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覲見帝皇(求追讀)
最終的決戰被打響了。
天使所率領的純血之民和巴衛二上古老的變種人帝國。
他們在廣袤的平原上相互廝殺、戰鬥、用所能想到的一切手段來考驗着彼此毀滅的能力。
然後節節勝利。
在天使的率領下、勝利的光輝閃耀。
一座座異形的堡壘被連根拔起、軍隊向前推進。
復仇!
將異形的胸膛刨開,飽飲甘甜的鮮血。
沉醉在痴狂的殺戮當中。
終於,三個月後。
當卡諾氣喘吁吁的將鏈鋸斧從變種戰士的腦殼當中拔出。
他抬起頭,看到一座巨大的堡壘矗立在伊諾德之墟(WasteofEnod)。
這裏曾經是巴衛二最大的城市、行政和商業的中心、如今淪為了變種的巢穴。
高聳入雲的金屬塔樓上纏繞着墨綠色的腐朽枯藤、被風乾的屍骸垂落在銹跡斑斑的金屬板上、巨大的鐵軌猶如塵世巨蟒般穿梭在樓層當中,背生雙翼的變種野獸在鐵軌上朝着解放者們嘶吼。
腐朽金屬和殘忍謀殺的味道順着風沙湧入口鼻。
卡諾咬着牙。
他的嘴唇被生生咬破了,鮮血順着嘴角淌下。
仇恨!
無法抑制的仇恨之火在他胸前燃燒。
這座最後的異形堡壘會被推平,但可惜的是不在今天。
他們需要一段時間。
集結力量,為最後的戰爭做準備。
嘩啦!
卡諾聽到雄鷹振翅的聲音,抬頭看到天使從蒼穹上掠過。
她光輝閃耀、英姿颯爽。
猶如古老神話傳說中統率萬軍的女武神。
她下達命令。
規模龐大的純血戰士們服從,整齊有序的開始撤退。
但並未遠離,而是分散在不遠處的黃沙中,將這座堡壘徹底包圍。
他們發誓。
在今後的戰爭中,絕不放過任何變種。
這是神聖的復仇。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卡諾用舌頭將嘴角的血跡舔干,回到營地中臨時搭建起來的指揮中心。
繁忙而悶熱的鐵皮房間裏,滿頭銀髮的拉多隆正拿着一根鉛筆,在展示板上寫寫畫畫,條理清晰的陳述着自己準備多日的作戰計劃。用最小的傷亡、取得最大的勝利。
天使面容沉着。
微微頷首,琥珀色的目光在一行行數字上迅速掠過。
時而會提供出一些價值寶貴的建議。
“勝利已經近在咫尺,但越是在這個時候,我們越是不能鬆懈。”在天使輕柔卻不失力量的聲音中,這場戰前小會宣告結束。
“我會謹記您的教誨,天使。”
拉多隆微微頷首,略作停頓后,他又說,“在兩年前,我從未想過純血之民們能走到今天。”
“這勝利是建立在無數勇士的犧牲之上。”
天使一如既往的謙遜,完美無瑕的面容上帶着對死者的哀悼。
拉多隆向天使致意,而後步履匆匆的離開,投入到自己永無止境的忙碌當中。
“卡諾。”
輕柔的呼喚聲中。
卡諾抬起頭,看到天使臉上有着複雜的神情。
期待和畏懼、忐忑不安。
他侍奉在天使身旁已有兩年半的時間,還從未見過如此猶豫的天使。
“您的父親要來了?”卡諾想起兩人曾經有過的談話。
“不錯。”
天使微微頷首。
她有着極強大的靈能天賦,能夠感受到人類之主的力量在閃耀。
就在巴衛二上的某一處。
“我不得不前往覲見。”聖吉列斯說。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卡諾安慰道,“我們還需要一段時間來調集軍隊,伊諾德之墟中的變種人已經喪失了突圍的能力。即便是當真發生一些意外情況,我還有拉多隆也能做出應對。”
“感謝。”
天使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柔的撫去卡諾眼角的一滴淚水。
“他會帶你走嗎?”
卡諾眼角泛紅,無法掩飾自己的悲傷。
“是的。”
天使的目光眺望窗外,那裏一片昏黃。
“我不屬於巴爾,我要投入他偉大的計劃當中。整個銀河,還有無數像是巴衛二這樣的星球在被異形和混沌力量壓迫,無數的純血之人慘遭迫害。我要去解放他們,將他們帶入到帝國宏偉的願景當中,就像是我對你們所做的那樣。”
卡諾曾經暢想過在戰爭結束后,自己該去做些什麼?
成為一個教書育人的老師?
成為一個廚子?
或者是在荒野中跑車運送貨物的司機?還是繼續去狩獵荒漠上那些危險的變種野獸。
但現在——
他的計劃被一種大膽的冒險給取代了。
他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做出的選擇,將會徹徹底底的改變自己的一生。
一個在巴爾荒漠中仰望星空的男孩、即將成為帝皇親手塑造的戰爭天使,為了全人類的福祉而戰。
“我可以加入你嗎?”卡諾說。
“當然。”天使的聲音輕柔而縹緲,“這正是我希望的。但我不得不告誡你,這並非是一個簡單的決定。若是你能通過基因改造手術,那麼你將能成為帝皇手中戰爭和戰鬥的天使、你將獲得榮耀、背負責任,但同樣也會失去許多,你的生命將不僅僅屬於自己,而是屬於帝皇和全人類。”
“星際戰士,你曾經和我說過。”卡諾堅定的說,“我無懼死亡,並且願意將自己的生命投入到這場偉大的遠征當中,為了全人類的復興而戰。”
天使看着卡諾的雙眼。
那瞳孔中並無一絲虛偽,只有頑石般堅毅的決心。
“我問過拉多隆同樣的問題。”天使突然間輕聲笑了起來,臉上陰鬱躊躇的神情一掃而空。
儘管是處在終年不散的沙暴當中,可卡諾依然感到了溫暖的陽光。
“你們兩個真的很像。”
天使說,“連回答我問題時的表情和決心都一模一樣。”
“我為你們感到驕傲。”天使撫摸了卡諾鋼針般豎起的短髮,她從這間悶熱的會議廳中離開了。
陽光消失。
卡諾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他和拉多隆很像嗎,他從來不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