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章 近水樓台
身上的葯戲道具全給弄丟了,胡憂也沒想着再做一些。身上有兩千個銅板,那就相當於兩千塊錢了。這是胡憂長這麼大以來,能夠獨立支配的最大數額。要知道以前,師父從來不會允許他身上的錢超過五十塊。
五十和兩千,那可是天差地別之數。用胡憂自己的話來說,咱現在就是一小地主了。先享受一下生活再說吧。
離開小王莊之後,胡憂隨便找了個方向,就上路了。這曼陀羅帝國的環境還不錯,沒有工廠,沒有尾汽排放,一切都是天然的。
天很藍,水很綠,就連那大青山也不錯。山青水秀自然就出美女,這一點讓胡憂非常高興。一路走來,大姑娘小媳婦的,漂亮女人讓他看到不少。
只是可惜,再沒讓他遇上個像王張氏那樣的女人,所以小胡憂這幾天精神有些不太好,老是垂頭喪氣的。除了見着極品美女它有些反應外,大部份時間,它都在睡覺。
曼陀羅帝國還有一樣東西很多,就是難民。這一撥一撥的難民,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拖着家,帶着口,官道上,林子邊,經常都能看到。
胡憂好奇的打聽了一下,說是帝國北部的容江上遊河道開了個口子。那一帶有十多個城鎮都被水泡了,不少人都受了災。
胡憂在這裏沒有親戚,也不用擔心哪家受了災。總之他是一人吃飽了,全家都不餓的主,所以也懶得管這些鳥事。這種災災難難的事,自然有政府,哦,不,到了這裏,應該稱為皇帝。這些都是帝國皇家管的事。
聽說這個地方真有皇帝,胡憂還真高興過好一陣子。他現在還記得,自己在山洞時說過的話,能活着出來,有機會也報名去應徵一下皇帝這個職位。別的待遇暫且不論,單單這皇帝的六宮制度,一后、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共一百二十一個老婆,就足夠讓他心痒痒的。
不過這話,到了外面,胡憂也就不敢亂說了。這裏的官軍好凶的,和土匪差不多。胡憂就親眼看着過兩起官軍強搶民女的行為,別人幫着說兩句話,就被打得頭破血流,眼珠子縫針。
因為遭了災的關係,物價有些漲,特別是吃的東西,漲得很快。胡憂身上的小兩千銅板,現在已經只剩下一千不到了。
這天,胡憂來到了一個叫做寧保的鎮子。這個鎮子和樂平鎮不同,它地處雲州北部的花河州境內。花河州和雲州一樣,也是曼陀羅帝國九大州之一,煤炭資源豐富。寧保鎮是一個大鎮。雖然比城小了些,但主鎮也擁有五六萬的人口,稱得上是小城吧。
離開小王莊有一個多月了,胡憂每天閑暇的時候,都會看一下從王張氏那裏拿的那本書。書上有些介紹練精神力的方法,寫得挺邪乎,什麼學會之後,能成仙成神的。胡憂按着上面的東西,練了一個月,除了微微可以控制透視眼的使用時間外,別的也沒見有什麼大用。
胡憂現在正坐在街邊的一個小攤前,對着街上走過的美女流口水。這攤是他三天前開的,一張小桌,兩張小椅子,再加上一個很不要臉的,寫着‘妙**心’四字的小招牌,就是他的全部家當了。
說起這招牌,他本來是想寫妙手仁心的,可說他書讀得少,還老愛寫錯別字,所以就寫成了這個妙**心。一開始他自己也不知道,還在那美呢。等發現了之候,他也沒興趣改了,破罐子破摔吧。
擺攤已經三天了,胡憂連一個生意也沒有。就衝著他這倒霉招牌,也沒什麼人敢靠近他。不過他似乎也不急,反正口袋裏還有五百多個銅錢,夠他活一陣子的了。
時近中午,太陽有些大,街上的行人不多,美女那就更少了。胡憂揉了揉眼睛,連攤都不收,就到對面的一家酒樓里解決肚子的問題。
上到二樓,找個了臨窗的桌子,叫了二兩小酒,半斤牛肉,再來一盤炒花生,胡憂就美滋美味的吃喝起來。窗外的河風,不時撫過他那曬得有些發紅的小臉,這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爽呀。
正享受着呢,突然胡憂的眼睛一亮,只見街頭出現了一匹高頭大馬。這馬毛色純黑,只有四隻馬蹄上,接近地面的地方,有一小片白色。這種長法,在馬經里有個名字,叫做烏龍踏雪。
