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區別
半年前,鈴木園子拿着邀請函邀請大山千重等人參加星見島四天三夜的旅遊項目。
青梅竹馬四人組,以及妃英理,鈴木綾子等人都有參加。
在那次旅遊中,突如其來的糟糕天氣,導致星見島成為了暴風雨中的孤島。
在暴風雨發生之前,就有一人被巨輪上被殺。但突然的暴雨,讓那座大船不得不依照航線繼續前往星見島,在那暫時避難。
大山千重就是在那時,認識的桂木奈緒。
名為桂木奈緒的國民偶像,為了給既是自己經紀人也是閨蜜的立花由步復仇,隻身登上了游輪。
桂木奈緒的復仇,最終導致盛大的活動變為一起四人死亡的慘劇。名為星見島的旅遊島嶼也就此荒廢。
不過,島嶼的擁有者大概率不會因此而難過,反而會很高興。擁有星見島的正是立花財團,僅次於鈴木一級,日本數一數二的大財團。
從立花由步的名字也可以知曉,她正是立花財團家的千金。
只是付出一座島嶼的代價,就知曉了自己女兒自殺的真相,兇手還都已經被殘忍殺害,和這相比區區一座島嶼的價值簡直微不足道。
鈴木園子等人不知道這件事,因為當時的桂木奈緒割斷了保養多年的秀髮,用布條裹緊胸脯,偽裝成了一名男人。
大山千重是唯一發現她真身的人,如果沒有他的妨礙的話,工藤新一也有可能會發現。
大山千重在知曉這件事時,沒有阻攔桂木奈緒的復仇,甚至還幫了她一點小忙。
這就是大山千重和工藤新一的區別。
工藤新一的正義是絕對的,他不允許任何人在自己面前被殺,無論兇手還是被害人。
他會同情兇手的悲慘遭遇,但絕不會允許任何理由的謀殺。如果兇手已經得手,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其送入監獄。
而大山千重的人設,比起正義更注重情理。他不介意,也有能力給擁有正當理由的復仇者幫一點小忙。
如果法律無法主持正義,那麼同態復仇便是正義的。
立花由步的死沒有任何證據留下,桂木奈緒無法訴諸法律,所以,他幫了她。
若是有證據殘留,法律有能力懲罰惡人時,千重將會阻止奈緒的復仇。
大山千重承認,工藤新一的正義更符合法治社會社會下的普世價值觀,也更加進步,有助於維護社會穩定。
但這不代表,更為人接受。
這些話,千重不可能直接告訴兩名青梅竹馬,他編造了一個精美,早已串供好的謊言,在現在說了出來。
“桂木奈緒和沖野洋子,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不顯山不露水的大山千重先生,居然認識這個國家最頂尖的兩名偶像,還被給予了如此之高的評價。”
會這樣說話的,自然只有鈴木園子,她正繞着大山千重的座位轉圈,一副美女審查官的姿態。
“我都說了,只是一次巧遇而已,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是啊,園子。”,溫柔的小蘭立刻就相信了千重的說辭。“千重是不會騙我們的。”
“小蘭,你不懂,男人啊,呵。”
千重沒有給園子發難的機會,直接開口道:“不信的話,你們放學后我一起來好了。”
得到千重的承諾,兩個女孩先是一愣,反應過來立刻高興地擊了個掌,“耶!”
千重微笑着看着這一幕,他早已知曉兩個女孩的目的。
不久后,下午的課開始了。
千重從沒有將精力放在學習課程上,他的意識沉浸於昨晚的經歷悟出的知識,將其與系統中獲得的書籍相比對。
乾涸之地的兩女巫不是在一個腹中出生的,但她們自誕生的那一刻起就愛上了彼此。
據《拉奎伯斯寫本》所說,“孿生子來自西方,誕自兩個母體,兩者一為公主,一為怪物。然而她們自降生起便彼此相愛,並暗中相會‘尋求結合’。”
統御那片土地的諸王試圖獻祭公主與女巫以終結大旱,於是她們橫渡大海並最終絕望地淹死。她們從而通過畫中之河進入漫宿,並受到赤杯的提攜,成為了司辰。
之後,據神秘主義者布羅德納克斯在《不眠者》中解釋,赤杯妒忌孿生子日益增長的力量,於是擢升了轟雷之皮來與她們競爭。
風暴因轟雷之皮而起,因雙生女巫而息。
獲得力量的方法有許多,了解神便是其中之一。尤其是在擁有的力量的往昔之神已逝的現在,從空洞的神座中獲取力量更加簡單。
孿生子的性相為:杯、蛾、心。
在‘鑄、燈、杯、刃、冬、蛾、心、啟’這八大性相中。
杯代表慾望、蛾象徵變化、心是生命的準則。
每一個性相都包含諸多方面,以‘杯’為例,赤杯的本質是苦痛,制花人偏向貪婪,孿生子追求結合。
千重的筆輕輕敲打着筆記本,以上內容都未曾寫下,只存在於他的腦中。
千重停下了思考,他感覺到腦袋變重。系統顯示,他腦中的知識快要撐爆顱骨,這不是比喻,而是事實。
神秘的知識擁有力量,也擁有重量。
大山千重學習了太多不同性相的知識,以至於他的大腦難以負荷,他暫時無法學習更多,變得更強了。
拉開袖子,園子送的手錶告訴他,離下課還有三分鐘。
大山千重閉上眼,將意識集中在家中,另一具軀殼上。
在女孩的面前,筆記本上寫滿了秘密的知識,千重思考的內容,就是其最後一頁。
女孩合上筆記,漆黑的封皮上寫着《全知之書》的字樣。這不是大山千重的手筆,他只是隨手買了看着順眼的一本老式筆記用以記錄。
這本筆記如今已經寫滿知識,它已不再是凡物,成為了擁有些許力量的超凡道具。
女孩拿着筆記,將它放進卧室衣櫃下的保險櫃裏。
做完這一切,她來到客廳,手舞足蹈地活動着全身的肌肉。
大山千重已經摸到了一部分訣竅,能夠在一具軀體完全不活動的情況下,自由活動另一具軀體。
她還是不着片縷,因為大山千重具有一種奇特的儀式感。
大山千重認為,這個以特殊方式誕生的女孩,她着裝的第一件衣服也必須同樣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