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突發意外
簡單聊了幾句后,趙野掛斷了電話,一臉牙疼的沖楊桃說:“幸虧你提醒的及時,不然我有私生女和我們要離婚的傳聞,怕是真要蔓延開了。”
楊桃好奇的問:“怎麼啦,七星往外傳了?”
“那倒沒有,但他告訴果然了,以果然的性子,回去絕對又會告訴徐廣美,而徐廣美這娘們的嘴巴可未必有她老公嚴實,她如果加工下傳出去,指不定會傳成什麼樣呢!”
想到妞妞之前的忠告,楊桃再次提議道:“我覺得還是找個機會,把大夥聚在一起,把孩子的事情解釋清楚,省的他們私下胡亂猜測。”
關於這點趙野早就考慮過了,之所以沒有實施,是因為他準備借孩子滿月的時候,再向大夥聲明,順便還可以請求眾人對外保密彤彤的身世。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如今還沒怎麼著呢,事態就發展成這樣,他也只好接受了楊桃的建議。
“好吧,那就聽你的,等代言合同簽好,我會請大夥吃頓飯,到時再向他們說明這事不遲。”
“在家請客還是在外面?”
“肯定在外面啊,你忘了咱們要搬回舊房子住了?”
“伱不說我都忘記了。”
楊桃一拍額頭,跟着便抱怨道:“你呀,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害的我要跟着你來回折騰。”
“好啦,咱們回去只是小住幾天,等這邊改造好就立即搬回來。”
再說回七星那邊,這傢伙剛結束通話,果然就迫不及待的追問:“啥情況,我好像聽到趙野說孩子的事了?”
七星哭喪着臉回道:“完啦,咱們真誤會趙哥了,那孩子根本不是所謂的私生女,而是他收養的棄嬰!”
飄飄頓時來了精神,對着七星就是一頓輸出。
“我說啥來着,讓你不要瞎猜,可你非不聽,這下糗大了吧?”
自知理虧的七星,訕訕的辯解道:“這也不能全賴我啊,是趙哥自己沒把話說清楚。”
“那你當時幹嘛不問他,你要問了,哪還會搞出這樣的誤會?”
見七星被媳婦訓的,頭都要垂到地上了,果然一邊在心裏為其默哀兩秒,一邊開口打圓場:
“好了飄飄,別怪七星了,他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趙野不也沒計較嘛,你就別揪着不放啦。”
接着,他忽然感慨道:“唉,本來還想看下趙野的笑話,現在全泡湯了。”
七星聞言,端起酒瓶給果然把酒滿上。
“哥,你有看熱鬧的工夫,倒不如好好想想,回去怎麼哄廣美姐。”
“好端端的,咱能別提她嗎?掃興!”
飄飄笑道:“你得面對現實,逃避是沒有用滴!”
“你們再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可走了啊。”
說著,果然起身作勢欲走,七星忙將人拉住。
“嘛呀,我這好酒都打開了,你要是走了,不就浪費了嘛。”
果然趁機討價還價:“那你們不許再提廣美。”
“好,沒問題。”
七星答應的很痛快,飄飄則撇着嘴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本來還想幫幫你的,不領情算啦。”
果然一聽這話,語氣立馬軟了:“你如果真有好辦法,那……不妨說來聽聽。”
飄飄卻傲嬌道:“我現在不稀罕說了。”
“別呀,我都這麼慘了,你就行行好,幫幫哥成不?”
見果然雙手合十,擺出服軟的姿態,飄飄這才見好就收。
“好吧,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我就指點下你。”
接下來,飄飄化身情感專家,給果然解決起了家庭矛盾。
“這老話說得好,心病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們家的問題,說白了都是婆媳不和引起了,只要阿姨跟廣美姐從此和睦相處,你也不用夾在中間為難了。”
果然之前只是沒往那方面想,如今一旦被飄飄挑破,他終於想明白了。
“你是說我媽還在介意廣美的過去,所以才故意找她麻煩?”
