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貪官污吏

第七章:貪官污吏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天朝時期的自己被法律所束縛,加上貧窮的底色,從來不敢惹事生非,不要說見義勇為,連地上的老人都不敢扶。

來到宋朝才短短兩天,自己都敢連殺八人,面不改色了。

晁蓋握了握拳頭,強勁有力,似乎有頭牛在他面前,也能雙手托舉,背回家去。

單身三十六年練就的強健體魄,高超武藝,讓他遇到事情下意識用暴力解決。

這次戰鬥結束,他擊殺了8人,獲得了0.8自由屬性點。

似乎連繫統都在鼓勵自己去殺人變強。

但,這還是我嗎?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正義!”

晁蓋心中不斷默念,自我催眠。

義薄雲天,豪邁大方的莊主保正是我。

精緻利己,膽小怕事的小市民也是我。

我思故我在,我只是生逢大變,思想和性格還在融合,為了在這個北宋末年好好活下去,既要突破以前思想的束縛,又要有新的底線。

變強!活下去!

這就是自己目前最簡單的人生目標和動力。

自我安慰一番,心理建設完畢。

再看那獲得的0.8自由屬性點,晁蓋略一思索,就加到了武力值上,與其樣樣平均,不如先將一項屬性加到頂點。

自己統率低,可以讓統率高的兄弟領兵出戰;

自己智力低,可以讓智力高的兄弟出謀劃策;

自己政治低,可以讓政治強的兄弟處理公務;

自己魅力,額,也不低了。

很多事情都可以讓兄弟代勞。唯有武力一項,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乃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尤其是這個強人輩出的江湖,不夠強,就不夠狠,也就立不穩。

加點完成之後,一陣舒爽流遍全身,晁蓋的武力值變成了94.8。

到了九十以上的武力,便可稱為一流高手了。每提升一點,都是巨大的突破。

“哥哥,您本可置身事外,卻為武松之事,惹上人命官司。此恩無以為報!武松這八尺之軀,以後但憑哥哥處置!”

武松斬殺牛大,最近憋屈在胸口的悶氣消散,立刻跪倒在晁蓋面前謝恩。

晁蓋眼睛一亮,也不推辭,伸手壓在武松肩頭道:“你可想好了,不後悔?”

“誓死跟隨,永不後悔。”

武松態度堅決。

“好,那就跟着我念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肝膽相照,熱血同疆

不離不棄,無病無傷

牢記誓言,蒼天在上”

武松毫不猶豫,也大聲念道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肝膽相照,熱血同疆”

“不離不棄,無病無傷”

“牢記誓言,蒼天在上”

一番誓言之後,一縷白煙從武松頭頂飄出,融入晁蓋。

武松也頓時感覺自己有些清爽的變化,但又說不清是什麼。

“叮,武松感念宿主恩情,親和度提升至89。”

“每月天命值+2.”

晁蓋得一大將,心中暗喜。他也琢磨過味來了。親和度過了60-80是黃色,每月能提供1點天命值。80-100是綠色,每月可提供2點天命值。

正在這時,搜查牛大家財物的劉唐跑了過來。

“舅舅,你過來看看這些!”

劉唐一臉憤怒的說道。

晁蓋和武松跟過去,進入一個密室,只見裏面各種刑具鐐銬,遍地血污。

除了幾箱金銀珠寶,還有一些賬本。上面記錄了多年來牛大放貸追債、逼良為娼、販賣女童,以及行賄的記錄。

看到多達十幾本的賬目,以及一樁樁惡行。晁蓋雙拳緊握叭叭作響。

武松更是破口大罵道:“剛才一刀砍死那龜孫,真是太便宜他了,這種害民賊,就該千刀萬剮!”

劉唐更是實際行動,跑到院內,對着牛大的軀體又瘋砍幾十刀泄憤。

“潑皮可恨,他背後的官吏更是該死!牛大之所以橫行多年無人敢管,少不了那縣尉丁果撐腰。這行賄中八成都是給他的。此人也不能放過。”

晁蓋沉聲說道。

“可是,那丁果畢竟是縣尉,若是殺官......”

