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就是洪荒的道
藍袍男子此時終於面色巨變，目光深凝，驟然頭轉向天帝，問道：“天帝，這可是道之中的無心忘我的境界？”
天帝目光閃着金光，看着法顯鏡中的正在邁步向前，宛如活死人的第五亦，隨後淡然開口：“是！”
月老問道：“他，他這是無師自通？”
天帝再次淡然開口：
“是！”
太白金星問道：“他真是凡人？”
“是！”
藍袍男子低頭沉默一會兒，再次不確信地問道：“他前世或者更久之前可是神將或仙靈？”
“不是！”
樹靈神看着藍袍男子，笑着說道：“難得有你如此認真的時候。”
藍袍男子低頭不語。
“他就是這悠長的萬古歲月中，為此洪荒之地而孕育的道！”天帝說道。
“這麼說來，他的出現就是為了那第二機緣，第二機緣是他必得的！”
“是！”
……
第五亦抬起腳，邁上了最後一個階梯，終於登上這個所謂考驗獲得第二機緣的大門。
歷經三天不吃不喝，徒手攀爬這天梯，他終於通過了考驗。
但是，此時的第五亦似乎很不一樣。
驀然轉身，隨之緩慢的睜開了閉着的雙眼，露出的，是一雙幽幽無神如潭死水的瞳眸，彷彿是這具身體裏沒有了靈魂一樣。
“好像，情況不太妙啊，好像他如今已經不是他自己了”月老閃着擔憂的眸子，對樹靈神說道。
“天帝，你看，這怎麼辦？”樹靈神對天帝問道。
“這是萬古歲月中誕生的最凡之身，是我們這片天地孕育而成的道，他，不會有事的。”雖然剛開始天帝也有點擔心，但天帝沉思幾秒鐘便想明白了。
天梯盡頭，仙門下。
第五亦如潭死水般的瞳眸，看向身下這條筆直的橫跨天際的白色天梯。
消瘦的身軀，猛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震得整個天空雷鳴霎響，大地的轟隆聲震耳欲聾，宛如天地發威。
天地轟鳴之中，整個仙界位面的封印大陣，也是在天空中若隱若現，位面內顫抖的比人界更加劇裂，搖搖晃晃，兵將仙女也是站立不穩。
此時就算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也能看得見，在萬米的高空中，有一個豎著放的樣式奇異，體積巨大的蔓延數千米的圓形光陣，一閃一閃的消失又出現，出現又消失。
就連仙殿也猛地一震，但是一震之下就穩住了。
只見仙殿殿內之頂有一個紅色的光球，發出一些紅光，仙殿便穩住了，不過仙殿旁邊的建築卻還在抖動。
人界的大地，響聲雖說巨大，但卻搖晃性不強。
給人們的感覺就像是輕微地震一樣，並沒有人傷亡，建築也沒有坍塌之類的事故。
第五亦站在天梯之頂，超強的氣勢，散發在這片天地之間，不過僅僅只是籠罩在黃山城的範圍內。
“這是因為道意不夠。”
“當他的道意領悟的更多時，道意之威也會越強。”天帝隨口向眾神解釋道。
“如果他能把自己所悟的道意，再領悟為自己的一種特殊能量可以施放，也許會達到更強的殺敵實力。”
“不，他一定能做到的。”天帝忽然肯定道。
“為何？”藍袍男子問道。
因為，他就是道！
藍袍男子思了片刻，點了點頭，懂了。
月老，懂了。樹靈神，懂了。太白，李靖，都懂了。
可是第五亦，你何時才能做到？
不，第五亦怎麼會讓大家失望。
天梯之頂，足足散發了半個時辰的道意之威，終於停下。
然而，這些都並不是第五亦在控制。
在第五亦的身體收回道意之威時，他忽然偏了下頭，看向左下方，樣式宏偉的別墅，像一個巨大的城堡..
