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感應，偵探
三日一晃而過。
期間蘇岩增加了讀書時間，加點精神之後，感覺記憶力，理解能力都提升了一大截，沒有標點符號的典籍看起來也不再是當初般晦澀枯燥，一頁文字，心平氣和的閱讀兩三遍就能做到倒背如流。
達不到過目不忘的水準，但這已經讓蘇岩驚奇不已。按照這種發展趨勢，僅僅是加點精神，科舉文試大放光彩，這已經不是什麼難事。
曦月雷打不動的送飯，伙食很豐盛，葷素搭配還有滋養氣血的粥湯。
和曦月完全的熟悉了起來，蘇岩發現姑娘相當活潑。這讓蘇岩在秋家入贅以來的頭幾日過的有趣味了起來。從曦月口中，蘇岩也知道晚膳的湯是秋子衿讓膳食房給自己增加的。當然蘇岩也知道書房中丟了的紙張是被曦月所拿。
面板上72的精神值，雖然還達不到閱讀典籍過目不忘，但往日裏做過什麼，什麼東西放何處，這些事情稍微的記憶，就像畫面一樣清晰。
蘇岩記得清楚寫了詩詞的白麻紙就放在書桌右上角，院內生人只來過曦月，除了曦月還有誰。
自然不會點破這些事情，而且蘇岩內心中還多了一份感激。了解秋子衿病情，替秋家做點事情的想法也越來越強烈。
贅婿三日不出門，然後要到蘇家回門，回門之後，人就自由了起來，蘇岩琢磨到時候了解一下行情，找秋相如說說自己的想法。
晚膳之後，曦月離去，蘇岩先是練習八段錦，隨後是兩儀樁，最後修鍊鐵山靠。
夜色四起時收功，蘇岩看了看面板。
力量：78
敏捷：72
精神：72
體質：80
武學：八段錦LV2（45/100)；鐵山靠V1（93/100)；兩儀樁LV1（50/200）
自由屬性點：3
三日期間，因為修鍊兩儀樁，鐵山靠、體質的增幅速度提升了不少，數據全面變化，加點功法、體質之外，晚間修行還刷了3個屬性點。
“屬性點暫且不用，這幾日伙食豐盛，體質也提了上來，再積累幾個屬性點，加點一次精神和鐵山靠，精神提升，好處不僅僅在於記憶力，而且對功法的理解也有立竿見影效果。也能記起以前做插畫時的更多信息。同時看看鐵山靠一境圓滿，身體有什麼變化。”
這樣想着的蘇岩沐浴更衣，到書房拿起一本典籍閱讀了起來。
馨園。
燭光搖曳，秋子衿看着典籍，手中是一本《清心靜善經》，丫鬟南槿進來之後標槍一樣站在案幾一側。
秋子衿放下手中典籍。
“打探的如何？”曦月問。
南槿鋒利的眉毛稍微揚了揚，看了一眼曦月。
當日看到蘇岩詩句，認為詩句影響了秋子衿情緒的南槿都有捅了蘇岩的想法，這幾日耳門子邊總是曦月嘮嘮叨叨說蘇岩的話語，還都是誇讚蘇岩如何的博學和風趣，如何關心小姐。
這讓南槿對曦月相當不爽。
小姐是什麼樣的人，蘇岩不過是一個讀書人，能般配得上小姐？
可想到期間打探到的一些關於蘇岩消息，南槿內心冷哼一聲，忍住奚落曦月的想法。
“蘇岩…………”
“叫姑爺！”曦月糾正。
南槿瞪了曦月一眼。
“他在月初的時候和人比武，結果被打的不輕，還被敲了一磚頭，當時應該受傷很重。”
曦月瞪大眼睛。
“姑爺和人比武，如何是別人對手，是什麼原因？”
“上街購買典籍的時候被廣陵書院的學生辱罵，說是賤籍庶子，以前他也經常遭受這樣的罵語，但能忍得住。當時書院學生罵了他的娘親，所以打起來了，其實教唆書院學生人罵人打人的都是蘇瑾。拿磚頭砸人的叫張秀，廣陵書院的學生。他在蘇家過的很清苦，蘇府丫鬟雜役都看不起他。母子兩人從岳州投親而來，之前還在南吳生活過，當過流民。蘇夫人到府邸之後不到兩年便早逝。”
