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借個火兒
約翰·麥格瑞格警官全身大汗的行走在哈拉瓦監獄的地下管道維修通道里，這是一條只有少數人才清楚的秘密走廊。
因為一生都在火奴魯魯警局，約翰·麥格瑞格警官有幸從自己已經退休的老搭檔那裏知道了這個秘密。
這不是老搭檔主動告訴他的，那是一場充滿威士忌味道的周末牌局。
臨近午夜，酒過三十巡。
約翰的老搭檔以八十歲高齡喝下了一整杯深水炸彈，並跳上牌桌開始扭屁股。還憤怒的指責約翰與另外幾個老夥計看他跳舞不給小費。
就在其他幾人實在受不了扔下紙牌告辭后，還在桌子上扭動屁股的老頭兒開始吹噓自己無所不能。就連哈拉瓦監獄對他來說也是自家後院一般。
約翰·麥格瑞格警官趁機搭話，就自然得知了眼前這條地下管道維修通路的存在。
它的出口在監獄外不遠的一個下水道內，它的進口則在監獄總電閘所在的配電間。這個配電間很遺憾的並不在警員們被困的C區。
它在囚犯人數最多的B區。
約翰·麥格瑞格警官小心的從地底井蓋鑽出來，並隨機挑了一個落單的幸運囚犯。
三分鐘后，一身橘紅色囚服的約翰鬼鬼祟祟的從B區向中央控制室走去。
“嘿！你有火兒么？”
在約翰·麥格瑞格警官即將走到總控室門前的霎那，一個酥酥的男人聲音在轉角陡然響起。
“火兒？我怎麼可能有那東西，去問別人吧。”
約翰·麥格瑞格警官頭都沒回的繼續向前走，他不敢回頭。因為這裏很多囚犯就是他親手抓的。
“好吧，我猜你也沒有火兒。”
角落裏那個酥酥的男聲無所謂的回了一句。
約翰·麥格瑞格警官心臟狂跳的繼續向前走，勝利就在眼前。
中央控制室與其他幾個區的房子不同，這個控制大廳四面都是混凝土配合三道厚厚的合金閘門。
約翰深呼吸了幾下，他站在第一道閘門前看着門邊的密碼鎖與通話器。
“嘟嘟嘟~~~”
“嘿，夥計。裏面有人嗎？我懂一些機械控制的活計，沒準能幫上忙。”
總控室門外的通話器全無迴音，約翰看着門右側的電子密碼鎖毫無辦法。
“夥計，你這樣沒用。有這個時間不如幫我找找火兒。”
約翰·麥格瑞格警官猛地轉身看向身後，剛剛角落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低着頭來到他身後很近的位置。
“放輕鬆，我要想幹掉你就不會和你廢話了。OK？這裏面的人都被那些特戰隊殺死了。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回答。
在強調一次，我需要借個火兒。”
約翰警官知道D區很多囚犯已經出來閑逛了，這些人多多少少都不太正常。所以他假裝放棄了身後的閘門，開始與這個一直借火兒的囚犯套話。
“夥計，你在哪個區？我平時沒見過你。”
這時借火的囚犯抬起了自己一直低着的大光頭，一張被燒化的臉讓約翰警官心裏悸動了一下。這個人是整個夏威夷都很出名的縱火犯，以火為樂。無火不歡。
既然是他，那借火兒的行為就可以理解了。這孫子估計是火癮犯了，想點燃些東西嗨一下。
“喔，你嚇我一跳。兄弟，我聽說過你。很多人都說過你和火的故事。但抱歉，我身上確實沒有火兒。你可以去外面A區的廣場看看，那的兄弟總是抽煙。
你知道的，抽煙的人肯定有火兒可以借給你。”
約翰試圖用言語勸說眼前的瘋子離開，他不想鬧出太大動靜。這裏很多囚犯或許一眼就能識破自己的粗略偽裝。
縱火男搖搖頭，神情沮喪里還有些失望。
“夥計，你看我對你的態度還不錯。你幹嘛……騙我！！！！！”
縱火男一個蛤蟆大跳就把約翰·麥格瑞格警官撲倒在地，兩個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處。沒什麼所謂格鬥有技巧，兩個純爺們兒在這個無人的迴廊開始了最原始的角力。
約翰與縱火男都死抓着對方的胳膊，相互牽制又被對方所限制。
“夥計，你冷靜點。我不想和你動手。”
“那就把你褲子口袋裏的打火機交出來，我聞到它在那！！！”
“你真是瘋了，沒人可以聞到褲子口袋裏的火機。我的火機可沒漏油。”
“碰！碰！碰！”
兩個人互相將對方撞擊在純鋼結構的牆壁上，從約翰警官通紅的臉色可以推測這種撞擊一定疼極了。
“啊！！！”
“瘋子！鬆口！！！”
僵持的戰局被火男一口黃牙打破了，也可以說是咬破了。
約翰·麥格瑞格警官的手鮮血淋漓，並在某一刻堅持不住卸了力氣。
“砰！！！”
縱火男一個過肩摔將約翰警官甩在牆上，他的力氣格外驚人。
“你不該撒謊！！！火焰比你真誠的多。”
縱火男抓住機會把手伸進約翰·麥格瑞格警官的褲子裏，一頓大力粗暴的掏弄。
“噢，你這個變態瘋子。把手從我的褲子裏拿出來。”
“砰！！！”
縱火男被約翰·麥格瑞格警官一拳打在下頜上，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撞在對面牆上。
但這個變態顯然足夠變態，巨大的撞擊聲過後它像沒事人一樣跳起來就跑。一連串得意的大笑逐漸遠去。
約翰·麥格瑞格警官鬆了口氣，撫平了褲子上的褶皺后艱難爬起來繼續研究總控室大門。只要能把門打開，一切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這時更遠處傳來了幾個囚犯的叫嚷。
“快！快！到處找找，剛剛那個瘋子說這裏有個漏網的警察。我們要趕緊抓到他作人質，這樣就能逼外面的那個小子同意赦免大家。
快，仔細搜搜。別讓那個警察跑了！”
約翰·麥格瑞格暗罵一聲，原來自己早就被那個瘋子認出來了。這都怪自己當警察實在太出色。
哎，只能趕緊跑路了。
他心裏想着事情結束后一定要再回來看望那個玩火兒的變態。讓這瘋子知道知道一個老警察的厲害。
腳下同樣一刻不停的跑向配電間，現在要和史密斯先生商量第二套計劃了。
該死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