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神說之降臨

第二百一十五章 神說之降臨

西南自從洪水突發以來,一直處於一種水深火熱之中。兩次洪水的爆發,讓整個西南都陷入了困境之中。普通的民眾,沒有受災的,只能勉強維持個溫飽,受災的,只能保證不死,甚至連活着都無比困難。

東方皇朝撥下賑災款項,運來的糧食,只能夠支撐一段時間。良田被毀,本來還算富饒的大地,頓時變得有些貧瘠。東方皇朝傾盡全國之力,也要幫助西南挺過兩年。只要能在明年開chun種下種子,再支撐一年,西南的災情也就緩了過來。

如今,寒冬二月時節,即使是在西南,都能夠感受到冬天的來臨。瑟瑟的寒風,吹動着無數災民的心弦,面對即將到來的最冷時分,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頂過這一個冬天。

西南六省中,如果說災情最重,自然是雲川省,如果說災情最輕,自然是落雲省,但如果說災情最難緩解,則是雲貴省。

雲貴省多丘陵,多小河。河流不算大,卻肆意橫穿,將整個雲貴省給分割的七零八落,外加這丘陵上本就水土難保,大水一上來,頓時無數的丘陵坍塌,堵塞河道,使得無數淤泥堆積,河道無法通透。當雪山融化的水流上來,就直接將整個斷裂的水道,再次充盈出大水,二次泛濫。

於是,整個雲貴省的道路無比難走,無論是曾經非常便利小船,還是迅捷的駿馬,在如今的雲貴省,都有些不夠看。想要走一段路程,最快的方式反而是步行。

當徐超處理了鄒伯爵后,他就帶着一群禁衛軍踏入了雲貴省。剛剛走了兩天,禁衛軍們就有些叫苦不迭。

曾經靚麗的金甲,如今變得泥點斑斑,絲毫看不出原來的威儀。每個人都像是從泥土裏爬出來,一身盔甲,都有些看不出原來的顏sè。每個人的駿馬,現在也都是如斑馬一樣,各種黑泥塊,點綴在上面,猛一看,還是非常有特點的。

禁衛軍們還好說,遇到不好走的路,大不了就是下馬步行,拖拖拉拉,到底還能過去。拖累禁衛軍行軍速度的唯一問題,就出在徐超身上。禁衛軍能下馬走過去,徐超總不能站起來背着輪椅過去,就算徐超能過去!可還有這雖然破爛卻絕對不算差的馬車,總不能讓人背過去。

所以,禹晨這兩天已經快要哭了。道路難走,碰到這種情況,馬車往往就陷入到泥土裏面,難以出來。此時就需要禹晨這個大高手出手,親自將馬車拔出來,往前推送。直到過了這樣的一段路為止,禹晨才能放下馬車。

如果是一次兩次,禹晨也就忍了,可問題是走了這麼幾天,每天都要碰到十幾次這種狀況,這讓禹晨如何去忍?禹晨再怎麼是大高手,也還是人,你讓他當個馬車夫也就算了,現在還成了搬運工,禹晨也是有人權的!

於是,在又一次遇到需要他當搬運工的時候,禹晨徹底的暴走,對着徐超怒吼道:“老子不幹了!愛誰誰!老子反正不做這搬運工的工作了!受夠了!”

徐超聽了禹晨的話,呵呵笑道:“行啊!不當就不當吧!嚴統領,派四個兄弟,一人一個角,抬着馬車過去!至於禹晨大高手么,把我送過去,總沒事了吧?”

