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中醫
經過一夜鏖戰,兩人退房后,陳妍將身子靠在李顯身上,面色紅潤的她在走動間眉頭輕蹙,似乎有些難受,需要李顯攙扶着。
或許是因為陽光太盛,剛從酒店出來的兩人,下意識挪開了視線,左右亂瞟,
“李顯,那不是你朋友嗎,要打招呼嗎?”
陳妍視線亂飄中看到了一道身影,腦中思索之下,不由得輕喊了出來。
“隔了這麼遠,他肯定的沒看到我們,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今天你哪都別去了,先好好休息……”
李顯聞言望了過去,可他有些近視,只看到個大概,一夜操勞的他面色略有些蒼白,見到陳妍僅是站着就有些難受,於是口中調笑道:
“再說了,妍妍,你現在好意思過去打招呼嗎?”
“哼~還不因為……”
聽他這麼說,陳妍面色頓時緋紅,頓時輕哼一聲,右手又狠狠捏了他一把,讓李顯跳腳只喊痛,可看其臉上的壞笑,就證明了他是裝的。
陳妍也發現了這點,可她卻懶得搭理他。
因為李顯說的確實在理,她現在這個模樣還是不見人的好,於是也沒了過去的心思,只讓李顯攔車,她現在就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不遠處,張玄崇將兩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看到兩人上車后,他也轉身向後走去。
他瞅見兩人那模樣,便知道他們昨晚幹了什麼事,這種情況下,他實在是不好意思打招呼,還是裝作沒看見的好。
他剛才在山頂餓的慌,便放棄了再練下去的想法,現在他要去買菜,回去做飯,然後解決能量問題。
在解決能量問題前,他不準備去山頂了,清靜歸清靜,可往複上下山還是太麻煩了,帶着食物上去也解決不了問題,天氣炎熱,帶上去的食物很快就會變質,現在的他可沒有一張鐵胃,吃啥消化啥。
“老闆,來條魚,三斤的。”
“老闆,來只雞,要小公雞。”
“老闆,來斤牛肉。”
到了菜市,張玄崇直奔三個攤位,他每天都會逛一次菜市,除開初時有些不熟悉外,現在他對這些固定的攤位已經熟記於心,最短的時間裏便買齊了自己想要的。
“這錢花着如流水……”
拎着東西,張玄崇嘆了口氣,不是他想要每天都大魚大肉,而是因為對習練‘五禽戲’的他來說,吃素完全就是糊弄肚子,哪怕他把胃填滿,也只能支撐他習練四五輪的‘五禽戲’,然後就要考慮吃的東西。
所以,與其練兩小時吃一頓,再練兩小時又要吃一頓,還不如每次吃好點,免得把時間都浪費在吃食上面。
……
吃過午飯,已經過了十二點,張玄崇打開筆記本,在網上搜索,‘如何持久的為運動提供能量……’
“練五禽戲也是運動吧……”
張玄崇如是想到,看着跳轉的網頁,他有些期待能不能得到結果。
可半個小時后,他面色有些木然的合上了筆記本。
搜索第一個標題后,網頁上出來的全是‘能量是怎麼來的’之類的學術性回答。
他認為自己搜索的不沾邊,於是他又換了個問題,‘如何提供更多能量’,這次出來的回答更離譜。
完全和他想要的不沾邊,都是什麼發泄負能量,提升正能量……
好在,張玄崇也只是做個嘗試,上面有方法最好,沒有他就只能靠自己了,畢竟,他這種情況,可能全世界也是獨一份。
“五禽戲每升一次級,我對它的理解就會更上一層樓,作用在我身上的效果就會更明顯,所以每次習練完產生的暖意會比升級前會更多。”
“而我之所以餓的快,是因為暖意不能憑空產生,全靠我吃的食物消化后產生……
甚至,升級時,那股用來提升我身體的熱流也是由此而來……”
“所以,我該考慮的是如何用有限的胃,來裝更多、能量更高的東西……”
“例如……辟穀丹……”
張玄崇回想了這幾天甚至‘五禽戲-真’兩次升級時他的感受,心裏有了想法。
他上大學時聽一個喜歡道家文化的同學說過,那些所謂的修行者,喜歡用各種高能食材揉搓成丸子,這就是辟穀丹的原型。
他們一天只需服用三四枚這種辟穀丹,就不需要再吃別的東西,這樣可以省下做飯用餐的時間,再把這些時間用在‘修鍊’上。
最重要的是,這種辟穀丹,似乎中藥店裏就有,哪怕效果沒有他說的那麼好,那張玄崇也可以靠量取勝,正好省下做飯吃飯的時間。
我可以嘗試一下……
說試就試,張玄崇拿上手機就出了門。
從他所在的小區正門出去,大概一公裡外就有家中藥店,那裏說不定就有‘辟穀丹’,沒有也不要緊,整個江縣,就他知道的中藥店,也有五六家之多,他不信一家都沒有。
幾分鐘后,張玄崇站在了藥店門口,向里張望了幾眼。
很普通的中藥店,左邊是葯櫃,右邊則是一個‘L’型的木桌,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帶着眼鏡坐在桌子後面眯着雙眼,旁邊還有兩個中年人不知在忙着什麼。
其中一個中年人,似乎注意到了張玄崇的張望,於是他發聲問道,
“你好,請問是來抓藥的還是來看病的?”
