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瘸腿老者(新書求收藏)
“公子公子,你幹嘛呢?”
余瑤兒在嘴上問着,尾巴卻是濺起來一捧水花,撒向小白。想要報復剛剛被凍在水面下這件事
結果水花還沒到小白的身前就凝結成了冰碴,掉在了地上。
靳虛沒理她,而是低頭看着自己腳邊的小白問道
“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剛剛聞到了那些村民離開的時候,有個人身上的氣味很奇怪,就是那個腿一瘸一拐的。”
“奇怪,怎麼個奇怪法,那你現,在還能追蹤到那個氣味嘛?”
靳虛追問。
“找自然是能找到,那個氣味走到了西邊一個地方就停下了,到現在沒動過。至於說奇怪的話,首...觀主您還記得您在大榕樹里掏出的那個綠色珠子,就是像妖丹那個。那人身上有同樣的味道!很淡,但還是被我聞出來了。”
小白一雙褐色的眼睛裏閃過了自信的光芒。
她中間似乎還想叫靳虛首領,不過及時改了過來。當初她剛穿越那會就想叫首領,但是被靳虛制止了,他這是道觀又不是部落。
再說他上輩子是聯盟的!
小白又不想隨着小魚妖一起喊公子,她覺得自己在靳虛身邊定位應該是忠誠的戰士。
最終在老大和觀主之間,選擇了觀主這個稱呼。
“對對對,公子。小白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個樹精的狀態也很奇怪。和尋常成精的植物好像不一樣。”
當時余瑤兒附在靳虛耳邊悄聲說的話就是告訴靳虛,那顆樹有問題。
她本來是想過去扯個一枝半葉的用來研究新菜譜。
結果湊近感覺到那大樹的肚子裏有活人的氣息,而且那個樹也問題很大,就趕忙過來告訴了靳虛這件事。
“奇怪?”
“對,那個樹有微弱的妖氣,甚至有妖丹,但是卻沒自己的意識。而且正常精怪的妖丹藏得都是很深的,畢竟妖丹被毀,一身修行就毀了。那樹精的妖丹卻被只是藏在樹榦里,被公子您一下就找到了。那個綠色的珠子就好像..好像...”
“像什麼?”
靳虛當時直接上去,一擊就找到了妖丹,其實也是在驗證,驗證自己在執行修鍊計劃時,琢磨出來的一個小技巧。他發現,把自己的金色靈力散佈出去,只要接觸到人,就能感受到那個人身上靈力的強弱,和靈力最濃郁的點。
他偷偷在小魚妖和雪中飛身上試過好幾次了,關於那個點,他一直有個猜想,今晚算是證實了一半,起碼在精怪身上,這個靈力濃郁的點是妖丹一類的東西。
“像是被植入還沒消化的妖丹。”
“像某種妖丹的替代品!”
一魚一狗同時說道。
本來想到桉老祥在山道上說的那句話,靳虛覺得自己距離真相已經不遠了。
現在,聽完她倆說的話,感覺整件事情又蒙上了一層迷霧。
不管怎麼樣,靳虛打算讓小白帶着自己去西邊走一趟,看看那個氣味奇怪的人到底怎麼回事。
又叮囑余瑤兒。
“你今晚別睡美容覺了,用靈識監視一下整個大桉村,等再去姑蘇城,我給你買你上次看上的那套廚具,咱有錢了。”說著靳虛從懷裏掏出了那包黑色錢袋,在手上掂量了一下。
果然,畫餅是男人的天性。
小魚妖聽見自家公子有任務交給她。
在水缸里開心的翻滾了兩圈,濺起來一大捧水花。
余瑤兒示意公子把這事交給她就放心吧。
小白變回了人形,準備帶小靳觀主去西邊。
兩人走到小院門口的時候,靳虛停下了腳步,手輕輕一甩,一道黑色的物體向水缸里的小魚妖飛去。
余瑤兒控制水流接住,發現是自家公子剛剛掂量的那個黑色錢袋。
靳虛今天就要違背自己的天性!
“錢袋先放你那,如果遇到危險,以自己安全為主。”聲音越過矮牆從外邊傳了進來。
“公子在關心自己。”余瑤兒內心喜滋滋的想到。
然後。
她就看見那個被水流捲住的黑色錢袋,開始往外滲出一些土黃色的液體。
她變幻成人形,打開一看錢袋一看,發現裏面竟然只是表面蓋了一層散碎銀子,底下全是是一些銅錢,土塊和石頭,讓水一泡就化了。
“emmm....”余瑤兒有心把公子叫回來說出大事了。
咱們好像碰上鄉村詐騙了。
但是想想那個死在她面前的村婦和嚎啕大哭找娘的孩童。
她最後還是把錢袋收進了手腕上的紅玉手鐲里。
抬起精緻的下巴,余瑤兒看了看西邊的方向,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揚,然後用靈識覆蓋住了整個大桉村。
......
姑蘇城,東市街,某個巨大的廢棄宅邸。
一間陰暗的地下室里。
“神果都‘播種’出去了嗎?”一個面色烏青,不似活人的黑衣男子坐在椅子上沉聲道。
“啟稟鄒堂主,姑蘇城下轄的幾個縣城,數十個村鎮,已經“播種”一大半了。”
“哼,聖教的三長老不日來訪。到時候要是耽誤了聖教的計劃,老子拿你去填化生池。”
“鄒堂主息怒,鄒堂主息怒,手下這就加快“播種”的速度,保證不會誤了聖教的大事!”跪在黑衣男子面前的白衣教徒聽到化生池,顯得非常惶恐,連忙高聲保證。
看到自己面前跪着的白衣教徒高聲打着包票,黑衣男子心中的怒氣也平息了一點。
但還是大罵道:“那還不快滾去“播種”,等老子送你出去嗎?”
“是,是,堂主息怒,小的告退。”
白衣教徒說完就弓着身子,退離了地下室。
離開地下室走遠了一些,他這才小聲嘟囔道。
“他娘的魔教底層沒尊嚴嗎?這個死人臉整天像罵狗一樣罵老子,老子好歹是堂堂金丹期修士,哪天逼急了老子拼着同歸於盡,去打更人舉報你個王八蛋。”
這時候他迎面走過來一個身材豐腴,腰細如蛇的女子。
白衣教徒看見這名女子,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臉上又換上了一幅恭敬的表情,低頭道:“夏堂主。”
女子嫵媚一笑,輕輕點頭示意,向地下室的大門走去。
“呼~~”長出一口氣,拍拍胸口,白衣教徒快步向地面走去。
地下室內,面色烏青的鄒堂主還坐在椅子上,那名身材豐腴,腰細如蛇的女子推門進來,走到了他面前,調笑道。
“呦~~是誰惹我們鄒大堂主這麼生氣啊。人家可是離得老遠就聽見了。”
女子聲音一出,彷彿嘴裏含了塊要化的密糖一樣,黏膩感撲面而來。
見鄒堂主沒有說話,豐腴女子繞過椅子,把嘴巴湊到了男子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才說道。
“人家可是聽見你那個小手下要去打更人舉報你,特意來告訴伱呢。”
聽到這話,一直沒有說話的鄒堂主開口冷笑道。
“呵,打更人,他們現在都快自顧不暇了吧。”
......
大桉村,村西頭
六月的天空下起了大雨,偶有雷聲。
靳虛和小白正站在一座農戶的門前,這間房子佔地面積不小,但是卻肉眼可見的比別的村屋要破落許多,院裏還種着一顆小榕樹。
一道閃電劃過天空,吱呀一聲,殘破的木門被推開。
一個瘸腿老者從裏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