武松雖然嫉惡如仇,但對於殺官,他還從未想過。二十年的良民生涯,讓他對官有種天然的懼怕。

“官又怎滴?俺恨不得殺盡天下貪官惡鬼!”

赤發鬼劉唐卻是天不怕地不怕,何況跟着晁蓋劫取生辰綱之後,更是再無顧忌。

晁蓋點頭道:“既已出刀,不渴飲敵血,便難以入鞘。但關於丁果,我們換一種殺法。”

“哥哥既已決定,武松誓死相隨。”

武松見狀,也打消自己的顧慮,打算豁出命去。為了晁大哥,即便面對官兵,他也敢揮刀廝殺。

晁蓋見統一了思想,便詢問武松那縣尉丁果的住處。

清河縣的人可以不認識幾年一換的縣令,但不能不認識幾十年霸佔縣尉官職的本縣大族丁家。

很巧,丁家也在東城,距離這裏五百米外,幾十間房屋的大宅便是。

晁蓋微微眯眼,將精神力擴散而出。

牛大家左鄰右舍略有騷動,卻都緊閉門窗,事不關己.......

大街之上寂靜無人,兩個更夫躲在一處打盹.........

縣衙大門緊閉,裏面值夜衙役呼呼大睡..........

丁家宅院一片漆黑,門口卻有一個潑皮與門房拉扯........

...........

“紅髮兒帶莊客搬運錢財潛回客棧待命。”

“二郎隨我一起潛入丁家,取了丁果腦袋。”

晁蓋安排完畢,帶着武松一路疾奔沖向丁府,他打算玩一出刺客信條。

悄悄地進去,悄悄的出來。

此刻,丁府門口,一個瘦弱的潑皮錢二正在跟門房拉扯。

“這位大哥,小弟真的有要事稟報丁縣尉,請再去通融通融。”

錢二被牛大派到丁府報信,想要丁果安排兵丁跟他一起去客棧圍殺武松。

結果那丁府門房根本就看不上這區區潑皮。自己好夢被打擾,本就惱怒,還想讓自己去冒險叫醒丁縣尉?

牛大前幾日送來一個十三歲的好貨色,縣尉大人這幾天寵幸正濃。

你知不知道丁縣尉好夢被攪醒是會殺人的?

區區潑皮以為花了一百文孝敬錢,就敢來指使丁家的門房了?

真是豈有此理!

所以結果就是,錢二賠着小心,遞了上百文錢,最後拉扯到現在還沒能進丁府的門。

“你這腌臢潑皮,莫再糾纏,否則叫來巡夜兵丁,判你個違反宵禁之罪,砍了你的腦袋!滾滾滾!”

門房被糾纏的惱了,厲聲叱責,將錢二推搡出門外。咣當一聲關閉了大門。

錢二也不敢硬敲,這半夜裏,如果真把巡城兵丁召來,自己也得吃官司。

錢二看了看那丁家大門,悻悻而歸,剛走出幾步,黑暗的衚衕里伸出一隻大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拽入了黑暗之中。

片刻之後,晁蓋和武松從衚衕中走出,摸到丁家院牆外,一個縱身翻牆而入。

丁果正在熟睡,摟着一個眼角含淚的女孩。女孩身上遍佈傷痕。

晁蓋精神力打開,精準的找到丁果卧室,單刀插入門縫,左右撥動門栓,悄無聲息的進入屋內。

武松掏出火摺子,吹上兩口,藉助火光找准丁果位置,一把捂住丁果嘴巴,就要扭斷他的脖子。

“呼啦”

丁果身邊的女孩原本就沒睡着,聽到動靜,本能的翻身縮到床角。

“一塊殺了么?”

武松急忙熄滅火折,避免女孩看到他們的臉。

“不必,也是一個可憐人。”

晁蓋沉聲道。

丁果被武松捂住嘴巴,摟住脖子,嗚嗚的掙扎,想要求饒。但說不出一句話。

“各位好漢,你們是要殺這丁扒皮么?”

床腳女孩度過驚恐期,恨恨的說道。

“嗯。”

晁蓋沒有多言。

“可否讓我動手?我奶奶、父母、幼弟都被丁扒皮害死,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但恨自己無力,苟延殘喘至今。好漢,請讓我動手,來生當牛做馬回報。”

女孩聲音柔弱,卻異常陰沉。

火折一閃,一把牛耳尖刀,丟到了床上。

“機會只有一次,若是出聲,連你一塊殺了。”

晁蓋原本想悄無聲息的割了丁果腦袋遠去。但遇見這種變故,心中稍有惻隱。

“多謝!”