興許是被是聽見了說話聲,那戴着眼鏡的老人睜開了眼睛,順勢看向張玄崇,可他上下打量了幾眼后,便朝說話的人擺了擺手,又繼續眯上了眼睛。
收到示意,那中年人沒等張玄崇訴說要求,就自個忙去了,似乎這擺手代表着什麼一樣。
張玄崇瞧着店內發生的事,心中一動,反而迎了上去,正坐在那老人面前,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張桌子。
聽見椅子挪動聲,老人第二次睜眼,有些疑惑的看向他,發出略微沙啞但卻中氣十足的聲音。
“有什麼事嗎?”
“老爺子,你覺得我是來幹嘛的。”
可張玄崇沒回答他,反而回問了一個問題。
方才他看明白了這老頭的意思,所以張玄崇想和他聊聊,或許就不用走第二家了呢。
再加上這老爺子看着像七八十的人,可說話聲卻和四五十歲的沒區別,說不準還是個大佬,聊兩句又沒損失,搞不好人家隨便一句話就能幫他不少忙。
“看病不像看病,抓藥不像抓藥,說說吧,你要做什麼……”
老頭取下眼鏡,微眯着眼睛,對着他仔細瞧了小一會後,才又戴上眼鏡,並隨口道,
“把手伸出來,我瞧瞧。”
聞言,張玄崇沒說什麼,只是按方便將左手搭在了脈包上,隨後目不轉睛的看着老頭。
只見老頭一薅袖子,便將手指搭在脈門,垂首時雙眼微闔,片刻后,他眉頭一蹙,鬆手道:
“你沒大毛病,相反,你的身體可能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好的,單看面色,你氣血充盈,紅光映發,強盛的不可思議,我再切你的脈象,你心跳如擂鼓,氣則四通八達,無所不至,只是……”
“只是什麼?”
“伱內外又透着一股矛盾感,在你氣血充盈的表象背後又隱約透露着一股虛弱感,似乎氣血又有些虧空,可按理說,你不應該存在氣血虧空的情況,哪怕這情況很微弱,實在怪哉,怪哉……”
‘氣血!!’
‘五禽戲-真,……調用人體之基以洗鍊……’
聽了這話,張玄崇似乎被打開了開關一樣,心頭豁然開朗,他明白‘熱流’是什麼了,就連‘暖意’在某種程度上,也和‘熱流’是同一種東西。
他連忙問道:“老爺子,在中醫上,組成人體最基本的是什麼?”
老頭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答道:“氣與血,氣血!”
果然!
張玄崇心中一定,這下所有疑惑都解開了,‘五禽戲-真’的習練需要氣血,但氣血單靠他吃的那些根本補不完全,所以面前這老爺子才會說他身體氣血有些虧空。
但聊天歸聊天,他還沒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老爺子,氣血虧空暫時不用管,其實我來這是想問下,店裏有辟穀丹嗎,吃上三四顆就可以管一天且不傷身的那種。”
“辟穀丹?有現成的,還有老頭子我搓的,你要哪種?”
老頭戴好眼鏡,面上的思索之意於不經意間化開,反而笑盈盈看向張玄崇。
“那,我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