馬好不好,胡憂不知道,他只知道那馬上坐着的姑娘不錯。只見那馬上的美人年方二九,杏眼,翹鼻,櫻桃嘴,面賽白玉,眉如柳月,標準的美人像,嬌俏可人。
再看身材,那就更不得了啦,豐胸,細腰,臀部暫時看不見,不過想來,一定非常翹。
胡憂看得口水流了滿桌子,都沒有回過神來,只想着要是能抱着這個小美女,花前月下,做些愛做的事情,哇,那會是什麼感覺。
胡憂正想着呢,那小美女在酒樓前甩蹬下馬,走了進來。她這一進來不要緊,趴在窗檯那正做美夢的胡憂,突然失支了目標,差點沒直接從樓下掉下去。
“馬拉戈壁的,這哪是女人嘛,這簡直就是要人命的妖精呀。”胡憂醒了醒神,喃喃自語的說道。
美女進酒樓,想必是要吃飯。這二樓比一樓風景要好得多,胡憂想她應該會上來,於是伸長了脖子,往樓梯那邊看。
看了好一會,胡憂感覺不對,暗叫一聲不好,趕緊跳起來,往樓下跑。果然看到那小美女在櫃枱前,正和掌柜的說話。
胡憂慢慢悠悠的靠了上去,本想藉機卡點油,吃些白嫩豆腐,但是看到小美女腰上掛着雙刀,他就沒敢上。
來到這裏有些日子了,胡憂對這片大陸多少也有了些了解。這個地方,凡是出門帶着傢伙的,多少都會幾下子。惹上他們,讓他們砍了,算你倒霉。這裏到是也有官府,可是這裏的官府,專管怎麼想辦法弄錢,對別的事,他們跟本就沒興趣。想找他們幫你抓人,哼,衙門自古向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這小皮娘,沒事帶什麼不好,帶兩把刀做什麼。”胡憂心裏嘀咕。
他可不敢因為人家是女的,就看不起人家手中的傢伙。要知道帝國五大軍團長里,可是有兩個是女的。這些女將軍,可不是靠跟皇帝睡覺睡出來的,個個都有真本事。打仗砍人,比男人還狠咧。
由此可見,這人地方,女人比男人更加的暴力。
不能上去卡油,胡憂還有別的辦法。現在他的透視眼雖然還是只能透視十多秒鐘,但是已經不局限睡醒后馬上用了,可以把它存着,想用的時候再用。正好,今天的這十幾秒,還沒用呢......
這一用不要緊,直到那小美女離開之後,胡憂都沒有回過神來,張着個大嘴,傻傻的愣在那裏,口中喃喃的說道:“這女人,我要了,這個女人,是我的......”
此時的胡憂,腦子裏是一片混亂。腦中不停的閃現出兩隻小白兔,和一片黑森林。再有就是,自己帶着小胡憂,勇斗小美女的情景。那戰況可比大戰王張氏更加的慘烈。
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桌上,牛肉也無味了,酒也沒感覺了,除了小胡憂很有骨氣的一直站立外,胡憂整個人都奄了。
“不行,我一定要得到她。”胡憂在內心裏大吼一聲,整個人才清醒過來。
要想抱得美人歸,首先要知道她姓什名誰,家住何處。至於有沒有許配他人,這個不在考慮的範圍。
胡憂有了目標之後,腦子開始高速轉動起來。那美人從出現在離開的所有畫面,如錄像帶一樣,全部回放出來。
胡憂的嘴角越彎越深,熟習他的人都知道,這斯又要冒壞水了。
“小二,再給來壺酒。”胡憂一口喝乾手中的酒叫道。
酒很快就上來了,胡憂看沒人注意,偷偷把藏在手中的二三十個銅板塞進小二的手裏,輕聲的說道:“小二哥,跟你打聽個事。”
店小二掂了掂手中的銅板,很巧妙的一溜手,手中的銅板便消失不見,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客官你請問,小的只要知道,一定詳細告知。”店小二樂呵呵的說道。
胡憂看他這手活如此熟練,笑意更深了。他敢這麼爽快拿自己錢,十有**,肯定猜到了自己想要問什麼。
果然,胡憂剛一開口問剛才那個女人的身份,店小二的眼中就閃過一副‘我早就知道你要問這個的神情’。
“客官,你要問剛才那個姑娘的身份家世。這個小的本不應該多嘴的,但既然你問起了,我就告訴你一些吧,不過,你可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她叫......”