禹晨對比了一下徐超和馬車的體積,自然不會反對這個提議。於是,在雲貴省的大地上,經常可以看到在禹晨寬闊結實的後背上,背着一個輪椅,輪椅上的少年,雙手穩穩抓着扶手,紋絲不動。

如此這般,走了十幾天,才來到雲貴省第一個城池。多ri奔波的禁衛軍們,總算能歇息一下,徐超也樂得清閑,放了他們半天假,讓他們好好休息一番。雲貴省險惡的道路狀況,讓徐超眉頭緊皺,也知道禁衛軍吃了不少苦,該休息休息了。

而他本人,則是休息一番后,仔細想着鄒伯爵府上看到的那些兵甲,以及鄒伯爵被放了之後,那蘊含恐懼的眼神。

徐超沒殺鄒伯爵,雖然他不怕皇後娘娘,可他也不想惹皇後娘娘的根須。皇后與穆小溪的關係非常好,萬一皇后說動穆小溪,徐超為了顯示孝心,總不會與穆小溪對着干。所以,即使查出來那麼多違禁物品,可東方皇朝也沒有不允許自己鍛造,不好再查下去繼續為難鄒伯爵。他就放了鄒伯爵,就當賣了皇后一個面子。

實際上,徐超真正的想法卻是,他想要抓住與他下棋的人,鄒伯爵顯然那人重要的下手之一。不然如此重要的物資不會放在他那裏,留着鄒伯爵,也是留着機會,找機會抓住那個與他下棋的人。

同時,徐超也已經猜到了宗門到底要做什麼,鍛造出這麼多兵甲,顯然是準備擺明車馬造反了!徐超完全可以借故收了這些東西,可徐超沒收,目的么,自然是為了自己考慮。

徐超本來的人生目標,是當個大將軍,後來的人生目標,是在軍隊當個幕僚。如果沒有外戰,他這個目標幾乎不可能實現。所以他才轉道學習yin謀與計算,但也從未放過自己的目標。若是有機會,他也想坐看大軍廝殺,決勝疆場之上。

所以,他放了鄒伯爵一馬,他這是在養虎,讓宗門叛變,這樣他才可能有機會來到疆場之上。為了這個目標,他不介意做些有意義的事情,當年葉棠能算計天下,他徐超為什麼就不能?

只不過,徐超有個好奇的地方,那就是宗門到底從哪裏來這麼多人呢?他相信當年龐大到一時的宗門,絕對沒有毀滅,即使過了這麼幾千年,也沒有毀滅。可即使沒被毀滅,估計人手也不會多,滿打滿算,能有兩千人就已經算是不錯。就算是加上一些拉攏的人,估計也就是萬人左右。

一萬人,能夠幹什麼呢?事實上,能做的事情還真不多!

八百年前,西北叛軍,公然反叛東方皇朝,拉扯起來的隊伍,可是足有百多萬!其中不乏有宗門高手在裏面,可最終還是被東方皇朝碾壓粉碎!

宗門統共才一萬人,不可能全上戰場。那麼以如今狀況,宗門又哪來的普通軍隊呢?

徐超思量着這個問題,將目光,緩緩轉移到碩大的城池上,接着目光一轉,看到了躺在牆根處的災民們。

心中,隱隱有了明悟,原來根結出在這裏!原來整個西南出事的原因,竟然是為了兵源!徐超終於明白了宗門搞出這麼大陣仗,將整個西南拖下水的原因,不禁對設計出這個計策的人,感到佩服。

平安時節,沒有人會想着反抗一個皇朝的統治。只有在天災降臨,流離失所之際,才會拿起手中的武器,向統治者發起反抗。

東方皇朝千年來,不能說全都風調雨順,卻也很少有特別大的災難。為了得到兵源,為了激起普通民眾的反抗yu望,宗門只能自己製造天災了!

想到這裏,徐超微微一笑,接着神sè一凜,眉頭皺了起來。天災已經出現,那麼下一步本該是激起民眾反抗,可如今半年過去,為什麼還沒有任何的動靜,那人究竟在想什麼呢?

