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暗通逆黨?

十六 暗通逆黨?

這條巷子住的人不多,顯得有些冷清。

“你們兩去後面,防止他從後面逃跑。”李青山以一種命令的語氣對陳墨和張開二人說道,一臉不容置疑的表情。

張開眉頭一皺,當即要跟他爭扯一二,卻被陳墨一把拉住手臂,帶着他輕聲翻入院牆,朝着閣樓的後面摸去。

而陳墨這番舉動,讓李青山更加的不屑,翻入院牆后,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朝着閣樓的正面摸去。

閣樓顯得有些簡陋,屋檐下掛着的燈籠在晚風的吹拂下微微晃動。

張開還想要說什麼,但現在已經開始行動了,為了不弄出動靜,便只好壓了下來,什麼都沒有說。

陳墨畢竟執行過幾次任務,所以也比較專業,來到後院后,和張開一眼便看出了這後路在哪。

陳墨剛跟張開比劃了一個手勢,意思是你在這守着,他進去,同李青山一同將裏面的人包抄。

其實他完全可以摸魚,讓李青山一個人去賣力的。

但畢竟是總旗交代下來的任務,這若是失敗了,難免會受到斥責。

就在這時。

“噹噹!”

正朝着二樓摸去的李青山不小心碰到了藏在樓梯兩側,不容易看見的透明的魚線,綁在魚線另一頭的鈴鐺頓時響動了起來。

二樓很快就響起了動靜。

“該死。”李青山拔出官刀,朝着二樓衝去,嘴裏大喊:“逆黨,休走。”

...

二樓的房間裏,何青正透過天窗,望着夜空中的星象變化,他的手中還拿着一個酒壺,猛的灌了一口酒後,立馬低頭看了一眼擺在桌上,自己鼓搗出來的小型的璇璣玉衡,通過對照,將自己的發現記載下來。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道鈴鐺響動的聲音,

何青面色一變,他知道有人闖入了。

在楚國,私習天文是犯法的,而且罪名還不輕,自從他私習天文被發現后,就被官府緝捕,幾年多的躲躲藏藏,也是培養出了警惕的心理。

他把酒壺內的酒一口飲盡,然後連忙將桌上的璇璣玉衡、圭表等東西收進一旁的木箱內,之後熟練的背上木箱,準備逃離。

就在這時。

“嘭”的一聲,李青山手持官刀直接破門而入,木屑紛飛。

“別動,錦衣衛辦案。”李青山喝道。

何青面色一變,自己怎麼引來了錦衣衛?不過很快他便明白了。

他早年也是參加過科舉,想拜入欽天監,實現他的夢想,但毫無疑問,他落選了。

不過他沒有放棄,重整旗鼓,再接再厲,備戰下一次的科舉,可結果,他再次落選了,此刻,他已經心冷了,不過他還是沒有放棄。

他再次參加了科舉,這次他信心滿滿,結果揭榜的那一天,他又又又落選了。

最後,他真的心灰意冷了,每天借酒消愁,有一次,在白玉酒館喝酒的時候,因為聽到有人嘲諷朝廷官員腐敗,閹黨把控朝政。回想自己的遭遇,藉著醉酒,他也是對着朝廷官員依數數落了一遍,這時,他發現,心中的不甘與委屈經過發泄,已經減少了不少,於是在他離開京師后,經常在民間暗諷時政。

回憶一閃而過,他的反應也是極快,抄起桌上的油燈朝着李青山扔了過去。

窗戶沒有關,這是何青防止有意外情況發生,留下的退路。

他剛翻過窗口逃離,一道黑影便是掠來,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

何青當即如遭重擊,一口鮮血噴吐出,身影朝後方飛去,重重的砸在屋內的牆上,動彈不得。

木箱裏的東西,打翻一地。

陳墨從窗口翻了進來。

李青山接住油燈后,重新放在桌上,卻沒有正眼看兩人,徑直來到何青的身前,低下身子,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讓他正過臉來,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張官府所畫的畫像,對照了一下,方才開口:“是何青本人。”

他站起身來,將刀抵在了何青的脖子上,冰冷道:“逆黨,閉眼。”

而剛才一下砸懵的何青,此刻也是反應了過來,剛才那一腳,把他喝進肚裏的酒水都是吐了出來,看到架脖子上那泛着冷光的大刀,嚇的頭上直接冒出了冷汗,連忙開口求饒:“別…別殺我。”

沒人不怕死。

“逆黨,死罪。”冰冷的話語自李青山的嘴中吐出。

聞言,何青的臉都白了幾分,旋即想起了什麼,道:“你...不能殺我,我...有你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

“...大...妖的線索。”何青慌忙的說道,最近錦衣衛一直在尋找妖的事,早就傳開了,何青自然知道。

聞言,李青山眉頭一挑,下意識的轉身看向窗前的陳墨,這等消息,太多人知道可不好。

而也就是李青山這一轉身,何青也是看到聽到此話抬頭的陳墨,月光打在陳墨的臉上,何青驚訝道:“...陳...陳墨。”

陳墨面色一緊。

李青山也是睜大了眼睛,旋即道:“你認識他。”

“不認得。”陳墨確定不認識何青。

“那他為何會知道你的名字?”李青山冷眼看着陳墨。

這時,何青發現了不對勁,這二人的關係似乎不太好,見有了轉機,他連忙道:“我是寧…家管家何安的侄子,當時你還是寧家的護院。你我可是兄弟,當初你和寧家大小姐私會,若不是我幫忙,你如何能逃走。”

陳墨臉色一變,在寧家的時候,確實聽過管家有個侄子,但並不知道他侄子叫什麼,也從未有過來往,更不可能成為何青口中的兄弟。

“胡說八道。”陳墨道。

“我可沒有胡說,你不承認,不就是不想讓大家知道寧大小姐的未婚夫是都鎮撫李大人的大公子這件事嗎。”何青說道。

“找死。”陳墨抽出配刀,便要斬了他,卻被李青山攔了下來,道:“怎麼,你想要殺人滅口?”

李青山從懷裏掏出無常薄,又拿出隨身攜帶的墨筆,沾水后寫了起來。

“伱在做什麼?”陳墨雙眼微眯。

“陳墨,暗通逆黨,與李嚴的未婚妻私會...”李青山收起無常薄,來到陳墨的身旁,用無常薄拍了拍陳墨的臉:“暗通逆黨,你這條小命,算攥我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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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北鎮撫司開始修行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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