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第200章 山田組的價碼
第200章山田組的價碼
“雄霸”算是楊添遇見過的,最難纏都一個對手了。
特別是在氣勢上,即使對方不是故意盛氣凌人,但是僅僅無意中流露出來的氣場,都足矣讓楊添感覺如芒在背,渾身都不自在。
特別是現在包間裏面,只有草刈一雄和他義子草刈朗,而楊添這邊,除了楊添,就剩下了翻譯佳麗。
所以基本上,等於是他一個人,在獨立面對草刈一雄的壓力。這種感覺,是楊添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在他接觸過的人裏面,氣場強的不是沒有,蔣天養、雷龍都屬於氣場強大的人。
可是比起草刈一雄來說,卻也是小巫見大巫。
或許只有過些年的副處長李文斌,才能在氣場上與其比肩。
楊添氣場被人碾壓,這也讓他很多之前想好的說辭,都沒好意思再說出口。
畢竟面對草刈一雄這種人,再耍那種語言上的小聰明,最後只能落得一個自己尷尬的下場。
話術什麼的,在這個時候已經意義不大了。
所以他乾脆直奔主題,直接從口袋裏,小心的拿出一個裝首飾的小盒子,打來之後,直接推到了草刈一雄身前。
只見盒子裏,這時正安靜的躺着一片米粒大小的晶片。
無論草刈一雄還是草刈朗也是都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東西。
這時草刈一雄都忍不住拿起晶片,靠近了眼鏡仔細觀察就起來。
“這裏面的東西你看過了?”
一邊端詳着手裏的晶片,草刈一雄順嘴問了一句。
“看過了,只能說是山田組不愧霓虹第一大幫派,無論是業務範圍還是體量,都讓人嘆為觀止。”
這是楊添的真心話,他一開始只以為晶片都內容和前世電影裏一樣,裏面只是記錄了CIA和山田組合夥做偽鈔日元的生意。
可是直到他詳細看了一遍之後,才發覺自己還是太保守了。
那偽鈔生意,僅僅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或者說,CIA和山田組合夥在霓虹的所有見不得光的生意,加起來也僅僅只是資料的一半左右。
而剩下的一半,則都是他們在國外的合作。
大部分集中在北美,其次是歐洲。
可以說山田組幾乎所有海外生意里,都有CIA的影子存在。
CIA為山田組的生意提供了便利,而山田組則負責嘿CIA提供必要的資金。
畢竟CIA可以說是遍佈全世界每一個角落,他們平時運作,也需要海量都資金支持。
即使是漂亮國財大氣粗,但也很難在國會上要到足夠的預算。
況且他們的很多行動,資金的用途也不方便讓其他人的知道的,哪怕是國會也不行。
所以他們乾脆另闢蹊徑,選擇和山田組合作,一來可以擴充他們的小金庫。
二來嘛!有些不方便他們出面解決的事,或者某些事,在做完后需要有人背鍋情況下,山田組的黑幫身份就十分適合了。
所以二者可以說是互惠互利,相互利用。
聽到楊添的話,草刈一雄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似乎還沉浸在對那微型晶片的驚嘆之中。
過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的放下,然後神色才逐漸嚴肅起來。
“說說吧!你想要什麼?錢?生意?還是地盤?”
