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傘終

人皮傘終

時間一天天過去,在李琴霜細心的照顧下平安王的身體正在慢慢恢復當中,就連醫師都覺得這簡直就是奇迹,本應該就此遺落的人竟然能慢慢的好轉。這日李琴霜剛剛從自己的營帳中醒過來,就聽說平安王已經醒了。急急忙忙穿戴好衣服對着銅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就滿心歡喜的向主營帳走去。可剛到營帳門口就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因為裏面此時傳來了低低的哭泣聲。李琴霜來不及細想急忙挑起帳簾,眼前的那一目阻止了她想前進的步伐。只見此時床榻之上,平安王赤裸着上身,身上還纏着昨日李琴霜剛剛替他更換好的紗布,此時他半靠在床榻上,懷抱中一身行相對嬌小的人,正依偎着他的胸膛低低抽泣着。這場景怎麼看怎麼的和諧,除了呆立在營帳口的李琴霜。可能因為感覺到了有目光的注視,平安王側目看到了李琴霜,臉上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李琴霜只能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點了點頭表示了打招呼,轉身自己一人默默離開,一路上的士兵都微笑着向她打招呼,李琴霜也一一微笑着給眾人回禮。

又過去了七日,這期間李琴霜反而很少在出現在平安王面前,除了給他換藥和送葯的時候會出現,其它時間裏她總是一個人呆在自己的營帳中。此時正在營帳中走神的李琴霜被門口的士兵拉回到了現實中,士兵說平安王找她,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的向主營帳走去,進了營帳中李琴霜發現此時這裏除了自己只有平安王一人,那個日日呆在這的王公子今日竟然沒在。李琴霜走到平安王床榻旁站好。並沒有開口打斷正在看軍報的人,而是一直默默的等着對方開口。

“王妃這段時間辛苦了,聽說之前一直都是你日日夜夜的照顧在下。”

不知過了多久平安王放下自己手中的東西,淡淡開口道。

“照顧王爺,本來就是妾身的職責談不上辛苦。”

“王妃應該知道將士出征,家室不得離京。”

“妾身知道。”

“這次情況特殊,王妃不用擔心過幾日安心回去便是。”

“好”

短短的交談結束后兩人在沒一人開口說話,直到王公子走了進來李琴霜才默默的離開了營帳。三日後李琴霜也坐上了回去的馬車,平安王還專門調動了一隊士兵護送她回去。出發的當天還專門親自給她送行,看着那個單薄的身影上了馬車,平安王心裏莫名出現了一絲的憂傷,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才可以彌補自己對這個女子犯下的錯。只能在心裏默默啟誓餘生一定會護她周全。

回去的路程因為不需要趕路,一行人行駛的不慌不忙。這一日因為沿路上並沒有客棧,所以一行人選了一個可以露營的地方就地紮營。夜晚李琴霜被外面的打鬥聲吵醒,看着營帳外禍亂的情景,她立馬起身從一旁拿起了一把匕首握在手心,這刀是很早之前平安王送她賞玩的,這次出們來找平安王的時候她為了防身把它也一起帶了出來,拿好匕首的她就從營帳側面偷偷跑了出去,獨自一人向著樹林逃去,一路上她一刻都不敢放慢自己的腳步。夜晚寒冷的風無時無刻都在刺激着她全身皮膚,不知道跑了多久李琴霜氣喘吁吁的靠在一顆大樹下休息,此時的她手裏緊緊的握着匕首,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腦海中回想着剛剛營地的場景,讓她忍不住的害怕,那些護送他的軍士在她逃出的時候好似已經死傷不少了。她不知道是什麼人偷襲了她們,看那些人訓練有素的樣子絲毫不像是單純的土匪,況且這裏離平安王駐守的邊關不遠,不可能有土匪敢如此猖狂。稍微休息了片刻的李琴霜急忙在一次開始逃亡,因為對於地形的不熟在加上是晚上,又經過了一陣慌忙的逃跑。她徹徹底底迷失在了樹林中。天微微亮的時候,李琴霜終於從樹林中走了出來來到了官道上,此時的她早已經累的氣喘吁吁,身上的衣服也因為之前逃跑被樹林中的樹枝刮的破破爛爛。不過此時的她依然不敢有絲毫停歇,順着官道一直行走着。又不知道行了多久李琴霜終於支撐不住整個人昏倒在了路旁。

