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河西有變
第6章河西有變
賈琿望着月理朵的俏臉。
十八歲的美人,一綹靚麗的黑髮飛瀑般飄灑下來,彎彎的蛾眉,一雙烏黑的眸子勾魂懾魄,秀挺的瓊鼻,粉腮微微泛紅,櫻桃般的櫻唇沾着水一樣,瓜子臉晶瑩如和田產的白玉,白亮的肌膚如天池不化的雪,身材曼妙纖細,清麗絕俗。
回想起當年第一次見到月理朵,受驚的小鹿一樣的眼神怯怯的看着自己,甚至不敢看自己的臉。
第一個念頭,真他母的好看。
第二個念頭,恨不得把嗶——都塞進去。
自己當時還是個不滿十五歲的純情少年,兩輩子加起來連小姑娘的手都沒摸過啊!拿這個來考驗洒家?
邪念大起!
但看到抱着一具屍體放聲痛哭的月理朵,賈琿終究沒做那種事。況且自己還帶着人呢。
就這樣,月理朵被自己帶回玉門關,成了自己的侍女。
至於軍中禁止帶女眷,貴族總有些特權的嘛,而且這一條建國沒多久就沒人執行了。
精力旺盛又時刻繃著一根弦,指不定什麼時候人就沒了,這種簡單粗暴還省錢的發泄方式就成了必然。
到了現在,哪怕是治軍最嚴厲的將軍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月理朵很幸運的碰到了自己,不然,她大概率會被人略走,死在不知道哪個角落裏。
賈琿也很幸運的遇見了她。這個比自己大一歲的美人把自己養弟弟一樣,照顧的很好。
自己的親兵全是糙漢子,把自己照顧好就不錯了,十幾年來的貴族生活徹底改變了自己的生活習性,習慣了有人伺候,初到寧夏鎮的自己因此吃盡了苦頭。
月理朵啊月理朵,沒了你我可怎麼活啊!
感情是一點點培養出來的,在自己十六歲的那天,月理朵把身子給了自己,正式成為了自己的侍妾。
月理朵發現自己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完成了父親的期盼。
賈琿靜靜的瞧着月理朵漸漸變紅的臉頰,慢慢靠了過去,月理朵也閉上了眼睛,期待着什麼。
“琿哥兒,琿哥兒,我來看你啦!”屋外猛地傳來一聲大叫,月理朵睜開了雙眼,玉指抵住了賈琿的嘴唇,輕笑一聲便轉身回了後院。
被打攪了好事的賈琿惡狠狠地瞪着闖進屋內的來人。
“殺千刀的陳老四壞老子好事,受死!”
兩人打鬧了一會兒,喘着氣坐在了台階上。
“陳凈遠,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老子掐死伱,”說話的功夫,賈琿掐住了陳凈遠的脖子。
“咳咳,好消息,撒手!”陳凈遠掙脫脖子上的手,連忙說道。
“你家來信了,之前送到你家裏的那個舞團也到榮國府了,就水土不服死了三個胡姬,樂師一個都沒折損。”說完,陳凈遠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賈琿。
賈琿連忙接過信件,拆開信封讀了起來。
“賈琿吾侄,見字如晤···”果然還是二叔寫的信,自己的犬父還是懶得寫信啊。
信的內容不多,祖母對自己的擔心,犬父賈赦又托自己買幾個胡姬,二叔對自己的囑託,還有大弟賈珠代弟弟妹妹們對自己的問候,順便還囑託自己不要忘記回來的時候帶禮物,這定是三妹妹探春的主意···
不知不覺,身邊有了這麼多親人了啊。
賈琿的思緒彷彿跨越了千山萬水,看到了那些他朝思夜想的人們啊。
唉,還有一封?
李紈······
記憶里深藏的身影也浮現在心頭,這是祖父生前給自己選的妻子。
原著里是賈珠的未亡人,賈蘭的母親。
不知不覺就綠了珠弟啊,那隻能娶回家給你當嫂子了。
“嘿嘿”賈琿不知不覺間笑出了聲。
“呦,你那小媳婦給你寫信啦?”身後陳凈遠的聲音把賈琿從幻想拉回了現實。
老臉一紅,賈琿起身走回了室內,小心翼翼的把兩封信鎖緊了雕花的木匣里。
賈琿回頭,看向在吃葡萄的陳凈遠。
“你這都護府長史這麼閑的嗎?”
“嘿,你這算問着了,爺要回京了,長史的工作提前扔給之前的錄事參軍曹耀了,他就是下任長史了。”
“這樣啊,那以後就要叫你大王了。”賈琿愣了一下,隨機調笑道。
“去,咱們什麼關係,兄弟還能不照顧照顧你嗎?我封你為王府大總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陳凈遠也笑了。
這廝乃當今四皇子陳凈遠,依循《皇齊祖訓》,十三歲束髮后被打發到邊鎮歷練,堅持兩到三年後才能封王。
內陸衛所都不行!
