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空降排行榜冠軍
遠遠看到一群人站在出事別墅的草坪上。大家互相安慰着彼此緊張的情緒。當布麗一行人來到別墅門前時，瑞克又一次感覺到大家審視的目光。像剛剛一樣，人群看到瑞德具體樣子后又都放鬆下來。
說實話，瑞克只是個抄書的。他有個屁專業。但是，他忽略了時代，信息的傳播還主要靠紙質書籍與報紙，電視裏的偵探類劇集完全就是情景喜劇。這個時代的普通人不像新世紀那樣看過一千集柯南，也沒有十季度的犯罪現場調查。這些人只是被嚇壞了的鄰居，也是真心來幫忙的好心人。在這個時代，能寫書還成功出版的人絕對是專家，在普通人群中說話是真的好使。
跨過正門，眼前雜亂而陰紅。刺鼻的血腥味讓大作家皺起了眉頭。
犯罪現場被破壞的很徹底，瑞克走進房子客廳時，幾個鄰居主婦正抱着地毯上的莉蓮。一個主婦正用毛巾死死的按着她受傷的脖子。有三個男人正在樓梯口抽煙。地上有個敞開的醫藥箱，裏面的東西被翻得很亂。
布麗走了過來，大聲的說道：“這位是咱們的新鄰居，瑞克·史密斯先生。我有幸讀過他的作品。他是一位受人尊敬的紳士，也是破案方面的專家。”
“布麗女士，您謬讚了。我只是一位普通的文學創作者。當然，我會儘力提供幫助。”
“首先，請各位不要再移動屋子裏的任何東西了。然後就是，除了照顧莉蓮的幾位女士，大家請儘快離開房子。”
“救護車什麼時候能到，莉蓮女士看樣子需要儘快止血縫合。”
瑞德謹慎的提了幾個建議。他也是頭一次來到兇案現場。
“救護車還有十分鐘能到，警察可能還要在等等。今天鎮子的鮑勃警長帶着大部分警員們去了城裏，現在只有一個值班的老喬。謝謝您能來幫忙，我是迪克，莉蓮的丈夫。我們是不是需要組織人搜索這附近，莉蓮剛剛說她用刀划傷了那個混蛋的胳膊。”
樓梯口的一個男人抽煙的男人開口問道。
“我不建議大家這麼做，先生。從現場看，歹徒很兇殘，甚至毫無人性。大家最好安全的聚集在一起。而且，歹徒很大可能已經逃遠了。貿然搜索附近意義不大。”
瑞克果斷否定了這個不靠譜的建議，警察都沒來。你組織人分散搜索，萬一真搜到了。又死人算誰的。
“好吧，你是專家，聽你的。”
說話間，屋子裏所有人都默默的走了出去。
瑞克站在屋子中間，開始仔細打量眼前破爛的屋子，這裏一定發生過激烈的打鬥，客廳到處都是血，幾乎找不到完整的玻璃製品。從地毯的壓痕判斷，桌子、椅子、柜子都被移動過。客廳角落有一張床單蓋着什麼，他可以確定那是已經遇害的“孩子們”。
哦，這些無知的鄰居，他們挪動了屍體。
瑞克突然有點害怕，鄰居主婦里會不會有強迫症潔癖患者。衝進來幫忙時，順手洗乾淨某把髒了的刀。。。。。○|￣|_
快步走出房子，瑞克來到受害者家屬迪克身邊。
“能說說經過么？”
“當然，我今晚睡得很早。因為吃了安眠藥，所以我在二樓睡得很沉。莉蓮和孩子們在一樓看電視，因為炎熱，通常會直接睡在一樓。
半小時前，我被莉蓮搖醒。她站在床邊，手裏拿着刀，全身是血。她哭着說“孩子們”死了，一個強壯兇惡的男人闖了進來。她用刀划傷了他的手臂。我衝下樓，一片混亂。兩個“孩子”躺在那裏，到處是血。小吉米則站在客廳角落嚇傻了。”
“我趕緊報了警，但警察說沒法馬上趕過來。我就給布麗打了電話。之後瑪麗·楊和他丈夫趕來了。她替莉蓮查看了傷口，又叫來了大家。差不多就是這樣。”
迪克看上去還算鎮定，語氣隱隱有些懊悔，可能是責怪自己吃了安眠藥。
十分鐘后，救護車接走了莉蓮女士。隨車還有兩位家裏沒孩子的主婦。布麗女士建議大家繼續等待警察的到來，瑞克也表示支持這個建議。
又過了一個小時，鄰居主婦們從各自家裏接來了孩子，拿來了酒水。在門口草坪擺上了點心和乾果。在瑞克怪異的目光里，大家開始嗡嗡的交換着意見看法。
就在天微微亮起來時，狹長的警車隊伍閃着刺眼的紅燈由遠及近。
“哇奧~哇哦~哇~~~”
從第一輛警車跑下來一個年輕的女警，黑色的警服穿的一絲不苟。一米七的身高讓她看上去英姿颯爽。
“NYPD，請問誰是報案人？”
“您好，警官。我是報案人。我的兩個“孩子”被害了，我的妻子受了重傷。”
