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男人的約定
十幾天過去了,雲浩母親的病也漸漸好了起來,已經能下床了,雲浩正陪着母親說話,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雲浩打開門見門外有一男一女,身穿警察的制服,男的三十五六歲,女的卻只有二十一二歲的年紀。兩人站在門口女孩手裏拿着一個公文包。雲浩目光掃過男警察落到了小女警的身上暗道:“小小年紀怎麼當上警察了?貌似比我大不了幾歲這個年齡應該上學才對。”
“請問這裏是雲海天的家嗎?”男警察的話打斷了雲浩的胡思亂想。雲海天正是雲浩父親的名字。“是啊,你們有什麼事?雲海天是我父親。”
“哦,是這樣我們聽說了你父親的事,我們想了解一下情況,能談談嗎?”男警察道。“當然可以”雲浩簡單的答道。
“去,附近的天朋咖啡屋吧,那環境不錯”小女警插嘴道。
於是三人一起向天朋咖啡屋走去,路上雲浩了解到,男警察叫王濤,小女警叫楊碧瑤,王濤身材魁梧,國字型的臉龐給人一種威武的感覺,楊碧瑤給人的感覺就是兩個字“漂亮”。雲浩也沒什麼心情去仔細觀察,不一會兒,三人就來到的咖啡屋。
雖然雲浩住的地方離這裏不遠,可還是第一次來,可以說他從來都沒有進過咖啡屋,因為窮嘛。幽雅的環境使他有些不適應。咖啡放在面前,雲浩小小地品了一口,焦糊的苦澀帶着淡淡的清香,雲浩很喜歡這種苦澀,可能和自己的心情差不多吧。
王濤詢問着雲浩父親被打傷致死的原因和經過,楊碧瑤在一旁記錄。很快一切工作結束。雲浩了解到虎頭幫的幫主李林虎已經躲了起來,警方也抓了一部分虎頭幫的人,可是那些人一口要定不是他們乾的,警方又沒有直接證據,更沒有目擊證人作證根本定不了罪沒有辦法起訴。最終還是要放人的,雖然明知道是他們所為但畢竟法律是要證據的。最後王濤還告訴他其實就是李林虎不躲起來警方也只能是嚇唬嚇唬他,憑目前的證據並不能把他怎麼樣,當然警方還會進一步調查此案。
王濤和楊碧瑤回警局的路上,王濤道:“憑我當這麽多年警察的經驗來看這個年輕人不簡單,他其他的當事人不一樣,發生咱們大的事內心波瀾不驚面如止水可不是一般人做到的,這樣的人要是作為對手就太可怕了。小楊你以後要是遇到他可要小心啊,這種人只能做朋友不可以為敵”。小楊若有所思地說道:“哦,知道了王隊長”!口上這樣說心裏卻在想:“這個人好有性格啊,總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畢竟初次見面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真是怪怪的......”
雲浩現在每天天不亮就起床鍛煉身體,本來不錯的身板顯得更加健壯,他要做的就是報仇,白天沒事的時候就上街暗仿虎頭幫的情況,通過暗訪知道虎頭幫人員大約五六十人,除了放高利貸以外還開了一間酒樓,虎頭幫總部就在這間酒樓上。雲浩時長守候在酒樓的附近,現在也能認出幾個幫中的小頭目,並暗中跟蹤了解到他們的一些生活習慣。雲浩知道自己的力量太薄弱根本不能和虎頭幫抗衡,所以他學會了隱忍,等待最好的時機。他給自己制定了計劃,那就是各個擊破。
這天已經入夜十一點半了,雲浩輕輕起身換上了一套黑色衣裝,足登運動鞋,拿起一副黑色手套,為了更加靈活手指部位已經被剪下,迅速戴在手上。隨後彎腰從床底抽出一把一尺多長的西瓜刀,刀雖然普通但被磨的閃閃發光,用一塊黑布包好悄然離開了家。
大街上的人沒有幾個人,雲浩專揀黑暗的小衚衕走,約走了四十多分鐘來到一個小院落跟前,四周靜悄悄的,雲浩看四下無人把刀插在腰上後退幾步,急速向一丈高的高牆跑去,跑到跟前藉著慣性飛身躍起,當身體到了牆的一半時,右腳在牆上用力一蹬身子加速上升,當快力竭時雲浩的雙臂已搭在牆頭,雙臂一按牆頭身子已經到了牆上。雲浩蹲在牆頭並不急於行動,先觀察一下院內的情況。這裏是虎頭幫的一個頭目的家,雲浩已經觀察這個傢伙幾乎每天都回家住,今晚要除掉的就是這個家的主人,姓許,叫許文彪是虎頭幫的三當家。