飄飄兩手一攤,振振有詞道:“這不明擺着嗎,你自己也說了,廣美姐早就跟阿姨講過,她吃不慣油膩的東西,那麼我請問你,阿姨既然知道,為啥還總給廣美姐熬雞湯?”
“我、我媽那是為了廣美好,怕她肚裏的孩子跟不上營養,對,一定是這樣。”
看着果然底氣不足的樣子,飄飄冷笑:“難道給孕婦補充營養,非雞湯不可嗎?”
“這個……”果然張了張嘴,半晌才漲紅着臉默認道:“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我該怎麼辦?”
“我不都告訴你了,解鈴還須繫鈴人!”
“恐怕這個辦法沒用,不瞞你說,我和廣美複合后,廣美沒少討好我媽,至於效果……你看到啦。”
飄飄繼續分析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人一旦對誰產生了壞印象,哪是這麼容易改變的?
遇到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堅持不懈,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只要廣美姐努力下去,阿姨總有一天會原諒徹底原諒她的。”
果然想了想,口中苦笑道:“沒那麼容易,廣美的性格其實挺強勢的,她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是極限了,想讓她再讓步,恐怕希望不大。”
飄飄是一計不成,又生二計。
“這都不成的話,那隻能想法子將兩人隔開,正所謂距離產生美,她們如果很久才見一面,想來就不會總吵架了。”
果然無語道:“你這說了等於沒說,我們全家都在京城住着,怎麼可能不讓她們婆媳見面?”
“咋不能了,你上回不是還說,你們公司想調廣美姐去上海主持工作,你想讓她推了,有沒有這回事?”
“有這回事……”果然明白了飄飄的意思,他在考慮一番后,還是搖了搖頭:
“不行,廣美要是調走,那我勢必得跟着一塊去,這麼一來,我們都不在父母身邊盡孝,那像什麼話。”
“我沒讓你們一直留外地啊,你們可以等孩子出生了,再申請調回來嘛,反正到那個時候,孫子都有了,阿姨哪來閑情再找廣美姐麻煩?”
七星怕媳婦出的是餿主意,因此等她剛把話說完,就急忙呵斥道:“飄飄,你少在這瞎扯,寰球地理又不是哥開的,他……”
“七星,你先等會。”
果然抬手打斷了七星的下文,隨後就聽他道:“別說,飄飄這個法子,貌似可行性挺高的。”
見七星不明白,果然主動給其解惑:“廣美是寰球地理中國區總裁助理,以她的職位,調去上海分部工作個一年半載,不是啥大事。”
七星驚了:“不是,哥,你還真打算這麼干啊?”
果然嘆道:“等我先回家和廣美商量下,要是她和我媽真處不好,那就只有出此下策了。”
…………
同一時間,李葵將車停在蔚藍健身會所樓下,扭頭問坐在副駕的藍未未:“需要我陪你上去不?”
藍未未拒絕道:“不用,我就請個假而已,很快就下來了。”
李葵一想也是,便隨口叮囑道:“成,那你走路小心點啊。”
“知道啦。”
藍未未很享受丈夫的關懷,當下將頭湊過去,在李葵臉頰留下一吻后,才施施然下車,往不遠處的大樓走去。
時間不大,她就來到了位於五樓的健身會所,一路向里行來,臉上始終掛着笑意,不時停下腳步,和同事寒暄幾句。
就這樣走走停停,等時間又過去十來分鐘,她終於來到最裏面的公室門外,正要抬手敲門,就見主管劉玲已先一步走了出來。
“劉姐,你這是要出門?”
“不是,我去趟洗手間。”
劉玲說完,見藍未未腳下不動,於是又問:“你找我有事?”
“我想跟你請個假。”
“這樣,你進去坐會,等我回來咱們再說。”
片刻之後,劉玲坐在辦公桌后,低頭看着考勤表,面露不解的說:“未未,你這個月前後請了六天假了,冒昧問一句,你是遇到什麼難處了嗎?”