對於那人的想法,徐超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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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風瑟瑟,吹動枯枝抖動,聲音嘈雜。小院子裏,乾乾淨淨,像是剛剛打掃過,纖塵不染。乾爽的地面,跪着一排十二個人,盡皆是一身黑衣,低着頭,不敢抬頭看。

他們前面,大齡婢女肅手站立,面sè冷峻,過了良久,似乎是感覺已經將他們晾的時間夠長了。這才開口道:“主人吩咐,行動即將進入第二階段,這一環節乃是最重要的環節,成敗在此一舉,不容有任何的閃失!下面,傳主人命令,chun一月一ri,西北發動。chun一月三十ri,東北發動。chun二月二十ri,東南發動。聽清楚了嗎?”

十二個黑衣人同時高聲回答道:“聽清楚了!保證完成任務!不辜負大人厚望!”

大齡婢女微微頷首道:“如今就看你們的了!你們十二人,代表的是主人的顏面,可不要墜了主人的氣派!”

“是!”黑衣人們氣勢如虹回答道。

大齡婢女揮揮手,十二個黑衣人頓時站起身來,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見。唯有大齡婢女仔細感知一下,確認他們都離開后,才轉身打開小院子的門走出去。沒走兩步,就來到隔壁的小門前,輕輕推開小門,婢女看到了坐在小亭子中下棋的少女。

少女問道:“都吩咐好了?”

婢女恭敬道:“都吩咐好了!只要西南這邊沒有問題,想來其他三個方向,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主子,如今時機真成熟了么?要知道,六位皇子和徐超,可還都在西南呢!”

少女搖搖頭道:“差不多了!若是等他們離開,可就打擊不到東方皇朝了!再等下去,東方皇朝恐怖的控制力展現出來,糧食源源不斷送來,只能對我們越來越不利!明ri就發動第三次洪水計劃,記住,一定要萬無一失!”

“主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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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冬二月十三。

地點:雲川省,小雲城,災民的集結地,一座小院子裏面。

人物:廖雲。

事件經過:

入夜,一群災民窩在角落裏,身上蓋着殘破的衣衫。有的災民在互相擁抱着,在這個寒冷的冬天,進行取暖。在這裏,沒有男女之分,只有生死之別。只要想要活下去的人,都拋卻了xing別之見,互相取暖。

東方皇朝光是調集糧食就已經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至於棉衣棉被等物資,根本來不及往這邊運送。而且在didu某些高官們看來,西南氣候濕潤,溫暖適宜,冬天不算很冷。災民們應該能夠扛過這一個冬天,運送棉衣等物資太耗費jing力財力,不如不送。

這樣在一群自以為是的高官默許下,沒有人向皇帝通報西南需要棉衣的事實。皇帝等人誰也沒有去過西南,不清楚西南具體情況,只能根據大體上彙報的情況來算計西南氣候。很明顯,彙報情報的人,隱瞞了不少的實情。可皇帝與高官們不知道,這樣西南就沒有了過冬物資。

災民們本就衣衫襤褸,衣不蔽體,在寒風襲人瑟瑟之際,如何能扛過冬天?於是,一種悲觀的情緒,在災民中蔓延開來,不少的災民眼中灰暗的情緒,愈加嚴重,彷彿隨時會自殺身亡。

這個小院子裏的人,原本都是一個村子的,大部分都是廖姓。只有少數的外姓人,與他們擠在同一個院子裏。他們從災難開始就在一起,吃住同時,這個時候的情分,比任何的情分都要真摯的多。

廖雲也是其中一員,每天隨着小院裏的人,去城主府外領三頓難以下咽的粥。面sè蠟黃,身材消瘦,彷彿隨時會死去。

半夜時分,月sè正濃,不少人都沒有入睡。廖雲卻是少數睡着的人之一,不少人看廖雲都羨慕,能隨時隨地睡着,也是一種讓人羨慕的本領。

正當他們羨慕的時候,卻突然看到廖雲身上閃爍出一陣陣的金光!每隔三分鐘,金光就照耀一次,每一次照耀都會讓廖雲身邊的人,感受到一股和煦溫暖的風吹過。吹得人身上暖洋洋的,無比舒適。