在安西軍攻陷樓蘭城的一個月後,陳凈遠背着小包袱,帶着二十號親兵親隨就來了。畢竟是皇子,誰也不敢讓他上戰場。
別人只當是哪家勛貴子弟來當都護府文官的,可從小跟上皇一起長大的呂觀那裏認不出這是誰來?
這小子長得和上皇年輕時一模一樣,再加上這小子來都護府時給自己的信,這要是認不出這是自己老兄弟的孫子,還不如把眼球摳出來當燈泡踩!
另一個就是賈琿了。
當初剛巡邏回來,看見呂觀的大帳里站着個老熟人時,賈琿驚地嘴巴里能塞顆鵝蛋。
噫,這個鳥廝我在皇宮裏打過!
之後就是賈琿帶着陳凈遠到處認人了。賈琿身邊的小夥伴們也都認識了這個新來的參軍。只當他是賈琿的小夥伴,來投奔賈琿的。
雖然他們都是開國勛貴的後人,但他們都沒資格進皇宮,賈琿要不是頗得賈代善喜愛,憑他一個庶子也是沒資格進皇宮的。
之後大夥就混熟了。
賈琿看見牛昭捏着陳老四鼻子灌酒的樣子也沒敢把他的來歷和大家說。
也幸好他陳四爺心大,不拘小節。
正當兩人聊得正起興的時候,聚將鼓響了。
還在聊迪化城裏哪家的胡姬腰細的兩人扭頭就往節堂奔去。
。。。。。。
節堂。
呂觀皺緊眉頭,凝重的看着新發來的戰報,又時不時的看一眼地圖,捏了捏眉心,索性把手中戰報一扔,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都護府屬官們陸陸續續的趕了過來,鼓聲一停,呂觀猛的睜開了眼睛,副都護李泉上前。
“稟報大都護,除左副大都護楊文進、副都護左垣在伊犁築城,右副大都護宇文錯率軍監視準噶爾部外,大都護府所屬文武皆至,請大都護指示!”
呂觀點了點頭,拿起了戰報。
“和碩特那邊出事了,拉藏汗偷調回一支在錦官城對峙的軍隊,約莫着有八萬人,實打實的精兵,偷襲了西寧,甘肅總兵蕭驃戰死,現在是副總兵周海在防守。
周海給咱們發了求援信,說甘肅的兵馬跟着換防都護府的隊伍走了不少,人手嚴重不足。
今年對帖木兒的戰事也結束了,按照出征前的約定,打完帖木兒后就要換防了,所有關東的募兵和寧夏、固原、榆林甚至甘肅鎮的換防兵馬已經到位,最遠已經到伊犁了。
要回關內的老卒們也都聚集在哈密,隨時準備出發,若是再帶他們去打和碩特人,是不是有些失信於弟兄們?
另外,甘肅衛、寧夏鎮和固原鎮的兵馬已經往西寧支援了。可救可不救,諸君認為如何?”
話音剛落,底下就吵翻了,除了幾個擔心後勤跟覺得領兵到了那裏仗說不定就打完了的,八成人認為是要救的。
呂觀點了點頭。
新晉長史曹耀站了出來。
“啟稟大都護,換防回關內的弟兄們本就是出身咱西北四鎮的,不少人還就是甘肅鎮的邊軍。
想要回去,必定是要經過西寧的,與其說是去支援,倒不如說是回家的必要條件,相信兄弟們是可以理解的。
再說了,帶着那麼多財務,不可能繞道漠西回去吧?那還不如去打和碩特呢!”
呂觀下定了決心。
“那就救,賈琿,正好你也是要回關內的,要不你着老兄弟們殺回去吧,老兄弟們更信服你啊。”
說完就準備開具文書。
賈琿思索了一下,阻止了呂觀。
“啟稟大都護,末將覺着,與其帶着人馬跑去跟和碩特打攻防戰,犧牲不知道少兄弟的性命,還不一定什麼時候能打完,錦官城那邊不就是嗎?從咱們出塞作戰到現在,咱們都打完了,那邊還在對峙。
帖木兒這邊六十萬大軍有水分,但是和碩特那邊咱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是正兒八經的四十萬正兵啊!
與其把咱們西北邊軍的精銳和和碩特硬拼掉,倒不如另闢蹊徑,趁着和碩特的主力全都集結在甘肅和西南,迂迴邏些城做掉拉藏汗!”
“迂迴?來,指給我看看。”
呂觀起了興趣,連忙把賈琿拽到了地圖邊。
“咱們不是在伊犁還有幾千騎兵嗎?我再帶上從關內新來的騎兵們和他們會合,從伊犁出發······”
呂觀越聽越驚,聽到最後已經有些麻木了,這小子是不要命了嗎?
“不行,太危險了,先不說路不好走,一個不慎就是全軍覆沒,單說你小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九泉之下怎麼和賈代善交代?你祖父可是特意來信讓我好好照顧你的,難道要我和他說你那乖孫孫被我放出去冒險玩死了?
啊?不行,堅決不行,你就老老實實的帶人去支援甘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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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