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仙王真正的選擇
隨着十二萬人退去，大殿上就剩下孤零零的兩個。
一個高高在上仙王，實則是一個幾乎沒有修為的弱雞。
一個仙風道骨的仙人，實力為仙人九品，卻恭敬地保持着施禮的動作。
高寒突然松下脊梁骨，左手立在椅子扶手上，右手彎曲壓在右腿上，傾斜着身體說：“太白，我能相信你嗎？”
太白銅星想也不想，直接跪下去，“請仙王吩咐！太白願肝腦塗地。”
“好！”
高寒直接扔出一顆天仙道果，趁着對方手忙腳亂說道：“以你的資質，修鍊到九品極限幾乎沒有可能，想要突破金仙，至少要萬年。這粒天仙道果助你踏破金仙的門檻，你怎麼報答我。”？
太白銅星跪伏在地，雙手高舉天仙道果，沉聲道：“天道在上，太白銅星立誓效忠高寒仙王，若有違心、違行，身死道消！”
高寒靜靜地看着對方的動作：只見他咬破手指，在身前畫了一個圓，空中便出現一個血圈。然後張嘴吐出一道鮮血，直接穿過血圈，然後消失不見。而那個凝固在空中的血圈猛地縮小，飛入太白銅星的印堂。
在系統爺爺的介紹下，高寒也知道太白銅星立下的叫——天道誓言，那道舌尖之血包裹着誓言刻入天道之中。只要違背，便會觸動天道，應下責罰。
高寒直接扔出儲物袋，贊道：“夠果斷！希望有朝一日，你從我手中拿過一顆金仙道果。”
太白銅星原本還有些後悔，聽到這話，轉瞬變成了激動，暗贊自己的果斷。這位高寒仙王手裏定然有獲取金仙道果的渠道，而且絕對不會僅有一粒。
高寒並沒有讓他開心太久，指着他手裏的儲物袋說：“看看計劃書，免得你後悔。”
事實上，從立下天道誓言，太白銅星就沒有選擇了，而高寒的計劃也徹底落定。
“明日我在大殿將所有人的歷練任務下發。”
太白銅星猛地抬起頭，高寒示意他繼續往下看。
“十二萬仙人分天、地、人三組。
天組三萬人，散入天威仙庭、雪琦仙庭、儒商仙庭……共計一萬個仙庭，每三個人一組，任務分配：盜取寶物、建立勢力、仙庭行走。後面還有對三個任務的解釋。
地組三萬人，散入碧落地界、瓊山地界、藏佛地界……共計一萬五千個地界，兩人一組，任務：互不干涉地活下去。
人組六萬人，名單為：令狐沖、林三、何以琛……任務：回歸仙界。
執行者任務：天組十年一查，地組五十年一查，人組設立接引仙台，但有回歸，即刻送入萬仙宮修鍊。”
太白銅星抬起頭，艱難地問道：“十年？”
“對，十年後你若不能破鏡，留你何用？”
太白銅星也是果決之人，直接向高寒承諾：“明日之後，太白就閉入死關，十年之內若不能踏破金仙大門，自行兵解。”
高寒點了下頭，“我沒有看錯你，希望你也不要讓我看錯。”
太白銅星將手上的天仙道果收入私人空間內，抬頭問道：“太白十年不在，誰來服侍仙王？”
“服侍什麼？所有仙人都領命出動，把守東南西北四面門戶，我落了個清閑，正好修鍊。今日我需要藉助萬魂帆震懾你們，我希望他日不用藉助外力。不管是你們心悅誠服叩拜，還是懾於我的實力。”
太白銅星雖然不信，但是嘴上卻說道：“太白等着仙王君臨九天那一日！”
很快，太白銅星也離開了，大殿裏就剩下高寒，他打量着這個他還沒呆滿一天的大殿，陷入了沉思。
火宮——
火尊高坐上首，回憶着剛才的一幕，心中有無盡的後悔，卻沒有表露出來。
作為好友的器尊，靜靜地喝着千年地烈火，直到他忍不住了。
“你真的不擔心仙王會……”
火尊深吸一口氣，“擔心！可又能怎麼樣？他只要用一年多壽命祭煉萬魂帆，我便會頃刻間魂飛魄散。活了這麼久，誰都怕死，更何況現在還有跨越到更高層次的機會。威逼在前，利誘在後，誰願意反抗？沒等他對仙王出手，其他仙人就會將他打得魂飛魄散。”
火尊自己沒有察覺，不知覺間，高寒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拔高到極高的地步，言語間都用上了尊稱。
器尊心中一沉，他本想想個法子，卻發現所有的盟友一朝散盡。他們不僅僅是孤立無援，最重要的是連他自己也不堅定了。
“我們要不要做什麼來彌補？”
火尊喝下一整杯地烈火，任由它灼燒自己的腸胃。
“這些年，你我也有不少家當，都拿出來吧。”
“這……”
火尊放下酒杯，看向王庭的方向，“放心吧，以仙王現在表露出來的的性子，不會讓我們吃虧的。以他修為，想要真正掌握囫圇仙庭，不付出點代價怎麼可能？”
器尊將信將疑，不過心中同樣惦記着那顆尚未確定存在的金仙道果，沒有拒絕。
事實上，不僅是他們，所有人對高寒的解讀都大同小異，最後的結論——努力做貢獻，爭取道果獎勵。
金仙道果或許機會渺茫，但是天仙道果可是有三顆，他們自信誰都不會比別人差。
另一邊，離開囫圇仙庭去拜訪好友的王母也收到了大殿上的消息，同樣被金仙道果所震驚。
金仙的身軀不朽，大羅金仙的不死不滅，與天同壽，誰都知道這兩者的區別。
“擺駕回囫圇仙庭。我們去會會這位高寒仙王。”
阮青竹有些腿軟，只能輕咬了一下下唇，繼續服侍王母。
作為馬前卒，她早就知道自己隨時有被拋棄的可能。甚至若是對方問起，她還要一口應下所有的因果。
依附強者，有得自然也有失。
然而，就算是王母再怎麼趕路，就算是用上了空間神通，迎接她的只有一個空蕩蕩的大殿。
人去樓空的形容或許不準確，但高寒確確實實已經不在囫圇王庭了。
這才是他真正的選擇——囫圇仙庭他要，進入凡界修鍊他同樣要。
套用一句網絡流行語——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全都要。
他這個小男孩，同樣貪心——他要遙控囫圇仙庭，同時腳踏實力地修鍊。
臨離開仙界的時候，他還問了系統爺爺一件事：
“還有件事，他們會過得怎麼樣？”
“他的身體強壯三倍，學習能力提升一倍。運動上，只要合理開發，至少是世界冠軍；學習上，院士不敢保證，教授絕對是手到擒來。”
未必是最好的，但絕對不算差！
得到結果的高寒，徹底將那個身份鎖進心中。
“走吧，送我去你給我安排的地方。
真正的路，還是要靠自己一步一步地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