越來越多的人醒過來,驚訝的看着廖雲身上發生的狀況。廖雲身上的金光也越來越熾烈,溫度也越來越高,整個小院子裏都能感受到廖雲身上的溫暖。在這個寒冷的冬夜裏,廖雲就像是一個散發溫度的火爐,溫暖了小院裏所有人。

金光衝天而起,引得整個小雲城中未眠的災民驚詫。龐大的金sè光芒,猛然在小院中往四周散發過去,溫暖的感覺,使得周圍百米之內,所有人都感覺身上暖洋洋的,災病全消。氣力無限,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

黑暗中,不知道什麼人大喊一聲:“神跡!老天爺顯靈了!快拜謝老天爺!”

他這麼一喊,讓周圍所有人都反應過來。是啊,老天爺看他們太苦,顯靈了!不然的話,這本來普普通通的災民廖雲,怎麼會突然散發出如此濃郁的金光,還是這麼溫暖,讓人身上氣力彷彿永遠也使用不完。

“感謝老天爺顯靈!”

“感謝神!”

小院子裏的人沐浴在金光中,所有人跪拜在地,看着這神跡散發。而神跡散發的本人,廖雲則是依舊在睡夢中,略顯消瘦的臉上,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讓人看了無比的舒服。

終於,金光猛然一收,全部匯聚到廖雲身上。災民們還在享受那種溫暖的感覺,可金光一消失,他們再次感覺到了寒冷,不少人發抖,險些被冷風吹倒在地。可現在沒有人管他,都在怔然看着眼前的狀況。

廖雲本人在金光中緩緩上升,本來側卧的身體,也隨着金光的控制,漸漸的變得直立起來,穩穩在半空中漂浮,不曾落下。

廖雲在金sè的光芒中,睜開眼睛,原本渾濁的眼睛消失不見,灰暗的眼神也不再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悲天憫人的眼神,那眼中的慈悲與憐憫,讓人看了都有種想哭的衝動,想要抱着他大哭一通,述說心中的委屈。

“神說,此去東方百里,有大河,明ri正午時分,發大水!”廖雲開口說道。

語氣說不出的莊嚴肅穆,如洪鐘大呂般的聲音,並沒有滾滾而出的氣勢,卻響徹在整個小雲城中。凡是沒有睡着的人,都能聽到廖雲莊嚴肅穆的話,那確定的語氣,讓人不由自主的有些相信他話乃是真實的。

一股金sè的光芒穿越過來,廖雲托起跪倒在前面的人,他的聲音依舊宏大,堅毅,鄭重,莊嚴,但偏偏還有種慈祥和藹的意味。

“跟隨我,信仰我,你必將永生!跟隨我,信仰我,世間一切災苦,必將遠離與你!跟隨我,信仰我,你的家庭必將和睦美滿!跟隨我,信仰我,寒風與飢餓必將遠離你!跟隨我,信仰我,你必然會在這次神罰中活下來!跟隨我,信仰我,你必將成為神的子民!”

那個災民愣愣的看着廖雲,接着眼神中充滿了一股崇敬與狂熱的神情,高喊道:“偉大的神,我看到了您的榮光!卑微的子民,願意跟隨您,將您的神光灑向世間!”

廖雲聽了他的話,語氣依舊慈祥和藹,他繼續道:“信我者,得永生!我說,做為神的第一個神仆,你可以擁有飛翔的權力!”

接着,廖雲鬆開拉着災民的手,那個災民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張牙舞爪的漂浮到半空中。他漂浮的姿勢無比的醜陋,卻讓其他災民無比的震驚。

廖雲與這災民有一段距離,那顯示廖雲的金光也與災民有一段距離,可是這災民着實飛了起來。那臉上的驚訝表情,着實不似作偽。

看到這一切,廖雲露出一個慈祥而悲憫的微笑,這微笑中,無數人看到了無數的含義,這一笑,彷彿包羅萬物。

事件結果:神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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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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