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有時候，我想聽一下雨落的聲音，但是這寂寂的燕子山上，太冷了，每當雲層滾滾而來，就會洋洋洒洒的飄起雪花，而且很久都不會停，直到我的洞口被雪擋住。

可能朱玉怕我餓死，才捨不得讓雪一直堵在洞口，總是會定時清理，然後他就扔一隻烤好的兔子給我。他可能忘了，就算一直不吃東西，我也不會餓死，因為我的靈丹已經成了金色的。

他是不是還總以為我是那個只有灰色靈丹的小雪？問題我現在也不喜歡吃兔子了，但是為了打發無聊的時光，除了睡覺修習，也只有吃了。每次我都能把一隻兔子吃到再次下雪的時候。這樣過了多少年了？我不太會算，但是月神來過很多次了。

每一百年，月神就會來到我的山洞，幫助我將月華靈力由束在腳腕上的光束傳送到地底，這些靈力就會由燕子山的地脈源源不斷的輸送到有人類和生靈的地方，世間有先天修為的萬物，就能在月華中得到頓悟，開啟自己的靈修，靈修到一定級別，通過玲瓏閣的考核，就可以來燕子山，再由月神歷練，晉陞到更廣闊的地方去。

宇宙深處還有很多高級別的參悟地和靈修場，最後……最後就是到了虛無空間，據說那裏可以感受到天神，可是他們不知道，其實天神無處不在，它是一道光，或者一團火，它也可以是一片雪花，或者是某個平凡的人……我見過的天神就是蒼穹上五彩的雲團，什麼時候的事情？好像很久很久了。至於在虛無空間，據說人性中的各種執念都會消失，只有愛或者連愛也沒有，只是和宇宙化為一體，得到永生的目的。當然，這是極少極少的存在。

至於那些愚鈍的人或者物，只能隨着時間的推移老去，死亡，輪迴，接着再接受月華而參悟，死活悟不透的，就一直循環往複。比如煉獄中的惡靈，經受煎熬，卻一直祛除不掉魔性，如果惡真的都能消失，那麼世間應該也會在宇宙中升級成靈修場。可是卻一直沒有辦法去完成。

月神曾經說，或者只有惡才能顯出善，這是根本，沒有了比較，就沒有本心。他說的很深奧，我聽不懂。

但是朱玉說，他不想看到生靈塗炭，有惡，難免會有戰爭，屠殺。

生靈塗炭，這個詞，好像很痛苦，我在聽到的時候，想到了戰場，死亡，血液，眼淚。然而比這還痛苦的，應該是心碎。

我的記憶有時候是可以感受到那種痛苦的。但是大多數時候不能，我想如果不把我鎖在這裏，我已經可以到另外的靈修場了。

朱玉還說過，我們以前也有很多朋友，其中兩個已經到了更高級的地方，她們的名字是小鈴鐺和雨沫，我能記住的只有朱玉說的名字，至於他們是人是物，我一概空白。

“我，還會鎖多久？才能去找他們？”

“不知道。”

“我還要鎖多久？才能出去？”

“不知道。”

“大概多久？”

“不知道。”

“為什麼鎖我啊？”

“……”

每次朱玉給我兔子的時候，我都會這麼問他。但是他只是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拿着他那把水墨摺扇，寂寂的回答我，或者沉默。最主要的是，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這是一個疑問。

我小的時候，他挺喜歡我的啊。怎麼我的記憶只是一些片段，小時候和朱玉在一起玩鬧的片段，一同去玲瓏閣過閣的片段，蠻荒地歷練的片段，當中，還有後來發生了什麼？一直在我心裏出現的那個黑色的惡魔是誰？為什麼我有時候感覺到他很親切？而那些支離破碎的屍體，還有鮮紅的血液，偶爾閃過的心痛，難道也是我曾經經歷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