女孩撿起尖刀,朝丁果腹部連捅數刀。

“嗚嗚嗚”

丁果眼睛大睜,掙扎不斷,但在武松千斤臂力之下,無法動彈分毫。

女孩似有哭聲,卻強忍壓抑,這需莫大毅力,更有莫大恨意。

十幾刀后,女孩無力,丁果早已命喪。

“想走么?”

晁蓋問道。

“不必,多謝恩公。如若可能,幫我到城南亂墳崗,為許秀才一家燒一蓬黃紙,說一句:不孝女許秀蓮復仇成功即可。”

“噗嗤”

短刀割喉之聲響起。

晁蓋和武松一陣沉默。黑暗中久久無語。

晁蓋捲起床上被褥,將女孩瘦弱的身軀包裹,丟給武松攜帶。

再抽刀割下丁果腦袋,用床頭衣物纏繞。

兩人默不作聲,悄然離去。

雖然將屍體運出去難度較大,但晁蓋無法坐視不理。

跑出丁府,到了僻靜處。武松終於忍不住道:“哥哥,世間為何這麼多悲慘的不平事?”

“朝廷不作為,貪官亂作為,這個大宋,病了!”

晁蓋也臉色難看。

“可有醫治之法?”

武松問道。

“改天換地,興利除弊。這是一個需要數十年奮鬥的目標,你願意跟我一起走下去,根治這大宋的弊病么?”

“武松願意!”

武松殷切的看向晁蓋。

“叮,武松感念宿主志向,親和度+3.”

...........

晁蓋和武松趕回客棧,和劉唐眾人匯合。武大看到弟弟和晁蓋平安回來,也都鬆了一口氣。

只是這丁果頭顱和女孩屍體不好處理。只能想法明日早日出城了,否則這氣味,遲早露出破綻。

“今夜牛大一夥這麼多條人命,丁果又身死。明日還能出城么?”

武大有些擔憂。

“放心,我自有計劃。”

晁蓋吩咐眾人收拾行裝,抓緊時間睡會兒。自己卻打開精神“天眼”,尋找到縣衙,潛入進去輕鬆盜取了縣太爺的官印。

並留字條一副:“官印賞玩,切莫聲張。明日辰時,城外廟堂。誠心禮佛,添油加香。精誠所致,完璧歸方。----盜聖.王富貴。”

第二日一早,縣令起床,看到這個字條,再一翻官印,嚇得一佛升天,二佛涅槃,渾身無力癱坐在地。

去特么王富貴,你這是要我死!

丟失官印,那是要砍頭的!

正在縣令琢磨字條意思,似乎是要自己去城西九潭寺祈福,添油加香,然後才歸還自己官印。

於是急忙取了百兩紋銀,又讓衙司安排人手護衛自己去城外祈福。

結果,縣衙捕快、兵馬都頭來報,縣城昨夜發生大案,城中潑皮頭目牛大及三十餘名小弟被殺,縣衙人手忙成一團。

縣令氣的大罵,自己尋找官印關鍵時刻,哪裏顧得上什麼潑皮被殺案?將來隨便給他們按一個勾結匪類的罪名便好。文書上報,他們分贓不均,被縣衙一舉偵破,緝捕時反抗被殺,不就得了?

不但消除了縣內治安大案,還可獲得功績。

接着,丁家又來稟報,縣尉丁果被人殺死在家內,請求縣令追查兇手。

縣令更怒。我的腦袋,和你們丁家人的腦袋,哪個更重要?

官印丟失,又不能聲張,縣令隨口應付幾句,來了一個“拖”字決,讓兵馬都頭護衛自己,一路跑到九潭寺祈福去了。

而晁蓋一行則在城門開放后,牽馬馱貨,從容出城。

城南,亂墳崗,將女孩安葬后,晁蓋以丁果人頭祭奠,點燃了一沓黃紙。

“人間太苦,下輩子還是不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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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水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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