迪克迎了上去，他看上去更加鎮定了。
“貝克特警官，你負責走訪周圍鄰居就好。埃斯波西托和凱文會負責報案人筆錄以及現場勘察。”
後面一輛警察走下一位金頭髮的男性警官，他指揮着其餘警察開始封鎖現場。並且阻止了年輕女警進一步的詢問。在隨隊法醫和鑒證人員進入現場后，這名警官並沒有直接進入房子而是掃視了現場眾人一圈。
“請問，您是瑞克·史密斯先生么？我是喬治·史黛西，紐約第三分局重案組組長。”
這位長官忽然換了個平和的語氣向遠處的瑞克詢問道。
瑞克先點頭確認了眼前這位警官的詢問，他還沒來及開口回話。
“啊，很榮幸見到您。史密斯先生，我和我的妻子都很喜歡您的作品。實際上我喜歡《血字研究》，她更愛《金銀島》。可惜今天來的匆忙，不然一定請您在我買的書上簽名。”
“或許您很疑惑，我為什麼知道你在這裏。實際上，紐約大部分在職警官現在都知道您在這裏了。”
說話間，史黛西警官眼神透着揶揄。
“請您解惑，史黛西警官。”
瑞克模仿着於老師的語氣神態小小捧了個哏。
“今晚！是紐約警署慈善捐款晚宴，托尼·斯塔克先生意外的來到了現場。你知道以往都是斯塔克集團的某個代表來簽支票。這讓在場的市長與議員非常激動，當然最激動的是我們的局長大人，他收到斯塔克先生一百萬美元的巨額捐贈。天啊，整整一百萬！”
說到這裏，史黛西警官又停頓了一下。周圍鄰居們也開始豎著耳朵慢慢的聚了過來。
“然後？？？年輕的斯塔克先生又鬧了什麼大新聞？？”
瑞克無奈的繼續捧哏。
“斯塔克先生在與某個女警說笑的過程中，提及了您的作品。以及福爾摩斯的破案思路。那女警恰巧也是你的粉絲，當場就感嘆福爾摩斯如果能在現實世界該多好，這樣很多懸案就迎刃而解了。”
“然後。。。斯塔克先生對議員和市長建議，給史密斯先生您一個紐約警局顧問的頭銜。以此加強一下紐約警局與斯塔克集團的親密合作。本來局長還矜持了一下，但佩珀女士說最近有三百套實驗性質的超薄防彈衣不知怎麼處理后。局長就在總局給您劃分了一間獨立辦公室。”
“驚不驚喜？我們現在算是自己人了。真正的福爾摩斯先生。”
史黛西警官說到這，就停下了話語。
“喬治·史黛西警官。您難道不覺得這很兒戲么？我只是一個寫故事的業餘人士。”
瑞克並不想給自己加犯罪剋星的人設，他寫書是為了錢。
畢竟，這世界變態那麼多。他現在又弱的可憐。
“史密斯先生，作品是不會騙人的。您所掌握的專業知識，還有獨特的破案思路。讓您足以勝過全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警察。你根本不知道，各個州下面的地方警察是什麼素質。他們甚至比不上剛剛從學校畢業的菜鳥。”
說話間，喬治還看了眼剛剛隨車隊到達現場的本鎮警長。這位今晚一直缺席的美景鎮最高治安官，其實也是去參加紐約市警署慈善晚宴了。
在這個大丑國，地方警局的警員不是國家統一招聘，他們更像擁有局部執法權的配槍保安。屬於本地投票選出，或者鎮子出錢聘請。大多數不是警察學校畢業。更別提司法考試了。
真正專業的探員是聯邦統一招收的FBL，或者像喬治這種警校畢業后在一線城市的警員。
所以，喬治是真心覺得眼前的“福爾摩斯”更靠譜。起碼比遠處的地方治安官強一百倍。
“看！那邊的貝克特警官就是今晚和斯塔克先生反覆暢聊您作品的女警。是不是對紐約警署的辦公環境更期待了？”
“哦，順便恭喜你，瑞克先生。你即將成為今年的暢銷書排行榜冠軍。斯塔克先生私人購買了一萬本《血字研究》用以捐贈全美各個警局。”
喬治·史黛西說完這句，轉身就走進了案發現場。留下不知所措的大作家瑞克。
“不會是某個二貨神靈的法術失控了吧？這不是我要的名利雙收啊。”
“對了，第三本書不能寫福爾摩斯了。在寫就要被連環殺手盯上了。還有，我是不是得趕緊雇個保鏢，我能罵人么？斯塔克是不是喝多了？希望他早晨醒來。。。該死，他就算後悔也不可能把承諾收回。”
“狗*的斯塔克！！！我穩妥經營的計劃看來得升個級了。”
瑞克突然覺得這個盛夏的早晨有點冷。他需要喝一杯伏特加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