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小趙是你叫的?
其中一婦人一臉嫌棄的看了看胡翩兒,和另一個婦人低頭說幾句,兩人拿起地上的東西就走。
“我錯了,不該選這個地方。”趙與芮這時苦着臉:“翩兒姑娘千萬不要介意。”
“沒事沒事,這地方也挺好的。”胡翩兒羞澀道。
此時她已經收起傘,兩人就在菩薩後面站着,這邊有陰涼地,是廟裏唯一照不到太陽的。
眼看着這兩婦人離開,整個廟裏,就只有他們兩人還在。
剎那間,胡翩兒突然有些心慌。
“翩兒姑娘,我的眼睛好些沒有。”趙與芮這時故意道。
胡翩兒原本都不敢看他,聽到他說這話,才抬頭看去。
“撲哧。”她又笑了,趙與芮的眼睛還是有點熊貓眼。
“好點了,再過幾天就該好了。”她笑道。
她一笑起來其實挺好看的,露出潔白的貝齒,眼睛眯成一條小縫兒,非常可愛。
趙與芮看着她這般青春,終於有些忍不住。
前世他只是一個六十多歲,走路都不穩的老頭,如今重活二世,感受着眼前的青春氣息,趙與芮終於按耐不住。
叭,他猛的伸手,一下抓住胡翩兒的雙手。
“啊”胡翩兒沒想到趙與芮這麼直接,嚇的雙手一顫,手中的傘也掉到地上。
趙與芮抓住之後就後悔了。
這是古代,他這麼做會不會太唐突。
實在是前世做了十幾年老頭子,現在看到青春的少女控制不住。
但他死死盯着胡翩兒,只要胡翩兒有一絲不情願或掙扎,他立刻就打算放心,然後道歉。
不料胡翩兒並沒有掙扎,只是小臉通紅的低着頭,更不敢看趙與芮。
“翩兒”趙與芮見她沒有掙扎,膽子也大了起來,直呼其名。
“恩”胡翩兒小聲應了下,臉都紅到脖子了,她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
或許她此時腦子裏是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她也覺得不妥,剛剛和趙與芮認識不久,但不知為什麼,就是腦子裏混亂一片,也不知道怎麼辦。
趙與芮沒敢再進一步,輕輕捏了下她的手:“你看看我,你不願意看我嗎?”
“不是。”胡翩兒咬着嘴唇,終於慢慢抬頭。
兩人目光對視,胡翩兒又趕緊錯過眼神。
“以後還敢笑話我的熊貓眼嗎?”趙與芮故意道。
“撲哧”胡翩兒又笑了。
“還敢笑。”趙與芮伸手做擾她胳肢窩的模樣。
“不敢了,以後不敢了——”胡翩兒也立刻配合的求饒。
趙與芮故意和她打鬧一下,剛剛抓手的尷尬頓時消散一空。
才幾句話的功夫,兩人都覺得親近了不少。
趙與芮趁勢拉了她一下:“進來點,外面有太陽。”
胡翩兒情不自禁往裏一步,距離趙與芮更近了。
兩人這才發現,對方都是滿額的汗。
原本就是夏天,天氣炎熱,大夥還在做上急上火的事情,能不熱嗎?
胡翩兒伸手從袖子裏掏出一塊絲巾,遞給趙與芮:“吶,擦擦汗。”
趙與芮趕緊接過來,先幫胡翩兒擦了擦,胡翩兒嚇的一動不敢動,然後他才自己擦。
擦完后,就直接往自己口袋裏一塞,胡翩兒想說什麼,還是忍住沒說。
實在太熱了,這種天在外面約會不是SB嗎,趙與芮現在後悔不及,便道:“我帶你去個地方,這邊實在太熱。”
“我——我得回去吃午飯的——”胡翩兒緊張的道。
她們約的九點,從這裏回家也得近大半個小時。
趙與芮正想說什麼,外面突然人影一閃。
又有人來了,他眼珠一轉,趕緊用力一拉。
“嗚”胡翩兒整個個被他拉進懷中。
“有人來了。”趙與芮小聲道。
兩人這下是完全藏身在菩薩後面。
門外又進來一個婦人,帶着一個小孩,拿了幾柱香進來。
胡翩兒心想,有人來了,你拉我做什麼?
