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詭異的緣由
張大爺是一個妙人，跟這個自稱老牛，還有三個大富大貴的人都曾經被其救濟過。想當年，誰無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少年窮時？想當年老牛還是一個落魄流落街頭的武者，這三個大富大貴的人還是名落孫山的窮秀才，張大爺這麵攤可是給了他們不少深刻記憶。
當年張大爺接濟的可不是這幾個，可是有的忘了本，有的還在塵世中浮沉。也只有他們四個在文在武方面各有自身成就，成就文壇、政壇還有武林中的一方豪傑。他們四個也是相識的，有時間也會像今天這樣，在這張大爺的麵攤檔上聚聚。
華歸雲身為修真者，活了一千七百多年，身上那種淡然的氣質，那種看破凡間紅塵的超然。這些氣質只要不是刻意，在平時的生活里都可以發現。張大爺麵攤上這四個人，也各自有自己的氣質，自然知道從氣質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根本。
一個整天為了一點錢財而忙碌整輩子的人，他能高傲，能高貴嗎？老牛身為武林中有名的武道高手，他是經歷過多番磨礪才勉強有一種武林豪傑那種武功高強氣質。華歸雲說出不錯那兩個字，他的驚訝最深，因為他發現那兩個字似乎敲在他的心跳之上。完全是根據自己心跳的頻率而說出的。
華歸雲吃面的動作很穩，讓他可以清晰看到他是在非常欣賞地品嘗着這美味。同樣，華歸雲吃面的動作很快，哪怕他的動作看上去很慢，可是不到片刻，滾燙的爽口麵條全部都進入他的口中。這兩種違和感卻在他身上協調地顯露着。
吃完之後，華歸雲那清秀的劍眉一挑，將視線移到老牛身上。“說吧，貌似這大街上，我還沒見到一位美女。這世道也沒這麼亂，為什麼大街上連一個處子之身的女xìng都沒見過。其他幾個人我不知道，但是你作為武道強者，你該知道一些秘密的。”對的，華歸雲自從來到這顆星球上，就沒有再見到一個面貌姣好的一個女xìng，哪怕她們隱藏在深閨之內，可是華歸雲的神念根本沒有發現一個。這事，就透着詭異，加上這是修魔者管理的星球，華歸雲也不介意過問一下。
老牛驚懼地看看左右兩邊，在他附近，回過神的其他人似乎沒有聽到華歸雲剛才所說的。可是老牛卻是將那緩緩的話語聽到一清二楚，老牛這次發現，對面這個人說的話根本不是自己所知曉的，但是他偏偏又聽懂，懂得一清二楚。
拿起一張絲綢，華歸雲慢慢將碗筷擦拭乾凈，遞還給還是一臉笑容的張大爺，華歸雲臉上也帶着一絲微笑回應張大爺。做完這一切的華歸雲才抬頭，將視線停留在老牛身上。“說吧，不用怕，其他人只會看到的是，我們倆根本沒有一絲交流，同樣，也不會聽到什麼聲音。畢竟嘛，他們知道的太多也是不好的。”華歸雲做事，還是比較細密的，不會留給張大爺一絲麻煩。
華歸雲cāo着一口修真界通用語，至於為什麼能跟老牛這星球的土言對的上話，這就是堪星子教導的成果了。華歸雲其實是使用了一些小法術，這小法術是堪星子這些太古仙人獨有的，一些屬於太古仙人的小竅門。
老牛畢竟是武道強者，長期搏殺鍛煉而來的心xìng自然堅韌，很快就恢復過來。頗為敬畏地看了一眼面前這個白sè長袍的清秀少年，老牛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對方有這樣的本事，要是滅他口他根本反抗不了。“大人，其實這是神使做的。”
不知道何時開始，這個星球的神使們就開始收刮一些女xìng，只要是面容姣好、雲英未嫁的處子都被他們收刮而去。而這些神使的所作所為，愚者還是認為貢獻給神使是他們的幸運，可是智者也是有的，他們認為這是貢獻給神的祭品。無論是什麼人，只要他的信仰沒有到狂熱的地步，他都會怕死。而這些神使平rì所作所為，讓他們的信仰根本沒有達到這所謂狂信徒的級別。這下可以亂了，讓這個星球所有年齡足夠的女子都紛紛嫁人，甚至做童養媳也是一個時髦的職業。
可是那些所謂的神使開始了搶人，在大街上肆無忌憚的搶掠面貌姣好的婦女。讓所有面貌姣好的女xìng對大街畏如蛇蠍，不再有稍有美貌的女xìng出現在眾人眼中。聽老牛這樣一說，華歸雲看向附近三個攤位，那些只是看得順眼的婦女，點頭示意自己知道。難怪就這麼點姿sè，也能吸引到這麼多狼，原來是饑渴慣了。
