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大軍封禁
大齡婢女如花站在禹晨的旁邊,以一種兇狠的目光盯着禹晨看,將禹晨看的毛骨悚然。下意識的看看自己周身,沒有發現任何的不一樣,這婢女這是吃錯藥了?這麼盯着他看!
“你這是想幹嘛?徐超不在這,你想做啥都不成!”
禹晨下意識的還是防備着如花,雖然他也看到了徐超跟依然兩人相伴離開,連如花都被趕出來,這倆人一定談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可他偏偏還不能過去,天知道他要過去的話,如花會不會直接上來跟他大大一架。
禁衛軍們明顯沒認出來如花是上次襲殺他們的地傑高手,若是讓他們認出來,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徐超那個通敵的名頭,一定是跑不了了!為了朋友着想的禹晨,只能忍了!在這坐着,小心防備着如花。
如花看了一圈別的人,對禹晨問道:“幹嘛跟防賊似的?沒別的事情,就是來問問你,你什麼時候認識徐超的?”
她這個問題,讓嚴霏雨也好奇了一下,他也不知道禹晨什麼時候跟徐超攪和在一起的。很明顯,雖然他認識徐超時間更長,但實際上,禹晨現在跟徐超更加親密一些。似乎徐超有些小秘密,都會告訴禹晨,而不會告訴他。不用看其他的,光是看徐超每天都跟禹晨在一個房間住,而不是跟嚴霏雨一起住就能看出來。
同樣是兩個人住一間房,為什麼跟禹晨住,不跟他嚴霏雨住?就算是說禹晨地傑強者,保護起來更好一點,但何嘗不是徐超更信任禹晨的表現?
聽了如花的話,禹晨想了一下道:“徐超從didu出來后,大約就是去年這個時候吧?恩,差不多!認識一年了吧!”
“才一年啊!那算了!你們中間,誰認識徐超時間最長?”如花聽禹晨才認識徐超一年,立即打消了跟他繼續說話的念頭,一年前她跟着依然還在大雪山上獃著呢!
如花的話剛剛問出來,嚴霏雨就好奇的問道:“你問這個幹嗎?這裏面,估計也就是我認識徐超時間最長了點,認識他的時候,他才十四,怎麼了?有啥事情沒?”
嚴霏雨的話,讓如花愣了一下,接着就搖搖頭,十四歲的話,徐超似乎在達然城。而依然當時,應該在四處遊歷,她身為保鏢兼婢女,一直跟在依然身邊。依然跟什麼人說過什麼話,眨過幾次眼睛都能記得。那時候,也不是徐超跟依然認識的時候。
如花已經斷定,徐超跟依然認識的時間,在依然十歲以前。因為,她是依然十歲那年,被派去保護依然的,跟着依然這麼多年下來,沒見過依然跟任何宗門以外的人交流。徐超身為東方皇朝高層子弟,五大世家之一徐家的弟子,依然為何要跟他接觸?這不應該啊!
想了半天,如花都沒想明白依然怎麼跟徐超認識,又如何與徐超這麼相熟。依然每一天的生活在宗門中,都屬於絕密的事情。這麼多年來,身邊也只有如花一個人在伺候着。就算是想見到依然都無比的困難,更別說跟依然接觸了。依然在宗門中,已然成了一個超然的存在。如神祇般,俯瞰。
依然十歲以前的生活,如花並不知道,那也是屬於絕密。所以她才想從禹晨身邊得知一些內幕,可惜,禹晨他們認識徐超的時間太晚,根本不知道徐超年幼時認識了誰,怎麼認識的。
“還是太晚了啊!你們中間,就沒有一個認識徐超的時候,徐超是五六歲的么?”如花張嘴問道。
禹晨聳聳肩,頗無奈道:“似乎還真沒有,不過你問這個是幹嘛?別說你也不知道,你們家主子,跟徐超似乎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超剛才跟依然那番動作,明顯兩人早就認識,可卻沒有人知道依然是何許人,自然也沒覺着有啥特別。禹晨可是清楚依然就是設計出西南一系列事件的人,那智謀可謂恐怖至極,徐超也是聰明人,但屢屢犯在依然手裏。這兩人碰面,會撞出什麼火花?更主要的是,這兩個人認識,撞出火花似乎會更加燦爛!