他看向一扇窗，站在窗前的女孩兒。
第五亦如死水般的眼睛，忽然的，像是紋絲不動平靜到極致的水面有了一絲輕微的波動。
一圈極其微弱的波紋，悄悄的蕩漾開來。
左手輕輕的抬起，掌心向上，手指很自然的彎曲，對着林薇。
林薇此時也在看着他，但是覺得此時的第五亦不像他，有一些陌生感。
不過林薇沒有害怕，她知道第五亦是因為她而爆發蘇醒的，那就更不可能傷害她。
第五亦蒼白的手掌，食指指尖，忽然輕輕抖動了一下。
剛才還站在窗前的林薇，居然瞬間原地消失了！！！
……
在第五亦的雙瞳忽然變得無神的時候，他正處在一個白茫茫的世界裏，神志和意志都已經復原。
在這個白色的世界中，他走了很久，大概是半個時辰，依舊是白茫茫的，沒有第二個人出現，甚至沒有自己的影子！
如果是其他人，或許在這麼一個空空的，像白色的虛無似的空間裏，走到哪裏都是白色的，那是一定會驚慌，會恐懼的。
好像這個世界，只有他一個人活着！只有他一個物體！
但是，第五亦對這片白茫茫的空間卻沒有驚慌與恐懼的情緒，他感覺到，親切。
是的，這片空間，給他很親切的感覺，他感覺，他和這一片空間是一體的，他就是這片空間的一部分，好像他是這片空間的靈魂。
會不會一直待在這空間裏？再也出不去了？
他不知道，他忽然想念一個人了。
林薇！
這個在他感覺自己就要失去這個世界的時候，將他呼喚蘇醒的女孩。
忽然的，他眼前白茫茫的空間，閃現出了一個人影。
第五亦看到這個人影，頓時驚呼，“林薇！”
沒錯，這個人影正是林薇！從外面的世界消失，出現在這片白色空間裏。
林薇只覺得當時腦海中一恍惚，然後就是出現在這裏。
“第五亦！”看見第五亦，林薇直接撲進過去，緊緊的靠在第五亦懷裏，雙臂也緊緊的環抱着第五亦的腰，深怕鬆了點第五亦就會消失似的。
“第五亦，不要離開我，不准你拋下我。第五亦，我不能沒有你，我不能失去你，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林薇把頭深深埋在第五亦的懷裏，哭的嬌軀直顫，淚水嘩啦啦的湧出，瞬間就沾濕了第五亦胸前一大片。
“傻瓜，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第五亦在她撲進自己懷裏的瞬間，也緊緊的將她抱緊，右手有力而溫柔地撫摸着林薇的後腦，讓她的頭與自己的胸口靠的更緊，讓她感覺到強烈的安慰感。
“林薇，我答應你，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放心吧，傻瓜，別哭了。”第五亦在林薇的耳邊輕輕的安慰道。
林薇聽了第五亦的話，哭聲小了一些，只是身子還在因為哭得厲害而抽搐着，頭依然深埋在他懷裏。
第五亦看着懷中身體不停的微微抽搐的女孩兒，眼睛也是微紅，無比心疼，輕聲說道：“傻瓜，你怎麼這麼傻？我有什麼值得你這樣為我傷心。我感覺我就像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我……”
第五亦還沒說完，林薇就抬起了腦袋，打斷道，“不許你…罵自己，我就…就是…很愛很愛…你。”
說著時，身體還在不斷的抽動着。
“不管…你…以後會…是什麼樣子，我都要…纏在…你身邊，不要丟下我。不要…不要…不要……”說完，林薇又哭了，腦袋瓜子又埋在第五亦懷裏。
第五亦微紅着眼，輕輕捧起林薇的臉，深深的凝視着這張為了他而淚眼婆娑的凄美容貌，忽然動情的低下頭，吻在那張嬌艷欲滴到令人心醉的小嘴上。
剎那間，林薇的身子猛然一震，猶如電擊般的感覺從紅唇處傳達到全身。
僅僅僵硬了一秒，林薇便更加動情的回應着第五亦。
無比柔軟的紅唇，讓第五亦瞬間着迷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女生接吻。
香舌交接之間，林薇的身子也不再因哭泣不止而抽搐，似乎與第五亦的接吻可以讓她得到心靈的治癒，使她變得安靜。
好一會兒，第五亦才鬆開了林薇的唇，因為他感覺林薇被吻得有點缺氧了。
唇分后，第五亦看見林薇的臉頰紅透了，正在大口大口的呼吸，補充氧氣。
第五亦想先鬆開雙手，不料林薇大喊，“不要！”
“怎麼了？”第五亦疑惑道。
林薇的臉更加通紅了，低着頭，不敢看第五亦，輕聲回道，“我…我腿軟了！”
“哈哈！薇兒，你好可愛！”第五亦的在林薇粉嫩的臉頰親了一口，“呼…你臉好燙！”
“噗，討厭吖你，居然取笑我。”林薇看着他用手對嘴扇着風，好像真的很燙的樣子，忍不住就被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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