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7.第687章 687男狐坐腿
第687章687男狐坐腿
“華胥國主倒是重情重義。只是北齊的安德王,怎麼跟沒長腿一樣要人抱着?”
重明要是不認得她懷裏的男人,還能說不知者無罪,但他打一開始就知高延宗的身份,還出言不訓,屢次冒犯皇家宗室,就是知法犯法了!女國主鳳目陰鷙、銳利,“放肆,你看哪兒呢?”
說著,元無憂一把抄起旁邊的赤色外袍,蓋在懷中男子的腿上。
她板着五官精緻英氣的娃娃臉,眼神卻咄咄逼人地,凝視着對面的高大男人。
明明她坐在香艷旖旎的床頭,竟然給她坐出了龍椅一般,一派暴君氣勢,不怒自威。
高延宗則順勢提起那件寬大的外袍,給自己渾身都裹上,瘦長潔白的指頭瑟縮顫慄着,手腳無措、局促至極,連臉都沒好意思露。
一瞧倆人往床頭一坐,沒打算離開,頭頂個猙獰鬼臉的重明,打黑鐵儺面底下傳出嘖聲諷笑:“本座可沒有看安德王的腿,只覺國主的手生得好看,除了抓男人大腿,也更適合抓床單。”
窩在女國主懷裏的男人一聽,登時憤然:“你活膩歪了是吧?”
女國主也驟然抬眼,眉壓眼的鳳眸犀利:“放肆。”
重明不以為意,甚至輕車熟路地、把床頭旁邊一隻圈椅拉了過來,自己邊坐下邊道:“國主故意把男寵留在這,不就是為了讓本座誤會嗎?”
說這話時,重明已經自來熟地,翹着二郎腿在倆人一丈遠外坐下了。
擺明了誠心要看倆人出糗。
面對仇敵用着稀鬆平常的語氣,冒犯自己心愛之人,高延宗替她惱火的同時,心裏又慶幸這個情敵毫無分寸,定會被她厭惡。
高延宗遂咬着后槽牙,勾唇哼道:“誰說是她留我的?是我身體不適,賴在她身邊。”
“嘖,安德王若有疾病,該懂點兒事遠離國主,別傳染給她。”
“你才有疾呢。我這是懷了!”
此言一出,連懷抱着男狐狸的女昏君都不禁目露驚詫,偏過頭去看他。
坐在倆人一丈遠的床頭外的重明,原本還漫不經心地打趣着,聞言也眼神驟然凌厲!“你何時懷的?本座怎麼沒聽說?你…你也沒顯懷啊。”
高延宗道:“懷了一個時辰。”
一聽這話,重明眼裏的緊張瞬間鬆懈,轉化為譏誚的笑意。
“哦,你倆剛做完吧?倘若怪本座打攪了你們的好事,大可現在繼續。”
彼時,重明隨遇而安地蹺着二郎腿坐在床前,雙臂搭在高高的扶手上,一手撐頭,歪着腦袋,戲謔地盯着倆人。
姿勢鬆弛隨性,玩味又不怒自威。眼神輕佻又虎視眈眈。
而倆人坐在床沿,聞言臉都綠了。
高延宗打牙縫裏擠出一句:“風塵作派!”
女國主只眉眼一抬,凌厲道:“堂堂赤水義軍首領,大張旗鼓孤身赴約,不是見慣了風月嗎?居然這就被影響的,忘了來意了?”
她這出先發制人,確實讓重明措手不及,此時又是她出言打破,讓他顯得很被動。
重明垂眼一瞧那倆、相擁坐在床頭的小情侶,兩邊半垂的桃紅色絲綢床簾拿金鉤吊著,襯得這張床像婚房一樣喜慶,紅綢後面又混着橘黃色輕紗內襯,那叫一個貴氣。他不想與她撕破臉,遂從面具底下傳出一聲清厲的笑,“本座的手下將國主安排在此,屬實是穰縣最高待遇了。”
“何出此言?”
重明面具底下的眼神驟然抬起,四顆瞳仁滴溜溜一轉,便無比犀利,“因為——這是供給本座獨享的房間。”
只肖被他那四隻瞳仁看一眼,都如同被毒蛇盯上,讓人瞬間渾身發冷,汗涔涔的。
一聽這話,懷抱美人、神情鬆弛的英氣姑娘,忽然眉眼緊皺。
美貌男子更是拿穿着窄袖白衣的雙臂、摟緊了她的脖頸,坐姿更加羞怯、局促地往她身上依靠。
偏生重明還落井下石道:
“國主帶着男寵在本座床上雲雨,還不行本座過問幾句么?”
女國主當即一手摟住男子、被絳紅色外衫裹住的細窄腰肢,一手拍了拍他的長腿以作安撫,又忽然眉眼一抬,鳳目凌厲嚴肅地出聲:“廢話少言!我的風姓璧呢?”
“在這兒。”
重明一抬滾金邊的黑底流光窄袖,露出自己消瘦的手腕上、一枚寬方的白玉鐲子。
男子出聲低沉玩味,“剛用過一次華胥虎符的威力,大魏女帝餘威尚在啊。國主自己來拿吧。”
元無憂登時眉頭一緊,不自覺地用力扣緊掌心的細嫩腿肉——
“大膽!你用孤的虎符去幹什麼了?”
“國主過會兒就會知道的,自然是對你有益的事。對了,安德王當年在赤水……”
聽他一提“安德王”,相擁的倆人齊刷刷扭過臉來——回眸瞪向他!還都眉眼高抬,眼神陰鷙,十足的女暴君和男妖后氣勢。
放眼一看,那位女暴君將男狐狸抱坐在腿上,襯着倆人身後曖昧貴氣的紅金床簾,活脫脫一副君王不早朝的,皇室秘聞做派。
即便被倆人眼神威脅,重明仍我行我素,語出驚人:
“他可是留下過不少風流債,陛下被他這個人盡可妻的玷污,屬實吃虧大了。”
重明本以為她即便不對男寵質疑,也會替他解釋和反駁,結果這位娃娃臉的女國主,原本就抓在蓋男子腿上的手、驟然一抓緊!
她那青筋暴起、剛勁有力的指頭,就將那艷紅布料下的腿肉都掐出形狀來。女國主面上卻眉眼高抬,傲然睥睨着重明道——
“不管他從前如何,現在他也是孤的人,從前種種盡皆勾銷了,你再對他言行冒犯,就是對孤的沖犯。”
她懷裏的男狐狸聞言,瞬間鬆弛地將手臂搭在她肩頭,明明高她半頭,可是身體軟趴趴地貼覆在她身上。
男子回眸沖重明那蔑視一笑,就像做壞事得逞的挑釁,活脫脫一隻人形妖狐。
女國主明目張胆的偏袒,聽在重明耳中尤為刺耳。他凄寒的目光一沉,剛要發作,便聽她又道:
“虎符和玉璽在孤眼裏,都不過是投石問路的兵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