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強迫她低頭,跟別人結婚
十幾分鐘之後,警察進了房間。
滿屋的人先是一愣,緊接着毫不猶豫地就把洛薇歌推了出去。
她看了眼所有人漠不關心的眼神,心沉到了極致。
蔣氏總部,總裁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
助理婁文把一張照片放給蔣凌琛看。
“洛薇歌小姐被帶回了警局,因為事情影響不好,再加上有人特意交代,她在警局應該不會很好過。”
他抽空抬眼看了下,照片上的洛薇歌佝僂在警局的休息椅上。
本就瘦弱的身子看起來更是小小一團,頭髮凌亂,臉色蒼白,很可憐。
蔣凌琛卻無動於衷地收回眼眸:“嗯。”
“要不要現在出手?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婁文表情謹慎。
“消息壓下去。”
言外之意就是不管。
婁文領命離開,又忍不住看了眼照片。
小小年紀被家裏人這麼對待,他身為局外人看了都覺得於心不忍。
總裁居然這都能頂住,不愧是蔣氏的掌舵人。
在他關門的剎那,蔣凌琛握筆的手鬆開,不着痕迹地將照片往面前挪了挪。
警局。
洛薇歌捂着小腹,大姨媽的痛沖淡了飢餓帶來的頭暈眼花感。
她踉蹌着起身,想讓人給她倒杯水,剛一起來,頭重腳輕。
狠狠地跌回休息椅上,她肩膀嗑在邊緣,疼得她半天緩不過身。
門外有警察經過,卻目不斜視,顯然是收到了命令,不能管她。
就在這時,門被人敲響。
她驚喜地抬起眼睛,是洛家的律師。
她沙啞着嗓子開口:“調查結果出來了?”
來人面無表情地開口:“洛薇歌小姐,根據目擊者的證詞,你確實存在推了洛綰妍小姐的情況,指控屬實。
受害人和其男友並未撤訴,請你接下來配合調查。”
洛薇歌渾身發冷。
她根本就沒推過洛綰妍,所謂的“目擊證人”,恐怕是洛家找的人。
“我如果認罪了,就是故意傷害罪,要坐牢,我不認!”她倔強地開口。
律師依然眉目冷然:“洛小姐,我已經盡了全力。
高總公司有專業的律師團隊,或許能幫您翻案,免去牢獄之災,您考慮一下。”
他的意思,就是洛家人的意思。
他們就是要把她逼上絕路,強迫她低頭,跟高總結婚。
這樣他們才能徹底打消顧慮,讓洛綰妍和蔣付允結婚。
洛薇歌咬緊了牙關不鬆口,硬是跟他們耗。
三天過去,她只喝了幾杯水,幾乎奄奄一息。
直到晚上,警察過來通知她,控方撤訴,她自由了。
臨走時,好心的女警察還給她塞了餅乾和飲料。
洛綰妍還沒顧上吃,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帶着笑意:“走吧,老婆?”
她慢半拍地轉過頭,一張豬頭臉近在咫尺,眼底閃着猥瑣的光。
男人油光滿面,一臉麻子坑,肚子橫在兩人中間,幾乎頂到了洛薇歌的腰。
這就是洛家“精心”為她挑選的夫婿。
她沒動,對方卻一點不客氣,強行把她拉上了車。
手按在她的大腿上,高總笑着開口:“你爸媽把你交給我了,哎喲,看這小臉瘦的,得吃點肉好好補補,心疼人喲。”
洛薇歌不動聲色地撫開他的手,勉強笑了。
“高先生,我幾天沒洗澡,身上很臟。”
“我不介意!”
高總大度地揮手,“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呢!我不嫌棄你!”
說著,他的手還要往上摸。
洛薇歌按住,問道:“高先生,我的案子拖了這麼久,你是怎麼解決的?”
“這個啊。”
高總摸了摸蒜頭鼻,“不是你答應跟我結婚,他們才撤訴的嗎?
剛來洛家急匆匆給我打來電話,讓我趕緊把你帶走,挺慌的,估計怕你出事吧?”
從之前他們的行徑洛薇歌能判斷出來,他們才不會慌。
就算她死在裏面,估計也可有可無。
那麼能讓他們忌憚,就只有……
高總的手往下摸:“我聽說,最近幾天還有人打電話到警局詢問你的事,小寶貝,你挺搶手啊?”
“放手。”她壓低聲音,“別碰我!”
“哎喲,小脾氣上來了?”
外面一聲驚雷,照亮了高總那張噁心的臉。
他不懷好意地笑着:“我讓你吃肉,你也得讓我嘗一口吧?”
在他的爪子再次摸上來的時候,洛薇歌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反手狠狠把他的手臂折了過去。
趁着紅綠燈倒計時快要結束的時候,她打開車窗,縱身一躍,直接跳車!
又一聲響雷下來,驟雨疾降,視線瞬間模糊。
高總開了車門也想下車,偏偏紅路燈時間到了,其他的車在後面催促。
無奈下,他只能先開走,同時撥通了洛家的電話。
洛薇歌情況也不好受,膝蓋和手臂都嚴重擦傷。
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在滂沱大雨下拼了命地往前跑。
原本奔向洛家的方向,但很快她就停住了腳步。
那裏已經不再屬於她的家了,沒有回去的必要。
轉過頭,她漫無目的地往市中心跑去,腳步不由自主地停在了一棟大樓前。
黑色的,在雨簾中沉默着的,蔣氏總部大樓。
在京城的中心地帶,宛如一個鋼鐵巨獸。
她渾身濕淋淋地進了大門,卻被前台擋在外面。
“不好意思小姐,你找誰?”
洛薇歌鼓起勇氣:“我找……蔣凌琛。”
“誰?”
前台愣了下,“啊,那個,總裁在開會,你到旁邊等一下吧,別把地弄濕了,剛拖完。”
每天打扮花枝招展來找蔣凌琛的人多得是,像這樣狼狽的倒是稀奇。
她知道這種女人是什麼心思,通報了也會挨罵,索性沒再管。
洛薇歌身上濕透沒法坐沙發,索性在旁邊木製的椅子上。
體溫太低,都暖不干她的衣服。
她又困又餓身上又疼,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又凍得醒過來。
看了眼前台的表,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了。
算了,估計是她想錯了。
她什麼都沒允諾給蔣凌琛,人家沒必要暗中出手當好人。
她掙扎着起身,一雙考究的皮鞋停在她的面前。
目光往上,是剪裁合體的褲子,包裹着修長的腿。
襯衫一絲褶皺都沒有,隱約能從緊實的腿上看到襯衫夾的痕迹。
蔣凌琛目光微垂,聲音不辨喜怒:“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