不過現在她也不願意被更多的人看到,只好卷身在趙與芮懷中。
天氣原本就熱,兩人如此的接受,汗水都從額頭滑落,相互的肌膚接觸中就感覺炙熱無比。
一股混亂的狂燥的熱流,從胡翩兒的丹田直趨腦門。
第一次和男子這麼近距離的接觸,讓她魂不守舍,不得自己。
“娘,這是什麼菩薩。”外面的小孩子在說話了。
“噓,別亂問,快磕頭。”婦人點着香道。
小孩在磕頭,婦人嘴裏念念有詞:“保佑我家安兒,早點成家立業,娶個小娘,生個大胖兒子。”
這小孩才十歲左右,胡翩兒和趙與芮聽的面面相覷。
兩人同時抬頭,胡翩兒發現自己和趙與芮如此之近。
她剛想低頭,趙與芮已經迎面上來。
“唔”一時間,她好像雲裏霧裏,整個人昏昏沉沉。
“娘,啥聲音。”
“噓,快磕頭,這是菩薩顯靈了。”婦人又道。
婦人開始也這麼說,後來感覺這聲音不對勁。
她又不敢起身去看,趕緊拉起孩子,轉身就跑。
片刻之後,趙與芮和胡翩兒同時從兩邊退出來,轉過身,紛紛整理着衣服。
撲通撲通,胡翩兒心跳加速,臉額通紅,剛剛那長,又好像那麼短,幾十秒的時間,就好像過了一個世紀,又好像瞬間。
老實說,她都沒嘗到什麼味,就感覺非常甜,非常甜。
可這裏太熱,實在不是久呆之地。
“先出去吧。”趙與芮這時道。
“恩。”胡翩兒好像很順從了,溫柔的點點頭。
趙與芮抻手,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胡翩兒也沒抗拒,但走到門口時,突然想起什麼:“啊呀,荷花在外面。”掙扎脫了趙與芮的手。
“總得讓她知道,將來要她掩護。”趙與芮小聲道。
哦,胡翩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好像想到什麼,她扭過頭瞪着眼看趙與芮:“怎麼感覺你做這事很熟似的?”
“那我對天發誓--”趙與芮上來就要對天發誓。
“不要,我信你就是。”胡翩兒趕緊伸手捂着他的嘴。
啵,趙與芮又藉機親了親她了的手。
胡翩兒羞嗔交加的縮回小手,流氓,她聲音小的不得了。
但不得不說,女孩子就喜歡這種流氓。
等荷花看到兩人走出來,滿臉震驚。
“回去不許說,不然我——”胡翩兒惡狠狠的做個抹脖子的手勢。
沒想到這麼溫柔的小姑娘會這樣。
荷花表情哭笑不得,只能點頭,同時也好奇的打量趙與芮。
她天天跟着自家小姐,也沒見小姐和男人約會過,怎麼突然橫空出來一個。
不過說真的,小姐眼光不錯,挺帥氣的。
“小姐小姐,這裏有算命的,不如讓算命的算一卦--”
簡直天助趙與芮。
趙與芮看到算命的后,本想着如何開口,沒想到荷花先開口了。
“不用-——了吧。”胡翩兒猶豫道。
“來來來,小官人,我看你氣宇不凡,印堂發亮,必有好事,我今免費給你們算一卦。”算命也很懂事,立刻迎合。
“不要錢,趕緊的。”荷花拉着胡翩兒就來算命。
趙與芮則道:“這種是江湖騙子很多的,也不知準不準。”
“。。”算命的。
“反正不要錢,試試嘛。”荷花很來勁啊。
趙與芮半推半就,跟着兩人來到算命的鋪子前。
算命的讓胡翩兒說個字。
胡翩兒想了想,道:“廟。”
算命的讓胡翩兒拿起簽來甩啊甩,甩了半天之後,叭叭,終於甩出來兩根簽。
“啊喲,上上籤啊,千年難得一見。”算命也太誇張了,直接說千年難得一見。
“廟是廣字頭,廣學多才,小娘子的意中人,一定才華橫豎都溢的博學之士。”
“由田多一豎,家中有良田,將來定然富貴。”
荷花在邊上叫道:“是不是個官?”
算命看了眼趙與芮,只能咬牙道:“就算現在不是官,將來也肯定是個官。”
胡翩兒聽的眉開眼笑,趙與芮雖然是錦衣衛低層,那也是個官啊。
算命的又是一頓忽悠,說兩人將來恩愛和睦,百年好合啊,子孫多多啊,聽的胡翩兒嘴都快笑歪了。
荷花見算命的越說越離譜,表情有點不爽,屢次要打斷他。
算命看到荷花臉色,又一指荷花:“咦,這位小娘也命犯桃花,說不定,同享富貴?”