“黃金鳳!嘿嘿,好名字,好名字呀......”胡憂得到自己想的消息,一路唱着慌腔走板的小曲,走出了酒樓。
那小攤?
美人要緊,誰還在乎那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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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府。
寧保鎮大富之家。除了鎮守許家外,就屬他家最有錢。
家有良田,屋有糧倉。代代釀酒,乃是一大酒商。
胡憂此時就站在黃府門前,只見眼前深宅大院,府闊牆高,門前兩個家丁,一條惡犬,這一看就知道,不是容易進去的地方。
不過也不必太過驚慌,我們的前輩們,早已經總結出對付這種地方的良策。難道唐珀琥唐大俠的經歷,還不能讓我們有所啟示嗎?
胡憂在前門抒發了一番感情,轉身往後門走。他早就已經打聽清楚了,黃府的釀酒房,這幾天要招人。胡憂打算先來一招近水樓台再說。
後門比前門要熱鬧很多,男男女女的站了一大堆人,有來見工的,有送家人來見工的。男人的粗聲,女人的細語,再加上不時發出的嬰孩啼哭,全混在一起,組成一陣陣嗡嗡,讓人聽耳朵發漲。
石階角落上,有個婦人在奶孩子,胡憂用了極大的毅力,才把自己的視線移開。世道不好,像黃府這種包吃包住,還另算工錢的工作可不好找,所以只招十個人的名額,至少來了三百多個人掙位。
胡憂以前一直跟着師父混江湖,沒給人打過工。不過行過萬里路的他,也不會像那些排隊等候的人,傻不拉嘰的總幻想着,自己能成為那十個幸運者之中的一員。
“性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冊門那位和胡憂相好,並教他識字的姐姐,曾經對他說過這麼一句話,胡憂一直記在心中。
冊門主要是以寫字賣畫為生,這位專長春宮畫的姐姐,是胡憂最好的良師‘戰’友。她交給胡憂的很多東西,都非常好用。僅僅是那七十二散手戰鬥技,就足以讓胡憂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她。不過不幸的是,這裏面很多招式,都讓王張氏給偷學去了。
胡憂在門口觀察了一陣,然後整理了身上新買的布衣,抬腿就往裏走。排隊?他沒有想過,這年頭,有腦子的人,是不用排隊的。
“排好了,不要亂啊,哎哎哎,說你呢,幹什麼呢,站好了......”胡憂邊胡亂的叫着,邊往裏走。那些老實排隊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幹嘛的,把他當人黃府里的人了,誰也沒敢說什麼,有些被他指過的,還挺直腰,站直了身子。
胡憂很快就擠到了隊伍的最前頭,搶在一個管事的說話之前,快步上去,拉着他的手道:“幸苦,幸苦,幸苦......”
嘴上說著話,手上早就準備好了的銅板,一下就塞進了那管事的手中。
管事的也是個玲瓏人,聞琴音而知雅意。微微一掂,就知道塞過來的至於有五六十枚銅板。臉上帶笑的把胡憂拉到一旁,口中說道:“哎呀,你怎麼才來,等你好久了。”
轉到一個角落裏,那管事的上下瞄了胡憂一眼,拿架子道:“說說吧。”
胡憂心裏暗恨,臉上卻帶着無比真誠的笑意道:“管事大人,小的想謀到差事,你看......”
胡憂只說道這裏,就閉嘴了。聰明人說話不用多,大家能明白就行了。
管事的姓胡,人稱胡管事,乃黃府六大管事之一,主管外部的釀酒房事務。為人貪花好色,不是什麼好東西。
胡管事聽到胡憂的話,就皺起眉頭,一副很為難的樣子,也不答話。
胡憂老江湖,一看就知道,這老傢伙是嫌錢少。於是手往後一背,又從戒指里弄出一百個銅板,笑着說道:“小的從小對釀酒就很感興趣,還請管事大人幫幫忙。”
胡管事這下才再次露出了笑意,和氣的說道:“年輕有理想的好的,我就最喜歡這樣的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呀?”
“小姓胡,單名一個憂字。”
“喲,沒看出來,還是本家。弄不好五百年前,咱們還是一家呢。”
胡憂心說,除非你也是穿越過來的,不然別說五百年,就算是五千年,五萬年,咱們也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那是,那是,以後小的就全靠胡管事多多照顧了。”胡憂陪笑道。
“等着吧。”
胡管事甩甩袖子走了。沒帶走雲彩,只帶走了胡憂一百五十個銅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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