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大年初一，晚來的守夜。
上午上完墳，回到家裏。
然後開始弄飯。
比起城裏的天然氣，鄉里的土灶那都是燒柴火。
這任務自然是落在了余堇的頭上，姜沐晴則幫着張倩準備菜。
這東西可不像看着那麼簡單，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火苗，不如初。
最後在張倩的指揮下，才掌握一點竅門，有模有樣的燒起來，就是頭上全是木灰。
畢竟還是大年初一，不能吃的太差。
余堇回答道：“聽說以前的時候山裡很多，可是後面被人抓的都快滅絕了，都不怎麼見了，沒想到現在居然又有了。”
“好，你們等在，我去給你們拿。”
“來，烤紅薯好了。”
烤肉事情，自然不需要張倩操作了。
大家互相聊着天。
“當然可以。”
“那我們是拉，還是不拉？”
“對的。”
“不急，大部分還沒來，這是打頭陣的先鋒鳥。”
余東來用火鉗，面前火堆的從草木灰里扒出幾個紅薯出來，說道：“誰餓了，吃吧。”
而余東來那裏的工作，也接近了尾聲。
余堇搖頭道：“再等等。”
余堇笑道：“就你這個菜鳥，還想抓野兔？我估計你也就只能抓抓鳥。”
不一會兒，烤肉的香味就散發了出來。
等到中午飯吃過之後，開始陸陸續續的有人來拜訪，余東來在堂屋裏，開始進入“工作”。
余堇在旁邊聽到最離譜的事情是，家裏兒子要結婚了，想要他來當證婚人。
一隻不知道什麼鳥就飛了下來，進入了陷阱。
再說了，自己兒子都還沒結婚呢。
所以他們今天從夔縣出發的時候，車上就已經準備了菜帶了過來。
“肯定不能拉。”
“很多啊。”
“哈哈哈……”
張倩笑道：“這個東西，現在也就只有農村裡才能吃到了，等下次你再想吃，估計又是一年後。”
“算了吧。”
村裡能有什麼大事，多數都是一些日常瑣事。
姜沐晴問道：“你這樣能行？”
但是因為余東來官大，有學識，算是村裏的能幹人物，所以大家家裏很多事情拿不準主意的事情，就喜歡來問他。
“行，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余堇見狀，連忙尷尬的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鳥是真的鳥。”
嘗一口，香甜軟口，比城裏用機器烤出來的好吃多了。
“都說了，是小時候。”
一個是沒有時間，一個是不能這麼干，到了一定地位，有些事需要避諱。
張倩需要再一邊幫着泡茶。
放在凳子上，吹了吹，稍微冷了下后，遞給她。
姜沐晴嘲笑道：“原來你害怕鬼故事啊。”
余東來也跟他們講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故事。
這種事，余東來肯定不能答應。
張倩也笑着說道：“余堇小的的時候，他爺爺經常給他講鬼故事，他呢，又怕又愛聽，每次上廁所都還要人陪着才敢去。”
他的話音剛落下。
“那我們去外面抓鳥。”
有感嘆，有遺憾，還有幸運！
“？？？”姜沐晴臉一紅。
姜沐晴問道：“那你會抓嗎？”
來到一處雪地上，清掃一小片空地后，撒上穀子和玉米粒。
他問道：“你要吃烤肉不？我小時候過年的時候，老爸就喜歡給我烤肉吃，也挺香的。”
余東來在一邊接着電話，跟別人說著事情。
姜沐晴一撕開皮，紅薯的麥芽糖都被烤的流了出來，香氣撲鼻。
其他鳥見狀，都一鬨而散。
姜沐晴問道：“這鳥，應該是保護動物吧？”
就在余堇準備拉下木棍的時候，一隻五彩斑斕，有着長長金色的尾巴的鳥飛了過來。
然後兩人眼錚錚的看着金雞把所有食物都吃完了，噗嗤兩下翅膀，飛走了。
“余堇，你小時候在山裏都玩的什麼？”
余堇解釋道：“冬天的大山裡，被大雪覆蓋，鳥可是很難找到吃的，你看着吧，沒一會兒，准來一群鳥。”
余堇回憶道：“那個時候爺爺經常帶我去山上打獵，家裏還有兩條狗，一黑一黃，追野兔子可利害了，每次出去都有收穫。”
姜沐晴嘆氣道：“不然我們也去抓野兔，然後晚上燒一團火，烤着吃，上面再撒上一些孜然，肯定很香。”
余堇帶着姜沐晴，在家裏拿了一個簸箕，然後又去拿了一根長繩子和一根棍子。
余堇將火鉗架在火上，然後給肉片上均勻的塗上一層食鹽后，放在了火鉗上開始烤了起來。
余堇伸手給姜沐晴拿了一個。
“哦。”
很大一個。
“可以可以。”姜沐晴連連點頭，現在她什麼都想嘗試一下。
張倩笑着起身，去到廚房裏，拿出一小塊精肉，然後用刀片成一片片的小薄肉片，用盤子端了過來，帶有一盒子食鹽。
大年初一，晚來的守夜。
“當然會，我可是高手。”
“嗯。”
之後兩人再次故技重施，可是卻沒有什麼鳥來了。
張倩提醒道：“應該差不多了，沐晴你試試吧。”
突然余堇想起一件事。
片肉可要手藝，他不行。
“可惜現在不能抓了。”
兩人抬回來后，在堂屋裏燒了好大一團火，一家四人圍着火坐着。
就算有，也是零星一兩隻，一拉繩，還失敗了，每次都沒蓋中！
不過算是打發了無聊的下午時間。
姜沐晴見狀，催促道：“快拉！”
余堇說道：“我爺爺教我的，尤其是在冬天裏，是最好抓的。”
這樣，一個簡單的陷阱就弄好了。
在上面用小木棍支好簸箕，栓上繩子，然後他牽着另外一頭，帶着姜沐晴躲在暗處。
此刻姜沐晴化身吃貨，一會兒是烤紅薯，一會兒是烤肉，根本停不下來。
余堇看向張倩：“媽……”
余堇和姜沐晴則顯得有些無聊，坐在外面，看着白茫茫的雪發獃。
姜沐晴眼睛一亮，還是第一次吃這樣的烤紅薯。
果然，沒一會兒，滿慢的一群鳥都來了。
好像運氣就一次。
姜沐晴驚訝道：“這是什麼鳥？好漂亮。”
“喜歡吃，就多吃點，這裏還有。”
姜沐晴拿起一塊，吹了吹上面蓬的碳灰，然後一口吃進嘴裏。
“是吧。”
“這也太好吃了吧。”
“哇，真好吃！”
“爺爺奶奶叫它金雞，也是野雞的一種。”
晚上一家人吃完飯後，余東來帶着余堇去上山，挖了個斷樹的樹疙瘩，也就是樹的樹根。
余東來跟姜沐晴解釋道：“以前我們小時候過年的時候，每年三十家家戶戶都會燒一團大火，大家一起圍坐着，聊天，講故事，一起守夜到天明，火越大，越好，就寓意着明年的日子越紅火。”
紅紅的火光印在大家的臉上，很是暖和。
面前的火堆，偶爾會因為某一根柴火燒盡，發出一聲“噼啪”的聲音……
大年初一的晚上，大家就這樣守着篝火，一直到半夜12點多才各去休息。
大山裏的冬天很冷，床有些冰冷，姜沐晴自然又悄悄摸進了余堇暖和的被窩，抱着他入睡了
明天一早，他們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