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死盔甲將士
張晨的叫聲嚇得陳教授和王宇一機靈,陳雨潔和沈良聽到后立即回頭將槍口對準棺槨,胡爺向後退了一步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短劍。“張悠然,保護他兩。”雲志吩咐完后一個閃身便跳到棺槨對面。
只見一人斜靠着棺槨坐在地上,頭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耷拉在胸口,肚子上插着一把古刀。
雲志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已經死了,脖子被擰斷,張悠然,檢查一下。”
眾人聽到雲志的話,繃緊的神經稍微放鬆下來。張悠然仔細檢查起屍體:“死亡一天以上,肚子上的刀不致命,主要是脖子,不像是人為的。”
“什麼意思?”陳雨潔不理解“不像是人為的”這句話。
“一般擰斷脖子只是頸椎錯位,死亡是因為氣管和大動脈偏離位置而導致大腦供氣供血停止,而他的整個脖子像是受到某種外力擠壓導致頸椎骨完全粉碎,你看兩側手指狀的淤青,人的握力不會大到能造成這種傷害。”張悠然向眾人解釋着。
“是盔甲將士,只有那些怪物有這種怪力,那把刀我也見過,和殺死我隊友的刀一樣。”雲志說完走上前在屍體上翻找着:“裝備都不見了。”
“大家小心,還有六個人活着。”陳雨潔吩咐道。
“這裏一共六個凹槽,看來至少有六隻那種將士吧。”胡爺說著,手中的短劍散發著寒光。眾人繼續保持警戒,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
“他們竟然打開了棺槨,為什麼不打開棺材?”陳教授尋思着。
“沒來得及吧,可能開棺前遭到襲擊了。”陳雨潔雖然這樣認為,但心裏也是充滿疑問。
“我們開棺,不能錯過一絲線索。”陳教授本來就是帶着任務來的,他不想放過一絲可能得到線索的機會。
“張悠然,你把守甬道方向,胡爺,你把守石門。張晨,看看棺內有沒有機關,然後和沈良一起開棺。其他人警戒。”陳雨潔簡單地分配完任務后給了雲志一個眼神,雲志心領神會,兩人一左一右保護開棺的人。
張晨一番敲騰摸索后說道:“應該沒有機關。”隨後便和沈良將撬棍插入石棺蓋的縫隙,兩人同時發力下壓,沒費太大勁兒棺蓋便微微翹起,兩人用力推棺蓋,一陣摩擦聲后棺蓋和棺身完全錯位,裏面黑漆漆的看不出來有什麼東西。“再開大些,加把勁。”張晨對沈良說道。
“好像沒那麼難開,我還以為……啊……”沈良還正在欣喜石棺不難打開,突然棺內伸出一隻乾癟黑色的手緊緊抓住沈良的手腕。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雲志已經跳到沈良身邊,肩膀一扛推開張晨,抬腳死死踩住那隻黑手同時抬槍射擊,三聲槍響后,黑手一抖鬆開了沈良的手腕,陳雨潔一把拉住沈良並順勢向後跳去,雲志從腰間摸出一枚微型手雷,拔開保險扔進棺材中,隨後用力向後跳並大喊:“都趴下。”
整個過程只發生在一瞬間,眾人雖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都看到雲志扔了顆手雷到棺材裏,再聽到雲志的喊聲,所有人都死死趴在地上。
轟的一聲,眾人被震得頭腦發懵,棺材蓋被衝擊力頂起摔在地上,同時掉出來的還有幾片零星的盔甲。這種手雷是龍焱部隊特製的,威力並不大,不會對墓室造成多大破壞,但在棺材這種狹小的空間內殺傷力也不容小覷。
雲志不敢懈怠立即爬起來抬槍對準棺槨:“所有人小心,是盔甲將士。”
眾人聽聞也顧不上發懵的腦袋,爬起來做好戰鬥準備。
片刻的安靜后,突然一雙黑色的手伸出抓柱棺材兩壁,隨即一具上身赤裸發黑的盔甲將士站了起來,看來手雷也只是炸掉了這東西身上的盔甲。
“我靠啊,這都死不了?”張晨也是被眼前的怪物驚呆了。不止張晨,其他人也只是聽說這種盔甲將士如何厲害,但親眼見到還是滿臉的吃驚。
“開槍,別讓這東西出來。”雲志深知盔甲將士的厲害,而且他從開始也不指望微型手雷能消滅它。
眾人將手槍調整成三髮狀態,強大的火力輸出讓盔甲將士也無法站穩。失去了盔甲的保護,將士被打得左搖右晃,最終又倒在棺材裏。
雲志與陳雨潔對視了一眼,兩人緩步走向棺材查看情況,其他人原地警戒。眼看就要接近棺材,突然盔甲將士跳出,一拳直衝陳雨潔的面門。看到陳雨潔打算用手硬扛這一擊,身旁的雲志快速衝出擋在其面前,雙手交叉握住將士的拳頭,轉身一個借力用力將其甩飛。不等將士起身,雲志便抽刀撲上去一刀對準將士的脖子猛刺下去,這一刺力道十足,匕首在和將士接觸的瞬間發出鐺的一聲便被彈開,只在皮膚上留下一道印記。眼見無法造成傷害,雲志立即后跳保持距離,將士隨即起身撲向雲志。