只見一個房間的燈還亮着,雲浩知道有人還沒睡,從衣兜里拿出一件東西,前面是兩個分開的鐵鉤,後面的環上繫着一根拇指粗細的呢絨繩。抖開繩索把鐵鉤勾在牆的外延自己抓着繩子毫無聲息的滑到地面,來到向亮着燈的房間窗下,由於現在正是盛夏所以窗戶是開着的只是關着紗窗,為了空氣流通窗帘也沒有拉上。此時房內傳來陣陣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呻吟,雲浩暗道:“怎麼回事?好像有人病了還是個女的,這女人是許文彪的什麼人呢?”由於好奇慢慢地直起身子站到窗旁偷眼向內觀看,一看之下嚇了雲浩一大跳。
一幅活的春宮圖展現在雲浩的眼前,雖然隔着紗窗卻更顯得神秘誘人。只見一張大床上全身**的女人正騎在一個男人的跨上隨着身體的上下起伏口中不時地發出嫵媚誘人若有若無的呻吟,男人的雙手在女人身上遊走。由於紗窗的緣故看不清面容,但隱隱看出那男人正是許文彪。雲浩哪裏見過這種陣勢啊,他如今還是個處男,這種情況也只有自己意淫明星時出現過。見到這種情況不由得呆了,但很快被仇恨激醒了,輕輕地拔出腰間的西瓜刀,撤去外面包裹的布隨手仍在地上。
此時屋內的春潮大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許文彪一翻身把那女子壓倒在身下,動作也似乎進入了瘋狂,口中發出急速的喘息聲和輕微的低吼。雲浩知道時機到了,用刀輕輕在紗窗上一劃身子已經飛身躍入屋內。雙手捧刀照着許文彪的后心沖了過去。
雲浩的雙眼已經變成了赤紅,眼中充滿了仇恨,陰森森的西瓜刀攜帶着無邊的肅殺之氣撲向許文彪。許文彪也是個人物,能坐上虎頭幫的三當家的確有些本領,在這種情況下仍能感覺到背後的殺意。要是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往往會一愣,或者回頭尋找殺意的來源,因為那是人的下意識的動作,也是致命的錯誤。可許文彪卻在瞬間做出了反映,而且大大超出了雲浩的想像簡直是鄙夷所思,身子迅速向旁邊滾去於此同時還不忘保護身下的女人,雙手緊緊抱着懷中的女人一起滾到床下。
雲浩一刀刺空,迅即跟上直奔許文彪,許文彪抱着自己的女人滾下床並沒有停下,而是一路翻滾拉開了和雲浩的距離,順勢把懷中的女人扔到的牆邊,因為雲浩要繞過大床,所以也給許文彪帶來了喘息的時間,許文彪這時才真正面對自己的對手,見許文彪已經站起,偷襲的機會已經錯過因而並不急於進攻,雲浩知道任何的輕舉妄動都可能是致命的。
雲浩打量着許文彪,許文彪也同樣打量着雲浩,雲浩今天才有機會近距離觀察許文彪,只見許文彪大約二十七八的年紀,身高大約175厘米左右,赤身**一身的腱子肉,細腰寛背,一雙臂膀充滿了暴力傾向,微微用力骨節間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雙眸中讓人看不到一絲的驚慌,反而顯得無比的鎮定和自信,鼻直口方長的相貌堂堂,給人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這時許文彪的女人也看到了手持鋼刀的雲浩,嚶的一聲暈了過去。
此時許文彪朗聲說道:“朋友有備而來,周身帶着肅殺之氣看來是要許某的命。我看你也是條漢子,我們來一個男人的約定如何?”
“什麼意思?”隨着雲浩的聲音四周的殺意似乎更加強烈。
“假如今天我死在你的手裏,你放過我的女人她是無辜的,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罷了,不值得你動刀。如果你死在我的手裏,我保證不去探查你的身份,不動你家人分毫,你看如何?”
雲浩聽了許文彪的話心中一震,這許文彪哪象無惡不做的黑社會三當家呀,對許文彪的印象不禁有了些改觀,甚至也有了些好感,心中的殺意也減輕了幾分,畢竟憑剛才許文彪身手看勝負難料,雲浩當然不想連累家人了。可是自己能相信他嗎?想到這說道:“憑什麼相信你?”
許文彪朗聲笑道:“憑我們是男人,是男人就應該負起男人的責任,不惜生命保護自己的女人和家人!”
“好!憑這句話我相信你,這是我們男人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