終於到了這個時候,楊添的心裏也不免暗暗激動起來,不過明面上卻還是一副淡然都模樣。
“我要什麼?那不如說是草刈會長能給我些什麼?我這個人一向比較含蓄?別人給我什麼我就要什麼。”
聽到楊添這話,草刈一雄也不管他這話有多不要臉,微笑着抬了抬手。
就見草刈朗立刻從身旁拿起一個箱子,放在桌上就直接打開了。
箱子裏,整整齊齊放着一大疊的文件。
草刈一雄一邊拿起箱子裏的文件,一邊開始講解起來。
“其實我們山田組一直以來,也非常看好歌舞伎町這個地方。
不過礙於曾經和岩田組的協定,明面上我們也不好和他們爭搶。
不過暗中我們也是在這地方投資了不少。
明面上我們不好音開場子和他們競爭,不過岩田組可能現在都不清楚,他們不少夜場的門店租金,這些年其實一直是我們山田組在收的。
而這些,就是我們山田組這些年在歌舞伎町的投資,一共四十二個門店,全部都是大面積,地段好的,當然也包括這裏。
另外,我們可以立下互不侵犯協議,保證你可以繼續掌控歌舞伎町。”
草刈一雄出手不可謂不大方,甚至超出楊添的心裏預期很大一截。
要知道這離可是寸土寸金的東京,僅僅是這四十二家門店,其價值就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看到楊添沒有說話,草刈一雄又繼續說道:
“你能短時間內,就組織起來一個黑工團,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最有能力的年輕人。
不過我知道你最終肯定是要回港島的,有了這些門店在手,無論你以後讓誰來照看這裏,你都可以放心了,不用擔心對於歌舞伎町都掌控不足。”
不得不說,草刈一雄的話還是非常有道理的。
而且在他離開后,歌舞伎町這邊該怎麼辦,這個問題也一直挺讓他為難的。
有心想要讓鐵頭繼續帶領黑工團來照看這裏。
不過他心裏卻知道,鐵頭內心深處,其實更喜歡的是平靜的生活。
而除了鐵頭,就只剩下太保了,太保這傢伙夠義氣,可是能力上卻略顯不足。
打順風局他都只能勉強當個輔助,一旦遇到事,他那時候肯定得抓瞎。
而如果有了這些店鋪,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甚至都不需要擔心別的幫會會來踩場了。
別人搶過去也沒用,畢竟房子在自己手裏,裏面能操作的空間可就太大了。
而且之前山田組是因為和岩田組有協議,才一切只得在暗中進行。
現在自己就沒有這麼多人顧慮,完全可以高調一點,把房子在自己手裏這個消息放出去。
退一萬步講,哪怕自己不再經營,這麼多房子,就是租出去黑別人,一年光租金也是一筆不菲都收入。
關鍵有了房子,就可以抵押給銀行。要知道祥叔那邊,泰國只是一個開端,接下來還有菲律賓、韓國、霓虹等等,完全可以一站一站收割。
有了這麼多房子,到時候祥叔在霓虹可以操作的空間也能大上不少。
所以楊添沒有猶豫,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草刈一雄都誠意。
不過僅僅收東西是不行的,他這次直接就是說出了問題的關鍵。
“草刈會長知不知道,我這次來霓虹的目的?”
“略有耳聞!”
草刈一雄沒有試圖轉移話題,反而很有耐心的和楊添解釋起來:
“如果只是一般都人,交給你其實也沒有問題。
不過渡邊一郎身份卻是有些特殊,他是渡邊芳則的義子。
要知道渡邊芳則屬於山田組的元老,聲望之高,連我這個會長都必須非常謹慎。
渡邊芳則親自開找過我,說渡邊一郎雖然是他的義子,不過卻被他當做了親生兒子來對待。
如果我還要執意把他交給你,那麼山田組內部,勢必回出現分裂,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可不亞於這份資料被泄露。”
草刈一雄說的還算情真意切,不過楊添卻不可能放過渡邊一郎。
好在面對草刈一雄都難處,楊添這裏剛好有個不錯的對策。
於是他笑着說道:“依我看,山田組現在離分裂也不遠了。
居然連一個元老,都敢公然和會長叫板了。”
聽到這話,草刈一雄直接樂了“你不適合玩離間計,太生硬了。”
而楊添則毫不示弱“不,這可不是離間計,我說的可是事實。”
說到這裏,楊添故意抬頭看了一眼站在草刈一雄身側的草刈朗一眼,這才繼續說道:
“聽說,這個渡邊一郎,很可能會成為山田組的下一任會長?”
