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給大承開銀行?

第7章 給大承開銀行?

“需要多少銀子?這筆錢我出。”

聽到許天衣只是為了開一家錢莊,長公主頓時覺得與之前面的交談全都變得滑稽可笑。

許天衣搖頭:“我是來要官職的,沒有足夠分量的官職,這家錢莊開不了。”

長公主鳳眼深深地盯着他:“你認真的?”

“當然。”

沉默良久后,長公主好像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說道:“你想要的,我做不了主。不過你若執意要這樣做,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跟我面聖。”

許天衣起身,朝外面走去。

走出幾步,他回頭:“走啊。”

長公主一愣:“現在?”

深知宮中禮儀規矩繁多的許天衣,聳聳肩:“殿下自去整理,我在外面等着。”

長公主目光深邃,在其快要走出門時,說道:“不知道先生姓名。”

“許天衣,字長生。”

許天衣,字長生,號消災先生。

華清宮外。

許天衣掂了掂手中的瑪瑙,挑挑眉:“風格變化夠大的。”

他還記得,雨夜中的年輕女子,性格執拗,追了自己十多米,硬塞給自己瑪瑙的微妙場景。

簡單整理儀容后,長公主與許天衣分坐兩輛車輦,前往文軒殿。

皇宮分為外朝和內廷,外朝是天子召見群臣、處理政務的地方,內廷則是皇帝生活起居的地方,也有部分皇室宗親的居所。

如長公主,府邸在皇宮外,但深受皇帝重視和疼愛,在內廷中依然保留着華清宮這樣的起居住所。

內廷作為皇帝後宮所在,就是朝堂大員,沒有皇帝旨意也不得隨意入內。

長公主能在內廷召見許天衣、扈三娘,也足見這位殿下的位高權重。

車輦中,朱苡沫閉目養神。

她之所以決定冒險帶許天衣面聖,除了其消災先生的名頭和在西域丘南國的顯貴身份,最主要的還是對方拿出的那塊紅玉瑪瑙。

自從前幾日,聽到魔教教主身死的消息,她就一直情緒低沉。

在別人看來,魔教教主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死在其手中的人不計其數。

但或許是直覺,又或者是那一晚接近死亡的敏感,讓她總覺得那道身影,並不是什麼魔頭。

她的救命恩人,名字相貌從未被人所知的魔教教主,真的死了?

文軒殿,皇帝於內廷處理政務的偏殿。

車輦於殿外偏道上停下,許天衣跟在長公主身後。

“敢不讓那江湖人跟着,膽子夠大啊。”朱苡沫微瞥一眼。

“我本來就不覺得自己會有性命危險,沒有扈三娘,如何大鬧宮門,省去殿下暗中觀察的繁瑣細節?”許天衣又沒來由說了一句,“扈三娘還是低估了皇宮的分量。”

朱苡沫沒有再說話。

直到臨近殿門,這位威嚴的長公主停下腳步,像是鼓足了勇氣,小聲問道:“他死了嗎?”

許天衣歪了歪腦袋:“應該是吧。”

長公主側頭看向他:“你與他什麼關係?”

許天衣不言,只是笑容玩味。

長公主收回目光,率先走進碧瓦朱檐的文軒殿。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香味,上等的龍涎香。

雕龍畫鳳的殿宇之中,僅有三人,氣勢銳盛的中年男子,剛為男子倒過茶水的老嬤嬤,還有就是桌案后,身着金線龍紋黑緞的溫潤年輕男子。

最後一位,身份地位毋庸置疑。

大承第一人,當今天子,朱頊。

拜見了自己的皇帝哥哥,長公主與中年男子微微點頭,便是坐在了其對面的位子上。

行禮賜座之後,許天衣坐在了男子之後。

“消災先生之名,朕早有耳聞,今日一見,當真是一表人才。”天子朱頊微笑道。

他嗓音溫和,威嚴又不失親切,讓人如沐春風,任何人於此都會不禁生出一種受寵若驚之感。

“陛下盛譽。”許天衣也面帶微笑。

見這一年輕人坦然自若,朱頊心中不僅對許天衣的評價又高了一分。

或許是因為如此年紀就繼承了皇位,朱頊從不認為年輕是壞事。

恰恰相反,在他治理國事的這幾年中,對年輕人才的提拔,自認為達到了大承歷朝歷代前所未有的高度。

宮門前的大鬧早早就傳了過來,自己妹妹那邊也早已派人提前通稟,是以朱頊清楚許天衣所來所為何事。

“先生從西域萬里而來,索要承天建副令官職,只為在我大承開一家錢莊?”

許天衣不禁對這位大承天子高看一眼。

年輕就是好,沒有那些老傢伙們拐彎抹角的通病,尤其是一些心思深沉的老皇帝,總喜歡讓群臣揣摩其想法,可惡得很。

許天衣開門見山,說道:“是要給大承開一家銀行。”

“銀行?那是什麼?”

“陛下可以理解為一種特殊的錢莊。”

“有何用?”

“滿足自身慾望,也為陛下解決愁緒。”

此話一出,一直對許天衣不怎麼關注的中年男子,斜眼看來。

好大膽的小子。

朱頊眼神示意,老嬤嬤立刻規整起桌案上堆疊的奏摺。

這位大承天子隨即一笑,雙手微抬道:“我一國之君,不知道該有何愁緒啊?”

“天下還有比天子忙的人嗎?事情多了,愁緒就多,自然問題也多了。陛下應該知道,當下大承不就面臨一個最大的問題嗎?”

“噢?朕倒是想聽聽先生怎麼說。”朱頊饒有興趣。

“一國之經濟,大承的民生國力和發展。”

朱頊瞳孔略微一縮:“自先皇大一統,中原國泰民安,物阜民豐,我大承發展有什麼問題?”

“陛下當真是揣着明白裝糊塗的一把好手。”

“大膽!天子面前,安敢造次!”中年男子沉聲喝道。

朱苡沫也是朝許天衣看來,眸子底有不悅和惱怒。

她還是低估了許天衣的膽大包天,仗着有那瑪瑙信物在她面前妄言也就罷了,在天子面前居然也敢這般放肆,難道他就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就在兩人都以為天威震怒時,朱頊反而笑了,抬手示意中年男子稍安勿躁。

他目光略帶欣賞之色看向許天衣。

“許久不見這般有膽氣的年輕人了,你不妨說說看,若是今日聊進朕的心裏,副令未必如你所願,但擅闖皇宮的死罪,一定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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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他入朝為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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