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5 五千倭寇魂斷堺港 四面張網合圍京都
因為有內奸呼應,陳明德對照着日軍佈防圖,指揮數百艘戰船一字排開,朝堺港狠狠轟擊了兩個時辰。
日軍水師主力都窩在博多港,堺港只有少量戰船和從南京跑回來過年的五千倭寇。
這五千倭寇立了大功,足利義政已許諾將其正式收編。
可惜,這幫倭寇終究還是沒能見到景泰八年的太陽。
趁着夜色,十艘主力艦船載着兩千明軍靠港登岸。前鋒得手,後續明軍便源源不斷地殺了上來。
五萬明軍登陸堺港,千餘戰船則掃蕩港內商船。
倭寇剛剛打劫過山東,明軍便來打劫堺港,又一次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雖然大明早已切斷日本貿易,但日本商人還可以從琉球進行中轉,還可以與大明的走私商船進行貿易。
商品流入沒有完全斷絕,但貿易成本肯定是大幅增加了。
……
景泰八年,正月初一。
朱祁鈺早早起來,帶着寵妃們去給吳太后磕過頭。
今年有兩位皇妃帶着兩個皇子在登州過年,所以吳太后寢殿內,聚集了一位太后、一位皇帝、十三位皇妃、十四位皇子、一位王妃、八位公主。
吳太后親自數了數,然後驚嘆道:“這屋裏一大家子,一共三十八口人,加上留在山東的四人,咱全家四十二口人了。
祁鈺剛登基的時候,咱家還蕭條得很呢,一晃八年,竟然發展成大家族了。”
朱祁鈺笑道:“可不是嘛,那時候做夢都想不到,我竟然生了十六個兒子,八個女兒了。
可想而知,我這些年有多不容易。”
吳太后回道:“最不容易還是我這些兒媳們,又是操持家務,又是生兒育女,這才能在短短八年內發展出一個人丁興旺、團結和睦的大家族。
要按我,祁鈺你得給媳婦兒們磕一個才是。”
難得吳太后開玩笑,朱祁鈺也附和道:“母后的是,請諸位娘子安坐受禮,我挨個給你們磕一個。”
凝香聞言,立即起身站到了朱祁鈺面前:“不用安坐了,本宮站着受禮即可。但是夫君你磕一個是不夠的,要磕就虔誠點,三跪九叩吧還是。”
朱祁鈺湊到凝香耳邊聲恐嚇道:“伱這丫頭就得瑟吧,回家看我是怎麼揍你的。”
吳太后問道:“祁鈺,你嘀咕什麼呢,要磕就快磕,三跪九叩就三跪九叩吧,趕緊叩完咱們吃餃子。”
朱祁鈺心裏有點懷疑這是不是親娘,嘴上卻回道:“我跟凝香讓她好好站穩了,我馬上就磕。”
罷,朱祁鈺便真往下跪。
凝香連忙笑盈盈地扶住:“好了好了,夫君折煞奴家了。您若真跪了,不等明太陽出來,母后就得打發人把奴發送到教坊司去了。”
朱祁鈺點點頭:“那讓芳哥兒代磕吧,算是替我向你們姐妹表達感謝了。”
罷,朱祁鈺揮手一比劃。
朱文芳看了一眼徐晴,用眼神道:看吧,這種坑兒災爹一看就不是我親生的。
徐晴拉住朱文芳的手笑道:“咱倆一起磕,我陪你。”
朱文芳、徐晴兩人挨個給十三位皇妃磕頭。
朱祁鈺卻向老二朱文靖問道:“靖,我麻煩你個事情行不行?”
朱文靖好奇地問道:“兒子有什麼能為爹爹效勞的?”
朱祁鈺答道:“你也知道,你大伯造反了,被廢為郡王。你堂兄見深自請辭去皇太子之位。
這些破事兒本來就要去祭告地、祖宗,又和過年趕在一起,不去皇陵給祖宗上柱香道道,肯定是不合適。
但我是真不想動,我還得陪着你幾位娘在家看書寫字呢,要不你替我去一趟唄。”
朱文靖揶揄道:“爹爹你再一句你是陪娘看書寫字?當著祖母扯謊,讓祖母把你吊起來打板子。
爹爹你個實話我就替你去。”
妙月在一旁幫腔:“陛下看到了吧,連兒子們都知道您整不幹正經營生了。”
朱祁鈺無奈地回道:“我要在家,和娘親近親近,再給你們多生幾個弟弟妹妹,這是實話了,這總行了吧。”
朱文靖滿意地點點頭:“爹爹安心在家吧,兒臣替您去就是了。”
朱祁鈺捂着腦袋感嘆:這些孩子,真是人鬼大。自己這當爹的明顯威嚴不夠,一點都不像封建大家長。人家的兒子看見爹都是噤若寒蟬,自己這些兒子個個都敢拿老子開涮。
卻在京大臣們,早上到衙門相互致賀,然後便各自回家,開啟了長達半個月的休假。
朱祁鈺也徹底歇了,除了讓朱文靖去祭拜了幾位先皇,便再無其他動作。
朱文靖這位漢王也十分知趣,在景陵對嫡祖母上聖皇后好一頓頂禮膜拜,然後又對着宣廟的牌位絮絮叨叨大半個時辰,繪聲繪色地給宣廟講解了廢帝廢太子的過程,又激烈抨擊了自己父親南征北戰、開疆拓土的種種不孝行為。
若是宣廟泉下有知,這年肯定會被氣得沒法過了。
……
正月沒有大事發生。
轉眼來到二月初二。
這日朱祁鈺剛醒,前線軍報就傳了過來。
朱祁鈺仔仔細細讀了一遍,然後嘆口氣:“對日戰爭終於破局了,京都東北方向,加賀、越前被我軍佔領。
京都西南方向,水師運送五萬明軍精銳在堺港成功登陸,並建立起了穩固防線。
京都東南方南,另一路水師也成功登陸,開始攻略尾張、伊勢。
京都西南,赤松氏再度起兵,要奪回臨近堺港的舊封地播磨國。
我的對日戰略終於清晰起來了,日本京都四面皆耽岌岌可危。
但我卻圍而不打,回過頭來去攻擊博多港。
弄不好甚至不用打,大內政弘直接投了,我就可以派工匠去挖日本的金銀礦產了。”
林香玉遞過一隻玉杯:“聖上英明神武,臣妾等既感且佩,您先喝杯鮮奶墊一墊,稍等一會咱們就吃早飯。”
朱祁鈺問道:“哪裏來的鮮奶?牛奶?”
林香玉搖搖頭。
“羊奶?”
林香玉又搖搖頭。
朱祁鈺望着林香玉婀娜玲瓏的身段,好奇地問道:“你生完孩子都整整七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