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解藥
孟真在張雪被拖進去后便轉身回了衛生所。她相信那男人肯定能彌補張雪上輩子守身如玉的遺憾。衛生所內,她徑直往裏屋的病房走去。掀開門口的布簾,一眼便看見床上安靜躺着的男人。眉眼不似醒着時那般鋒利,稜角分明的五官仍然給人一股凌厲的壓迫感,似沉睡的巨獸,安靜但有力量。上身的軍裝背心已經被脫掉,露出挺闊的身姿,線條分明的腹肌在燈光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澤。真是上天的寵兒,每一處都精緻完美。視線下移,觸及男人狹窄腰線間緊扣的皮帶時,孟真大大鬆了口氣。還好自己及時趕到,張雪應該沒來得及做什麼。但還沒等她平緩心情,床上的人身體明顯異常起來。男人皮膚開始泛起不正常的潮紅,唇角緊緊繃著,脖頸處的青筋一根根驟起,似乎在抵抗什麼,身體顫動得厲害。視線下移,某處似乎也有越發蓬勃的趨勢。這是生理反應吧?孟真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感受這種反應,臉頰瞬間飛起兩抹緋紅。這狀態,怎麼這麼像中了那種葯啊?眼看着床上的人身體顫動越發明顯,額上豆大的汗珠順着發梢一滴滴滾落,不一會兒就將枕巾浸濕大半。全身的肌肉線條像拉到十成的弓箭,彷彿下一秒就要拔地暴射而出。孟真擔憂的視線落在男人臉上,可千萬別是中了那種葯。這麼想着,她伸手覆上男人的額頭,冰涼的掌心立刻被一股灼人的氣息包圍,甚至有些燙手,這體溫恐怕得有40度了。她立刻從空間裏找出冰塊和毛巾,一遍遍耐心地幫男人濕敷降溫。在持續冰敷下,男人的意識漸漸恢復。但隨之而來的是體內那股灼熱的感受更加清晰。他恍如置身一片熱浪之中,額上青筋再次根根暴起,凌厲的肌肉線條綳得筆直,饒是定力堅定如金石,也無可抵擋那股隨時要從身體裏噴涌而出的渴求。身體裏的血液仿若炙熱沸騰的岩漿,在叫囂,在衝撞,急切地想要覓得一處幽谷,狂瀉傾出。大腦不受控制地想起前幾晚夢裏的女人。孟真就是在這個時刻闖入男人視線中。對上男人兇猛如獸的目光,柔軟的小手還沒來得及從他額間撤下。男人的視線鎖住她,竟比她手心的溫度更加燙人。對視間,濃烈的冷松味裹挾着男人的體溫襲來,孟真身子一軟,直接跌到了男人結實的胸膛上。好像是她主動依偎上前一樣。肌膚相觸瞬間,灼熱的體溫傳遞過來,她雪瓷般的肌膚立刻鍍上一層淺粉。溫香軟玉,雪肌粉體,感受着胸膛處的柔軟,男人身體綳得更加筆直。孟真只覺得身下的東西燙得硌人,喃喃解釋道:“你被張雪下藥了,她應該是想對你做點什麼,不過……你……你要是願意,我……我……”她想說,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幫你。她空間裏有很多儲備葯,有一種治療焦慮症的口服液就有靜心凝神的作用。但在體內那種酶的作用下,她的身體愈加酥軟,連帶着說話的氣息也不穩,嬌軟的嗓音斷斷續續。聽在男人耳朵又是另一種勾引。劉宇洲灼熱的視線里,只剩下那張嫣紅欲滴的小嘴,一張一合,吐出那些將人理智焚燒全無的話。夢裏的畫面再次浮現。濕漉漉的小妖精纏在自己腰間,黑髮如瀑,腰肢細軟得如風中的柳枝,隨風搖擺起伏。肌膚瑩白雪瓷,輕輕一捏便會留下點點痕迹。現在夢裏的人就在眼前。而且對他說願意……男人剛剛恢復的意識又混亂起來,自控力頃刻間土崩瓦解。炙熱的大掌包裹上柔軟無骨的小手,眼看事情就要往不可描述的方向發展,孟真趕緊從空間裏拿出兩瓶口服液餵給男人服下。隨後用力撐起身子,盡量遠離男人身體。再這麼酥軟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出格行為。她可不想在這裏就草率地把自己交出去。片刻后,冷松味漸淡,男人體內的灼熱褪去,但視線仍舊鎖定在床邊嬌艷的小臉上。兩人目光相撞,孟真酥軟的身體還未完全恢復,雪肌粉體,像顆飽滿多汁的蜜桃,眼眸里漾起一絲水汽,瀲灧勾人。男人閉了閉眼,擋住那勾魂奪魄的目光,疲憊沙啞的嗓音透着鄭重,對她道:“我會對你負責。”
那是一個男人最重最珍貴的承諾,但此刻卻顯得有些蒼白無力。劉宇洲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對着一個僅在夢裏出現幾次而現實一無所知的女人說出那樣的承諾。輕浮得好像他那些整天沾花惹草的大院發小,騙姑娘親熱時說的甜言蜜語。我會娶你,我會對你負責。然後姑娘便昏了頭,任他們為所欲為。最後發小們結婚了,每次聚會都在他面前講述雞飛狗跳的婚姻生活。本來就覺得女人麻煩,再聽聽婚後女人的無理取鬧,更是對婚姻敬而遠之。直到今晚,他心甘情願地作出那句承諾——我會對你負責。如水的月光透過窗欞傾瀉而入,在灰白的牆上投下兩道曖昧的身影。孟真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在衛生所病房了。她躺在一張狹窄的單人床上。藍色的床單凌亂褶皺,她身上穿着寬大的白色襯衫,厚實的被子被她白嫩修長的雙腿夾在腿間。轉頭輕嗅頸間的枕頭,洗髮香波的清香立刻充斥鼻尖。她第一反應是安心。因為太過靈敏的嗅覺,她無法忍受自己躺在充滿奇怪氣味的地方。還好這個地方是香香的。想到昨晚的種種,一絲紅暈爬上臉頰。該死的特殊體質,導致她一聞到劉宇洲身上好聞的冷松味便全身發軟。身體不受控制地想要往他身上貼。還好她藉著最後那點力氣給男人服下解藥,不然昨晚……想到可能的後果,孟真臉頰一燙,心跳都快了幾分。搖搖頭趕走腦海里的畫面,她撐起身子打量起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