南槿一口氣說完，終歸還是沒有叫蘇岩一聲姑爺。
“姑爺好苦！”曦月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纖細的手指擰攪在一起。
南槿看了一眼曦月的手指，沒反駁，實事求是，確實苦。冷俏的丫鬟內心只是想着，“你手指的動作是什麼意思，要給拍了他一磚頭的書院學生來一刀？”
“小姐，明日是回門的日子，你身體不舒服，我和南槿去吧，好歹也給姑爺撐腰，長點面子。”曦月大眼睛看着秋子衿，姑娘在替蘇岩求情。
南槿一肚子的不願意。
“當初和他拜堂的是你，我去做什麼！”
秋子衿在想着蘇岩白麻紙上的詩句。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如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兩位丫鬟鬥嘴，拿着典籍的秋子衿看了一眼南槿。
冷俏的丫鬟南槿一言不發，轉身走出房間，標槍一樣站在房檐下。
說錯話，被罰站了！
曦月輕盈地跑出房間，衝著南槿做了做了一個鬼臉，替秋子衿收拾內室去了。
…………
亥時，府邸中大大小小庭院中的燈火逐一熄滅，閱讀典籍的蘇岩總覺有人在看着自己。
數次走到窗前，藉助看書休息，伸腰的機會四下打量，看是不是對自己不順眼的秋家二房、三房的人偷窺自己。結果自然什麼都沒看。
晚風吹過秋府夜空。
秋子衿背負雙手，站在馨園高高的房頂上，目光清冷地望着，風吹來時，將衣袂吹得獵獵飛起。乍看起來，真有神女俯瞰世間的感覺。
“小姐的病情又加重了！”庭院內的南槿擔憂的說了一句。
“不對，小姐以往看的都是都城方向，如今看的是……是姑爺的閣樓！”
南槿挑眉，感覺曦月無藥可救了。
晨光熹微，蘇岩早起。
沒有往日般加點修行，今天是回門的日子。
雖然對秋子衿的病情，蘇岩內心還是抱有一些其他想法，可對於秋子衿隨自己回門，蘇岩真沒有抱希望。
按常規，這是極度失禮儀，但有了婚宴的一幕及其蘇家將自己堅決掃出門的態度，蘇岩也看得很開，內心想最多的也就是曦月隨自己去蘇家，會不會還抱着自家娘子的衣物。
洗漱一番，曦月送來早膳。
沒和蘇岩多交談，曦月說要準備準備回禮，臉上掛着俏皮的笑意，姑娘輕盈離去。
從曦月口中，蘇岩也知道了回禮的事情。比較蘇家兩箱書籍，秋家雖然沒落，但卻是大方很多。
布行的綢緞、珍藏下來的上等茶葉及其錢銀都有。
蘇岩知道這是秋相如給自己長面子，或許還有回門時秋子衿依舊不能現身的歉禮，但終歸而言，秋相如沒當自己是外人。
明明晃晃的日光落下，身穿粉色長裙的曦月翩然而來。光落在小丫頭精緻的臉上，皮膚細膩，如羊脂白玉。
“走了，姑爺！”
兩人自閬苑水榭間前行，出秋府大門，蘇岩看到停靠在街道上裝飾講究的馬車。
駕車的是秋府護院，個子不高，但氣勢很彪悍，看蘇岩的眼神也沒得感情。
曦月利索的將登車板凳放在地上。
“姑爺請上車！”
蘇岩點了點頭，腳踩板凳，右腳邁了上去。
“蘇老爺要是知道小姐沒有隨着姑爺回門，會不會給你難堪？還有，會不會刁難我，姑爺上門那天，蘇家幾位公子看我都是不懷好意的！”
多機靈明眼的丫頭。
蘇岩回頭，衝著曦月笑了笑，“沒事，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