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得逞
孟真從衛生所離開后才發現自己根本無處可去。她在原書里是個剛出場就領盒飯的路人甲,得虧被人拋屍時遇上男主搭救。但倒霉的是,她的特殊體質也跟着穿了過來。孟家女性容貌絕美,可是身體內比正常人多出一種酶,能聞到異性身體細胞代謝物的味道。一旦跟對方有親密接觸,味道就會異常刺鼻難聞。隨着年齡增加,體內酶含量的激增會抑制正常細胞分裂,導致她們比正常人更早衰老死亡。破解之法便是儘早找到一個氣味好聞的人結婚同房。所以孟家女性一般結婚都很早,到孟真這輩就剩她遲遲沒找到合適的人。也是因為這樣,她才年紀輕輕就猝死了。但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穿書第一天竟然就遇到了能破解她體質之人。她不想錯過,再體驗一次猝死的滋味。然而八十年代,大家觀念普遍保守,只有領證后才會進行到最後那步。所以最後孟真決定等男主從衛生所出來后,就直接跟他表白,先處上對象,再爭取結婚。反正那個男人長相和身材都剛好在她審美點上,自己不吃虧。夜色如墨,厚厚的雲層罩着月亮,周圍靜謐無聲。在附近溜達了四五圈,眼見天都黑了,劉宇洲還是沒有出來。孟真搓搓胳膊,想着原書劇情,心裏的怪異感越發強烈。書里提過一段,男主對張雪非常反感,領證和酒席都沒有出現過,當然也沒有洞房,婚後更是主動申請到大西北調研,直到張雪過世才回來。張雪婚後因為男主冷待一直鬱鬱寡歡,沒幾年得了乳腺癌,沒活多久。她死後才有閑言碎語傳出來,說她婚檢時候還是完璧之身,守了這麼多年活寡能不鬱鬱寡歡么。光看原書,根本不清楚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心裏的那股不安感促使孟真決定進衛生所看看。原書里劉宇洲是個心思很縝密的人,剛才他已經對自己有所防備,現在貿然闖進去,說不定會引起男人反感,到時候再告白倒顯得別有目的了。思忖之下,她藉著月光,從后牆翻進了衛生所。牆角堆着一摞厚厚的柴垛,陰影處剛好夠藏進一個人,她便躲在裏面屏息聽着屋內的動靜。夜風很冷,她雙手抱在胸前,無比懷念自己溫暖的大別墅。如果沒穿到這兒,此刻她肯定舒舒服服躺在沙發上,刷着手機,哼着歌,簡直不要太爽。正想着,就像賣火柴的小女孩死前的美夢一樣,她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溫暖的別墅,正坐在客廳雲朵般柔軟的羊皮沙發上,茶几上擺着保姆剛熬好的養顏燕窩粥。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她又起身端起那碗燕窩粥,掌心裏搪瓷盅溫潤的觸感告訴她,一切都是真實的。她很快反應過來,穿越者的金手指雖遲但到!她的大別墅也跟着穿過來了。不過現在沒時間探索更多,她起身在別墅工作間找了幾樣東西,意識一閃便回到了衛生所後院。夜裏氣溫下降,嗖嗖的風刮在臉上帶起陣陣涼意。屋內一直沒有動靜,她無奈選擇了主動出擊。繞到衛生所的前院,孟真敲響大門。咚咚咚!聲音在夜風中格外虛弱:“張醫生你在嗎?”
過了半晌,屋裏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着有人回應:“什麼事?”
“我下午把自己衣服落裏面了,我只有那一身,現在應該已經幹了吧?”
話落,門“吱呀”一聲,露出了一條能見人的小縫。張雪抵着門,整張臉隱在黑暗中,只從狹窄的門縫間露出一隻眼睛。不悅的目光射向門外站着的人,怎麼又是她?真像甩不掉的牛皮糖!孟真試着推門,想擠進屋裏看看什麼情況。她十分確定劉宇洲沒有出衛生所。但她雙手用力卻沒推開眼前的門,只能解釋道:“張醫生,我自己進去拿就行,我知道放哪兒了。”
張雪語氣冷淡:“不用了,等着,我給你拿。”
轉頭就把門“哐”的一聲關上。不給她一絲可能進入的機會。過了一會兒,門再次敞開一道小縫,剛好夠張雪把衣服遞出去。就是這個空檔,孟真掏出早準備好的防狼噴霧,直接對準張雪的眼睛狠按了幾下。一股辛辣的霧氣直射而出,痛呼聲立刻響起。“啊!啊!啊!”
孟真趁機側身用力朝門上撞去,門終於被撞開,門后的張雪一個趔趄,捂着眼睛狼狽地跌倒在地上。孟真閃身而入,手裏的防狼噴霧換成電棍,朝着地上的人一頓刺激,結果沒刺激幾下,地上的人就暈了過去。她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電棍,此刻電壓調節按鈕赫然在最大檔,完了,該不會出人命吧?蹲下身子,她顫顫巍巍地將右手食指放到張雪鼻孔下。還好還好,人還有氣。這才發現張雪只披着一件白大褂,裏面竟然什麼衣服也沒穿。孟真再遲鈍也知道張雪在搞什麼么蛾子了。這不就是年代文里算計結婚的常見梗嗎?先把男人弄暈,再把自己脫光跟人躺一塊兒,醒來后以失身為借口要挾人家娶她。別管有沒有真失身,反正躺過一個被窩就得負責。原來張雪打着這個主意呢。沒想到她看起來溫婉得體,實際上這麼陰險算計。孟真不是什麼聖母,一想到原書里男主被張雪用這種方法賴上,她就覺得該讓張雪付出一些代價。她從空間裏拿出口罩給自己戴上,然後用助眠噴霧朝張雪面前噴了十幾下,這種噴霧會讓人產生困意,但用量過多則會導致昏迷。做完之後,她又從空間拿出電動輪椅,推着人出門了。下午的時候孟真在附近踩過點,衛生所不遠處有個臨時工棚,裏面住的都是從附近村子招的勞工。其實就是乾重體力活兒的,比如鑿山挖渠之類的。她推着輪椅到了工棚附近,將張雪卸在地上,收起輪椅后,飛快地敲了幾下面前的門,便躲進對方的視線盲區里。果然,不一會兒工棚的門便打開了。一個矮小結實的男人端着煤油燈走了出來,見到地上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立即認了出來。但畢竟是男人,看到白花花的胴體眼睛都直了,呼吸陡然粗重起來,煤油燈下肥厚的嘴唇上下一抿,吞咽的“啪嗒”聲在夜裏格外清晰。男人朝周圍看了一圈,不遠處幾株大樹矗立,葉子沙沙作響,更顯得周圍靜謐無聲。他試探地朝地上的人踢了兩腳,沒有任何動靜。終於是沒有任何顧慮,彎腰單手就把地上的人拖進了屋內。工棚里的工友都是附近的村民,一般晚上除了留一個人值班外,其餘的都會回自己家中。這幾晚剛好輪到賴三。別人有老婆孩子熱炕頭,他30多了還光棍一個,回不回家也無所謂。但是沒想到今晚還有這樣的美事。將女人扔到床上,他便直接覆了上去,將腦子裏想過的事兒一一做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