“事實上,人家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似乎在很小的時候,他們就認識了!當時人家還沒去給主人當婢女呢!”如花攤開雙手,表情有些無奈。
禹晨聽了眉頭皺起來,嚴霏雨卻很好奇的問道:“你們家主子,看模樣長的不錯,不會是看上徐超了吧?”
“這不可能!也不可以!”
嚴霏雨剛說完話,禹晨和如花兩人,同時喊出來。聲音不小,讓周圍休息的禁衛軍都不禁抬頭看向他們這裏。
嚴霏雨被兩人提高八度的聲音嚇了一跳,卻非常不解道:“為什麼啊?你看徐超人長的不錯,家世更是不錯。如今又是二品大員,可謂是位高權重。雖然已經成親,但三妻四妾也沒什麼。你們家主子,看上去不錯,跟徐超又認識,按照你的估計,還可能是傳說中的青梅竹馬,比獨孤美更好一點。這樣好的條件,不成個親什麼的,不是太可惜了么!”
禹晨跟如花對視一眼,都沒多說什麼。他們兩個此時,想的東西卻是差不多的。
徐超什麼身份?正如嚴霏雨說的,二品大員,在東方皇朝內可謂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想娶誰過門都行,但偏偏就不能娶依然!依然長的再漂亮,與徐超認識再早,定情再早,也不能在一起!因為,依然是宗門中人,還是宗門中比較勢大的一人!
東方皇朝與宗門絕對要發起大戰,若是徐超娶了依然,豈不是等於將東方皇朝的情報,源源不斷的送給宗門,到時候東方皇朝還怎麼贏?身為東方皇朝一員,禹晨不能不為東方皇朝考慮。
如花這邊想的也差不多,只不過將事情都換在了宗門這邊。如果徐超娶了依然,依然清楚宗門的一切佈置,甚至都是她自己佈置的。到時候全盤交給東方皇朝,宗門恐怕都要被連根拔起。為了宗門,如花也不想讓他們兩個在一起。
難得的,這兩個一直不對付的人,竟然想的都是一模一樣的。聽到嚴霏雨有撮合兩人的意思,直接就開始反對。
嚴霏雨一看兩人這樣反應,也知道他們是不會給他解釋原因的。自己撇撇嘴,剛想說什麼,就看到如謫仙般的依然,推着徐超,從遠處走來。兩人沒有說話,徐超閉着眼睛,似乎在養神。依然也沉默着,表情不咸不淡,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
來到這邊,徐超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發現禁衛軍們還在休息着。該吃飯的都已經吃完,唯有他和依然兩個人沒吃東西,一見面就光想着說話,忘記了吃飯。
忘記吃飯的兩人,倒也不必着急,依然對如花道:“去車上將準備的食物拿來,我還沒吃飯呢!”
