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知恩一片孝心,師兄就收下吧!

15:知恩一片孝心,師兄就收下吧!

寧中則穿着貼身的小衣,露出了胳膊和小腿。

她拔出床頭的寶劍,冷着臉扭過頭來。

只見窗外一道黑影眨眼而近,對方只漏出一雙眼睛,雙腳在窗台上一踩,就跳了進來。

“好賊子。”寧中則冷喝一聲,提劍就刺。

李知恩不敢狂妄,面對林鎮南他能瀟洒自然,可面對寧女俠,他自然不能那麼放肆。

“寧女俠且慢,是我。”

李知恩當即開口,同時拉下臉上黑布。

“知恩?”

雖然數月未見,可寧中則還是一眼認出了當初華山上的英俊少年郎。

李知恩嘿嘿一笑,正要開口,卻忽然聽到門口不遠處有人冷哼一聲:“胡鬧,好好的路你不走,翻什麼窗戶?”

李知恩好懸沒嚇一跳,扭頭一看,就瞧見岳不群捧着書本從桌子邊起身:“岳掌門也在啊?”

岳不群:“……”

李知恩心說自己說的什麼話,趕緊笑了笑:“我先關窗戶。”

岳不群和寧中則見李知恩竟然轉身背對,對視一眼放下了不少的戒備。

“知恩,你哪裏來的如此精妙輕功?”見李知恩關了窗戶,寧中則把長劍歸攏劍鞘,走過來好奇的上下打量李知恩。

“此事說來話長。”李知恩抱了抱拳:“岳掌門、寧女俠,數月不見,知恩卻冒昧來訪,還望恕罪。”

岳不群背着手眯起眼,冷哼道:“你還知道冒昧?不知從哪學到一點輕功就到處賣弄,若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誰能救你性命?”

“師兄,知恩輕功還是很高明的,至少我都不如。若真的比較,恐怕也只有當初的田伯光能勝過知恩三分了。”

寧中則見岳不群語氣嚴厲,當即翻着白眼拉了拉老岳的衣袖。她又指了指凳子,笑道:“好久不見,你且坐下,咱們敘敘舊。”

三人坐下,寧中則倒茶,雪白的纖細胳膊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李知恩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卻忽然心頭一動,辟邪內力自行運轉了起來。他皺了皺眉,體內氣血宛若潮水似得匯聚,轟隆隆撞擊而下。

李知恩趕緊低頭,心中卻很駭然。

他察覺到了【】【】跳動兩下,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李知恩低着頭,眼珠子掃了眼寧中則白皙的小腿,也或許正要睡覺了,她小腳套進鞋子,卻露出了粉嫩的腳後跟,鞋后幫被踩的趴在腳跟下。

白皙的小腿沒有一根毛髮,纖細而柔軟,好想掐一把。

李知恩一時間看的呆了眼睛,丹田內的辟邪內力炙熱無比,控制不住的在經脈中遊走起來。

伴隨着內力暴動,體內氣血更是一道接着一道的往下轟擊而去。

一下……兩下……三下……

李知恩鼻子一酸,感受着這跳動,他差點沒興奮的哭出聲。

二十六年來的憋屈,在這一刻終於看到了曙光。

“知恩?知恩你做什麼呢?師兄問你輕功哪裏來的。”

李知恩正陷入激動中,忽然被寧中則拍了拍他後腦勺。他趕緊抬起頭,控制心情露出笑臉:“此事說來話長,就怕岳掌門和寧女俠你們不相信。”

他說著話,餘光忍不住去打量寧中則的俏臉。

二十六年來,這是第一個讓他有感覺的女人。

可……

可這樣不道德啊。

我又不姓曹。

寧中則見李知恩看向自己,她撲哧一笑,翹起二郎腿,一雙欺霜勝雪的白嫩玉臂疊放着壓在桌子上,桌子下的小腳一晃一晃,那繡花鞋也耷拉下去,被她腳趾頭給掛着來回晃悠,像是一個上吊的小鬼兒:“什麼說來話長,什麼我們不相信,你倒是說說看啊?”

李知恩眼睛不知道往哪裏看好,無論是那繡花鞋、還是那手臂,或者那俏臉他都想看。可他二十六年來從未跟女人如此親近過,更是沒有如此觸動過,更遑論跟女子打招呼了?

一時間李知恩不敢多看,扭過頭倒是看向了岳不群的臉。

他壓着心中的衝動,露出笑臉抱着拳:“那日我下了華山,每日練功,每日漫無目的的趕路,不知不覺就到了福州城。”

岳不群心中一動,眯起了眼睛:“知恩,有話就說,何必吞吞吐吐。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性子。”

寧中則也笑道:“就是,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興吞吞吐吐的。”

李知恩尷尬一笑:“我的資質你們也知道,一路走來,也沒練出什麼名堂。結果身上的銀子也花光了,只好一路乞討,晚上住在別人家的廢棄院子。我想到田伯光武功高強,恐怕一輩子都不能報仇了,心中悲切之下就大哭了起來。沒想到,那廢棄的院子院牆上竟然站着一個人……”

“嗯?”岳不群本來就有興趣,此刻更是目光一閃笑吟吟的遞給李知恩一杯茶:“那人是誰啊?莫非是什麼高手?”

“岳掌門見多識廣啊。”李知恩接過茶杯,感慨的說道:“那人是福威鏢局林鎮南,他問我為什麼在他家老宅哭?我就說了田伯光的事情,他見我為人坦誠守信,不是什麼陰險狡詐之人,於是猶豫了一下,就問我為了報仇能付出什麼代價。”

“我當時只想着殺了田伯光,為可憐的小花報仇。於是就告訴他,只要能讓我報仇,殺了我都行。可我沒想到,他帶我去了城外的樹林,傳授我一套劍法……”

“什麼劍法?”

“辟邪劍法。”李知恩激動的從懷裏取出一個小冊子:“岳掌門,寧女俠,我受你們恩惠良多,一直無法報答。卻不想有如此機遇,總算是給了我報答的機會。”

岳不群沒想到辟邪劍法到手的如此輕易,他一時間竟然有些遲疑:“知恩啊,我們幫你也不是為了什麼要你的報答,況且,這劍法是林家的,你豈能……”

“哎,岳掌門你有所不知,當時林總鏢頭就說了。他家的劍法誰都可以練,只要有那個膽子,他來者不拒。”

“這林總鏢頭是好人啊,他養着一隻白鴿,說白鴿代表着和平,他不愛廝殺,練劍也只是護衛家人罷了。”

不知道為什麼,岳不群想到了劉正風。

“岳掌門,我知道你看不上這辟邪劍法,華山劍法比這辟邪劍法精妙何止百倍?你定然是不願意練這東西的。可這也是我唯一能報答你的了,你留着墊桌子腿也好,放到茅房也好,總歸讓我能心中寬慰一二……”

岳不群眉頭一皺:“胡鬧,我豈能要別人的家傳劍法。”

李知恩滿臉糾結,扭頭看向寧中則。

寧中則見他如此作態,頓時心軟:“師兄,先收下吧,怎麼也是知恩一片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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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諸天,知恩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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