草刈一雄知道楊添還不死心,於是點頭承認道:
“是有這麼個傳言,也不能說是傳言。”
說道這裏,草刈一雄也轉頭看了一眼草刈朗。
“山田組未來的會長人選,必須有元老的認可才行,我提議是由我的兒子朗來接任,而渡邊芳則則是提議由他的義子渡邊一郎來接任。
而且他的這個提議,我根本無法反駁,畢竟朗也是我的義子。
由於我和渡邊芳則各執一詞,所以元老們也很為難,於是就暗中定下來,下一任會長人選,乾脆就讓他們二人來競爭。”
說道這裏,草刈一雄實在忍不住,重重嘆了一口氣,乾脆轉頭直接看向了草刈朗。
“在你們二人一無所知的時候,其實競爭久已經開始了。
可是你……!”
對於草刈一雄的這話,楊添只是淡淡都點了點頭,反倒是草刈朗直接懵了。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就輸了,整個人一下子就進入了一種夢遊都狀態。
看到草刈朗都樣子,草刈一雄感覺實在說不下去了,又嘆了口氣轉移了話題。
“所以我才會想着把女兒嫁給渡邊一郎,不然很可能在我死了之後,草刈家被徹底邊緣化。
而且即使我同意把渡邊一郎交給你,渡邊芳則和元老們也不會同意的。
到時候你不但什麼都得不到,甚至很可能都回不了港島。
現在你明白就吧!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酒店的事,真可以說是一場意外,畢竟誰能想到,你的女朋友也會跑來參加電影節呢?
對此,我只能深表遺憾,你放心,對於這事,我們山田組會另外作出補償的。”
或許這真是草刈一雄的苦衷,不過楊添卻直接笑着久嘲諷起來。
“如果渡邊一郎真的當上就山田組的會長,估計你們山田組一代目的棺材板,可能就要壓不住了。
草刈會長,請原諒我的冒昧,不過我還是想要問一句。
你們山田組選會長,都不調查一下候選人的背景嗎?”
楊添這話可以說是非常失禮了,直接讓草刈一雄皺起了眉頭。
不過草刈一雄估計心裏也明白,楊添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胡言亂語。
“我不明白你都意思,渡邊一郎是渡邊芳則的義子,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要知道義子在我們霓虹可是和真正的兒子,沒有區別的。”
“其實還是有些區別的!”楊添說著,又看向了草刈朗“像草刈朗這樣,從小由會長你養大的,確實跟親生兒子沒什麼區別。
不過要知道渡邊一郎可不是,據說他是最近才突然冒出來的。”
聽到這話,草刈一雄微微一笑:“你可能誤會了,渡邊一郎是渡邊芳則從小就領養的養子。
只是渡邊芳則為了他的安全,才一直把他養在國外,一直沒有對外公佈而已。”
“真的是這樣嗎?”
楊添越是這樣,草刈一雄心裏久越是奇怪,不過他還是耐心的解釋道:“當然,這事雖然渡邊芳則一直秘而不宣,不過我作為會長,還是知道的。
那孩子的身世很可憐,母親生他的時候就死了,父親是山田組一個普通幫眾,一次和敵對勢力的火拚,讓他身受重傷。
臨死前他拜託渡邊芳則照顧他的兒子,這才有了收養這事,這有什麼問題嗎?”
“這裏面問題大了,草刈會長可能不知道,當時渡邊芳則收養的,可能是山田組內兄弟的遺孤。
可是現在這個渡邊一郎,草刈會長你猜他還是不是原來那個?”
這下子,不但草刈一雄感到驚訝,就連一直沉浸在不甘中的草刈朗也來了精神。
畢竟他們都清楚,這個時候楊添如果沒有把握,肯定事不會無的放矢的。
“你的意思是,渡邊一郎被人頂替了?”
“聽草刈會長你的意思,這麼多年,除了渡邊芳則以外,別人也沒見過真正的渡邊一郎。
這換個人,換誰來當渡邊一郎,還不是渡邊芳則說了算。
而恰好,現在這個這個渡邊一郎,或者說現在這個渡邊一郎的扮演者,我剛好認識,你們說巧不巧?”
這下,草刈一雄父子都不說話了,而是死死的盯着楊添,希望他說出一點乾貨來。
不過楊添這時,也換上就一副咬牙切齒都樣子出來。
“草刈會長,你們難道就沒感覺,這個渡邊一郎有些奇怪嗎?”
