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他沒事
“尹斐到底去哪兒了?”
大廳內,一尖銳的女聲響起,緊跟着噼里啪啦的一陣東西被砸碎的聲音,尋珞撫了撫額頭,第n次耐心的解釋着,“他去旅行了,沒有人知道他具體去了哪兒。”
“你是他的手下,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我告訴你,不知道他的下落,我是不會離開的!”津雅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準備死磕到底,自從將尹斐送回來后,他竟然一次都沒有聯繫過她,好,他不聯繫她,她主動來找他可以吧,可是,他竟然還給她玩失蹤,他就是這麼感謝她這個救命恩人的么?
尋珞深呼吸了一下,要不是看在她救過斐少的面上,他怎麼會這麼和顏悅色的縱容她從大早起到現在喋喋不休和無理取鬧,以為斐少不在,他就閑的成了沒事人了么?
“把這裏清掃一下。”尋珞指揮着傭人,“再把這些被砸東西的價格列個明細,明天一早送到津家去。”
津雅翻了個白眼,“你最好把這整棟房子的價格也算進去,因為如果你在不告訴我尹斐的下落,我一定會拆了這裏!”
尋珞打了個哈欠,聳聳肩,“那你就試試吧,哦對,拆的時候小點聲,我睡覺的時候不喜歡太吵。”說完朝着她擺了擺手,“晚安,津小姐。”
看着尋珞上了樓,津雅氣的臉都紫了,剛欲發作,凱茨正面無表情的下樓來,她沒見過他,不過能住在這裏,肯定是尹斐的人,那個男人不知道尹斐在哪兒,估計是個沒用的草包,這個人沒準還機靈點。
“喂,你是尹斐的手下么?”她大小姐的口吻不改,趾高氣揚的問着。
凱茨就像沒聽見一樣,徑直從她面前走過,連一眼都沒瞟過她,直接進了廚房。
她瞪着眼睛,真是跟着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尹斐對她冷冷淡淡的也就算了,他的手下竟然也對她無視來無視去的。
“喂!我在你和你說話哎!”她實在氣不過,緊跟着凱茨進了廚房。
他正在倒水,緊接着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清瘦的側臉有些疲憊,下巴都是青色的胡茬,頭髮也亂糟糟的。
“喂,你會不會說話啊,是啞巴么?”她不滿的嚷嚷着,一靠近就聞到他身上濃重的煙草味,她趕忙在鼻子前面扇了幾下,“你是裹着煙草睡覺的么,怎麼身上這麼大的煙味?噁心死啦!”
他轉過頭來,眸底無光,像是缺了幾縷魂一樣,看着站在路中央的她,懨懨的開口:“擋到路了。”
她氣的直瞪眼,“你敢說我擋路?你知道本小姐是誰么?信不信我分分鐘找人滅了你?”
他懶得說話,直接伸出手將她撥到一邊,繼而走出去,腳下的拖鞋“塔拉塔拉”的響,神情始終懨懨的。
她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侮辱,轉過身緊追着他出去,一隻手抓呀抓呀終於抓到了他的衣角,他上身只穿了見貼身的白色無袖背心,寬肩帶被後面的她拉的老長,她憤怒的想要扯過他,他紋絲沒動,衣服卻刺啦一聲,被撕成長條。
“你做什麼?”他轉過身一把舉高她的手,對着她生氣的怒喊,那力氣之大,捏的她的骨頭咯咯的響。
“疼,你放手!”她吃痛的喊着,剛才罵他他不吱聲,撕了件衣服他卻生了氣,“不就是件破衣服,我賠給你不就好了。”
他瞪着她,一把甩開她的手,“你賠不起!”
“呵,笑話,砸了這個城堡我都賠得起,還買不起你這一件破衣服?”
他不再理她,自顧自的脫下身上的無袖背心。
“你幹什麼?”津雅驚叫着看他脫下衣服,“你耍流氓么?我告訴你,你要是對本小姐有什麼不軌的想法,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不說話,只是手足無措的摸着扯壞的地方,眸底一片心疼,這衣服,是馨蒂唯一送給他的東西。
“咣當”一聲從門口傳來,一個黑色頭盔骨碌碌的滾到他的腳邊,他怔了怔,抬眼朝着頭盔滾來的方向看去,馨蒂正站在門邊,看向他們的眼睛,紅紅的。
他只覺得是幻覺,她卻冷冷的勾起唇角,“來的不是時候呢!”
瞳孔驟然擴大,手中的衣服差一點就要抖落到地上,她只是走到他身邊,撿起頭盔拍了拍上面的塵土,“我只是來說點事情,說完就走,不會打擾你們。”
“是你?”津雅眼尖的認出馨蒂,繼而怒道:“尹斐是不是在你那兒?”
馨蒂眯着眸子,“津雅?”繼而又看了看凱茨,他們兩個是什麼時候攪在一起的?
“該死的女人,一定你把尹斐藏起來了,你怕爭不過我對不對?他到底去哪裏了?”她說著,粗魯的一把揪起她的衣領。
“放開!“還沒等到馨蒂發作,凱茨已經大手扯開津雅的手,繼而拉着馨蒂快速的朝着外面走去。
“喂,該死,你們給我回來!”
他拉着她出了大廳,直奔到安靜的角落才放開了她,“你怎麼在這兒?”
她抿着唇瓣,思緒仍沉浸在剛才他**着上身和津雅獨處的場景里,繼而,故作無謂的甩了甩長發,“很抱歉,不是有意讓你看到我的,我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才回來的,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們的,說完這件事我就走。”
他已然知道她是誤會了,卻沒有解釋,只是問:“什麼事?”
“伊伊不在忌廉那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忍住心中的酸澀回答着,“我猜測她可能被忌威帶走了,想想辦法救她,不然她可能很危險。”
“她沒事,她不在忌威那,她被我們從忌威那救出來了,現在,她很好,和斐少在一起,在旅行。”
“尹斐?”她猛地抬起頭來,“他沒事?”
“嗯。”他點着頭,“津雅救了他。”
“原來是這樣。”她低下頭,原來大家都沒事,都很安全。
他“嗯”了一聲,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恍惚,繼而,就是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