“。。”趙與芮。
胡翩兒沒啥反應。
荷花先是大怒,接着又狂喜,然後臉也紅了,接着轉過頭,看了看姑爺趙與芮。
此時她看趙與芮的眼神都不同了,和胡翩兒一樣的溫柔。
臨走前,叭,趙與芮又摸了張百元大鈔扔桌上:“好,算的好,賞伱了。”
“多謝小官人。”算命的喜不自勝。
胡翩兒和荷花都是臉紅紅的,趕緊轉身就走。
當天趙與芮與胡翩兒又約了下次約會的時間和地點,然後送兩人回家。
接着他自己回到小旗所。
在外跑了大半天,他回到小旗所已經滿頭是汗。
剛坐下來喝了幾口茶,突然一個電話打進來。
“小趙,找你的。”
“誰找我?”趙與芮接起電話,卻是朱元璋找他。
碼頭上出事了,北方佬今天來了三十多人,每小時二十塊,每個人一百二,和他們搶生意。
朱元璋大怒,和張九四找了一波人,準備打他們。
不料對方有人帶了匕首,突然拿出來捅傷了湯和。
現在湯和被送去醫院了,雙方在碼頭那邊還在對恃,北方佬要朱元璋和張九四讓一片地盤出來。
趙與芮一聽大怒:“等我,馬上來。”
他立刻起身看看,所里還有兩個錦衣衛在,臨時工有六個。
“老劉,李哥-——”一口氣點了六個臨時工:“你們跟我出去一趟,有案子。”
眾人看了眼趙與芮,有點不情願。
因為以前,跟別人出去辦案有油水,和趙與芮出去啥油水也沒有。
“趙頭,我今天忙啊,昨天一個案子。”一個姓呂的還想推脫。
“叭”趙與芮上去一個巴掌,打的這人噔噔噔連退數步。
他不可思議捂着臉,又驚又怒,又是怕。
“不想干就滾蛋,我叫不動你們是嗎?”趙與芮厲聲道。
另兩個錦衣衛看到趙與芮突然發標,也很奇怪,強小偉還想做和事佬:“小趙--”
“小趙是你叫的,你什麼東西?”趙與芮轉過頭看站強小偉。
強小偉以前經常欺負趙與芮,還佔他便宜,騙趙與芮的錢,趙與芮早就不想忍了。
他突然發飈,小旗所里一片沉默,強小偉臉漲的通紅,最近他已經感覺趙與芮不一樣了,和小旗周國民關係似乎變好,但他沒想到趙與芮變的這麼大,都敢頂撞他。
“小——雨瑞,有什麼好好說。”
“我現在出去辦案子,點到名的,跟我走。”趙與芮不理他,說完轉身出門。
他又不是小旗,很多人不想睬他。
但臨時工畢竟是臨時工,幾個臨時工看看,紛紛跟上。
只有那個被趙與芮打了一巴掌沒有出去。
等趙與芮走後,他對着地上一口口水:“呸,以為自己是小旗呢,憑什麼打我。”
強小偉陰陰笑道:“人家最近和周小旗走的近,你得當心點。”
他還在挑拔離間,趙與芮已經開着所里的汽車往碼頭去。
他們這邊距離碼頭挺近的,不過趙與芮還是開了汽車。
一車六個人非常擁擠,好在路很近,很快就到現場。
只見雙方正在一倉庫前面對恃。
朱元璋這邊有人多,但拿的都是棍棒類,對面有十幾個人拿匕首,這玩意看着不厲害,捅人很要命的,朱元璋和張士誠這邊一時不敢衝上去。
因為趙與芮說過會搞定的。
“來了來了。”
兩人看到趙與芮下車,趕緊迎過來。
趙與芮臉陰陰的走上前,對面有三十多個北方佬,初看一眼,其中不少是蕃人,大概是以前的蒙古或女真族人。
對面人高馬大的多,看起來也很有壓力。
對面老大叫羅忠,祖輩是趙與芮時期,從波斯移民到北方的,算是混血雜族。
他當然也認識趙與芮,也知道是小旗所里最軟懦的一個。
“趙頭來了正好,我們公平競爭,他們對我們大打出手,還請趙頭,主恃公道。”
趙與芮走到前面,左右看看:“這麼多人拿着匕首,你跟我說叫公平競爭?”
“他們人多,不拿這玩意,怎麼打的過?”
“單挑啊。”張士誠怒道。
“來啊。”羅忠那邊也迎合。
趙與芮先伸手,示意兩邊不要吵。
“捅湯和是誰,站出來?”
“我。”對面一個男子很得意的站出來:“來啊,抓我啊。”
他是不怕坐牢的,又沒捅死,關不了多久。
再說,江湖事江湖了,正常來說,大夥都不會追究。
“砰”趙與芮抬頭,一槍打在他腿上。
“啊”這人當場跪倒,全場大驚失色。
好,朱元璋和張士誠皆是狂喜,這才像董事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