李琴霜是被蟲鳴聲吵醒的,在一次醒來的她四肢被捆綁住,嘴巴也被堵住。她環視了一眼四周發現自己被扔在一個草垛下,身體被各種樹枝給遮擋住。她想移動一下身體確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移動分毫,就連聲音都發不出。此時她好像聽到有人的腳步聲,沒一會的功夫兩個熟系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當中,看到兩人的身影李琴霜滿臉激動,想要挪動身體製造出聲響來吸引來人,可無論怎麼努力都是徒勞無功,最後的她只能滿眼絕望的死死盯着那兩個聲影,眼淚無聲的止不住下流。

“啊瑜,都已經找了一天一夜了,從接到傳報到現在,你都沒有合眼休息過,你別忘了你的傷還沒有痊癒,王妃一定會沒事的。”

“王妃她一定不會有事的,繼續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平安王滿眼透紅的說道,做事就要離開卻被一旁的人拉住手臂。

“啊瑜,你不心疼自己,那我還心疼你,我不能在一次看着你病倒。那種痛我可無法在承受一次。況且啊瑜你要知道,王妃此次私自離京那可是是死罪。就算你原因自降官位去保王妃,也不見得皇帝會沒有其他的想法,況且朝堂上還有那麼多人每日虎視眈眈的看着你,時時刻刻想拉你下水。啊瑜,其實王妃這次遭遇襲擊也不是什麼壞事,況且此時王妃還生死不明,對朝堂也可以算是一種交代。”

聽到此的平安王楞了一下,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好像完全不相信面前的人會說出此話般。

“王妃的事情不用你操心。這樣的話以後就不要在提。”

“我不管,在我心裏只有啊瑜最重要,除了啊瑜其他任何事情任何人在我面前都不值一提。我這一生只為了啊瑜一人而活,啊瑜你要知道沒有了你我根本沒辦法活下去。”

聽到此的平安王抬手抱住了面前的人,溫柔的撫摸着懷中人的秀髮。

相互擁抱了一會後兩人也一同離開了此地,又過了一個時辰李琴霜也被人帶離了此地。李琴霜被帶道了一個暗無天日的房間裏關了起來,每日都有人按時送吃的過來,李琴霜基本從來不進食,慢慢的身體越來越差,後來送食物的人直接強行給李琴霜每日灌粥和湯藥。不知又過了多久李琴霜的身體明顯有了好轉,這日她被人帶着去沐浴更衣,然後被送到了另一個房間裏,那房間裏有一張巨大的桌子,牆面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李琴霜的四肢被人強行固定在了巨桌上,嘴巴被麻布堵住。弄好一切后眾人離開了房間,又過了一會一青衫男子走了進來,來人正是王公子。男子看着面前被固定在桌上的李琴霜,嘴角露出了嘲諷的譏笑。走近后抬起他纖細的手指在李琴霜臉霞上輕輕滑過。

“王妃許久不見呀。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此嗎”

看着面前的人李琴霜面無表情,臉上沒有一絲的情緒。

“王妃你知道嗎?你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離開了京,你要是一直乖乖呆在王府,說不定你還真能平平安安的度過餘生,可惜了你居然自己跑了出來。你要知道就你這樣的柔軟女子只要離開了王府,我就有一千種除去你的方式。本來你也不必死的,可惜了啊瑜居然為了找你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就憑這還怎麼能讓你存在這個世界當中。啊瑜的心裏只能允許有我一個人,你只不過是我的一個替身,一個做給世人看的幌子罷了。啊瑜身旁從始至終只能有我一人。”

看着面前越來越激動的人,李琴霜並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是臉霞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這笑容好像刺激道了面前滔滔不絕的人。

“你不知道吧,從一開始啊瑜追求你到娶你都是我安排瑜這樣做的,你都不知道啊瑜一開始可反對了。他是怕我傷心,最後被逼無奈才那樣做的。知道啊瑜為什麼一直不願意回京,一直不願意回王府嗎?那是因為啊瑜不想我難過一直日日陪在我身旁。那天你們大婚,啊瑜晚上依然是陪在我身邊,那日我們也一起拜了天地,入了了洞房,啊瑜還發誓此生只愛我一人。所以你看,在啊瑜心裏你根本什麼都算不上。可你還非要死纏爛打着啊瑜,乖乖做你那挂名王妃不好嗎非要離開王府出來找死。”