“是!主子!”如花立即站起來,很恭敬的應道。
不管她再怎麼表現的強勢,只要依然一出現,如花就立即變成那個只聽依然話的婢女,沒有任何人能使喚動她。她只聽依然一個人的話,也可以說是只為依然一個人而活。
禹晨看依然沒有離開徐超那裏的意思,有些皺眉,站起來走到徐超身邊,對依然沒什麼好臉sè,略冷的對徐超道:“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看禹晨的表情,徐超回頭跟依然笑了一下,依然無所謂的聳聳肩,放開徐超輪椅的把手,往自己馬車那邊走去。如花已經從馬車裏拿出來準備的食物,不是很jing美,卻很貼心。接過點心,依然沒去看徐超那邊的情況,徑直上了馬車,放下帘子,將自己隱藏在馬車裏面。
依然消失在馬車裏面后,禹晨才推着徐超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他下意識的沒有選擇剛才徐超跟依然聊天的那個地方,似乎那裏埋藏了什麼秘密,也似乎有些恐懼。
來到一個無人的地方,確信沒有人會聽到他們的話后,禹晨直截了當問道:“你跟那人認識?而且,還很熟悉!你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徐超微微一笑道:“是很早就認識了她,但喜歡倒是還說不上,畢竟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才七八歲,哪裏懂什麼情愛,只能說見到她是很意外。也終於讓我知道,為什麼我的許多行為都能被她猜到了,她太了解我了!”
“你沒喜歡上她就好!她是宗門的高層,又是設計這次西南事件的主謀。以西南現在的情況看,宗門跟東方皇朝之間,早晚會有一戰。若是你夾在中間,該如何自處?我也沒別的話可說,你是聰明人,該知道怎麼做,我只是有些擔心,不想看你陷入泥潭中!”禹晨聽到徐超這麼說,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徐超點頭道:“放心,孰是孰非,大是大非,我有數!”
“恩!是我多慮了!回去吧,若只是少年朋友的話,倒是可以多接觸接觸,多了解了解她xing格,對以後研究她的計謀有幫助。”禹晨徹底鬆口氣,對徐超道。
徐超很隨意的應下來,可是在禹晨推着他轉身後,徐超臉上的表情頓時yin沉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平常,禹晨根本沒有看到。
回到駐地,徐超簡單吃了點點心,就坐上馬車,由禁衛軍開路,往前繼續走。由於加了一輛馬車,馬車上人身份又比較特殊,導致了禹晨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他不說話,徐超也不說話,依然也沉默着。
兩輛馬車上面竟然一句話都沒傳出來,似乎徐超在跟依然談話回來后,兩個人就不再說一句話。他們兩個不說話,禹晨跟如花兩個也根本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在那個幽暗的地方講了些什麼。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城池邊上,今天本來的計劃,就是趕到這座城池,讓你很在城裏的客棧住下。按照往常的情況,此時應該就會有人跑出來,迎接欽差。
可今天的情況着實有些詭異,城門處,明顯設立了關卡,一隊手持長戟的身穿重盔的軍士,站在那裏,攔住了所有人。城池門大開,卻不讓任何人通過。已經有不少的人被阻攔住,全都堆積在城門處,罵罵咧咧。
嚴霏雨騎着高頭大馬,也不下馬,直接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的部隊?為何要在此設防?”
以嚴霏雨軍隊世家出身的素質,自然能夠一眼看出來,面前設防的這一百多名士兵,乃是真正的軍士,而不是普通的城衛軍。光是看他們身上的軍盔,就能夠看出來這些士兵,乃是駐紮在邊關的士兵。
士兵突然出現在內地,而且還在城池外面設下路障,不讓任何人通過。如此做法,到底想做什麼?
為首的士兵看了一眼嚴霏雨,嚴霏雨身上金sè的軍甲,金sè的面盔,都顯示着他的不凡,再加上後面兩百多人嚴整的軍容,着實透着一股彪悍。
“你們是什麼人?”士兵沒有回答,反而詢問一句,接着一個手勢,就讓其他百餘名士兵同時圍攏過來,有意無意間,就集結成了最容易防備的陣型。
這樣的素質,讓嚴霏雨看了點頭,一看就是長期訓練的老兵,不是新兵傻蛋。嚴霏雨大聲回答道:“士兵,禁衛軍副統領嚴霏雨向你問話,為何在此設下關卡?”
