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熟悉的陌生人
次日清晨，許是認床的緣故，顧城早早地醒了。
拉開窗帘，東邊的天際，也僅僅一點魚肚白。
打開放有專輯的那個大行李箱，眼中露出一絲懷念。
按照他多年粉絲的經驗，外帶狗頭軍師林平的分析，九人同框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甚至，隨着各自發展方向的不同，八人同框的機會也只會越來越少。
不過，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次過來，主要目的之一，不就是將這些年積攢的專輯，作為禮物送出去嗎？
也不知道能不能送出去。
重新合上箱子，等到天光大亮時，顧城便出門了。
早餐是在酒店餐廳解決的，簡單的西式餐點。
在首爾街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旅客。
拖着一個巨大的行李箱，脖子上掛着一個相機。
微笑着看着街頭的各色風景。
不時停下腳步，舉起相機，留下一些回憶。
沒多久，便走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SM.Entertainment.
看着眼前有些老舊的大樓，甚至一些角落的牆皮也有些浮起、空鼓的樣子。
就是在這個地方，推出了讓顧城痴迷、瘋狂的組合。
吁......
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抬手便用相機記錄了眼前的模樣。
保安見陸離拖着行李箱，只當是慕名而來的遊客，也沒有驅趕。
何況，不過是拍攝一下公司的外立面。
不過，這破爛的外觀，有什麼好看的呢？
“你好，我叫顧城，和金社長約好了今天見面。”
“誒？”
保安愣了一下，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遊客，這會兒怎忽然站到自己面前來了？
於是顧城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語。
“抱歉，麻煩你稍等一下。”
保安終於聽清楚了，急忙拿出訪客預約的登記表。
翻了一下，才看到一個顧城的名字。
還真有！
確認過信息之後，保安便將身後的大門讓開，請顧城進去。
“謝謝。”
顧城點頭致謝，而後拖着行李箱走進了神往已久的公司。
逕自走進大廳，經詢問之後得知金英敏還未過來，便在一旁的休息區坐着。
前台不時朝着顧城所在的位置，投去好奇的目光。
身份登記表上，顧城的年紀擺在那裏，首先就排除了新來練習生的可能。
俊秀的外表，也遠遠甩出了社長几條街，親戚身份排除。
那是來做什麼的呢？
總不會是公司新的職員吧？
這時，自動門又打開了，幾個人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注意到了一旁的顧城，笑着朝他點頭致意，算是打了招呼。
顧城也點點頭報以微笑回應。
作為一個SM家的老粉絲，自然認識眼前的這幾個藍人。
“銀赫啊，你認識剛才的那個人嗎？”
“不認識啊，看見了就打個招呼，肯定是客人嘛！”
幾人走過一個拐角之後，神童問了一句。
銀赫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認識顧城。
幾人搖頭，頓時沒了興趣。
藍人不過是顧城等候金英敏過程中的一個小插曲。
之後的幾分鐘時間裏，他又陸續見到了幾個組合的成員。
“顧城xi，煩你久等了！”
沒過幾分鐘，一個身着職業套裙的女性，走到了顧城身邊。
是金英敏的助理。
“是我到的早了一些。”
顧城起身，悄悄地活動了一下身子，跟在助理身後，朝着金英敏的辦公室走去。
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道疑惑的目光跟隨他的腳步，消失在拐角。
“水晶，是看見什麼了？”
“阿尼，就是看見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陌生人還能用熟悉來形容？”
雪莉歪着腦袋，不怎麼理解鄭秀晶的話。
“要不去前台的歐尼那裏，問一下吧？”
“不用了，V媽還在練習室等着我們呢，也不知道有什麼事！”
說到這裏，鄭秀晶的眼裏的光，黯淡了幾分。
雪莉也不再多問，鄭秀晶最近一段時間，在公司確實不怎麼好過。
那件事情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就連原先預定好的行程，也取消了不少。
今天回來，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顧城xi，請坐。”
“多謝！”
“不知道這次顧城xi過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見孩子們嗎？”
另一邊，金英敏的辦公室里，兩人見面簡單地寒暄了一下之後，就馬上切入了正題。
顧城沒有馬上開口，而是看着帶過來的行李箱，沉默了幾秒。
金英敏也不催促，靜靜地坐在一旁。
當他收到輾轉了幾道的消息之後，其實也有些意外。
費這麼大工夫，還要搭上一個人情，也要親自見一面遭受重創的組合。
着實有點奇怪。
所以，當顧城的資料擺在桌面上時，他還是充滿着好奇心。
普利茲克獎的提名，英國皇家建築協會獎（RIBA）、密斯·凡·德·羅獎的青年天賦建築獎的獲得者。
至於其他的獎項，更是數不勝數。
這樣的年紀，這樣的成就，足以說得上是年輕有為了。
不俗的家世更是為他個人增添了不少分量。
沒想到這樣的人，會是自家公司的多年老粉絲！
“就是在經歷過那些事情之後，想要親眼見一見我fan了那麼多年的偶像，順便送一件禮物給她們。”
說完，顧城還拍了拍身邊的箱子。
金英敏的視線轉移，落到這個最大號的行李箱上面，忽然對裏面的禮物升起濃厚的興趣。
“那可能得讓顧城xi多等一會兒了，按照她們的性格，沒有行程的時候，不會這麼早到公司。”
“沒事，我知道的！”
“或許，要讓助理帶你參觀一下我們公司嗎？”
“樂意之至，”顧城又看了一眼行李箱，總覺得推着一個箱子參觀似乎有點不太好。
“這份禮物，就先放在我這裏吧。”
“不用了，還是推着吧，我想等下第一時間交給她們。”
金英敏啞然失笑。
明明看出顧城眼裏的猶豫，原本他會順理成章地將箱子寄放在這裏，誰曾想被這麼果斷的拒絕了。
於是，有趣的一幕出現了。
社長助理帶着一名推着巨大行李箱的客人，細心地介紹着公司的發展歷程，點點滴滴。
着實吸引了不少眼球。
消息也傳到了F(x)的練習室。
幾人都被這個有些奇怪的客人分散了心思。
鄭秀晶想到了昨天晚上遇見的那個陌生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不過表情看着有些獃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