這次草刈一雄還沒說話,草刈朗久有些急不可耐了“什麼奇怪?哪裏奇怪了?”
“他做的事很奇怪,灣灣竹花幫最近發生都事,你們應該很清楚吧?”
草刈一雄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草刈朗,這才說道:“知道,這正是渡邊一郎和草刈朗的考驗之一。
當時山田組正打算擴大在灣灣的影響力,於是就把他們倆派了過去,可惜朗卻把事情做的一團糟。”
聽到這話,草刈朗有些悔恨都低下了頭。
不過楊添對此又不同看法“這也壞不得草刈朗,我覺得如果是公平競爭的話,草刈朗不一定回輸的。”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渡邊芳則暗中幫助渡邊一郎了?肯定是這樣,不然我們怎麼可能輸給他?”
“你閉嘴!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可推脫的”
草刈一雄這時候是真的對草刈朗有些生氣了,語氣不自覺的重了起來。
“既然是讓你們倆競爭,我自然會盯着渡邊芳則的,你連我都信不過嗎?”
這下草刈朗慌了,頭更是快要低到肚臍眼了。
不過楊添這時卻笑了“草刈會長,稍安勿躁!我的意思是,其實從一開始選定灣灣作為他們倆競爭的地方時,草刈朗就已經註定要輸了。”
這下,連草刈一雄都不淡定了,一臉詫異的等着楊添的解釋。
而楊添也沒再賣關子,而是直截了當都說道:
“因為渡邊一郎本來就是一個灣灣人,他的真名叫做雷復轟。
他的親生父親,就是曾經灣灣三聯幫的幫主雷公。
雖然現在三聯幫已經覆滅,不過在灣灣那邊,應該還有留下了不少關係和朋友。
現在他帶着山田組強勢回歸灣灣,那裏就是等於是他的主場,這樣你讓草刈朗如何贏?”
“你有什麼證據嗎?”
草刈一雄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說起話來自帶混響,讓一旁的佳麗不自覺的朝着楊添靠了靠。
要知道這事如果是真的,那麼問題可就嚴重了。
堂堂霓虹第一發幫會未來的會長,居然不是霓虹人,這要是傳出去,那山田組註定就要被釘在霓虹黑道的恥辱柱上了。
而證據,楊添自然不缺。自從知道了渡邊一郎就是雷復轟以後,他就開始讓人收集關於雷復轟的一切資料。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來調查,肯定會像之前的林貴仁一樣,找不對方向,很難查到什麼確切的東西。
可是楊添卻不一樣,他不但大體上知道雷復轟的故事,關鍵他手下還有天收和地中海兩個灣灣人。
所以在有心人指引的方向下,調查的結果讓人十分滿意。
畢竟無論雷公也好,渡邊芳則也好,說穿了也就是一個混黑道的,又有多大的能量,來徹底掩蓋一個人的生長和生活軌跡。
這次換作是楊添拿出一個箱子打開。
“這些都是證據,可不要太多。山田組這邊有渡邊芳則替他打掩護,草刈會長你當然查不出什麼問題來了。
忘了還有一點,這雷復轟的父親雷公的死,還有三聯幫的覆滅,恰好跟前不久死了的竹花幫孫庸,還有我有些關係。
而前腳孫庸港死,緊接着我女朋友住的酒店久出事了,還都是渡邊一郎乾的。
草刈會長現在還覺得,這些事意外嗎?”
證據已經很明顯,草刈一雄否不需要怎麼看那些檔案文件,僅僅看靠那幾張雷復轟從小到大和雷公的合照就夠了。
“看來,有人真的覺得我老了,已經拿不動刀了!”
草刈一雄的臉陰沉的可怕,說起話來感覺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低了不少。
而楊添這時,也嚴肅就起來“我不管渡邊一郎和渡邊芳則到底什麼關係,我也不管渡邊一郎現在在山田組什麼身份。
總之我就要渡邊一郎這個人,草刈會長覺得我這個要求,現在還是過份嗎?”
算是二合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