聽到此的李琴霜心裏依然沒有任何的波動,反而是臉上的笑容更深了,男子好似完全被這笑刺激的神志不清了,居然抓起一旁的小刀就朝着李琴霜的麵皮劃去,一瞬間刺痛感傳遍了李琴霜身體的每一個細胞。看着面前的人眼神中並沒有任何害怕的神情,男子手中的小刀更是絲毫沒有停下了的意思。慢慢的整個房間都充斥着血腥味,不知過了多久桌上的人早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呼吸,男子身上也早已經被血液染紅,一張完整的人皮被男子小心的剝了下來,整齊的浸泡在了一旁的液體當中,緊接着男子開始處理起李琴霜的骨骼,一根根骨頭被他小心的剔了出來,一切都處理好后男子並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是開始細細的打磨起那些一個個骨頭。三天後一把通體雪白的傘被男子拿着走出了房間。房間裏面此時的情景早已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男子離開後有人一把火把整個房子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

在次睜開眼的姬,看着面前通體雪白的人皮傘,嘴角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抬手拿起傘一瞬間一股好似人體淡淡體溫傳道了姬的指尖。

“他來接你回家了。”

姬看着手中的傘淡淡開口,隨後走出了房間,門口一身紅衣的墨言清正依靠在門框旁,看到走出來的人臉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兩人一起向前店走去。此時前店裏墨佑安正坐那一邊喝茶一邊看着手中的書籍。感覺到有人他微微抬頭看了看兩人並沒有說話,繼續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書籍。

姬也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手中的傘也被她隨意的放在了茶台上。沒一會的功夫店鋪門口就出現了一個瘦高的身影,男子看着這古樸的店鋪好似在打量裏面般。腳步確沒有絲毫要走進的意思。看到男子的姬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了眼男子,男子一身黑色西裝五官可以算的上十分的精緻,眉宇之間還淡淡的透露出一絲冷厲的氣勢,也就是所謂的霸道總裁的感覺。看到男子遲遲不肯進來,姬開口道。

“公子和不防進來喝杯茶。”

聽到有人開口門口的男子終於抬腳走了進來,正準備打量打量四周就被那把通體雪白的傘給吸引住了目光。

“老闆這傘出售嗎?”

男子低沉的聲音響起。

“自然,這本來就是今天要出售給公子的貨物。”

聽到姬的回答,男子皺起眉頭不解的看着面前長相美麗的女子。

姬並沒有說話反而是示意一旁的墨言清把傘拿過面前的男子,男子疑惑的接過傘,一瞬間就好似觸電般楞住了,緊接着他眼眶開始泛紅,好似下一秒眼淚就會噴涌而出。男子激動的看着面前的姬開口道。

“老闆,這傘什麼價格。我買下了。”

“無妨,公子喜歡帶走便是,這傘不值什麼價錢。”

男子疑惑的還想繼續開口,不過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傘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起身帶着傘就要離開。

“公子以後有空常來。”

看着離開的男子姬微笑着開口,此時的店外已到了黃昏。一道溫柔的夕陽灑在男子的身上,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也慢慢出現在了男子的背上,那是一個身穿血紅色嫁衣的女子,女子頭上帶着不少華麗的珠釵,那種珠釵隨着男子的走動不停的搖晃着。此時女子轉過頭一張被划的血肉模糊的臉出現在幾人眼前。同時一張紙也憑空出現在了姬的手上。上面赫然用紅色的筆寫着。

人皮傘交易契約。交易人李尙瑜,交易物品,人皮傘一把。交易形式與物換物,人皮傘換人皮傘。簽約期限,死契。

(死契的意思就是,此貨物交易后就永遠都屬於雜貨鋪,在不能進行贖回,就算之後進行了新的交易,這貨物在交易主人離世后也會自動回到這雜貨鋪當中。而且死契還有另外一層含意,它的靈魂永世無法離開貨物本身,而且靈魂將日日體驗重複生前最痛苦的事情。時時刻刻都在重複它生前最害怕痛苦的事情。直到整個貨物徹底破損無法在使用,靈魂也會隨着消散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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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貨鋪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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