藍未未不願丟了這份工作,因此實話實說道:“沒有,我懷孕了,醫生告訴我,由於我的身體狀況比較特殊,不能進行劇烈運動,所以瑜伽課我帶不了了。”
“你懷孕了?哎呦,那可真是恭喜你啦。”
送上一句祝福后,劉玲臉上浮現出為難之色。
“未未,按理說你的請假要求並不過份,只是最近咱們會所的瑜伽教練比較緊缺,偏偏報名學瑜伽的人又特別多,我擔心你再一走,學員會鬧情緒啊。”
“劉姐……”
藍未未話剛出口,就聽辦公室外傳來陣陣吵鬧。
“你們這到底怎麼回事,報名的時候不是都講好了,每天上午和下午各四個課時,現在我們把會員卡都辦了,你們又變卦說下午的課時取消了,這種行為,分明就是欺騙消費者!”
“對,找你們負責人過來,這事必須給個說法!”
“……”
大概聽了幾秒,藍未未就呆住了,嘴裏下意識道:“劉姐,這……”
劉玲嘆了口氣:“我沒騙你吧,你請假的這幾天,小張辭職了,現在咱們這隻剩小王一個瑜伽教練,你要是再請幾個月假,咱們的瑜伽班估計就辦不下去了。”
“可以再招人啊。”
“我也想啊,招聘廣告打出去兩禮拜了,可惜來應聘的都不符合要求。未未,你看這樣可以嗎,你在堅持帶上幾天課,等新的教練一到,我立馬批准你的假期,好不好?”
藍未未可不敢冒這種風險,正琢磨該如何拒絕,才不至於讓對方難堪時,外面的吵鬧聲已由遠及近,透過辦公室的玻璃不難看到,一幫女人推搡着接待員正向這邊走來。
見此情形,劉玲的本能反應就是去鎖門,可惜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沒等她走到近前,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劉經理,你必須給我們這些人一個交代。”
“沒錯,這不是忽悠人嗎?”
“我可是聽了你們的宣傳,才充了兩萬塊會員,現在怎麼說,實在不行就退錢!”
“就是,退錢!”
“……”
劉玲臉都綠了,只能盡量試着去安撫。
“大家都靜靜,聽我說幾句好不好!是這樣的,我們蔚藍健身會所,自開辦到現在,始終堅持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從來不會進行虛假宣傳。
這次真的是事出有因,我們原本確實有三位瑜伽教練的,可由於其中兩位最近要處理些私事,所以才耽擱了大家的時間。
不過不用着急,我馬上就給大家協調,保證凡是報過瑜伽課的學員,都能夠照常上課,至於耽誤的課時,我們也會給你們補上。”
或許是為了逼藍未未就範,劉玲在長篇大論完后,竟然抓住藍未未的手,自作主張道:
“這位藍教練想必大夥都認識,我跟她都講好了,從明天開始,由她來帶下午的兩節課。”
藍未未頓時不樂意了,她可是來請假的,於是也顧不上得罪人了,直接大聲嚷嚷:“劉姐,你怎麼能這樣呢,我都說了我沒法正常帶課。”
此言一出,原本安靜下去的眾人再次鼓噪起來,爭執之間,有人不小心推了藍未未一下,導致其下盤不穩,結結實實摔了個四腳朝天。
“啊,我的肚子!”
一幫人鬧哄哄的,誰都沒將這小插曲當回事,直到藍未未發出慘叫,大夥總算將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然後這一看之下,不少人勃然變色,甚至有人發出驚呼:“她、她流血了!”
李葵尚不知道樓上發生的一切,他此時靠在車椅上,拿着新買的蘋果手機,玩着切水果遊戲。
就在他玩的正起勁之際,餘光突然瞥見,三四個女的急匆匆從樓里跑了出來,路過他的車時,有人還說道:“那女的如果流產了,會不會牽連我們?”
“怕什麼,人又不是我們幾個撞的!”
“就是,要我說呀,這事完全怨她自個,誰叫她懷了孕還要逞能的……”
李葵心裏咯噔一下,趕忙扔下手機,將頭伸出窗外打聽道:“幾位大姐,請問你們說的那女的叫啥名字?”
“好像是姓藍來着,小夥子你問這個干……”
李葵只覺腦子嗡嗡作響,後面的話是一句也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