華歸雲側側頭，眉頭卻是微皺，心中在想着這件事。神使？搶掠婦女？這兩個重點一直在華歸雲心中閃過。毫無疑問，這個所謂的神使就是那些修魔者，不要說修魔者那些德行，就是一個修真者在土著星球上面，也是喜歡橫行霸道，走的也是螃蟹步。結合自己剛才神念所查探的信息，華歸雲很快就將這所謂神使的實力歸納在金丹、元嬰期之間了。
金丹、元嬰期的實力能做啥？在這個金丹不如狗，元嬰遍地走的高等修真界，也只有在這些土著星球揚威作福。華歸雲根本沒有想太多，你要是說這城市唯一的分神期高手出來揚威作福，華歸雲還真不怎麼相信。就算那個分神期的高手在，身為空冥後期的華歸雲也照擼到底。
搶掠婦女？這個不出奇。修魔者就喜歡這一口，利用處子之身作為鼎爐，幫助自己提升實力。可是連樣貌稍微姣好點的婦女也搶奪？堪星子特意將自己傳送到這顆星球上面，這兩點分開來的話，非常之正常，可是一結合就有點古怪了。堪星子老頭有這麼無聊嗎？華歸雲肯定不會這樣認為。
華歸雲在思考，老牛卻是連大氣也不敢呼，生怕惹惱這位手段神通廣大的主。“修魔者搶掠婦女做啥？到底有什麼目的呢？”華歸雲開始理清調序，不讓自己腦子思緒過於混亂。做鼎爐？那不可能，那個只需要找處子之身的，沒必要連婦女都搶。修魔者還有什麼是經常做的呢？華歸雲有點糾結了，他的閱歷還不足讓他在這點蛛絲馬跡中知道真相。在這一刻，他還真的想化身某位通天神探，或者變身為那個黑炭頭包拯。
這時候，張大爺發現自己爐灶裏面的火有點漸弱了，“小吳，我去加把火先。不然等等有客人來就慢了。”“好哩！張老，你去吧。”在華歸雲思考期間，張大爺的攤位終於有幾個客人到來，張大爺也在忙活了。被張大爺的話吸引，華歸雲思考中的目光跟無意識的落在張大爺身上，看着張大爺添柴加火，華歸雲心中一道靈光閃過。
“張大爺，你在幹什麼呢？”“加火熱窩呢。”張大爺很隨意地回答，手中動作不慢，利索地放入幾塊耐燃的木條。“用什麼加啊？”華歸雲似乎捕捉到那絲靈光，連忙追問起來。張大爺好生奇怪，這些公子哥都是從來沒做過飯，進過廚房嗎？不過想到貧富之間的差別，還有張大爺本身的xìng子，張大爺也沒在意華歸雲的‘無知’“大爺我不是在添柴加火嗎？這窩得一直燒着，不加點柴火，怎麼會快速給你們做面呢。”
聽到這話，華歸雲終於知道剛才自己閃過的靈光是什麼了。曾經對堪星子煉製兩件仙器有過羨慕的華歸雲，自然也會查閱一些關於煉器的東西。修真者的煉器方式千奇百怪，但是修魔者的煉製方法卻是尤為殘忍，有傷天道。其中最為著名的就是華歸雲剛才閃過的靈光——活祭。
活祭嗎？華歸雲暗自計劃着。遇不到還好，既然遇到了，那麼我就得管一管。華歸雲很清楚自己的xìng子，平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是既然遇到不平事，自己可以管的，他都不會去推辭。“煉器禁忌——活祭。以各種要求不同的方式，將祭品的靈魂、生生世世禁錮在魔道器具上。被活祭的祭品越是怨恨、越是痛苦，魔道法器的威能也就越大。凡我太古一脈，遇到必定斬妖除魔，還世間一片清凈。”
華歸雲心中暗下決心的瞬息，距離他最近的老牛卻是感到一股透心的寒意，華歸雲雙眼一閃而過的煞氣也沒有逃過他的眼裏。老牛心中一懼，心中吃面的動作也抖索了。煞神啊，你千萬別將氣撒在張大爺身上啊。老牛還在嘀咕，華歸雲卻是起身。站起來的華歸雲手中一道常人不可見的銀光，划向張大爺，瞬息進入了張大爺體內潛伏。有這道銀光幫助，張大爺也可以長命百歲，算是報答他好心的禮物。
華歸雲瞄了一眼老牛，一個記載武修的玉瞳簡也悄然塞進他手中，也是他提供信息的回報。做完這一切，華歸雲悄然消失在麵攤之上。只有老牛耳邊聽到，“這就是至高武道，如果你有機會來到更大的舞台，你就來找我吧。我的名字叫華歸雲。”
至高武道？傳說中讓人破碎虛空的東西？這華歸雲到底是誰？老牛驚駭無比地看着華歸雲曾經坐過的椅子，手中卻是緊緊抓住玉瞳簡，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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