“別開槍,會誤傷自己人。”陳雨潔大叫。
雲志被將士攔腰抱住,強大的力量讓他也無法站穩,關鍵時刻胡爺衝出用肩膀扛住雲志的後背,張晨與沈良衝到將士身後,一左一右架住其胳膊雲志才得以脫身。奈何將士力氣巨大,一個甩手就將沈良扔飛,張晨對準將士膝關節就是一腳,陳雨潔舉槍瞄準另一條腿的膝關節就是一槍。盔甲將士動作如此靈活,那關節處一定比較柔軟,果不其然,將士承受不住關節處的衝擊力跪倒在地上。
雲志見狀立刻雙手鎖住將士脖子,身體一個空翻360度翻到將士身後,藉著空翻的慣性力量把將士重重地扔到棺材旁,隨後與張晨兩人衝上去死死將其按在地上。胡爺手持短劍衝過來一劍刺在將士後背上,說來也怪,雲志用的匕首是用特殊合金打造的,刀刃鋒利無比,如此堅硬的匕首也只能在將士的皮膚上留下些許印記,但胡爺的短劍卻能深深刺入其的身體。
胡爺眼看有戲,拔出短劍準備再刺一劍,剛刺穿的傷口噴出大量的黑色液體並散發著惡臭,突然將士如同發瘋一般瞬間起身,巨大的力量將三人甩開。陳雨潔不知何時手上多了一條鞭子,用力一甩緊緊捆在將士的腰上,一旁的張悠然衝過來把將士撞倒在棺材上,沈良和張晨再次架住將士雙臂將其頭死死按在棺材側壁上,雲志一腳踏着棺材飛身跳起,雙膝重重地砸向將士後背,只聽咔嚓一身,將士的頭和身體被砸成90度角。眾人都不敢鬆懈,胡爺衝來一劍刺在將士脖子上,黑色的液體順着劍身流出。
片刻后,眾人見將士不再動彈才緩慢鬆手,陳教授和王宇不會功夫,一早就躲在角落裏,眼見打鬥結束,兩人才慢慢探出頭走出來。雲志依然呈警戒狀態,他怕這東西又突然站起來襲擊人。
“大家有沒有受傷?”陳雨潔關心地問。
眾人都搖搖頭表示沒事,雲志也慢慢放下警惕,蹲下身子仔細查看眼前這個怪物,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這東西能刀槍不入。陳教授走過來仔細地端詳:“雲志,借我匕首用下。”雲志將匕首交出,陳教授拿着匕首在將士身上到處敲騰,只聽到每次敲擊都發出鐺鐺的聲音,彷彿匕首敲在一塊兒鐵疙瘩上。
“難道這東西是鐵做的?”張晨聽到聲音便蹲下摸了摸將士。
陳教授沒有回答,只是盯着將士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許久后他才慢慢起身,用手絹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應該是死後被人用鐵水灌入身體,這樣身體便不會腐爛而且擁有更高的硬度,為的就是讓它刀槍不入,有更強的戰鬥力。”說完教授將匕首還給雲志。
雲志接過匕首看了看自己的刀,又轉頭看了眼胡爺手上的短劍。胡爺看出雲志的心思:“我這劍是師兄給我的,聽說是從某座戰國古墓里挖出來的,不知是什麼材質,比一般的鋼鐵還要堅硬很多。”胡爺點燃一支煙繼續說道:“我也在書上看到過這種手法,目的是保持屍身完好不爛,這東西會動我不覺得奇怪,殭屍遇到陽氣活過來也是有可能的。但剛看它的動作,明顯是有些思維的,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雲志走到棺材旁,仔細地查看了下棺材,問張晨、沈良:“你兩開棺的時候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有。”沈良立即回答:“以前我也開過石棺,但這具很輕易就打開了,那會兒我正要說呢,沒想到手腕突然就被抓住。”
雲志聽完后沉思片刻:“終於知道為什麼凈世會的人打開棺槨而沒打開棺材了,並不是他們沒打開,而是打開后又蓋上,還將一具盔甲將士放了進去,目的就是能出其不意地攻擊我們,而原本的棺材應該是空的。”
“我們六人合力才能對付的盔甲將士,他們是怎麼制服的?而且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很快就會追來的?”陳雨潔再次萌生出有內奸的想法。
陳教授看看四周,喊了一聲王宇:“快,把那些盔甲的碎片收拾起來。”
陳雨潔聽到后明白父親的意思,他是想從盔甲上看看有沒有線索。“張悠然,你也去幫忙。”陳雨潔說完,自己趴在棺材邊上將棺內剩餘的盔甲都收拾出來。
王宇和張悠然將散落在前室地上的盔甲碎片一片不剩地帶到陳教授面前,隨後陳教授、陳雨潔、王宇三人便開始拼湊盔甲的碎片,好在盔甲比較結實才沒被手雷炸得太碎。
片刻后,一副幾乎完整的盔甲被拼了出來,雖然被炸的有些失真,但上面一虎一豹的雕刻圖案還是可以看清的。
陳教授緩慢地站起來深深嘆了口氣:“老李啊,真被你說對了,確實是虎豹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