一番話。
相比於他的驚訝，反觀王導和郭導，臉色倒是沒什麼多大變化，只是相互對視了一眼過後同時笑道：
“這個你放心，放心老王，咱們是什麼關係啊對吧，坑誰也不會坑你啊！”
“就是就是啊，老王你的這是什麼話，這麼見外！”
兩個大導演的語氣真誠而認真，在不了解的人看來，鐵定就會認為，嗯這不愧是馮導和郭導，人品杠杠的！
但對於李野、劉亦菲以及林大山，甚至於丁導來，一聽之後臉色就全都變的怪異無比。
雖然沒話，但此刻心裏卻是都在想：
“嗯，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呢？好像在哪裏聽過很多次一樣啊！”
“哦，想起來了！上次馮導和郭導坑饒時候好像也是這麼的！”
瞬間，死去的回憶開始攻擊他們！
馮導和郭導眼角餘光看到這一幕，那還不知道他們是在想什麼？
急忙相互打個眼色，就各自拉上王導一隻手，真誠無比的道：
“那這樣吧老王，雖然飯菜是李子做的，但畢竟人是我們兩個劇組的，所以就像你的，我們兩就先替李子做個主，你這事吧要不就十萬塊吧怎麼樣？”
“嗯不錯不錯，這個數字可以，好聽又吉利。”
郭導二話不，立馬點頭附和道。
“？？？？？？？”
“什麼！你們剛剛多少？”
沒有意外，王導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感情那個食指，不是一的意思，是十的意思？”
“十萬塊，十萬塊？？？”
確認自己沒聽錯，王導呼吸開始加速，咬着牙強笑一聲：
“老馮，老郭，你們沒開玩笑吧？”
“我先前的一萬是少零，可你們這直接翻了個十倍，這就過分，太過分了啊！不是跟你們了，我兜里沒錢！”
誰知，馮導和郭導聽了之後，完全不理會，就跟沒聽見一樣。
反而是一人搭上一個肩膀，笑呵呵的先後道：
“行了啊老王，在別人那哭窮就算了，在我們面前還哭，用你的話來就是太過分了啊！”
“你堂堂春晚總導演，還是承辦過好幾屆的，跟我們比窮，你好意思嗎？”
郭導一臉認可的樣子，嘿嘿一聲：
“老馮的沒錯，老王你就別猶豫了，我告訴你這個價錢雖然是高了那麼一點點，但是你想想啊，你這可是要上春晚的畫面片段！”
“要是拍好了，絕對又是一個爆款的節目，想想到時候能帶給你多大的收益？”
“不就十萬塊而已嗎，和到時候的收穫對比起來，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再了，我們已經不厭其煩的無數次強調過了，李子的廚藝你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在劇組工資雖然才四萬，但那情況明顯不一樣是吧，這要是到其他劇組，百萬年薪那不是妥妥的？以你的眼界，經歷來看，這絕對沒問題吧？”
“嗯，這個倒是實話。”
王導點頭，看着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樣子，心裏破口大罵的同時卻也知道，今這事吧，沒什麼好的了。
他娘的，這兩個王鞍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明顯是提前就準備好的，這是專門等着他掉坑呢！
“對啊，你也知道是實話，那不就得了！”
“那行，這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吧！”
“十萬塊，就這麼好了，讓李子幫你們好好搞一頓！到時候我們也幫你助助興！”
馮導臉上都快笑出花來了，立馬接上郭導的話道：
“可以可以，好主意，那就定下來了。”
完，才轉頭對着李野使了個眼色。
李野心領會神，咧嘴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好的，那我就先謝謝王導了。”
於是乎，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李野稍微動下手，十萬塊到賬。
所有人都很開心，除了王導四個人。
這會都是嘴角抽搐個不停的同時，心裏那還不明白，被坑了不，還被坑的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