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毛利偵探事務所
“玩笑就到此為止吧,千重。”,新一推了推沒有鏡片的眼鏡,聲音平靜。
“發生了什麼?”,千重也恢復正色,問道。
“進去再說吧。”
三人一同進了阿笠博士家,走在最後的阿笠博士還學着電影裏的主角,左右看兩圈才關上門。
“讓人變小的藥丸啊,難以置信呢。”
“但是,你一定會相信的。況且你已經確定我就是工藤新一了。”
一個小孩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看着有點滑稽。
“居然卷進這種麻煩事,說實話,我後悔來找你了。”
“誰讓你是老好人呢。”
工藤新一幸災樂禍的眼神下,透露出感激。
千重舉起拳頭,以凌厲之勢揮出。唬得工藤新一連忙抱住腦袋。結果,拳頭輕輕落在工藤新一頭上。
“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發現被耍了的工藤新一恢復正坐,“我還活着這件事決不能讓旁人知道。”
“那你還讓阿笠博士給你請假。”
“身為高中生名偵探,霓虹第一的高中生偵探,平成時代的福爾摩斯,霓虹警察的救世主,我怎麼能做出無故曠課這種有損我名譽的事!!”
千重不由的無語,他的聲音複雜,“你啊,還是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會死的,你也好,小蘭也好,阿笠博士,我,還有你的家人。”
“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工藤新一充滿了自信,這或許就是他的魅力所在。
千重知道,在他吃到苦頭之前絕對不會改變,遂也不再多言。
“為了揪出敵人的真身,我有一個請求。”
柯南希望能夠住到千重的家裏,因為千重是妃英理律師的鄰居,很容易就能接觸到許多案件,這有助於柯南揪出黑衣人的真身。
“做不到的。”
千重搖了搖手指。
“英里姐姐在幾年前開始就不常住在公寓,而是律師事務所了。”
“而且,律師接觸到的案件都已經走到了審訊這一環節,案情早已結束,我不覺得那幾個黑衣人會走到這個地步。”
“也是哈。”,工藤新一嘆了口氣,表情有些頹喪,現在的他可不像以前那麼好接觸案件。
“嗯。”,千重摸了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有一個地方,或許符合你的要求。”
“哪裏?!”工藤新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無視了千重的話語裏的不確定。
因為他知道,千重所謂的或許,一般已經有了八九成的把握。
“新一,你現在的名字叫啥?”
“江戶川柯南。”
對於這個槽點滿滿的名字,千重不置可否。
“柯南,你有錢嗎?”
“錢?”,柯南一臉問號,“我的委託費和打工攢的錢都用來買送給小蘭的禮物了。”
柯南一臉陶醉,“那時一枚鑲嵌着明珠的項鏈,在明珠周圍點綴滿了鑽石,沒有女孩不喜歡這樣的珍寶。”
“啊嗖。”,千重點了點頭,“我送的是百元店買的小貓掛飾。”
“這便是愛的差別啊。”
“呵。”,千重嘲笑道,“你送的項鏈蘭大概一年都戴不到兩次,但我送的掛飾,蘭一定會天天帶着。”
說完,千重又搓了搓柯南的腦袋,“不過你放心,我和蘭結婚時會讓她戴上你送的項鏈的。”
“哼!”,柯南知道自己的短手短腿無法在和千重的爭鬥中得力,不屑地哼了一聲,“所以,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我要帶你去見一名偵探。”
“偵探?”,柯南皺起眉,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名偵探,獨自一人居住在大平層,有充足的空間和你一起生活。”
“他的生活習慣有點放浪形骸,因此經常出現資金問題,你若是告訴他你家裏很有錢,他很容易就會同意收留你。”
“喂,千重。”,柯南已經猜到千重說的偵探是誰。
“當然,你大概得自己照顧自己。”
大山千重停下腳步,兩人面前的,是一座三層小樓。
二樓的玻璃上,用白漆塗寫着,“毛利偵探事務所”。
一樓的門面,則是一間生意不太好的咖啡館。
“走吧。”
兩人順着側邊的樓梯向上行走,發現二樓的偵探事務所沒有開門,就往三樓走去。
“現在才四點吧,這樣的事務所真的能接到委託?”
“你就放心好了。”
大山千重曾經調查過毛利小五郎的事,由於毛利蘭的選擇,毛利小五郎的行為也與原著存在許多偏差。
在一段時間內,毛利小五郎可能為了慪氣亦或者是挽回,他展露出了相當可靠的一面。
積極的接受委託,並且能夠犀利的解決大多數案件,在米花町也一度成為小有名氣的名偵探。
但隨着時間的流逝,他的士氣也逐漸消磨,尋找委託的積極性也逐漸降低。
但最大的轉變,還是在七年前。
自七年前的某一天開始,毛利小五郎變得自暴自棄,頹廢得與過去的他大相逕庭。
酗酒、賭馬、柏青哥甚至召雞。他不再主動尋找工作,一味的吃老本等委託上門。
接到委託后也不問正確率追求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將空出來的時間全部縱情聲色。
那一天發生的事,說起來其實責任在於千重。
那時的他在研究【杯】的秘儀,試圖探索【感官】的奧秘。
不成熟的身體與不成熟的思想,加上一知半解的隱秘知識,釀成了無可挽回的後果。
因為父母在外國出差而寄住在妃家的他,那幾天成了一家女主人手上的破抹布,凄厲的場景也成了毛利蘭一輩子的陰影。
事後,毛利小五郎敏銳地察覺了妃英理態度與氣色的變化,對重建家庭徹底的絕望了。
“叩叩叩。”
那時的千重,差點真的死了,從悲慘的回憶中復蘇,千重毅然決然地敲響了毛利家的門。
但是,沒有任何回應。
“叩叩叩。”
“叩叩叩!!!”
“砰砰砰!!!”
“來啦來啦。”
在逐漸暴躁的敲門聲中,一道慵懶的聲音伴隨着腳步聲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