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燒死混賬,她安全了?
余錦年本能地運轉心法,想要用靈力護體減少疼痛。
她唇邊露出苦笑,這身體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靈力啊……
沒有靈力,任何功法也運轉不起來,根本無法對抗異火……
爺爺您在哪兒?
天心鐲你在哪裏?
小心你在哪兒,連你們也真的離我而去了嗎?
呵呵,她還沒享受到親情呢,剛準備好心情要融入這個家庭,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燒死了嗎?
痛,突如其來的痛,撕心裂肺的痛,蝕骨穿心的痛,她經受過的痛還少嗎?
也好,燒吧,燃燒燒的更猛烈些吧!
被雷劈也是燒,現在也是燒,殊途同歸,要能在死前回去那個世界,見爺爺最後一面也好。
短暫的狂躁過後,重新有了希望的她,整個人回歸了平靜。
不再做一分一毫的無用掙扎,緊緊地閉上了雙眸。
火焰一寸一寸在衣服上蔓延,灼燒着她的身體,她似乎渾然無覺,平靜地等待着那一刻的來臨。
她唇邊掛着笑意,恍然間腦海中浮現着一幅美好的畫面。
她躺在自己的房間裏,抬頭髮現窗外陽光明媚,春暖花開,房裏爺爺守在身邊,對自己笑眯眯的說話。
“水來了,小姐,你要忍着點。”一盆盆的水,灑落在余錦年身上,頭上。
“不行,水潑的越多,火燒的越旺了,小姐會被燒死的,快停,快停,停下來。”蘭草急的淚流不止:“小姐,你別嚇奴婢,快醒醒呀。”
王媽媽也發現不對勁了,不敢再潑水,幾個小丫頭也都停了手不敢潑了。
從未遇到過這種及其奇怪的事情,個個都神色慌張不知所措,望着那詭異的火苗臉色灰白……
李氏,余錦思被王媽媽攙扶過來,瞧着莫名其妙自我燃燒着的余錦年,不管不顧地撲了過去:“年兒,你這樣子叫娘怎麼辦。”
“夫人,不能碰小姐。”王媽媽拉回了李氏的手。
“她是我女兒,我怎麼不能碰,我的年兒別怕,都是娘對不起你,老天你怎麼能讓年兒受這苦,讓我這做娘的……”
“夫人,現在沒人攔着,快請老爺回來想想辦法,小姐不能再耽擱了。”王媽媽環視四周后道。
“對,對。”李氏猛然醒悟,流着淚大喊:“還不快去,去學堂請老爺回來?”
沒人發現,就在這時,一道極淡極淡的七彩光芒,從余錦年體內溢出,悄悄地包裹住她的整個身體。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那群家僕圍着余錦年的家僕,被怪火燒的幾乎都不能動彈了,除了那個坐在馬上頭趕車的倖免之外,整個場面極為狼狽。
就在大家都以為余錦年也承受不住異火之時,她整個人雖然暈了過去,但是身上的火焰卻奇迹般的消失了,唯有身上的衣服幾乎被燒光,遮不住身體。
蘭草發現這才多大功夫,小姐身上的衣服幾乎燒沒了。小姐是千金之軀,怎能被人瞧了身體,她馬上脫下自己的外衣,着急地裹在余錦年身上。
“姐姐,姐姐。”余錦思見蘭草脫了外衣,準備脫自己的衣服,要給姐姐穿。李氏沒阻止她,隨即咬牙脫下自己的外衣,幫余錦年裹了一層又一層,帶着顫音道:“王媽,蘭草,快幫我扶年兒回房。”
一路上,李氏心撲通撲通地跳着,雙腿如同踩在棉花上,心裏卻還是歡喜的。
以前她還覺得府里和村子裏的人家隔的太遠,與鄉人來往不方便,現在她十分慶幸,還好住的地方離村子遠,鬧了這麼大的動靜也沒人來,沒人瞧見女兒的樣子。
*
一陣人仰馬翻的折騰下來,天色已近黃昏。
天邊的幾顆星子點綴在天空,月兒也已爬上柳梢頭,余府重新回歸了往日的平靜。
余錦年清醒過來時,雙目無神地盯着屋內的一切,她沮喪的發現了事實,房裏的光亮是油燈發出的,一跳一跳的,不是電燈發出的那種穩定的光芒,也就是說她根本沒回去,沒能再見到爺爺最後一面。
不知誰說過,內心的期望越大,失望就會更大。
她知道自己過於強求了,但是她這條命真的如此之硬,連異火都燒不死么?
“年兒,醒了?”守在一旁的李氏終於鬆了口氣,回頭就對王媽媽道:“趕緊去告訴老爺,年兒沒事了。”
“娘,這是怎麼了?”余錦年蹭地坐了起來,那場火就象是一場夢,竟然沒留下後遺症,比如皮膚灼傷什麼的,伸手一摸頭髮還在,還好沒變成禿子。
“你被火燒暈過去了,傻孩子,你是要嚇死娘不成。”李氏到現在還一陣陣后怕,她差一點就失去女兒了。
余錦年沉默無語,她真不是故意的,誰知這身體會突然自燃?
瞧着李氏凄凄哀哀的模樣,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她忙換了個話題:“娘,那些人呢?”
“除了那趕車的活着的,其他的都沒活成。”李氏活了三十多年,還沒一次性見過那麼多死人,個個死相極為恐怖。都說為母則剛,要不是為了女兒,說不準連她也被嚇傻了。
“奇怪?”為何其他十幾個人都死了,只有自己活了,這可不是小事,余錦年趕緊下床:“娘,他們的屍體處理了沒?”
李氏疑惑地望着女兒,這生了一回病,倒是把女兒的膽子給變大了,敢去對付十多個大男人,被火燒成那樣也不知道害怕,她這個做娘的反不如女兒。
一看李氏的反應,余錦年暗想遭了,鞋子都沒穿就要出去,她這娘是個徹徹底底的古代女人,一下子見了那麼多死說不準怕了,然後把門一關,讓那些屍體在門外頭晾着,給人觀賞!
李氏忙拉住余錦年,責怪道:“地上涼,那能這麼走路,快坐回床上去。”
余錦年被迫坐回床上,李氏又道:“你爹回來后,就帶着鄒伯把那些人拉到後山去埋,現在還沒回來,娘讓人去給你爹送信說你醒了。”
余錦年抓住她話中的重點,意外地問:“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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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也不是一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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