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跟貓搶吃的
今天是怎麼了?太陽打南邊出來了?心想着,寧夏還望一眼艷陽高照的窗外,不對啊,是東邊啊!不管了,先填飽肚子再說!
寧夏在這邊歡快的吃着,寧雪哼着小曲兒心情不錯的進了廚房,見寧夏正在大口喝着她的粥,怒氣一下子升騰上來,尖着嗓子,聲音高的可以唱女高音,“寧夏!你在幹什麼?!這是我給貓兒留的白粥,被你吃了,它吃什麼?!”
寧夏看着被寧雪憤怒奪去粥鍋,愣了愣神,嘴角不由的一抽,她說今天怎麼會有人給她留早餐呢,敢情她在跟貓搶吃的?!
寧夏清了清嗓子,語氣誠懇,“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給貓留的。”
寧雪這火明顯沒撒完,揪住點事情死不放了,“不知道?怎麼不知道,不是給貓留的,還是給你留的?你怎麼這麼會白日做夢!”
寧夏攥緊身側的衣擺,臉色逐漸轉青,明顯的,她也有點動氣了。不就是一鍋冷粥么,至於說話那麼難聽嗎?她有多稀罕似的,她寧夏在家裏的地位難道還不如一隻貓嗎?
隨即寧夏就冷靜下來,可不是,她的身份哪有寧雪的貓矜貴?貓至少不少吃不少喝寧雪連帶着父母好生照顧着,而她呢。
寧夏在心底冷哼着,心也越來越涼,有一種不甘的情緒正急於爆裂着,又活生生的被她壓了下去。
這廂的吵鬧也將寧爸寧媽引了過來。
杜蘭搓搓洗衣服的手,連聲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雖是詢問的語氣,但責備的眼神卻明顯的向寧夏投去。
寧夏挺直了身子,什麼也沒說,也說不出口。
寧雪跺着腳,一副大小姐的架子,“媽!寧夏把我留給貓的早餐吃了!現在貓吃什麼嘛!”
杜蘭拍拍寧雪的手,一臉慈愛,“沒事沒事!媽馬上給貓做早餐,就熬白粥好不好?”轉而又不悅的看向寧夏,“寧夏!你也真是的,想吃早餐就起早點,好意思跟貓搶?”
儘管寧夏已經身經百戰,這時面對毫無緣故的指責,鼻頭還是忍不住微微發酸,心一抽一抽的疼。
杜蘭一面嘟囔着寧夏的不是,一面拿着鍋去熬粥了。小廚房一下子靜謐下來,寧雪像只鬥勝的公雞,下巴高高的抬起,風情的撩開一絲捲髮,露出勝利者的微笑。扭着細腰,哼哼着走開了。
寧夏還獃獃的站在狹小的廚房裏,全身僵硬,她突然想起曹植的那首《七步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們不是血濃於水最親的親人嗎?為什麼她總像個敵人一樣被針對着。
上午在廚房寧夏的心情受了影響,一上午都沒有出房門一步。掏出那個陳舊泛黃的筆記本,一字一句的記着。只見上面寫着,
“今天在廚房裏,我着實烏龍了一把,跟寧雪的小貓搶白粥喝。寧雪劈頭蓋臉的把我痛罵了一頓,她覺得我應該很難過,其實對我來說,那就跟撓痒痒一樣,我左耳進右耳出,她罵啥我都沒聽清!寧雪見我太強大就搬來重量級救兵--媽媽,這個寧雪太無恥了啊!唉,敵方實在火力太強,我只好繳械投降,沒關係,失敗乃成功之母,我們下回手底下再見真章!
最可恨的是,寧雪還扭着臀哼着曲顯擺的在我面前離開,呸!有什麼可得意的,老娘我的腰比你細多了,臀比你翹多了,小曲兒比你哼的好聽多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寧夏開始有了寫日記的習慣,是從她害怕打針媽媽給了她一巴掌開始,是從爸爸不願意參加她的家長會開始還是從沒有人記得她的生日開始?記不清了,總之,記日記是小女生的情結不像是寧夏這個大大咧咧的丫頭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