“副統領,請出示身份證物!另外,我等奉命設防,乃軍事機密,無權向副統領彙報!”士兵頭頭顯然是老油條,絕對不往外說有什麼任務,奉公執法。
徐超從馬車裏掀開帘子,對那個士兵看了一眼,接着就放下帘子,不再去關注。嚴霏雨將自己的腰牌扔過去,士兵檢查完畢后,立即行了一個軍禮道:“三等軍士燕風!見過嚴霏雨副統領!”
“既然是軍事機密,本座也不便詢問。那開放路障,我們要進城!”嚴霏雨吩咐道。
本以為士兵們會很輕鬆的放開,卻沒想到燕風並沒有,而是再次行軍禮道:“稟報嚴副統領,奉上峰命令,設下路障,任何人不得通過!還望嚴副統領海涵!”
嚴霏雨皺眉道:“不讓任何人過?你是哪家部隊,誰帶着你們離開的?”
“稟報嚴副統領,此乃軍事機密,卑職不便相告!”燕風秉公報道。
嚴霏雨一聽,着實氣樂了,這小子簡直是油鹽不進,守着命令不知變通啊!可他沒做錯,嚴霏雨也不至於跟他一個小士兵扯淡,開口道:“那通知你們這能說得上話的,讓他來見我!”
“嚴副統領,您的官銜不如將軍,您無權讓將軍前來見您!”燕風這句話,着實把嚴霏雨氣了個半死。
正當他想說什麼的時候,徐超的聲音已經傳來,“既然嚴統領官銜不足,那本官的官銜可夠你們家將軍前來?”
燕風目光直接看向坐在輪椅里的徐超,如今天還沒黑,陽光依舊明亮,燕風能看清楚徐超官袍的顏sè。更加主要的是,徐超身後禹晨手裏懷抱着的那柄劍,通體金黃sè,劍鞘上一條鏤刻的金龍,張牙舞爪,好不威風。
“尚方寶劍!”
燕風自然而然在腦海中閃過一個傳說中的名詞,接着就是一震,連忙跪拜道:“卑職燕風,見過大人!”
軍隊雖然自稱系統,可見到官銜大的人,仍舊需要跪拜。這是對於官員的尊重,除非是低一級的人,可以有權不拜,等級低上兩個檔次的人,也必須參拜。
“起來吧!本官可能過你這路障?”徐超問道。
燕風沒回話,在城門處傳來一個聲音,一個身穿白sè盔甲的小將軍,高聲喊道:“能!當然能!若是徐超徐大人都不能過,那天下還有誰能過的了?”
小將沒穿戴頭盔,徐超能很清楚的看清他的面容,沒有見過,應該不是從didu出去的人。那就應該是從其他渠道跑軍隊的人,家裏也應該不差,不然不會這麼年輕就當上裨將。裨將乃是四品官,比嚴霏雨大了一個等級,比徐超足足小了兩個等級。
“卑職龐青松見過徐大人!”小將從黑sè的駿馬上跳下來,單膝跪拜道。
徐超開口道:“起來吧!本官還以為是誰在此設下路障,沒想到竟然是西北軍的人!怎麼,你們家威國侯不在西北守着,跑西南來玩了?”
“徐大人,此地不屬於西南吧?哈哈哈!來人,開放路障,放徐大人進城!”龐青鬆開口道。
燕風等人連忙將路障搬開,嚴霏雨領頭帶着禁衛軍往城內走去。同時前行的,還有兩輛馬車。
看到如花趕着的馬車,龐青松一陣疑惑,連忙道:“徐大人,這輛馬車上是何人?難不成也是跟徐大人一起的?”
禹晨聽了龐青松的話,小念頭起來,若是能在這阻擋住依然的馬車,豈不是更好?剛想開口說話,卻沒想到徐超頭也不回道:“儘管放進來就是,着實跟本官一起的!龐將軍儘管放心!”
一句話,已經堵死了禹晨的話頭,讓禹晨小小鬱悶一下。依然的馬車,就跟在徐超身後,大搖大擺過了這一道路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